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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可怕的心肠

    “属下请斩杨宪!”常遇春说完之后,徐达也蹦出来要砍杨宪的脑袋,然后是朱文英,接着越来越多。【..】

    后来连那些文官也都跳出来说话,虽然说的含蓄,却话里g dao,直指杨宪的脑袋。

    马度惊讶了,自己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这里面绝大多数人他都不认得,怎么会为他说话,自己只有一个空头衔,更不值得他们卖好。

    明白了,不是自己人缘太好,是杨宪人缘太差。杨宪作为一个特务头目,不把精力用来侦查敌情,反而整天的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就像杨宪目前的人生信条一样,谁还没有见不得人的小尾巴,谁敢保证自己哪天不被抓到。杨宪这个爱揪小尾巴的人,当然让人憎恶。

    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杨宪捅了篓子,还不趁他病要他命,便呼啦啦的都跳出来要砍杨宪的脑袋,他们有几个真心是为马度出头的,而是为他们自己。

    马度不由得后背一寒,可怕,真可怕!在书上电视上他也看到过朝堂争斗,可亲身体验却是另外的一回事,尤其是打着为他伸张正义的名义。

    那一个个憨厚爽直的将帅,一个个儒雅谦恭君子,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颗随时随地致人死地的铁石心肠,能在这样的乱世里活出个人样子来,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等大明建立了,有了真正的朝堂,这些谋臣勇将再加上老朱这个大魔王,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属下的激烈反应似乎也让老朱十分的意外,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老朱也恍然大悟,终于意识到杨宪的作为竟然给属下人带来如此大的压力。s3();

    老朱的表情的很严肃,可离他最近的马度却在他的眼底看见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他在笑什么?是在为发现特务政治的可怕与强大在暗暗兴奋吗?

    老朱不理那些属下,反而问马度,“阿弟,以为该如何处置杨宪。”

    马度拱拱手,“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杨宪不仁,我不能不义,小弟以为当宽人为本,亦彰显王爷仁德,既然杨宪死了,就不要诛连他的家人了。”

    “阿弟果然仁厚……什么!杨宪死了!”老朱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马度很茫然的点点头,周围尽是一片讶然之声,却带着欣喜之意。

    “他是怎么死的!”

    “杨宪要杀我,我一失手不小心就把他给杀了。”马度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想到了极为可怕的场景。

    “舅舅别怕,有我在呢!”朱文英紧紧的握住马度的手,“不就杀了一个杨宪吗,死便死了!”作为老朱最宠爱的义子,这种话也就只有他敢说了。

    “不是一个,是四个。杨宪带来的三个检校,也要杀我,所以我一失手,也把他们给杀了……”

    常遇春咋呼道:“什么!失手就杀了四个!”他伸手捏捏马度的小胳膊,作为sha ren魔王,老常自认也没这个本事。

    “嗯!”马度很痛苦的抱紧脑袋,蜷缩在椅子里,“别问了,我头很疼,再逼问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明尚未建立,老朱的西吴政权,算是军政府,还没有制定法律法规,对属下人行的也都是军法。

    要是按照军法,马度的捅的这个篓子砍脑袋都够格了,就算是他防卫过当“失手”sha ren,也免不了要受处罚。

    砍脑袋是不行的,马度又不是胡三舍那个没用的,他老朱第一个不干,而且马大脚那边也不好交代,更何况还有一群人帮他求情。

    打军棍?可看马度那副虚弱的模样,似乎动他一个手指头就立刻死给你看。骂他训他,又怕他“什么都不记得”,撤职查办?他根本就不算是个官……

    可是犯了错,又不能不罚,不然军威何在。老朱愁眉苦脸搜肠刮肚了半天,才下令打马度一百军棍,让他回家到祠堂里禁足思过。

    马度之所以能挨一百军棍,还能有命回家思过那是因为行刑的是朱文英。

    就在老朱议事厅的后院,只有马度和朱文英两人。朱文英拿着个军棍用力的敲打着一个卷曲的棉被,尽量的发出大的声音。

    “舅舅,你倒是喊上一嗓子呀!”

    “里面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哪个不知道咱们是打假的。”

    “真是没有天理,你挨罚我受罪。”朱文英甩甩酸疼的膀子,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舅舅你真的杀了四个人?我有点不相信!”

    “我也不信。”马度摇摇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生命这么漠视了。”

    朱文英叹口气道:“能从洪都活着出来,心肠总要硬上哪么几分。”

    “我听说大都督的心肠都快黑了,抢了女子玩够了就直接扔井里,可是真的?”

    朱文英点点头,“父王可没少为文正哥的事情发火,你听谁说的。”

    “赵德胜,你打完了?我要走了!”

    “你不去后宅母亲那里吗?”

    马度摇摇头,“不去,事情现在也基本算是了结了,姐夫没砍我的脑袋已经是看在阿姐的面子上,再去岂不是给她添没必要的麻烦。我走了,记得替我给阿姐报一声平安。”

    “等等,我背你出去,挨了打也要有个挨打的样子!”朱文英背着马度在议事厅前晃了一下,这才把马度送上马车。

    对于老朱的惩罚,上半部分糊弄了事,下半部分马度执行的一丝不苟,连家都没有回,独自一个人直接住进了祠堂,每天饮食都由张五六和小鳖送过来。

    家里紧接着来了不少的护卫,都是各家派来的,你三个我五个凑了十来个,王府也派来了二十个护卫,不知道是为了保护马度,还是过来监督他的,就守在祠堂的外面。

    二爷爷即庆幸家里有了护卫,以后没有人敢随便打 men,又心疼自家的粮食,三十多个青年汉子,饭量可不小哩。

    一队骑兵簇拥着一辆碧油车缓缓的下了官道,沿着青石板的小路停在马家的门前,朱标从车上跳下来,掀开车帘,“母妃到舅舅家了!”

    第134章“可怜”的朱标

    天气转暖田,地里的麦苗已经开始返青绿油油,路边的茅草已经长了寸许长,还有不少鲜嫩的野菜,正是对付春荒的好东西。【..】

    看着那些提着篮子摘野菜的村民,朱标好奇的问一下身边的刘初九,“他们是在做什么?”

    刘初九恭敬的回道:“他们是在摘野菜!”老刘昨天才刚刚的回来,滁州和应天原本并不远,走路两三日就可以一个来回。

    可他又跑会老家濠州看望了一下家人,正巧赶上老娘染了风寒,马度给他带的银子正好派上用场,一直等老娘康复了这才带着妻女回来。

    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老刘后悔不迭,直抱怨自己该早些回来。

    “野菜?”

    “跟平常吃的青菜差不多,春荒的时候能填饱肚子。”老刘从路边随手摘了一颗野荠菜,“这个是荠菜,这个时候就数这个最好吃了,等再晚些时候还有槐花、榆钱儿。”

    朱标看看老刘手里那蔫巴巴的灰扑扑的小草,摘了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只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不好吃!”

    他出生没有多久,老朱就打下了应天当时叫集庆,老朱后来改的名字,从穷**丝一下子变土豪,两口虽然节省但是从来不在孩子身上抠搜。朱标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对野菜当然不认得。

    老刘拿出身上的水葫芦递给朱标漱口,“荠菜不能这么吃,要跟面和在一起蒸了窝头,要是有蒜泥就着那才叫一个好吃。”

    朱标被侍卫簇拥着跟着老刘进了村庄,看着那些破旧的房屋和衣衫褴褛的村民,胖胖的小脸皱的紧紧,神情似乎有些压抑。

    出了村子才出了一口气,才对老刘道:“他们看起来很贫苦。”

    老刘苦笑道,“是哩,不过在这乱世里他们算是好的了。好歹他们勉强有口饭吃,有衣可穿,他们的孩子还有书可读。”

    “还有人比他们更贫苦吗?”

    “多得是哩!”

    朱标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听见前面的房子传来读书声便问:“咦,那是学堂吗,这个房子倒是盖得好!”

    “是哩,俺家老爷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先生是俺家出钱请的,笔墨书籍也都是俺家gong ying,每天中午还管一顿饭。”

    朱标笑道:“舅舅果真仁善!”

    “呵呵……”老刘的尴尬笑了笑。

    正在祠堂附近瞎转悠的张五六,看见老刘引着一群人过来,连忙跑回祠堂,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扔进院子里面,压着嗓子喊了一声,“来了!”

    院子里面却传来马度的痛呼和叫骂,王府派来的守卫们见怪不怪,这几日这样的笑话见得多了。

    见朱标过来,守卫立刻打开大门,就见马度正对着院门拜倒,脑袋上还有不少细碎的泥土。

    朱标连忙的闪开,“舅舅为何对外甥行如此大礼。”

    马度抬起头来,不见马大脚的影子,便问:“阿姐没来?”

    “来了,在家里和老爷爷说话呢,我闲来无聊,就过来找舅舅玩。”朱标把马度从地上拉起来。

    “咦,祠堂里还有秋千?”见院子里面还有一个正在晃荡的秋千,便凑了过去看了看,却到一旁的石桌石凳上坐下,见桌子上有茶壶茶碗,就自顾的倒了一杯,小口的抿着。

    马度挨着他坐下,“你不玩秋千吗?”他看得出来朱标对秋千很敢兴趣。

    朱标摇摇头,“不玩,我是世子就要有世子的体面,先生说了这种事情弟弟们可以做,我不行。”

    可怜的娃子,要了一辈子世子太子该有的体面,可偏偏最体面皇帝没当成,还不四十人就没了,估计童年的乐趣也没享受几分。

    “舅舅这个是什么?也是野菜吗?”朱标指了指石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红白绿相间的三色茅针。

    “这是茅针,也叫谷荻,张五六给我摘的,你不认得?”马度这个在水泥森林里长大的人都知道,没有想到朱标竟然不认得。

    马度把草皮剥开,取出里面的白瓤递到朱标的嘴边笑道:“尝尝。”

    朱标把白瓤吸进嘴里嚼了两口,喜道:“有点甜,有股草香味,比芥菜好吃。”马度又给了他几个,让他自己剥着吃。

    朱标吃完了还要再拿,马度连忙按住他的胖手,摇头道:“多吃无益!”

    茅针有清热去火的功效,只是不能多吃,不然容易便秘。朱标很有节制,听马度这么说便不在吃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哪几个长短粗细不一的绿皮管子。

    马度拿了一个放在嘴里立刻发出尖锐的哨响,“这是柳笛,张五六做给我解闷儿的。”s3();

    朱标也拿了一个放嘴里,立刻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挨个的试过来,“这粗大的低沉犹如牛吼,细短的嘹亮犹如鸡鸣,果真是个解闷儿的好玩意儿!”

    几截柳树皮做的小哨子就让朱标如此欣喜,马度一点都不意外。

    听说朱标五岁前就告别了拨浪鼓、布老虎之类的玩意,跟着马大脚读书识字,后来又跟着宋濂学四书五经,不管是马大脚还是宋濂都对他要求很严,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童年的乐趣。

    马度不由得对他心生同情,拉着他走到秋千架子跟前,“坐上去,舅舅推你!”见朱标面露犹豫之色,便道:“放心,那些护卫不会进来的,没有人会知道。”

    朱标嗫嚅了两下才道:“我害怕摔下来。”

    “没事的,舅舅陪你一起坐!”

    好在板子够宽,堪堪的容两人坐下,马度把一个柳笛塞进朱标的嘴里,“待会儿荡起来的时候就吹这个!”

    “为什么要吹这个?”

    “嗯……这样就会很开心,不然你大声喊出来也行!”

    “那还是吹柳笛吧!”

    马度半坐在秋千上,往后撤了一点,把撑在地上的两脚一收,秋千就荡了起来,“抓紧了!害怕了就吹笛子!”

    他屁股一用力,秋千荡就更高了,朱标嘴里的柳笛就呜呜的响了起来。

    “荡秋千果然很有趣,舅舅再荡高一点!”朱标一只手拿下嘴里的笛子,一只手抓住绳子满脸的笑意,等他再把柳笛塞进嘴里的时候,吹出来的已经是兴奋之意。

    院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看见一边吹笛子一边荡秋千的舅甥两个,“阿弟,真是思得好过啊!”

    第135章 不一样的马大脚

    又卡文了,这章有点水,大家可以不订,

    不等马大脚过来,舅甥两个就赶紧秋千上下来,臊眉耷眼的立在一旁,见朱标嘴里还含着柳笛,马度连忙的给他揪下来。【最新章节阅读..】

    “母妃,孩儿以后再也不荡秋千了!”不等马大脚走过来,朱标就立刻躬身认错。

    “阿姐,是我拉着小标荡得秋千,您就不要罚他了!”

    马大脚没理两人,从两人身边走过,伸手扶助还在微微晃动的秋千,竟然一屁股坐上去,笑眯眯的道:“你俩过来推我。”

    马大脚的要求实在出乎两人意料,见两人没有动静,马大脚秀眉一簇,“你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推。”

    原以为她是一时兴趣,却没有想到她却是一个玩秋千的老手,马度和朱标只是轻轻的推了几把,秋千就越荡越高,玩得不亦乐乎。马度真担心她会摔下来,到时候自己没法子给老朱交代。

    马大脚却十分的惬意,看她裙摆飘荡,神情飞扬的样子,马度真的很难把她和一个端庄贤后联系到一起,估计把这事儿和老朱说,老朱本人都不信。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秋千缓缓的停下来,马大脚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好久没玩了,生疏了许多。”

    马度吐吐舌头,这还生疏,再熟练一点就要飞出去了。马大脚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裙摆,脸上的表情也重新变得严肃起来,盯着两人道:“不许和别人说,要是有谁知道,我一定打烂你俩的手心。”

    舅甥两个连说不敢,马大脚满意的点点头,对朱标道:“去祠堂里给你外祖父外祖母上柱香吧。”见朱标欲言又止她又道:“去吧,你舅舅家里没那么规矩。”

    见朱标进了祠堂,马度一掀袍子赶紧的给马大脚跪下,“小弟做错了事,请阿姐处罚。”

    “咦,阿弟竟然做错了事情,我怎么不知。”马大脚在石桌子跟前坐下,拿了茶壶自斟自饮。

    “阿姐就别和小弟打机锋了,小弟不该sha ren。”马度知道马大脚最在乎什么。

    谁知马大脚却道,“杨宪有取死之道,杀之不为过,想杀他的人很多,不差阿弟一个。这乱世里想活下来,谁手上没有人命呢,王爷的麾下有哪个不是满手鲜血。”

    马大脚沉吟一下,继续道:“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中亦有法度,你解救了家人就没有必要追杀杨宪,只要报给王爷,王爷自不会饶他,你胡乱的把他杀了,让王爷很难做。”

    “阿姐教训的是,小弟知道错了!一是当时看着二爷爷和弟妹受苦心中激愤,二是因为小弟觉得如果当时若不杀了他,他也不会放过我。”

    马大脚伸手把马度扶起来,叹口气道:“是我眼拙了,总觉得阿弟还是个孩子,却没想到阿弟杀伐决断,是个做大事的人。”

    马度摇摇头苦笑,“阿姐别在挖苦我了,我知道错了!”

    马大脚又给马度倒一杯茶,“我是说真的,这样的事情谁也忍不住,可怜老人家这么大年龄还要遭这份罪,他竟也想得开,说什么享多大福就要遭多大罪。”

    “这么说小弟没做错了?”

    “胡说!”马大脚立刻板起脸来,“你错大了!”

    马度无奈的摊摊手,“到底错哪里了,请阿姐明示!”

    “你不该给王爷说谎,你以为你那些小心思能骗得了王爷。你知道王爷很轻易的就能把事情始末,甚至细节查个清楚。

    就算是那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明说,可以住下来等王爷忙完再跟他慢慢讲。也可以告诉阿姐,我自会在王爷面前与你分说。你倒好,告完了状,竟然就跑回家躲祠堂里了,可把王爷气坏了!”

    马度拱拱手,“小弟见阿姐日夜操劳,不想给阿姐在添麻烦。”

    马大脚怕就在马度肩头抽了一下,咬牙道:“我大老远的跑这里来骂你,倒是不嫌麻烦了。”随口又叹口气道:“阿姐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要是连这都帮不到你,还要我这阿姐做什么!”

    这话说的煽情,总是马度明知自己和马大脚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仍不由得动情,“阿姐!”

    朱标很没眼色的过来打扰两人的姐弟情深,手里拿着一摞稿纸,“舅舅你这是写的什么?我怎得看不明白。”

    马度扫了一眼,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编写的算术教材,才刚写了一点,等我有时间了就交给学堂里的小孩子。”

    “这是算术吗?九章算术外甥也看过,可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符号。”

    马大脚问:“阿弟的这算术,可是在洪都城城门楼子上写的那种算术。”

    “咦?阿姐也知道?”

    “听王爷和文英说过。”马大脚又对朱标道:“你舅舅的的算术和别人的不同,可有用的很。”

    “哦,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

    当然能,比他娘的四书五经好用的多,只是马度不敢说,不然宋濂朱升之流,明天就可能打 men来。

    “百工技艺,农桑水利,行军打仗,经商买卖,哪一样用不到算术,你说是不是?”马度不想说的太清楚,希望朱小标能明白。

    “这个倒是,不过很多匠人、农户、将军不懂算学,他们一样能各司其职。”

    马度嘿嘿的笑道:“那因为他们用的更多的是经验,那是老祖宗吃了无数亏,慢慢的总结出来的,那些学徒学得也都是经验。如果学了算学便可事半功倍,一通百通。尤其这算学还能开拓人的思维……就是让人变得更聪明。”

    别的不知道,但是让人便聪明这个事情,朱标是信的,上次马度交给他的记忆方法,就十分的好用。

    朱标看向马大脚,“母亲我可不可以也学算学。”

    马大脚笑着道:“这个要问你舅舅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教的算学,马大脚不一定会让朱标学,但是马度就不一样了。

    朱标看看马度,“舅舅,我能学吗?”

    马度一拍大腿,“当然,求之不得!”

    第136章 张五六的春天

    马大脚走了,给马度留下一张字条,说上面全都是老朱骂人的话,她说不出口,就写下来了,让马度自己看。【..】

    老朱横鼻子竖眼满嘴喷翔的样子跃然纸上,马度可以肯定上面的内容肯定是马大脚修饰过的,不然他真的能被老朱喷出翔来。

    老朱除了骂人,最后着重强调了三条,干活!干活!赶紧的干活!赵德胜说只要老朱肯骂人就没事,现在终于能从这祠堂出去了。

    “老刘,咱们回家!”马度他看见张五六,便道:“五六,你怎还没去接你奶奶,老刘都已经回来了。”

    张五六道:“您还没给小的盘缠哩,老太爷只给俺五百文。”

    一旁的老刘骂道:“和州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你要这么多银钱做什么。”

    张五六撇撇嘴,“你要那么多银钱干什么!我也要带很多钱衣锦还乡,还要赶马车,我奶奶是小脚走不得路。”

    话一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老刘一巴掌,“要什么马车,还得过江呢,牵匹马就行了。”s3();

    “老刘算了!“马度给张五六拿了七八个小金鱼,算是上百两银子了,”你姑姑照顾你奶奶多年也是不易,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原不该的,这些你拿着不要随便花了。”

    给张五六弄一匹好马,二爷爷给他驮了不少的土特产,很多很多的鱼干,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人吃这个了,吃也是吃鲜鱼。

    张五六还向马度讨要了一件东西,就是那件刚来金陵时做的那件金钱蝠纹的绿袍子,说他很喜欢能不能借给他穿几天,等他从和州回来就还给马度。

    马度很大方的拿给他,不用他还说是送给他了,这让张五六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虽然马度跟张五六的身材有些差距,但是古代的衣服本就宽松,张五六倒也能穿得下,只是短了一点,下摆只能盖到小腿。他背着手在丫鬟仆役们跟前晃荡了好一会儿,当真是大爷似得。

    改进火器的事情,马度心里其实早有准备,这个时代能做出来的最强大火器只有火炮了,老朱接下来征战基本上都是攻城拔寨居多,口径小了还没有用。

    马度算不得专业人士,但是火器局却有一个很优秀的技术员,焦玉。

    不过焦玉对马度的提议很犹豫,他认为马度只是在做一个超大好的盏口铳,这么大的一个家伙怕不是得用上两三千斤铜,要知道铜所代表的就是就是钱,老朱现在可没有这个财力。

    不怪他陷入思维陷阱里面,实在是因为现在的盏口铳基本上都是铜铸的

    马度却告诉他,没打算用铜铸造而是准备用铁,焦玉立刻恍然大悟,连连称妙,老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铁,只是他没有用铁铸炮的经验。

    他没经验,马度就更没有经验了,只多了一点知识和见识而已。很遗憾这些知识并不是从高大上的大百科里得到的,而是那本在洪都就被烧掉的穿越得到的。至于见识嘛,那是他曾经在古代军事博物馆见到过洪武十年铸造的铁炮,虽然差着十二三年,但是工业技术却没强到哪里去,别人造的,马度一样也能造得。

    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照两人琢磨出来的图纸做泥模,反正这东西花不了多少钱,主要是浪费人力,总共做了大概二三十个以备不时之需。

    想让泥模干透,则需要大量的时间了。泥模中如果残留太多的水分,在铁水浇铸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水蒸气,在炮身里面留下蜂窝小孔,很容易炸膛。

    为此还建了一个火窑,在泥模成型后在送到里面烘烤之后再继续的晾晒,可以大大的缩短时间。

    至于为什么不用更铁模浇铸?那是因为铁的导热性好,冷却快,,铁水还来不及析出更多的石墨就开始凝固了,做出来的铁炮白口化很严重,比较硬脆,铸造出来的铁炮性能不佳很容易炸膛。

    晚清就大多就是用铁模铸炮,为了保证性能,最后只能依靠堆砌的方法增加壁厚来解决问题。马度清楚的记得他曾经看到的那一门洪武十年铸造的铁炮,虽然炮身并不粗,但是口径却很大。

    后世里考古的人员,曾经把明朝的铁炮和晚清的铁炮做过科学的对比,发现明朝铁炮是灰口铁,晚清的铁炮属于白口铁,两下里差了不少。

    马度不敢把步子迈的太大,扯到了蛋蛋就不好了,要是战场上火炮炸了膛,伤到了老朱的某个爱将,老朱肯定要来找他算账。

    在泥模没有干透之前,马度无事可干,他原想着改进一下简易手雷,把它做成后世手榴弹的样子。

    听说用铜丝和玻璃粉做成的导火索,就可以引燃硫磺继而引燃ho yao,一战时德国就这么搞过。

    马度把沙子和纯碱一起放到火窑里面烧,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玻璃,杂质太多,看来真的要有纯度更高的石英砂矿才行。

    衣锦还乡果然是风光无限,高头大马,鼓鼓的钱袋子,漂亮的衣裳看得那些穷乡亲眼睛都花了。尤其身上这件绿色金钱蝠纹的袍子,更是惹人瞩目,就连里长的儿子见了他都要笑呵呵的打招呼,还在背后指指点点,明显的羡慕嫉妒。

    听说自己给官老爷当了护院,奶奶和姑姑嗷一嗓子就哭出来了,说可算熬出头了。村头的老赵想把闺女许给他,奶奶想的都不想就拒绝了,谁叫他家闺女是个望门寡,生的一脸克夫相,老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可不能给她害死了。

    其实张五六的心里还是想着黑丫,就是那个和他从小玩到大,最后被水妖害死的姑娘。这次回家他还专门给黑丫的寡妇娘送了钱,半个这些已经很多了。、

    从那以后上他家来提亲的人就更多了,即使有奶奶和姑姑相中了他也不想要,他要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更不想有一丁点的联系。

    他想带着姑姑一家一起走,可姑父却不愿意,还说他不靠谱,早晚让官老爷赶出来。就算张五六怎么样解释大人对他是如何的好,姑父就是不信,还说除非官老爷是个傻子或者别有用心。

    张五六当然不干,还跟姑父吵了一架,他其实挺后悔的,只是不能容忍别人这么诋毁大人。

    他给姑姑留下了五个小金鱼儿,牵上马带着奶奶离开了家乡。坐渡船过了江,天色已经擦黑了,在一个叫秣陵的小镇找了一家小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色刚一擦亮,祖孙两个就上路了。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远远的看见拔地而起的方山。

    “奶奶那就是方山,咱们就住在那里!”张五六给骑在马上的奶奶指了指。

    “五六,咱们就住在山上吗?奶奶的腿脚可不方便哩。”

    张五六连忙的摇头,“不不,咱们住在山脚下,来时候院子都已经盖了差不多了。路也修的很好,都是青石板路,上官道方便着。”

    走的时候方山还是灰扑扑的,现在已经是一片翠绿,路边的野花野草已经齐膝高,远处的小土坡上是大片金黄的油菜地,耳边鸟雀鸣唱……张五六深吸一口拂面轻风,春天真的来了!

    第137章 缘来是她

    张奶奶道:“五六前面有一个茶摊子,我有点渴了,咱们喝点茶再走吧。【全文字阅读..】”

    张五六虽然二了点却不傻,当然知道这个茶摊子上的人是干什么的,回道:“奶奶,这里的茶不好喝,苦的很,您再忍耐一下,还有两里路就到家了。”

    张五六说着话脚下就加快了步子,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前面竟然又有一个茶摊子。走近了,才看见有两个女子守在摊子边上,一个是中年妇人,另外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

    这年轻的女子皮肤生的黝黑,长相也是一般,不过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是灵动,张五六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头狂跳。

    张五六猛地回头道:“奶奶你不是渴了吗,咱们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吧,回家还得烧水挺麻烦的。”不等张奶奶回话,张五六回身就把她从马背上接了下来,扶到长凳上坐下,“给来两碗茶!”

    那妇人起身笑道:“对不起了客官,咱家不卖茶,不过有豆汁可以解渴。”

    “好,那就来两碗豆汁!”

    妇人很快就端了两碗豆汁过来,张奶奶端起碗来喝了一口,便道:“真是好手艺,豆子磨得很细,又香又浓!”

    张五六那边已经把碗放下来,“再来一碗!”见奶奶奇怪的望着他,便道:“真的很好喝!”趁着那妇人盛豆汁的时候,张五六又去瞟那姑娘,却见姑娘也在好奇的打量他,便又猛的把目光收回来。

    他总觉得这个姑娘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对了,是黑丫!张五六激动的一拍大腿。

    见奶奶又在瞧他,就嘿嘿的笑道:“有蚊子!“那年轻姑娘闻言立马咯咯的笑了起来。

    “又在说傻话,这才几月份,哪里来的蚊子!“张奶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哪个官老爷瞎了眼收他孙子做长随。

    她倒也不担心像自家姑爷说的那位官老爷别有居心,这年头那些小金鱼儿买两个黄花大闺女都足够了,谁会花那价钱要一老婆子和傻小子。

    张五六宛若饿死鬼投胎,豆汁儿一连喝了五六碗,只为了趁着妇人盛豆汁的时候多看那姑娘一眼,扁扁的肚子被撑的滚圆,却拍着桌子还要。

    妇人劝道:“虽说都是些汤水,到底是豆子磨的,吃多了涨肚,客官要是喜欢,明天可以再来。“

    张奶奶难为情的道:“让你见笑话了,我这孙子脑子里就是缺根弦,说话办事不着四六的,几个钱?”

    “一文钱一碗,您喝了这么多,给五个钱就行!”

    “奶奶我来结账!”张五六抢过钱袋子,明明妇人就在眼前,却跑去姑娘跟前,“几个钱?”

    “五个钱!”姑娘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张五六走到姑娘跟前,抱着钱袋子开始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个,两个,三个……”

    已经数了好几遍了,张五六就是数不到五,他低着脑袋像是在看钱袋子,其实是在看那姑娘,似要把她刻进脑子里。

    也只有姑娘能够清楚的看见,张五六其实不过捏着一个铜钱在袋子里拿来拿去。

    直到张奶奶很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张五六这才抓了几个铜钱递给那姑娘,那是一只温热的软软的小手,传来的那种酥麻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看着张五六牵着马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妇人叹口气道:“长得挺好的孩子,脑子咋就不好使哩。”妇人转身去收拾桌子,“春花你说为娘的手艺是不是越来越好了,一下子就能喝五六碗……”

    她光顾着絮叨,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家闺女,黑里透红的脸。

    张五六喝老刘盖的院子,就在马家院子的西边,更靠近官道。因为老泥鳅说,五进的院子太小,以后等马度娶了媳妇,可能还要往东边扩建,免得到时候还要再拆他两家的院子。s3();

    两个院子是靠在一起的,都是标准的一进院子,青砖红瓦,盖得很漂亮。老刘家的院子铁将军把门,也不知道这一家人都去哪儿了。

    自家大门的门环上别着一根木棍,张五六取下木棍一脚把门踹开。张奶奶用袖子擦擦上面的大脚印子,狠狠的道:“这漆得多好的大门,一点都不晓得爱惜,莫要学你爹那个败家子。”

    张奶奶进了院子,四下里打量,“盖得真好,从前你爷爷还在时家里也就这般景象了,我都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住上这样的院子了。”

    屋里空荡荡的,不过打扫的很干净,只要搬了家具进来,便能住人了。

    “等我歇一会儿,到了下午我就去大人家去搬家具。大人给我们做好了的,一直放在库房里。”

    “人家给了咱们院子,咱们还拿人家的家具,合适吗?”

    “奶奶你放心,都是主家做家具时剩下边角料做的,老太爷那么小气的人都不在乎,大人更不会介意的。”

    张奶奶随手揪过张五六的耳朵使劲的扭了扭,“再胡乱说话,当心人家把咱们赶出去。”

    张五六休息了好大一会儿,直到觉得肚子不那么涨了,这才牵着马从院子里出来,听见老刘院子里叮叮当当的有动静,就想过去给老刘打个招呼。

    正要敲门,谁知院门却突然的开了,一盆水突然泼了出来,正浇了他个满头满脸。

    他正要骂人,嘴巴刚刚张开就骂不下去了,门前拿着个大陶盆站着的人不是老刘,正是那个摆摊子卖豆汁的姑娘。

    张五六半张着的嘴巴,立刻变成粲然傻笑,露出满嘴的白牙,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姑娘见到张五六似乎也十分的意外,黑脸上突然浮出两团的红晕,可看见张五六淋成落汤鸡的模样,却不由得扑哧一笑,嘭的一下子关上了门,里面还传来栓门的声音。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张五六用手抓挠着湿漉漉的脑袋很不解的嘀咕,又突然的一拍脑袋,“总觉得她面熟,原来不是像黑丫,是像老刘!“

    第138章 噫?及冠了!

    火炮已经铸造好了一门,不过泥模粗糙,铸造出来的火炮很不光滑,尤其是火炮的内膛,需要很仔细的打磨。【无弹窗..】

    把事情甩给焦玉,马度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在祠堂里面躲清净。马度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大鱼儿知道哥哥喜欢睡懒觉,掐着点来送早餐。

    是马度很喜欢的猪肉虾仁馅的馄饨,只吃了一半就把剩下的推给张五六,他在一旁饿狼一样的留着口水盯着你,就是有龙肝凤胆也没了胃口。

    明明吃的饱饱的,可张五六看见别人吃饭就不有自主的凑上去,还问好不好吃,熟没熟,要不要他帮忙尝尝咸淡,典型的眼馋肚饱,家里的胖厨子可真是烦透了他。

    张五六连汤带水的吃了个干净,倒是很自觉的去刷碗,在附近的泉眼打上一桶泉水,回来煮茶喝。马度端上紫砂壶,坐在秋千上,让张五六轻轻的推着,时不时的对着壶嘴啜上一口,好不逍遥自在。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树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院子外面突然有人念起诗,马度喝到嗓子眼里的茶直接喷了出去,丫的是刘基,作为老朱的第一大秘,你不好好的在老朱身边呆着,跑我这里做什么,难道老朱也来了?

    马度连忙的下秋千,扔下茶壶,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院门果然就见外面有三人,分别是老朱、刘基和徐达。

    三人正盯着挂在门一侧的桃木板看,刘基还在摇头晃脑的念着,“……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能见得如此好诗,真是不枉此行。”刘基长吁短叹,似乎感慨良多。

    诗是马度闲来无事出于恶搞的心理写上去的,用的还是周星驰版本的,没想到刚刚的挂上去没两天,这三个人就跑来了。

    明清的诗词虽比不得唐宋,但是经典好诗也有不少,唐伯虎的这首桃花庵歌算不得有多么的出挑,之所以在后世人人都能背上一段,少不得dian ying的影响。

    尤其是其中所表达的消极之意,很不符合主流思想,不过对刘基来说感受自然与众不同。

    唐寅因为牵涉到科举舞弊案,被革去了功名绝了仕途之路,郁郁不得志,消极度日。

    刘基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但是在gan g多受排挤,同样仕途坎坷,满身的才华无处施展,不得不数次辞官归乡。唐寅的苦闷,在场诸人也许就只有他能感同身受了。

    老朱突然道:“在门缝里窥人,阿弟不觉得猥琐嘛,还不开门大大方方的迎客。”

    猥琐?我是阳光青年好吗,你老朱爱搞特务政治,你才猥琐,你的子孙都猥琐,弄了个锦衣卫还不够,还要搞什么东厂、西厂。

    “小弟见诸位看诗看得入神,不忍打扰,哪里有姐夫说的猥琐。”马度打开院门躬身一揖。

    老朱点点头:“这还有点样子,这诗是你写的,一笔臭字毁了一首好诗。”老朱总是拿马度的字来糗他。

    刘基却道:“王爷说错了,他少年得志,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马度拱拱手,“刘先生说是,小弟肚子里有多少的墨水,姐夫你还不知道,这首桃花庵歌自我幼时就写在居所的墙壁上,现在写来不过是怀念旧事。”

    老朱道:“可是夏威夷的那个桃花庵?定然是老居士所写。”听过马度对夏威夷的一番描述,老朱总是下意识的以为夏威夷的人不过是一些工匠之流,没有想到也有博学鸿儒。

    老朱对文人的态度是很矛盾的,既尊重又轻鄙,除了一点源自骨子里对出身的自卑,更多的还是这些读书人让他彻底失望。

    目前这种轻鄙还没有显现出来,等他当了皇帝,发现这些满口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的家伙,做其坏事来比他们这些粗胚汉子还不要脸的时候,心中再没了半分的敬意,剥皮填草犹如杀鸡宰羊。

    看着院子里面还在晃荡的秋千,桌上的清茶,还有飘落了满院子的桃花瓣,老朱啧啧嘴,“阿弟真是会享受,神仙一般的日子呀。”又用脚尖铲铲地上的青草,“谁家祠堂里长这么多的草,也不让人清理一下,不怕把祖宗给气死了。”

    “姐夫教训的是!”跟老朱相处的时间长了,总结了不少的经验。他骂你的时候千万不要顶嘴,不然他只会喷出来更多的毒液招呼你,至于草肯定是不会铲的,这是可是马度好不容易收集草籽种出来的。

    “姐夫平日忙于公务,今天怎得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今天是阿弟生辰,我怎么不能来贺一贺?”

    “今天是我生日?”

    “你不是给你阿姐说过今天是你的生辰吗?就是老居士捡到你的那天,来的时候见你家里仆役也是脚不沾地的忙活,应该是在给你准备生日宴呢。“

    马度还真的和马大脚这么说过,不过他说的是阳历,现在也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天,按理说已经过去了,入乡随俗那就按照阴历过吧。

    徐达笑道:“马兄弟应该前些日子忙于公事,把日子给忘了。“

    马度点点头,“小弟忙于公事给忘了,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有馄饨吃呢。姐夫没给小弟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吗?”

    老朱暗暗的翻着白眼表示不信,一定是马度闲的时间长了忘了日子。他从石凳上起身,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青玉簪子插到马度的头上,神情严肃的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做人做事都要三思而行,万勿差踏错。你阿姐说了,从今天起就不能对你姑息纵容,再犯了错可就不是从前在祠堂禁足那么简单了哟。”

    这是个什么意思?马度有点茫然,干嘛没头没脑的给我说这种话。

    徐达拱拱手,笑道:“恭喜马兄弟,你及冠了!”

    “咦?不是到了二十岁才及冠吗?”

    老朱没好气的用手指点点马度,对身边的二人笑道:“看到没有,他就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才敢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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