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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xiao jie那红艳艳的小嘴似乎涂满了毒液,只要亲上一口就会立刻毙命。【无弹窗..】古代其实也不是绝对的盲婚哑嫁,尤其是在大户人家,只是把相亲做得比较隐密,有这样的一张毒嘴怕是早就在犬子里传个遍,想嫁个好人家难了。
不同老朱的那种毒舌,喷的都是黑漆漆的腥臭毒液,这位毒舌不光长的好看,喷出来的毒液也五彩斑斓,还带着香味儿呢。要是直接怼回去那就自己失了礼数,不然就只能咬牙吞下,等待毒发身亡。
都说老婆的闺蜜就是小丈母娘,看宋霜跟这位徐xiao jie的感情似乎相当的不错。马度不想轻言得罪便解释道:“秦淮河那一日,在下偶感话做事失了方寸,还请徐xiao jie不要见怪。”马度对宋霜都没有这么诚恳的道歉过,现在为了老婆低头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哦!”徐xiao jie小嘴微微的一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有病啊那可得治,小女子倒是知道几位不错的大夫,可以给公子介绍一下。”
“嘿嘿……那倒不必了,马某就是一个大夫,徐xiao jie要是有什么不适,可以无偿为你诊治!”马度觉得这个小妞儿才有病,得治治才行。
徐xiao jie一愣,脸上笑容更甚,“小女子好的很,不敢劳烦马公子,倒是公子常去花街柳巷,把自己照看好才行,莫要害了霜姐姐。”
“徐xiao jie竟知道我常去花街柳巷,呵呵……难怪瞧得你面熟呢。”
“呵呵……”徐xiao jie怒极,面上却笑得更加的和煦,她正要开口反击,宋霜却开心道:“原来还担心你俩见了面会吵架呢,看你们聊得这么投机我就放心了,早该让你俩认识的。”
宋霜的智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将来生的孩子也不会有,宋克的几个孩子不都挺好的,马度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这位徐xiao jie对宋霜的没心没肺倒是见怪不怪,不再理马度拉着宋霜下棋。管佳看出气氛不对,过来向马度求助帮他生火,原来是要给两位大xiao jie煮茶喝,只是带来的火折子彻底灭了,到现在也没把火生出来。s3();
不就是生火,没有火机火柴放大镜,还能钻木取火呢。可马度试了才知道钻木取火没那么的简单,亏得他还用短棒麻绳做了一个弓当拉杆,胳膊也都累的快掉了才生出火来。马度肯定连拉杆都没有燧人氏一定有一双铁臂。
为取火而苦恼的不只马度,还有另外的两个的有梦想的人。原本伙房里面的伙夫,最终只活下来一半,伙房又重新招了人。在管事的推荐下,常茂和张五六终于顺利的进入火器作坊最核心的地方。
他俩每天要做的就是把从库房里把火硝、硫磺和木炭粉搬出来,在管事的指挥下称重搅拌。他俩每天可以接触到大量的ho yao,也许一点火星就足以让整个ho yao作坊飞上天,可怜他们连一个火星都没有。
每天进了火器作坊,就要脱光光的,换另外的一套衣裳,头发要被打散检查,甚至连嘴里都不放过,就连他们的工具也都是木头的,想摩擦出来一点火星来比登天还难。
常茂对此心中充满了怨念,不止一万次的咒骂制定这些规矩的王八蛋。他不知道这些规矩都是他的好兄弟马度在洪都的时候搞出来的,没想到被原样搬到了这里,而且执行的很到位。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摸索,张五六和常茂还是制定了一整套的计划。就在今天他们开始实施了,日近黄昏,工匠们开始换回自己的衣服,一个个的排着队往外走。
管事和守卫在火器作坊里面巡查,务必不要有人遗漏,在这里晚上是不可以有人的,连守卫也没有,为的就是防止作坊里面出现明火。
随着哐啷一声响,作坊里的大门被关上了,院子里变得静悄悄的,院中的大水缸却发出轻轻的水响。
院子里有好几口大水缸,里面放满水,做防火之用。不过这里的水却从来没有人换过,反正脏水一样能救火。
此时又是夏日,原本清澈见底的水早就变得乌黑腥臭,已经生了无数的小虫子,还飘了很多的**树叶。清晨傍晚时分总是吸引大量的蚊虫,乌泱泱的一团,人见了都远远的躲开,谁也想不到这里面会藏着个人。
常茂缓缓的露出脑袋,用手抹掉脸上腥臭的污水,四下里打量一番,见周围没有人就从水缸里面爬了出来。把手里那一尺多长的芦苇小心的放在水缸边上,这一截芦苇是他从茅房屋顶上抽出来的,打通更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他踮着脚走到另外的一口水缸边上,只见那根芦苇整个飘在水面上,张五六人呢?常茂忙把手伸进水缸里面,一下子就把张五六揪了出来。张五六脸憋得通红,趴在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点声,你怎么把吸气的芦苇给丢了!”
“呼呼……我刚才吸……呼呼……了个……蚊子……到嘴里……呼呼……呛了一下,一慌就把把芦苇给扔了……”
“好,别说了,我知道了,真亏你能憋得住,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就泡浮在这儿了。”见张五六喘匀了气,常茂就道:“咱们快些,要睡前他们还要再清点人数,要是发现少了咱们就要找来的。”
两人把身上湿衣服一股脑儿的都脱了,拧干了水当做毛巾把头脸和身上擦了一遍,直到没有水再滴落为止。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不影响取火,实在是因为他们的作案工具太过简陋了,一点水汽都会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
两个干透的小木棒,其中一根被磨尖,另外一根稍微粗一点被扣出了一个坑,二者正好契合,外加一小团从衣服上抽出来的棉线,就是他们的作案工具了。别看简陋,却花了他们很大的力气,几乎是在管事的眼皮底下做出来的。
张五六下拿手护住雀雀,“常公子,咱们要不要穿上衣服,我总是觉得心虚呀!”
相反,常茂满不在乎的的晃着大鸟,“湿衣服不能穿,放衣服的地方离门口太近,还是光着吧,做坏事一样可以坦坦荡荡嘛!”
第200章 点火
这里的库房总共有三个,一个放着三种原材料,一个是存放配制好的ho yao,还有一个就是装填好的火蒺藜。【无弹窗..】三个仓库是分开的,白天的有士卒看守,到了晚上则是铁将军把门。
常茂和张五六两个半路出家蹩脚的细作,可不会杨书平拿一套溜门撬锁的功夫,不过鼠有鼠道蛇有蛇路。古代的这种门锁可没有什么质量,在茂太爷面前如同虚设,凭着一双有力的大手,竟然硬生生的把门锁给掰断了,而且发出的动静的动静也不大。
张五六问:“常公子,咱们到底先烧哪个?”
常茂道:“废话,当然是一起烧了,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常茂走到那个放ho yao的仓库里面,拎出来两个装ho yao的大木桶,递给张五六一个,“倒地上!我去取火!”
张五六接过来立刻哗得一下都倒在了地上堆成一堆,“好了!”
要不是这个时候不方便,常茂真的很想揍人,他耐着性子道:“我是让你拿ho yao画一道线,这样做!”
常茂拎着木桶一边慢慢的走,一遍轻轻的抖落木桶里面的ho yao,落在地上的ho yao便成了一条线,“可看明白了?”
张五六道:“您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
怪我喽?常茂懒得跟二傻子一般见识,认真的吩咐道:“记得一定要把ho yao延伸到仓库里的可燃物上面,并且在那一头单独再倒一桶ho yao,还有你倒的这一条ho yao线千万不能断了,动作快些,等天彻底黑了就看不见了!”
张五六拍着胸脯,“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把事情交给张五六,常茂就蹲到一旁取火。在常茂四岁那年常遇春投奔在和州的老朱,五岁时候常遇春就跟着老朱打下了繁华的应天,而且已经是老朱手下的得力干将,从那之后常茂过得便是公子哥的日子。
他生性不羁也不怕吃苦,可是真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就算是需要取火也是用火镰或者火折子。钻木取火这样的事情也只是见旁人做过,看起来没有多难,可一到他的手里这木棒棒咋就不听使唤呢。他越是焦急手上就越不听使唤,他急得满头大汗,那一根尖木头都快给他磨平了,也不见半点动静。
张五六凑了过来,“常公子你你该不是没生过火吧?”
“没这么生过火,我安排你的做完了吗?”
张五六点点头,“做完了!还是我来生火吧!”他从常茂手里抢过两根木棒,把粗的那根夹在两腿中间,把棉线放进那个小窝里,两只手把那只小木棒转的飞快,没多大一会儿就冒出一股青烟,张五六得意的笑道:“您刚才使得力气太大了,这样转不快自然不会出火。”
“你他娘的会取火不早说,早知道我来倒ho yao了,瞎耽搁功夫!”
“本来我也想取火的,是您让我非要让我倒ho yao,下次咱们商量好了不就行了。”
“还有个屁的下次!”常茂起身过去检查张五六的工作,只见三条黑ho yao组成的线从三个仓库里面延伸出来,接在张五六刚才倒在地面的那堆ho yao上面,只要点燃同时就会有三条火线烧进仓库里。
他又到仓库里面看了一眼,每间仓库都有散了一堆堆的ho yao,就算没有爆炸物也能把屋子烧个通透,张五六的工作完成的不错。等他出来的时候,只见张五六手里已经拿着一个冒着火星的小木棒在吹,他吹得很轻,火星却越来越旺,突然噗的一声轻响,竟着了起来。
他笑呵呵的看着常茂,“常公子可以点火了吗?”
“稍等!”常茂从仓库门上卸下一块门板抱在怀里,这才道:“点火吧!”
张五六把手上烧得正旺的小木棍,直接扔到那一堆的ho yao上面,只见一团橘hang se的火焰冲天而起,似乎凭空出现一般,同时带着带着无数的火星向四周迸射,将黑暗中的整个院子都照的透亮。
“哎呀!烫死我了!”张五六浑身**,被火星溅到身上疼的大叫,“不过还真好看呢!”
“好看屁!再不走小命就没有了!”
只见地上三团火光快速的分别窜向三间仓库,两人抬着门板迅速的飞奔,同时ho yao作坊的前后两门都有守卫破门而入。他们不是瞎子,黑暗中这么强的亮光岂会看不见,他们飞奔向仓库,可是为时已晚。
常茂和张五六两人一起跳进放在墙角的一个大水缸里,刚把门板盖在缸上,就见一间仓库中窜起橘hang se的火焰,另外两间紧随其后。
“来了!堵住耳朵!”常茂大喊了一声,一拉门板潜入水里,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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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六只听得一连听得数声巨响,而且爆炸声越来越大,直到一声更大响声让他整个世界都平静了,大地都在为之颤抖,哗得一声,偌大的黑瓷水缸轰然崩碎,他觉得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重拳打在他的胸口,整个身体直挺挺的撞在墙上。
三个仓库此刻已经化作飞灰,其他的屋子也都是烈焰腾腾,依旧不断有稍小规模的爆炸在院子里不断的出现,至于那些勇敢的冲向仓库的士卒早就没有了踪影。
张五六忙用手捂住裆部,“常公子我们暴露了!”常茂就在他的身边,靠着墙壁捂住胸口,似乎也不怎么好受。
“我说话怎么没有声音了!难道真的变成哑巴了!”张五六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真的变成哑巴了!”
“他娘的叫你堵住耳朵你不堵,耳朵都出血了,聋了可别怪我”常茂也是两耳嗡嗡作响,勉强还能听得见一丁点的声音。
张五六见常茂只张嘴却没有声音,“常公子你说话也没有声音!你也变成哑巴了!”
常茂这个时候可没心思跟二傻子聋子还是哑巴的问题,他把门板扶起来靠在墙角,见门板上插着一把断刀,只看这并断刀就知道刀主人是个怎么样惨死了,他取下断刀咬住刀背,以门板做梯子蹭蹭的爬上了墙头。
第201章 张士诚愤怒了
马度陪着宋霜喝了一盏茶就早早的离场,马度跟这位徐xiao jie的见面算是不欢而散,实在是受不了她言语中夹枪带棒的的攻击,只有宋霜傻傻的以为两人聊得热络投机。【无弹窗..】
回到南禅寺在外面等了没多久,王妃就出来了,众人一同上车回了王府。下班之后马度就习惯性的去了宋家,和大舅哥喝两杯,聊起今日之事才知道今天去的那处废园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沧浪亭,是宋霜和闺蜜常去的地方。
听说马度见了那位徐xiao jie,宋克还调侃马度有没有被那位徐姑娘吓到,看来这位徐姑娘的毒舌颇有些名声,估计也就宋霜这样神经大条没心眼的能和她处相处得过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奇葩的朋友多半都是奇葩。
和大舅哥喝的正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连串的巨响,整间屋子都跟着颤了颤,两人忙出了屋子循声望去,远远的就看见城内西北方向有火光闪现,黑夜中的极为的醒目,还不时的有爆炸声,不断的传来。
宋克嘀咕道:“莫非贼军攻进城里了!”
马度当然知道不是徐达工进城,应该是常茂和张五六两个得手了。他心头一喜,没想到两个家伙竟然完成这个不太可能的任务,而且是他们独立完成的,毛骧的伤还没有养好,给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看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再叫他们夯货二货了,只是这么剧烈的爆炸,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来。他心头的欣喜立刻变成了焦急,找了一个借口就出了门带着老刘去找杨书平。
常茂趴在城墙上往外看了一眼,墙外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剧烈的爆炸吓跑了,还是在往作坊里面赶,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两人扒着墙头跳下来。
“常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儿?怎么办,我说话还是没声音!”张五六扯着嗓子大喊。
常茂把张五六的两片嘴唇捏到一起,狠狠的道:“再它娘的喊,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他拉着张五六一下子扑倒草地上,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景。
ho yao作坊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都野草荒滩,最近的民居也在两里开外,视野十分的开阔,他把脑袋伸过墙角,那边有一处开向外部的大门,守卫都集中在门口却没有敢进去,刚才进去的人什么下场,八成他们也是看见了的,而且现在里面还在不停的爆炸。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撒开脚丫子往外疯跑,如果能冲进民居,靠着复杂的地形逃脱不是什么问题。可惜在外围还有很多的巡逻的守卫往这边赶,偏偏有几个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两人连忙的钻进灌木丛后面。
两人人高马大浑身湿漉漉的,被远处的火光映得很是显眼,那几人早就看出来,挺着钢刀朝着灌木丛围了过来,“是谁快出来!”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守卫大声的呼喝着很是警醒。
一伙人五人走到灌木丛旁边,就见灌木丛后面站起两人来,四只手一撒就是一片沙土,飞向他们的眼睛,带头的下意识的举手格挡,同时又有一片刀光袭来,直接砍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茂太爷没上过战场,可是武力值半点不低,砍掉这人的脑袋立刻转身砍向另外一个人,这个守卫没有被迷住眼睛立刻挺倒格挡,可是对茂太爷没有任何的,茂太爷力若千钧的一击不是谁都能挡的住的,常茂的断刀直接压着那守卫的道砍在了肩头,刀锋只一偏就划断了脖子。
张五六手里拿着一块大土坷垃照着一个迷了眼的守卫脑门上打去,只一下就将那人打倒在地,总共五个人眨眼之间就被干掉了三个,另外两个人倒也不傻扭头就要跑,茂太爷断刀一扔,正打到一个人的后背,可惜不是刀头,那人只踉跄了两步,又大喊着逃跑。
常茂也不去追拉着张五六在地上打了个滚,弄得脏兮兮的,一人捡起一把刀,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民居,往小巷子的深处疯跑,见巷子就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气喘嘘嘘,胸口不停的起伏感觉肺都要炸了,刚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就见旁边的巷子口过来两个人,都是张军的打扮。
见对方不过两个人,常茂举刀就要迎上去,对面却有人喊道:“常公子别动手!是来接你的!”亏得常茂勉强还能听得到声音,这一刀没有砍下去,对面吹亮一个火折子,映亮了一张脸,常茂不认得。
“平江检校毛骧!”
“平江检校杨书平!”
张五六认得毛骧,便道:“是自己人,之前给我接头的那个,这些天你都跑哪里去了,我们都把ho yao作坊给炸了,你怎么来才!哎呀,我能说出话来……唔!”
张五六能突然听见自己说话,当然是用了不小的声音,吓得毛骧连忙的捂住他的嘴。杨书平从身后的包裹取出两套张士诚军的服装给他俩穿上。
常张二人炸ho yao作坊的时候,毛骧和杨书平其实正在帮着他俩想主意,等西北方向传来巨响与火光之后,两人真的是又惊又喜。当下就换上张士诚军的装扮,想要过来寻找两人,更没想到在半路碰上。
杨书平和毛骧都不在,马度自然扑了个空,他原想着去找沈万三帮忙,葑门上又响起喊杀声,徐达反应够快的,其他各门紧随其后,无数的张军士卒人来人往频繁的在城中调动,屁大会儿的功夫,就被盘问了十余次,干脆回到宋府等着。
这是徐达第一次夜里攻城,而且是几个方向一起攻声势极大,似乎要一举把平江拿下来,马度陪着他熬了一个晚上也是白搭,等到天亮也没见有哪一路的朱军攻进城来。
胡乱的吃了一点早饭就去王府当值,一上街却吓了一条,却见张士诚的士卒在满城的抓人,尤其是那些青楼赌档混混青皮出没的地方,用绳子成一串串的押进大牢。
马度知道张士诚愤怒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人毁了,正在满世界的抓细作呢。
第202章 无名
廖永安的逃跑,张士诚也不过是在小范围的排查,这次则是疯狂的撒,似乎要来个大海捞针。【全文字阅读..】不管什么样的细作都难免和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发生接触,青楼赌档这样的地方又是信息交汇之所,也是细作常出没的地方。
一张张大撒下去,总能捞个小鱼小虾的,至于怎么分辨那就更简单了,大刑伺候!就算熬得住刑法不招认多半也会露出马脚来,不过这种方法对他老张的名声有损,伤民害民不太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张士诚似乎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天就把上千人关进大牢,挨个的受刑。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方法是有效的,当天下午马度就看到了杨书平的通缉令。
这个在马度的意料之中,杨书平手下众多与城狐社鼠的没少接触,他暴露的可能本身就很大。那天晚上马度就没有见到杨书平,希望他逃走了,不然自己也会有危险。
马度没有想到张士诚给他安排了差事,不是去给防守的伤兵治伤,而是给那些受过刑的人治伤,看来张士诚还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名声,若换成老朱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没嫌疑的裹好伤发些银子就打发回家,有嫌疑的裹好伤继续关着,还有两个待遇不错,有酒肉gong ying,八成是叛变投降的,给这两个治伤的时候,马度让他俩多吃了点苦头。
有卖主求荣的有,就有忠肝义胆的,眼前就有这么一位,据说好不容易抓到的是很重要的人物,受刑过重怕他死了,就请马度过来医治。
眼前这人全身不着片缕,sho kao脚镣木枷却一样不少,身上就没有一块像样的皮肉,光烙印全身就不下二十个,头脸肿的的更是不像话,伤成这副模样也不肯躺下斜靠在牢笼上,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另外的一只半睁着,却透着难以言说骄傲,放佛初见廖永安的模样。
“医正可得给他好好治治,千万不要让他死了,等治好了再接着给他用刑!”
侯三还好好的活着,张士诚既没有砍他的脑袋也没有打他的板子,只让他戴罪立功,这很符合老张的行事作风。
李伯升带着十几万人被朱文忠杀的仅以身逃,张士诚没有骂他也没有降职,仍旧让他坐镇湖州。老朱攻打淮东的时候,张士诚派手下徐义前去救援,徐义带着人驻扎在长江边上就是不过江,眼睁睁的看着淮东被徐达攻占,可徐义同样没有收到半点的惩罚。
这就是张士诚的宽宏大量,与李伯升徐达相比,侯三犯得那点错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不过侯三似乎没有因此长半点的记性,打开牢笼就跑去喝酒了,比之前还不负责,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感受伤者急促的脉搏,看看他短促的呼吸,马度就知道这个人没得救了。他把药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一边给他仔细的包扎伤口,嘴上却道:“你要死了,我救不了你。”s3();
“那为……何还要……给我包扎。”他说的是标准的淮西话,断断续续很是费力。
“只是尽医者本分,让你少些痛苦!”若有懂行的人就知道,马度给他抹的不是金疮药,药是杨书平配的,毛骧当初就是用这种药放倒侯三救走了廖永安的,这药内服醉人外敷止痛,马度估摸着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
这药果然是有用的,伤者似乎放松了许多,马度用细麻布把伤口包裹起来,缠的木乃伊似得。
“谢谢你,让我……死前有……衣裳可穿!”
“再见,走好!”马度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那人浮肿脸上却露出一丝的冷笑,“这点小……恩小惠的,就想……套我的话,没门!”他呲牙咧嘴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嘴巴一鼓竟吐出一块肉出来,正落在马度的脚下,马度看的清楚那是一小截舌头。
那人满嘴鲜血,笑得越发的狰狞,只是声音变得含糊起来。
侯三似乎听见动静脚步匆匆的赶来,见他离得还远,马度便对那人轻声道:“吴王会替你照顾家小的。”
那人狰狞的面孔突然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变得柔和,那只眼睛也眯得只剩一条缝。
侯三一进来就瞧见地上的小截舌头和那人满嘴的鲜血,大急道:“哎呀,没了舌头这还怎么审哪!马医正您赶紧的给他接上。”
“没这个本事!”马度转身离开,他刚一出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嘭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侯三大声的咋呼,“嫌犯撞墙了!马医正别走啊!”
马度不理侯三的呼喊,大步的离开,正午十分骄阳似火,天气热得厉害,不断的有大颗的汗珠划过眼角滴落胸前……
马度再次的见到常茂和张五六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
常张二人在和毛骧杨书平见面后,原本想去之前准备好的藏身地点,可城中街道到处都是张军士卒,他们虽然穿了张军的军服想混过去并不容易。
四人后来干脆沿着城中的河道行进,潜入到一个富商家的库房里,白天躲在犄角旮旯里面睡觉,晚上就到厨房里面偷东西吃,害的那富商还以为家里闹鬼了呢。等风声松了,四个人这才偷偷摸摸跑到仓库的地窖里面。
马度溜过去看他们的时候,五个人正躲在地窖里面大吃大喝。没错,是五个人,还有一个廖永安。这下子热闹了,不用担心他们无聊寂寞再跑出去逛窑子。
不过常茂和廖永安似乎有点小矛盾,刚开始两人处得还是挺愉快的,喝酒喝到面酣耳热之际,廖永安提到自己当年率领舟师在采石矶大败海牙蛮子旧事让常茂很不满,常茂认为在采石矶大败海牙蛮子的是他老子常遇春。
廖永安却说自己的水师才是主力,常遇春不过是一个先锋,就连船都是他廖永安的,两人争执不下见马度来了就让他评理,马度才懒得管两个醉鬼。
他拉过杨书平到一旁问道:“你手下可有一个左手少了中指的人!”
杨书平很干脆的道:“没有,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前几天张士诚抓到这么个人,生了一副忠肝义胆宁死不降,让我很敬佩,以为是你的人便随口问问!”
“我手下那帮人都是软骨头,不然也不会把我给供出来!”杨书平突然一拍脑袋,“我还真见过这么一个,平江的上峰派来和我们联络的那个人左手就少了中指。”
“哦,他叫什么?”
杨书平摇头道:“他说他没有名字。”
第203章 河灯
在炸掉ho yao作坊之后的几天时间,徐达一直在疯狂进攻,很多的朱军士卒都登上城墙,甚至还有攻入城内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全部都被张军杀退。【全文字阅读..】
不是平江主帅张士信英明神武,也不是朱军不勇猛,而是张军太顽强太疯狂,重伤张军士卒抱着登上城墙朱军士卒直接往城墙下面跳的比比皆是。
攻城不利的徐达,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动静,似乎要耗死张士诚。马度心里都为他着急,彪炳青史的名将怎么就干不过命中注定的loser呢。
他不知道徐达的损失太严重了,除了大量的士卒伤亡,还损了两名大将。廖永安在巢湖时的老兄弟俞通海直接战死,汤和中箭受伤已经不能理事,被送回应天疗养,怕是短时间不会再组织攻城了。
城外不好过城内也不好过,走上街头讨饭的人越来越多,平头百姓谁也不比谁的日子好过,地主家里倒是有余粮,可是都等着卖钱的,一斤米就要卖八百文。
这个价格高吗?不高,一点都不高,一只稍微大一点的老鼠都要卖三百文了。可是这样也没见哪个老百姓要遭张士诚反的,马度每天能看到很多饿毙在街道上的人,六十万人围攻洪都的时候,他也没见过城中有这样的惨象。
张士诚到底心软看不下去了,一边让大户开粥棚施粥,他自己也拿出原本就不多的军粮发放赈济,这不过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有更多的人失去口粮,而且会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大户和张士诚终究会扛不住,只会有更多的人饿死。
马度心中烦躁,这种事情又没办法给别人说,他溜去仓库与几个人闲聊。一到那边吓了一跳,仓库有两间房子屋顶都被城外炮弹砸了个大窟窿。
这里毕竟离城墙太近了,当初也没有想到战事会如此激烈,这么偏僻的地方也会有炮弹落下,幸亏没有落地窖的上方,不然很有可能把几人给活埋了。
到了地窖马度又被吓了一跳,原本只有一间房子大的地窖,现在又扩大了一半,马度下去的时候五人一人一个铁锹还在挖。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非要挖塌了不成!”
廖永安道:“他们几个嫌地方住的不舒坦要挖大些才宽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ho dongho dong了!”
马度随口道:“呵,你们要真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挖个地道直接出去呢,反正这里和城墙也不远。”
五人盯着马度齐齐的道:“这个主意好!”当下五个人就商量着在什么位置开挖,挖多宽挖多深。
看他们几个认真的样子,马度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这里的地质和冀中差远了,可不适合搞地道战。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几个可别当真,要是真的挖塌了就麻烦了,还有你们挖出来的的土往哪里放。”
杨书平道:“这仓库里面有些废旧的木料,可以拿来做支撑,应该不会塌的。”
毛骧也道:“挖出来的土可以堆到房间里面,反正这里房间多,这里偏僻还时不时的有大铁弹落下来,不会有人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马度一拍脑袋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这几个家伙能不能挖的出去,马度却想到了一个大招,可是城墙上防守严密,自己该怎么告诉徐达呢。
回到宋府的时候见管佳趴在厅中的小几上摆弄什么东西,做得很认真,马度走过去他也不知道,只见小几上面有竹篾纸张还有浆糊。
“管佳你在做什么?”
管佳忙起身,“姑爷回来了,小人是在给xiao jie做河灯。”
“河灯?”
“嗯,就是中元节放的河灯,xiao jie每年都要放的,只是xiao jie不会做,就只好我来做了。”可怜的小孩,摊上这么个主人也实在是倒霉了。
管佳从矮几下面取出一个筐子,里面已经有十几个河灯,用竹篾做骨架,用纸糊的船身,除了普通船的样式还有莲花形状的。
管佳拿了一小截蜡烛放在船身里面,“这样点着了,放河里就好!”
“那不怕泡烂、烧着吗?”
管佳摇摇头,“只要蜡烛放的位置合适,一般是不会烧着的。至于泡烂是肯定的,不过可以在船底打上蜡,会延迟很长时间。尤其是小人用的这种纸,既防水又防火,打上蜡在水里浮一个时辰完全没问题。
“还能防火?”马度拿了桌上的纸看了看,硬度稍微大一点,拿在太阳底下照一照便看得出来里面纤维也很多。
“这是老爷写字用的纸,一般有大作或者写字送朋友的时候才用,一刀就要十几两银子哩!”s3();
“这样的纸你也敢用,不怕你家老爷打你!”
管佳连忙摆手,“这纸不是小人拿的,找不道到小人的头上!”
马度叹道:“还真是个败家娘们,管佳你先别忙着糊河灯,先帮我弄点别的东西。”
民间把七月十五称之为鬼节,又叫中元节,佛教则把这天称之为盂兰盆节,不管是普通的百姓还是僧道两家都会在这一天忙活起来。
虽然在打仗,但是中元节还是要过的,谁叫城里死了太多的人。王府也要为战死的将士罹难百姓的超渡亡魂,寻常百姓则要祭祀祖宗,僧道两家则是忙着趁机收钱。
最近徐达没有攻城,难得的平静,倒还是有一些过节的气氛,只是不如往年盛大。只要是过节都少不了有趣的ho dong,上元节要点花灯,中元节就放河灯,s zho城内河道纵横,绝对是放河灯的好地方。
至于为什么放河灯,有人说是为淹死在河里人超渡,也有说是为了指引冤魂过奈何桥,不管什么原因这河灯是少不了要放的。
天色一擦黑宋霜就带着管佳出门,宋克的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去,宋克却不许,说世道太乱。至于妹子野惯了他管不了,反正有她的男人陪着呢。
宋霜没有去自家附近的河道放灯,而是走了两三里去了更远的一点的河道,那里果然有她的好闺蜜徐xiao jie。
“晓?你来了,今年管佳比去年多做了十个花灯!”宋霜把手里的篮子给徐xiao jie看,晓?就是这位徐xiao jie的闺名,“你今年带了几个?”
徐晓?深处一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我和小冬一人只带了一个。”她又看看马度,“没看出来马公子竟也心怀悲悯之人来为亡灵超渡。”
第204章 飞
“徐xiao jie误会了,马某不是来放河灯的,只是来看热闹而已。【全文字阅读..】徐xiao jie难道不知放河灯有赎罪一说,马某没做过亏心事自然是不用赎罪,徐xiao jie只带了一个河灯,看来这一年的亏心事也做得不多嘛。”
徐晓?还没有说话,宋霜就不干了,“你是在说我亏心事做的多吗!”
马度差点忘了这位了,不过你宋霜来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犯的着跟我较真吗,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只能奉承解释。
“算你说话好听,晓?咱们去放灯,莫要理他!”宋霜拉着徐晓?到了河边放灯。
平江今年的中元节不比往日热闹,可是晚上放河灯的人却不少,因为不少人家里中都饿死了人了,河边还隐隐的有哭泣声。
不是每个人都有宋霜这样的漂亮河灯,别的不说蜡烛和纸就不是每个人家用得起的。一个妇人把一个盛了灯油的小碟子放在木板上点燃,端着木板小心翼翼的放到河面上,可是刚一松手那木板就被微波荡得倾斜起来,小碟子波喽一下就掉进了河里,浮起一片油花。
妇人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一屁股坐在河滩上,大声的嚎哭气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家里的最后一点灯油啊,没有河灯你怎么过奈何桥!”宋霜倒是大方,听见动静,让管佳给那妇人送了几个河灯过去。
老刘在一旁道:“夫人就是心善,以后老爷有福了。”
看着河面上的点点烛光,马度嘿嘿的笑道:“你就会拣好听的说,但愿如你所言。走,咱们也去放灯!”
两人刚一转身,就听见听见宋霜在身后喊道:“晓?看到没有,我的船跑的最快!”
马度无奈的笑了笑,这妮子果然就是来玩的,可马度不是来玩的,他还要顺道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两人沿着巷子一阵疾奔,老刘带着马度进了一处民居,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三个孔明灯。马度从怀里取出三个细小竹管绑在孔明灯上面,对老刘道:“拿出去吧,千万不要弄破了!”
孔明灯差不多齐膝高,用竹篾做骨架又用纸糊成,燃料则是浸了火油的一团麻布,用细铁丝固定,这个设计还是马度实实在在检验的,还是比较可靠的,只过是在屋子里面检验的,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
“点火吧老刘!”两人同时给三个孔明灯点着了火,麻布越烧越旺将糊在孔明灯上的纸撑得鼓鼓的,接着就摇摇晃晃的升了起来。
“老爷的本事就是神奇!”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老刘还是不由得赞叹。
“跟我没多大关系,这是诸葛武侯的本事,行了咱们赶紧的走吧!”
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朝着东北方向飞去,马度放下心来和老刘一起出了院子,迅速的离开。
几百年后,广西有一伙矿工揭竿而起,仗着一个挖地道埋炸药的大招,席卷大半个中国,还把老朱以极其严苛的标准建造的南京城墙给炸塌了,马度不相信就毁不掉平江的城墙。
马度没有翅膀飞不出去,没有办法告诉徐达,只能借用一下诸葛丞相的孔明灯了,也不知道徐达能不能收到,他把内容写的很晦涩,就算是掉进城里被张士诚给捡到了也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选在这一天晚上放孔明灯,是因为这一天的晚上出来的人多,士卒不可能一个个的抓起来盘查,这就让他和老刘有了蒙混过关的机会。
他绕了一大圈出了巷子回到河边,不少人都望着天上的三点火光嘀嘀咕咕,有人说这是鬼火,也有人说这是这是平江的冤魂升天了,还有不少人在跪地磕头。
巡街的士卒则是追着天上三点火光跑,他们可是被火给吓怕了,城西北的ho yao作坊被烧毁吴王可是砍了不少的脑袋。孔明灯飞的虽然不快,但是也不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空中的三点火光越来越微弱,马度心说:“按照这个速度,燃料足以支撑它们飞到城外了!”
“哎!你刚才跑去哪里了,刚才都没有见到你人。”宋霜突然出现马度身边。
“嗯,我刚才肚子疼,刚才去和老刘一起找茅房了!”马度笑了笑抬起右臂,“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算你有眼色!”宋霜抬手就把篮子挂到了马度的胳膊上……
城内在祭祀亡灵,城外同样在祭祀战死的将士,这种事情不必做不行,连番的大战下来,死了士卒又折了大将,却寸功未立,别说士卒就是他这个主帅也有些灰心丧气。
这次中元节祭祀阵亡将士,他可是精心准备的,不光能抚慰将士们的创伤,也能激励士气。军中祭祀自然没有那么多虚头把脑的规矩,徐达更不会去无聊到放河灯,祭坛上摆放的都是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徐达亲自的带着一众将校祭奠。
等他忙完已近了二更天,他洗漱了一番正要睡觉,就有亲兵说江西参政薛显求见。这个薛显当然是洪都那位薛显,是城外有是十万大军也敢带兵出城近战,斩杀主将生擒副将的牛人。
攻打张士诚是一场大战役,紧靠应天和周边的兵力是不够的,远在浙江担任江西参政薛显就被调了过来,先是和徐达一起进攻湖州,后来移师平江,被徐达安排在平江的东北方向。
刚才还和徐达一起祭祀,祭祀结束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寨,怎么又回来了?徐达有些生气,诸将无令不得擅自离营,这薛显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不过他还是按捺住脾气让亲兵请薛显进来。
薛显一进来就规规矩矩的参拜,“末将参见徐帅!”不等徐达发火,他便主动的解释道:“末将并非不听号令私自离营,实在是又机密要事向大帅禀报!”
“何事?快说!”见薛显认真严肃,徐达也重视起来。
只见薛显从袖子里面取出两个小竹管放在桌子上,“这是从天上掉在我的营地里的,差点把我的营寨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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