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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笑着跟马度解释,“冠礼始于周朝,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天子诸侯可提早。【无弹窗..】至汉时已经十分盛行不分士庶。魏晋之后日渐废弛,五胡乱华时空前动荡,礼乐崩坏,一度废而不用。
隋唐时恢复汉家礼仪,不过冠礼之风已然衰弱,甚至许多朝臣都不知冠礼为何物。宋时司马温公深感人情凉薄,男子不知g ren之道,无担当之责,生子犹饮乳……制定书仪简化冠礼将年龄降低到十三岁,后朱子家训又将年龄提高至十五岁。你今年十七,行冠礼正合适!”
老朱却又哈哈大笑,点着马度道:“生子犹饮乳,哈哈哈……”老朱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马度的机会。
自从在方山定居,马度又找来几头产奶的山羊,不光自己喝,还给家里人喝,当然老泥鳅例外,他说这么大年龄还喝奶臊的慌。没想到老朱连这个都知道,还拿出来奚落他。
马度脸皮虽然没有城墙拐角厚,但是也不会因为这个脸红,“小弟又没生儿子,再说我喝的是羊奶又不是人奶,做不得数。小弟喝奶也是为了强身健体,身体好了,才能给姐夫好好的干活呀!”
“哈哈……这话我爱听,瞧见没有这冠礼还真没有白给,这么快就见效了。”
马度又道:“姐夫,小弟觉得也可以让标儿他们几个每天喝一碗羊奶,不要每天给他们大鱼大肉的,对身体不好。“
“算了吧,你一个人丢人还不行,还要拉上你几个外甥!“老朱对马度的提议嗤之以鼻,跟身边的侍卫打了一个眼色,”侍卫就拿了一个包裹过来,“给他!”
马度放在桌子上打开,竟然是一套簇新的官服,绯红色绸子鲜亮亮的很是好看,一根束要带,一?乌纱带着两个长长的帽翅,典型的宋朝官服,毕竟应天是大“宋”天下嘛。
老朱又从腰上取出一枚铜制官印放在一旁,“从今天起,你就是火器局的监正了。”s3();
“小弟不是枢密院的佥事吗?”
老朱一板脸,“给你个鸡毛还真当令箭了!”
徐达也劝道:“这可是实打实的正四品,而且还是王爷破格提拔的,比你那个空头衔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好吧,多谢王爷垂爱。不过这官名听着像个宦官当的官!”
老朱摇摇头叹道:“胡说八道!这官服是你阿姐一针一线给你做出来的,你可得爱惜着点。换好了衣裳带着咱们去试炮吧。”
果然不是专门来给自己过生日的,原来是过来试炮的,看来焦玉那边已经把火炮打磨好了。
马度换好官服,众人正要离开,刘基却道:“王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呢,您还没有给马监正取字呢。”
“还真是!呵呵……”老朱捻着胡子想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突然道:“玄重!以后阿弟的字就叫玄重,天地玄黄的玄,轻重的重。好了,赶紧的去试炮吧吧!”说着就火急火燎的出了大门。
玄重?什么鸟意思?马度觉得倒像是后世仙侠修真里面的术语。马度快走两步追上刘基,小声道:“刘先生慢些,在下有事请教。”
刘基笑呵呵的道:“马监正可是想问王爷给你字是何来由!”
“正是!正是!刘先生学富五车定然明白其中含义,还请先生指教,不然只能再去厚着脸皮问王爷了,还要被他骂一句不学无术。”
“取字当然不是乱取的,王爷给的字就是从你自己身上来的。”
“从我身上来的?”马度摊摊手把自己打量一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先生就不要给我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
“好好,你来历奇异又精通奇门杂学,故谓之玄也。”
马度有点不高兴,好像除了儒家那一套其他的都是旁门左道似得,“我不通什么奇门杂学,所学的主要是算学和格物,探究的乃是天地间奥妙真理。至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就是出自礼记,格物致知同样是你们儒家的之言,只是你们最后追求的是人治,我探究的则是物理,目标不同,但是走的路却是一样的……”
马度现学现卖刚说了两句,刘基却把他硬生生的打断,他板着脸道:“什么你们儒家,既然你跟着宋濂读过书,那你就是儒家弟子。以后莫要再对人胡说八道,当心被人当成ling lei无处容身。”他声音说的不大,语气却是极重。
马度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确实是犯了大忌。将来天下会是朱家天下,可治国的却是儒生。
纵然老朱将他们视若猪狗,说杀就杀说刮便刮,可终究还是要用他们,大明王朝依旧是用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
马度却在傻不楞冬给自己贴标签,告诉别人我和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一样的,日后不被人针对排挤针对才怪。
在鄱阳湖的时候老朱就知道自己排斥儒家,可老朱和马大脚一定让自己跟着宋濂读书,莫非就是给他一个儒家弟子的身份?
看马度沉默,刘基咧嘴笑了笑,“挺聪明,看样子你是明白王爷王妃良苦用心了。”
刘基指了指路边被田埂围成的一块麦田,“这里面可以种小麦,等收了麦子还能种水稻,种你带来的那种产量极高的红薯也可以,但是不能种在田埂外面,不然可养不活。”
到底是高人,不得不说刘基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马度拱拱手,“多谢先生提点,马某受教了。对了,先生还没有说那个重又该如何的解释。”
“这个重字,则是根据你姓名中的度来的。”
这两个字在马度眼里顶多能组成一个简单词语,实在想不出还其他深刻的联系,“请先生明言。”
“度,然后知长短。这句话你可曾听过。”
“知道啊。那王爷应该给我取字玄长或者玄短才对。哦!我明白了!权,然后知轻重。度,而后知长短。王爷是要我知轻重对吗?”
这两句话后世里作为名言学过,跟宋濂读孟子的时候也见过这两句,所以印象很深刻。
“算是吧。”刘基其实心里在说,“朽木不可雕也,宋兄真是难为你了!”
哎呀,老朱这是在敲打我呀,玄重就玄重吧,好在没有没有叫玄短,不然找老婆都不好找!
第140章 试炮
火炮已经被打磨好了,五尺多长的炮身加了数道粗大的铁箍,用马度把脑袋探在炮口,用手在内膛里面摩挲,还算比较光滑,内膛也没有扭曲,能打磨出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全文字阅读..】
老朱三人围着大炮,摸着冰冷的炮身,“这么大一个家伙,威力比盏口铳肯定要大上许多。”先不管威力如何,火炮的卖相还是不错的,看着就十分的威武
让熟悉盏口铳的士卒,把称量好的ho yao装进炮管,马度把ho yao的数量,和炮身的角度填写在预先画好的表格上。
现在还没有人操作过如此大型的火器,该如何的使用就只能在实践中慢慢的摸索,比如装药量就是一个很值得研究课题,装多了怕炸膛,装少了又发挥不了威力。
装填ho yao之后就把用细麻布裹着的铁弹塞进炮筒,之所以要用麻布裹了,是因为铁弹稍稍的偏小。
以现在的生产工艺,即使用的同样的泥制模具生产出来的火炮口径都略也略有偏差,再经过不同程度的打磨,这种偏差会更大。
不可能专为一门火炮生产一种弹丸,所以铁弹从一开始就做的比口径稍小,为了不浪费药力影响射程,就用麻布裹上弹丸可以起到密封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不用石弹而用铁弹,那是因为铁弹做起来简单,把铁水往铁制模具里面一浇就成了,生产出来的铁蛋光滑圆润,不像石弹还要工匠一丁点的雕琢,尺寸还不统一,反正老朱有的是铁。
给火炮插上引信,火炮就算是装填完毕了,看着老朱拿着火把在药捻子边上晃来晃去,马度真的很想跑路,谁知道会不会炸膛。
老朱笑笑呵呵的问:“天德以为这火炮能打多远。”
徐达思考了一下,伸出五个指头,“属下以为能打五百步便足够了。”五百步大约是七百五十米,绝对超过现在所有w qi的射程。
老朱又看向马度,“玄重以为能射多远?”
马度摇头,“不知道,不好说。不如点火试试。”见老朱拿着火把去点药捻子,马度连忙的拦住,“第一次试炮,别炸膛了,伤到了您就不好了。王爷还是让别人来点火吧,咱们到哪个地壕里面去。”
试炮的地方就在火器局外的一处空地上,按照马度的吩咐,焦玉事先建了一个小小地壕,下半截在地面以下,上半截用砖垒成,在地面以上有观察孔,可以在试炮的时候让人躲避。
“放过爆竹吧,点着药捻子就赶紧的跑。”马度给那个侍卫嘱咐了一声,就跑到地壕里面找了一个角蹲下来堵着耳朵。
随后进来的老朱立刻对马度释放出鄙视的目光,“还亏得这东西是你鼓捣出来的,竟然吓成这个熊样!”说完就凑到观察口旁边。
见别人一个个的都站着,马度也不好再蹲在地上装怂,只好站起来寻了一个观察口往外看。
侍卫哆嗦着手把药捻子点着,却不离开,不知道是吓得腿软还是在老朱面前故意装逼。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一团火光从炮口喷射出来,一件东西冒着青烟在数十步外飘落。
“才这么远?”老朱很疑惑。
“那是麻布,王爷看那边!”徐达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来一声的爆响,只见两里远的一个小山头腾起一股烟尘。
“哈哈……这差不多要有六百多步了。”老朱大笑着从地壕里冲了出来,兴奋的望着远方的小山头。
山头不停的地往下掉着石块,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滑塌,烟尘飞扬,等不再继续的掉落石块的时候,已经像是被斜劈了一刀,让原本有些平缓的山头变得有些尖锐。
老朱继续的大笑,“哈哈……真神器耶!”
马度则道:“这山头滑塌,是因为风化太严重,跟火炮的威力关系不大。”
对马度灭自家威风的话,老朱很是不满,“它早不滑塌,晚不滑塌,怎么挨了炮就滑塌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挨了炮子儿的缘故。”
“就是,就是!”徐达也在一旁附和,“要不这山头挡着打得还能更远些。这一炮糜烂数里,当真势不可当!”
马度也不反驳,你们就骗自己吧,到时候要是轰不塌城墙可别找我。
这种铁弹看似威猛,其实很难造g ren员的大量伤亡,毕竟杀伤面太小了,不过可以打乱敌军阵型,同时对敌军的心里造成震慑,瓦解敌军意志。
马度上前检查一下炮身,没有发现什么裂缝,有铁箍束缚着,一般的炸膛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
老朱伸手摸了摸炮身,笑呵呵的道:“还热乎着呢,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又对马度道:“再打几炮!”
马度又让焦玉拿了散弹过来,那是一个小铁皮桶,和炮口一般粗细,里面装的都是蛋黄大小的铁球,取下盖子塞进炮管里面。
之所以用铁皮桶装着,一是为了减少弹丸对火炮内膛的伤害,另外则是为了增加射程。s3();
有了刚才的经验,老朱也不回地壕里躲着了,非着,马度也只好陪着,大炮对准了不远处的一小片树林
轰,又是一声的巨响,那小铁皮桶从炮管里面飞了出去,接着小铁弹也桶口喷射而出,速度更加的迅猛,密密麻麻,远远的望过去,犹如好似鸟群归林,只是这群鸟儿造的动静实在是大了些。
哗哗哗……宛如狂风骤雨,顿时一片叶落枝折,原本还算茂盛的几颗大树,立刻稀疏了不少。
徐达抚掌笑道:“真是太好了,刚才的那种大铁弹可以用来攻坚,这种的可以毙敌。有这神器在,足够张士诚的喝一壶的了。”到底是名将,不用人说就知道怎么用。
老朱笑着捻捻胡子,“这东西说起来不过是个就是大号的盏口铳,我等竟想不起来,还是玄重能干!”老朱笑呵呵的拍着马度的肩膀。
天天被老朱奚落,突然被他这么夸奖马度还真有点不适应,“全赖王爷洪福方能铸成此炮,更有赵枢密和焦主事的出力,属下不过一点微末小功,当不得王爷如此夸奖。”
刘基赶忙的把脑袋扭到一边去,能把马屁拍得如此恶心露骨,就算是拜了宋濂这样的名师,也算不得真正儒家弟子。
老朱倒是很高兴,“这铁炮到底耗费几何?”
马度哪里知道这个,看看焦玉他立刻凑了上来,他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账本给老朱看。
“这么大的家伙,就花这这些?”
焦玉回道:“回王爷,这还多亏了马监正,从一开始就想到用铁铸炮,要是换成铜怕是要多出百倍不止。”刚才马度提他表功,这会儿焦玉立刻投桃报李。
“既然如此,那就先给本王先铸五百门!”
第141章 梦想成真
马度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出来,按照目前的成本,老朱绝对承担的起,可是生产力摆在那里,光弄这一门炮就把马度给折腾坏了。【无弹窗..】
虽然说有了一次经验,后面的会好很多,但是那毕竟是五百门。马度好说歹说,老朱才同意等这门大炮的性能测试完毕再决定是不是要批量生产。
同时马度推荐在中书省任工房主事的焦玉,担任火器局的监副专门负责生产火器,而他马监正则是专门负责研制火器。
老朱难得的很给面子,竟然同意了,于是乎皆大欢喜,尤其是焦玉。火器局一听就是个小衙门,可是老朱却很重视,给主官硬生生的拔高到了四品,作为佐贰官不是从四品就是正五品,比他那个劳什子主事强多了。
一直在火器局养生的赵德胜也得到了嘉奖,老朱赏了他不少的金银布匹,他升官没有多大意义,就算是给他十万大军也带不了。
从那天欢欢喜喜的在家里吃了一顿生日宴,马度的日子几乎就没有消停过。打炮,每天都在打炮,只是声音不是马度期待的啪啪啪,而是轰轰轰。
为的就是得到火炮的性能数据,有了这些详实的数据,才好制定规范训练士卒。打炮打多了总是不好,难免得出现一些后遗症,而且这个后遗症和那种“打炮”所造成的后遗症竟然是一样的,耳鸣,肾虚就会耳鸣。
偏偏马大脚一直在给马度物色打炮的对象,马度起先还是很有兴致的,还兴致勃勃的参与进来,马度知道自己的婚事一定绕不过她那一关。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透顶,马大脚给他物色的对象不外乎以下几种特点,小脚、面若银盘、矮瘦、丰乳、肥臀……
若是能有其中三个特点外加擅长女红或者文墨,都会被马大脚推荐给马度,马度当然不喜欢,只求马大脚不要草草的给他订了婚事。
当火炮的炮身开裂出灰白色的断口的时候,马度长处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第一门火炮在打了一百八十发炮弹之后,终于报废了,而且还是在马度不断的增加药量的情况下。
这个数字其实超出马度的预料,若是后面的火炮都能有这门大炮在固定的装药情况下,能打出这个数字来马度就知足了。
他搜肠刮肚用自己不多的炮兵知识,制定了一系列的规范和训练方案交给老朱。见老朱很满意,马度趁机劝说老朱减少火炮的数量,老朱竟欣然同意,只让火器局做一半二百五十门。
这样的火炮在老朱徐达的眼里是神器,在马度那里就是渣渣,迟早会被更先进的火炮代替,做多了只会空耗财力。
火器局的事情有焦玉打理,马度偷得浮生半日闲,穿越了六百年,终于完成了自己最初的梦想,一名教师。
学堂一直是袁九黎在打理,他兼任着校长、教师、门卫、厨子、勤杂工和门卫,虽然这人挺执拗,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好老师。
他一直都按照马度交代的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比如提前备课交给马度审核,用鼓励的方式教育小鳖,他甚至接受了男女学生在同一间屋子里上课。
可为什么要在中间加上一个帘子呢,还是袁九黎自掏腰包拉的帘子。一侧是男孩子,另外的一侧是女孩子。
虽然只是隔着一道单薄的布帘子,喘口粗气另外一面都听得见,但是两边的男生和女生从来都不说话,进出走得也不是同一个门,诡异的犹如两个世界。
即使最调皮的小鱼儿和菱角儿也从来都不敢掀开布帘子,去和话,因为袁先生的板子打人可是很疼的。
马度想把帘子扯下来,可是手碰到了帘子,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刘基的话,还是松开手了。没错,他只是一个人,对抗不了整个世界。
在袁九黎的悉心教导下,这些孩子已经认得很不少简单的字了,马度就立刻跑过来摘桃子,于是学生们又多了一门算学课。
马度发现两个在数学上很有天分的学生,一个是小鳖,其实这个不出马度的意外。小鳖虽然腿脚不好说话还结巴,但是他的脑子没有半点的问题,相反还很聪明,他的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和想象力都很强,学好数学没有半点问题。
另外的一个是每天趴在窗子外面看他们上课的小孩,几乎每天都来,可马度一和他说话,他就立刻跑了个没影。
好不容易截到了他一次,才发现这是一个瘦瘦小小大脑袋男孩,见挣脱不了马度的手,就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来听课了,求马度放了他。
竟然是来听课的,马度随口给他出了几道加减法,不管马度报出的是几位数混合加减法字,便脱口而出心算极快,问他乘除法则是不会,因为马度还没有教。
如此好学又如此聪明,马度原以为会是个响当当的名人,谁知他却拍着单薄的是叫林大牛,竟然也是自家的佃户。
只是为什么不来屋里上课呢,自己又没收学费,还管一顿饭。林大牛却红着眼说,“俺娘和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俺爹说学堂是不会收俺这样人的,袁先生也没来叫俺。”
趁着马度一愣神,小孩子挣脱马度的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马度直接找到袁九黎,让他通知林大牛来学堂上课,袁九黎却支支吾吾的不爽利。
马度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犯错的是他的母亲,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整天都在说子曰吗,孔圣的话都不记得了,有教无类可就是他说的。”
袁九黎则道:“收这样的人家入学堂,实在是有辱圣人门楣呀,而且有损您的清誉。”
马度呵呵一笑,“如何损得了我的清誉,我又没和林大牛的娘。”他突然压低声音道:“你忘了孔圣他老人家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了吗?”
袁九黎立刻涨的满脸通红,激动的道:“那是污蔑!那是小人对孔圣的污蔑!”
“哈哈哈……原来你也听说过!”马度大笑,没有想到隔着六百多年,竟也有这样的流言,未必是空穴来风呀!
“我不管,把林大牛叫过来一起上课,如果你不去,我就找别的先生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度就是喜欢怼他,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我早晚要离开这个没有是非和正义感的烂地方!”身后传来袁九黎不甘的怒吼。
第142章 朱标生病
换季的时候,小孩子总是爱生病的,尤其是春夏之交,小鱼儿拿着兜子满田野里捉蝴蝶,出了一身汗就胡乱的to yi裳,受了凉风,鼻子不透气每天挂着两串清鼻涕,可怜巴巴的。【全文字阅读..】
这丫头本来身子就弱,想到这个时代的可怕的夭折率,马度赶紧的给她放了病假,又到城里给请了好大夫,开了方子,每天熬药。
一半的感冒而已,抗生素不敢随便给她吃,马度就那么一点,要是让她的体质吃出依赖性了,可就麻烦了。
难得是整天和小鱼儿打闹个没完的菱角儿哭着鼻子也请了假,说是要照顾小鱼儿,还真是姐妹情深哪。
可为什么当小鱼儿苦着脸喝汤药的时候,她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呢,这不小鱼儿才刚刚的痊愈,两个人又钻进被窝里面厮打嬉闹。
真是欢喜冤家,放佛她俩才是亲姐妹,大鱼儿和小鳖才是亲姐弟,从性格上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生病的人不只小鱼儿一个,朱标也生病了,老朱的侍卫三更半夜的咣咣凿马家的院门。
马度一听连忙的跟着进了城,心中祈祷朱标别出事,要是自己的小翅膀把朱标给提前把朱标扑扇死了,罪过就大了,马大脚还不得伤心死。
朱标是个很好的人,马度不仅不希望他死,甚至还希望他能健康长寿的接老朱的班。他未必有朱棣那样的雄才伟略,可是也没有朱棣的血腥暴虐,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守成之君。
朱标的性格更像是马大脚,而朱棣简直就是老朱的翻版,唯一不同的对对靖难功臣都还是不错的,可是马度不想挨过了老朱这个暴君之后,还要碰上小朱这个小暴君……嗯,想得有点远了。
大晚上的,还能开城门的也就只有老朱了,马车一路急行穿街过道的进了王府,快步到了马大脚的院子。
老朱正在厅焦躁的踱着步子,见马度进来,老朱忙道:“阿弟你可来了!”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马度进了里间。、s3();
马大脚正守在床边,两眼通红带着泪光,见了马度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的扑上来,“阿弟,你快给标儿瞧瞧!傍晚的时候这孩子就说头重,给他喝了点药好了许多,谁知道夜里就起烧了,喝药也不管用。”
朱标躺在床上小脸儿,两眼半眯着,见了马度就低低的喊了一声,“舅舅!”竟然还没睡,估计是烧的厉害,睡不着。
马度摸了摸他的额头,“张大嘴,啊不是看舌头,是看喉咙!”马度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觉得干热,又拿了根筷子压着他的舌根瞧了瞧,“喉咙疼吗?”
“疼得厉害。”朱标小声的道。马度又拿过床头边上的痰盂仔细的瞧了瞧,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上呼吸道感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来得比较凶猛而已。
“大夫怎么说?”谨慎起见马度觉得还是又必要问一下。
“管那些庸医做什么,阿弟赶紧的开药吧。”老朱很着急,朱标是他的长子也是他的福星,自朱标出生没有多久,老朱就顺利的攻下应天这个江南重镇当时叫集庆,他的实力也是滚雪球一般的迅速膨胀。
他对朱标很重视,称吴王之后立刻就封朱标为世子,现在朱标生病他当然着急,这样的疾病在后世不算什么,这个时代却是会死人的,尤其是朱标还发着烧,要是烧坏了脑子怎么接他的班。
老朱是英明的,把大夫叫来一问,说得都是些什么“内火”“外邪”之类的,反正马度听不明白。
“阿姐,标儿可吃过东西?”
“吃过!大半个时辰前吃过半碗粥。”
“那就好!“马度取了一颗阿司匹林给朱标服下,他又转身对朱元璋和马大脚道:“姐夫阿姐放心,小标没什么事的,阿姐多喂他一点开水。”
马度找个椅子坐在一旁等待,屋内的三人也无心说话,只有汤匙碰触瓷碗的清脆声响,还有老朱的脚步声,晃得马度直眼晕
马大脚时不时的摸一下朱标的额头,过了小半个时辰,马大脚喜道:“阿弟,没那么烫了!”
老朱立刻把马度揪起来,马度伸手摸了摸,果然没那么烫了。马度把刚刚睡着的朱标唤醒,喂了一颗抗生素,才又让他睡下。
“姐夫、阿姐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标儿没事的!”
老朱摆摆手,神情轻松了许多,“不睡了,天也快亮了。”他又让丫鬟泡了三碗浓茶过来,“还是阿弟好本事,半个时辰烧就退了。”
“姐夫知道小弟擅长刀枪伤,不擅长内科,非我之功,乃是药石之力,等哪天药用完了,小弟的本事怕是要减去大半了。”
“阿弟不会再配一些。”
“这些都是爷爷配的,小弟不会。”
刚才还夸奖马度的老朱立刻翻脸,恨铁不成钢的道:“身在宝山却空手而还,叫我怎么说你!”
马度很冤枉,就算他知道怎么配的又能怎样,你这里又没有东西叫我怎么配。
马大脚则道:“你俩就不能小点声,标儿才刚刚睡着。”见马大脚发飙了,两人连忙的赔笑拱手。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朱标的烧已经全部退了,额头凉凉的,抗生素应该是发挥了作用了。
马度终于把心放下,蜷在椅子里面睡着了,朦朦胧胧的觉得,又东西钻自己鼻子里面钻,隐约的还听见嘻嘻的笑声,伸手一抓就抓到一只软软的小手。
睁开眼睛一看,却不是什么美人,朱小四的正拿着一根草叶子往马度鼻空里面塞,见自己被抓了一个现行,就立刻的把草叶子扔掉,“舅舅有脸上有个草叶子,我给舅舅拿掉”
狗屁!屋里头哪里来的草叶子,起瞎话来,一点都不脸红,果然有做帝王的素质。
马度放开他,问:“今天怎得没去上课?”
“三哥嘲笑我字写得不好,就被用砚台拍破了鼻子,先生就让我明天再去。”朱小四挥舞着小拳头,“鱼池里新放了锦鲤,咱们一起去玩吧。”
原来是让宋濂给停课了,这会儿还想着玩,等晚上马大脚忙完了有你好受的。
朱标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精神比昨晚好了许多,“老四,是你把舅舅吵醒了?赶紧去写悔过书,晚上还能少挨两下。”
“大哥我认得字少,不会写怎么办。”朱小四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待会儿我教你写!”朱标又对马度作揖道:“昨晚真是辛苦舅舅了。”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母亲!你过来,我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身体。”
第143章 痛苦的张五六
给朱标检查身体的结果让马度有点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字阅读..】他体重超标,血压也有问题,虽然在正常范围内,但是相对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确实高了。
想想他每天都是大鱼大肉,吃完饭就趴在桌子上读书又不运动,自然会出问题。
老朱和马大脚虽然不懂什么是血压,但是看马度如此的重视的提出来,便知道不是小问题。
见两人神情有点紧张,马度就宽慰道:“姐夫、阿姐不要紧张,这是一种慢性病,他现在年纪还小显现不出来,只要好生的调理就不会又是的。”
马大脚问“那该如何调理?”
“调整饮食加强锻炼。如果您放心的话,就让小标跟我回乡下,住上一段时间,几个月就还给您一个健壮的儿子,只是要吃点苦头。”
“这……要吃多大苦头?”马大脚有点犹豫。
老朱却很道:“真是慈母多败儿啊,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头算什么,我就是苦水坛子里泡大的,这不也好好的。等标儿身体好些,就带上五百护卫跟他舅舅回去住上些日子。”
马大脚不是败儿慈母,虽然生活起居上对几个小孩子细致入微,但是在学业和品质上要求甚严,就是朱标这么懂事的,也没少挨戒尺。反倒是老朱像是败儿的慈父,对儿子都颇多纵容,一个个的没少为非作歹惹是生非。
“阿姐放心,小弟怎么会让标儿吃太多苦头,只是不如王府里过得那么舒坦。”马度又对老朱道:“小标在我家吃用那是应该的,您派去的护卫是不是应该给些伙食银子,五百个人的嚼用可不少哩”
老朱鄙夷的撇撇嘴,“小气!”
这个时代人体质,几乎没有任何的耐药性,抗生素对付区区的上呼吸道感染,没有半点的问题。只一天朱标就恢复如常,两天活蹦乱跳,三天已然大好,可惜马度又少了三颗可以救命的抗生素。
随后马度就带着朱标回了乡下,老朱没有派五百人,只派了一百亲兵,都是沙场百战精兵,人人配马,就是对上一千精锐步卒也能轻易的冲杀出去,更何况在应天附近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敌军,保护朱标绰绰有余。
对于朱标的到来,老泥鳅是既惊喜又惶恐,立刻改了家里的不少规矩。尤其是吃饭,虽然菜色增加了不少,但是三个小丫头已经不准上桌了,老泥鳅另外给她们安排在其他的地方吃饭。
偌大的饭桌上摆满了菜,但是只坐着老泥鳅、马度、小鳖和朱标四人。这么多的菜,即使马度平常在家也没有这个待遇,而且是一天三顿都是这个标准,要知道在王府都不会这么搞,谁他娘的一大清早吃肘子啊!
马度对老泥鳅说,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朱标来这边是为了调养身体的,饮食上本来就要有节制。
老泥鳅却说世子可以不吃,他不能不做,就算是穷死了,也不能在世子面前失了体面。
好吧,马度决定不再劝了,反正他也不会听了账房的汇报后,夜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等家里的银子花光了,这标准自然的就会降下来了。
最可恶的人则是戚祥,他被老朱派过来当朱标的侍卫头子,菜刚刚的端到桌子上,别人还没有吃,他就挨个的尝过来,说是要给朱标试菜,免得被人下毒。
马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说老戚,你给小标试菜我不反对,可是他今天吃的只有这条鱼,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菜都尝过来。”
老戚却义正辞严的道:“咱们知道世子今天只吃这道鱼,可是那些刺客却不知道呀,要是给其他的菜里下了毒,连累了您一家老小,俺可没有办法给王爷交代呀!”
他吐出一块鸡骨头,“要死就死俺一个,幸福您全家!”戚祥如此高尚的情操和心意,马度竟无从拒绝。
可是在这个家里又有谁会给朱标下毒呢?最有可能的当然乃是厨子。可怜家里胖厨子一天三顿的都要按照上好的酒席来忙活。每天都是二更睡五更起,忙的脚不沾地。
他想让老太爷再请一个厨子来给他当下手,可老太爷却说家里没钱了请不起厨子。真的没钱了?那还一天三顿的大吃大喝。
最恐怖的是他做饭的时候,旁边都有两个按着刀的侍卫盯着他,一定要让两位煞神知道自己放的是盐或者糖,而不是pi ,不然下一秒刀子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此高的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让胖厨子每天都在梦魇中尖叫着醒来,身体更是一天瘦一圈,马度都差点没有认出来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瘦一点对身体好!”
厨子难过,张五六也很伤心,以前老太爷心情好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能挤上桌,现在不可能了连三个xiao jie都不让上桌,剩菜更是没有他的份,都被老戚端走便宜了那些护卫。
拿不到剩菜,张五六都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去刘初九家里串门,从早上在摊子上喝了豆汁到现在,已经有五个时辰没有见到春花了,真是想得慌呀。
扭头看看被夕阳染得一片通红的秦淮河,张五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春花一起在河边漫步,最好还能再有一个小春花和小五六。
老刘突然拍拍了张五六,“你瞎想啥哩,老爷和世子都跑远了,就咱俩落后面了。”s3();
张五六心虚的摇摇头,“没想啥,那咱们快跟上吧。”
老刘却拉住张五六道:“别急,有那么多人跟着不差咱俩,嘿嘿……五六我问一点事儿。”老刘对张五六难得的和气。
“啥事儿?你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五六面对老刘就有点紧张。
老刘道:“五六呀,俺家春花你也是见过的,你觉得俺家春花怎么样?”
“春春春花啊,她她很很好呀!”听老刘提到春花,张五六就更加的紧张了,说起话来比小鳖还不利索,也不知道老刘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
“嗯,那你觉得村里老崔家的小儿子怎么样?”
“就是长的壮壮的很会种地又会盖屋的那个人吗?他咋啦?”
“俺家春花年龄也不小了,你觉得他跟我家春花登不登对?”老刘拿了两根食指往一起凑了凑。
“春花,老崔的小儿子!”仿佛一道天雷直接劈在张五六的天灵盖上,三魂七魄被哄的连渣渣都不剩,一颗心更是跌进无底的深渊,冰冷不再跳动。
第144章 变化的朱标
朱标从桶里舀了一大瓢热水淋在头上,香皂打出来的白沫子被哗哗的冲到脚下,在青石板上肆意的流淌,顺着小槽缓缓的流进阴沟里。【无弹窗..】
晚风吹过涩涩的皮肤凉凉的,朱标舒服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站在院子里面洗澡,果然要比呆在浴房里面洗澡爽快。
见马度看过来,连忙用木瓢挡住白生生的雀雀,“舅舅,非礼勿视。”
马度觉得有点好笑,“你都不怕被王府的那些丫鬟仆妇看,为什么怕我一个男人看见。”
朱标却认真的道:“她们和舅舅不一样。”
马度知道他说的不一样,不是性别而是地位。
就像是皇帝可以守着一堆的宫女太监和妃子啪啪啪,但是如果把这些宫女太监换成臣子,皇帝只要还要点脸都不会这么干。
不仅仅是因为哪个大臣会上演提头死谏的狗血戏码,是因为皇帝把宫女和太监当成自己的附属品,而臣子不是。
谁会介意自己的右手碰到自己雀雀,好像空虚寂寞无聊的时候会还会经常碰到呢,
“起风了,别愣着了,感冒就不好了!赶紧的冲洗干净!”
就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朱标用水瓢把自己冲洗干净。老戚连忙的递上来一条大浴巾,把朱标裹住,还帮他擦头发。
“我说老戚,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小标又不是没有手脚,这样的小事不用你做。”
老戚很不满的道:“您这是哪门子道理,地主老财家的少爷还要个丫鬟伺候呢,世子难道要俺这样的一个粗胚汉子伺候还不行吗。”
“老戚听舅舅的,舅舅是为我好。”朱标取过早就准备好的衣裳,仔仔细细的穿上,又变成了那个颇有派头的世子,大热天的还要穿这么的严整,真是难为他了。
今天的晚餐终于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很简单的四菜一汤,马度立刻打趣道:“二爷爷今晚的晚餐怎得这般寻常,家里没银子了吗?”
老泥鳅叹口气道:“还有一些,弄了再多世子也不吃,都便宜这个家伙了。”他恨恨的点了点老戚,无奈戚祥脸皮太厚,脸上连红都没有红一下子。
朱标则是笑道:“老爷爷,这可不能怨我,全怪舅舅他不让我吃,您可得好好罚他。”
“就是!就是!”老泥鳅嘿嘿的笑着在马度的肩头打了两下。
马度很意外平常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的朱标,竟然会开玩笑了,若是在王府绝对是不可能的,真是环境改变人哪。
朱标的晚餐是两大块炖鱼肉,去了鱼刺,没放多少油盐。马度严格控制了朱标对脂肪和淀粉的摄入,但是营养绝对跟得上,所以大半个月下来,也没见他瘦许多,却精壮了不少。
朱标吃完鱼肉,又有仆役端了三碗羊奶进来。马度、朱标和小鳖一人一碗。
马度问:“是新鲜的吗?可煮开了?”
“老爷放心,你闻闻这股子腥膻味儿绝对是刚刚挤下来的,奶也烧开了,按照您说的开一盏茶的时间才盛的碗。”
马度捏着鼻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喝完打了一个嗝,满嘴的腥膻味儿,他咂咂嘴看看左右的朱标和小鳖,“该你俩了!”
小鳖自幼闻多了鱼腥味儿鱼臭味儿,一碗腥膻的羊奶实在不算什么,端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朱标可就为难了,“舅舅,我不是早上已经喝过了吗,怎么晚上还要喝。”
“你这两天ho dong量大了,当然要喝一点,晚上喝了才能长高个子,舅舅都是为你的身体好。”
老泥鳅也劝道:“别的俺老汉不敢说,但是度哥儿说对身体好,那就没错了,他可是个大夫哩。”
朱标只好捏着鼻子把羊奶灌进肚子里,喝完最后一口还呕了一嗓子,差点没有吐出来。
马度给他夹了一口菜,“赶紧的回房好好歇着,明天还得起早锻炼呢。”
朱标却问:“舅舅今天不给我补课了吗?”
“不了,你的算学课已经追上小鳖了,没有必要再补课,明天和小鳖一起到学堂正常上课就成了。”
朱标很聪明,或者说他有自己一整套比较成熟学习方法,就像是他的胃一样吸收很好,只用几天的时间,就把马度交给他的数学知识完全的掌握,完全追上小鳖和那个林大牛了。
历史有很多不务正业的皇帝,诗人皇帝,画家皇帝,木匠皇帝,就是大元朝目前在位的至正帝也被称之为鲁班天子,马度可不想再培养出来一个算学皇帝。
“世世子,哥哥不教,我我们可可以自己学,哥哥的编编的教案在在我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鳖的口吃已经好很多。
“好!”朱标给老泥鳅告罪一声,就和小鳖拉着手走了,马度还隐约的听见朱标在抱怨怎么会有这样奇葩舅舅。
马度更是奇怪还会有给自己加作业的奇葩学生,要是后世的小学生都有这样觉悟,家长们还不乐疯了。
吃了饭马度就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扭头一看是张五六就在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躲在阴影里吓了马度一大跳。
“五六,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
“俺心里难受!”张五六的声音似乎很委屈,像是小媳妇似得。
见惯了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张五六,突然听见他说出这种话,马度很不厚道的噗嗤笑出声来,真不知道躲藏在阴影下面的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马度强打住笑意对张五六说,“走,跟我到屋里来!”
丫鬟早就已经掌好了灯,见马度进来就立刻退了去,马度端起沏好的茶碗抿了一口,看到跟着进屋的张五六,马度差点没有一口把茶喷出来。
张五六的这样二货几乎不知道烦恼为何物,虽然是小人物,但是每天却是神采飞扬,有一口好吃的就足以让他兴高采烈得意半晌。
可眼下他的神情只能用一个衰字来形容,他的五官已经拧巴成了一个大大的“?濉弊郑?矶确畔虏柰耄?实溃骸拔辶??阏馐窃趺戳耍渴羌依锍鍪裁词铝耍俊
张五六瘪着嘴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模样,“老刘说要把他许给村里老崔的小儿子。”
“挺好呀!”马度放下茶碗,“老崔的小儿子挺能干的,春花也挺伶俐勤快还会做小生意,日子一定能过好了!”
“可是俺心里头难受,心窝子就像是拿刀子扎了似得疼!”张五六已经哭出来了,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没出息!”马度踹了他一脚,“你直接说你喜欢春花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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