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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几人，他略带严肃的表情转而变轻松了，举起已经处理好的右手，对一脸担心的林可人说道：“过段时间就能好。”
“愈合后也很难像以前一样握枪了，不是吗？”林可人看向医生，医生无言。
“我完全没事。”舟言笑呵呵地说道，起身走到林可人的右侧，用左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走吧。”
“现在？”林可人惊讶地问道，微微皱起眉头：“才刚做完手术，你不用休息吗？”
“说过了，”舟言看上去精神不错，“做好准备，有想让你看的东西。啊，差点忘了。”他松开了林可人，指了指挂在旁边衣架上的衣服：“出去之前换了它。”
林可人侧头看了那衣服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次坐上电梯后，舟言按了一次关门键后连续按了七次负三楼键，之后又按了一次关门键。
电梯发出“哐镗”一声，接着好像在不断下降，要前往没有尽头的彼岸。
舟言放下了电梯里的座位让林可人坐着，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
下落了一阵后，电梯开始横向行驶，速度堪比列车。
电梯门开时一阵嘈杂传来，门外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几人走了进去。
好些人停下脚步，并未行礼，而是以很轻松的语气和几人打着招呼。
“少将！”“威尔！”“肖！”“......这位是？”
“新来的做文书工作的林中尉。”舟言拍了拍林可人的肩：“和大家打个招呼，以后就是同事了。”
林可人表情僵硬，抬头看向舟言，接收到了自家大哥“快照做”的眼神。
她略微低头，用尽全力露出笑容后猛地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眼前穿着白褂的众人：“大家好，我是林中尉，叫我小林就好，以后请多指教。”
“真可爱啊，小林！”
“请多指教！”
“看上去真年轻啊！多大了？”
“我叫......”
一时受到的热烈欢迎让林可人应接不暇，舟言随即将她带离包围圈：“我带林中尉参观一下这里，你们忙去吧。”
好奇的人群一时又散开，还有几人走出几步后回头，打量着林可人。
一路上没有无人处让林可人好好质问舟言这是什么情况，要她换上了军装扮成中尉，到底是怎么回事？
舟言带着她左转右拐，到了一闪加固门前。确认身份后，俩人走了进去，威利和肖恩则留在门外。
到门关闭后，房间才亮起灯来，灯亮时发出扇动的“啪嗒”，好象是闪电前的征兆，林可人不自觉地往舟言身后退了一小步。
“你怎么突然变成胆小鬼了。”舟言笑道。
“因为有种——”奇怪的气味......剩下的话卡在林可人的喉咙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眼前近百柱状容器在冷光灯下矗立着，一个个容器中陈列着僵尸，而且都是有人体积两倍大的僵王。
这些容器中的僵王的嘴部被束缚，的手被绑在背后，脚向后弯同手束缚在一起，动弹不得。它们有的泡在水里，有的遭受烈火烧灼，有的周围雾气缭绕，有的被小刀切割。
林可人觉得嘴巴发干，一时不忍直视：“这些……”她看着舟言问道，“是怎么回事？”
“它们是实验品。”舟言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一排、两排、三排，每排有十列，三十所只僵王正在遭受酷刑，它们扭动着躯体，像没有肢干的蚯蚓一般，撞击在容器上，无声地挣扎。
“我接手时已是这样。”舟言边走边说：“它们在这里很多年了，每天二十四小时持续的实验，没有一只五型死亡。”
“这里是僵尸实验研究所？”林可人抿了抿嘴唇。
“对。为了人类的生存，三个国家共同成立的研究所，遍布世界各地，海恩的实验室只是其中一间。”
舟言走到下一扇门前，再次通过身份验证。
一声凄厉的惨叫穿过耳膜，被阻挡在隔音实验室内，没有到达林可人的耳旁。
她只看到一间间玻璃房间，房间正中的床上躺着一个个人，手脚被绑住，从天花板上伸出的机械手臂在人的身上和周围运动着。
正前的房间里，机械手臂上尖锐的针孔在采集完血液后，移动注入到一旁的检测仪中，仪器亮起红灯，显示正在检测。
一个穿着白褂的实验员坐在侧边的小房间中操作，还有两人站在能看到房间的巨大透明窗户外。
见有动静回头，他们和舟言打了个招呼，只看了一眼他身后置身于阴影中的林可人。
“情况怎样？”舟言问道。
“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实验员说道：“看来一时半会儿得不到进展。”
“辛苦了，要劳逸结合。”舟言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回头说道，“中尉，走了。”
林可人处于震惊之中，眼睛离不开躺在房间里的人，但又很想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双腿沉重，她听见舟言在喊她，也听见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打入了氨气似的，完全无法思考，只是不停问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到底是什么。
她和舟言转过下一个弯道，路过的玻璃房中全是同样情景——实验房间里躺着一个人，实验员在操纵机器“处理”这些人的身体
舟言走在前面几步位置，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陈设简单，看上去是普通的休息室。
“坐吧。”舟言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坐到沙发上，将一杯水推到林可人面前。“你还好吗？”
林可人的手握着杯子，看着舟言，眼睛睁得很大，缓慢地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好，怎么会好？这是哪里？”
在她问出口之前，舟言说道：“就像是你看到的，这是僵尸实验室。刚才那些人是以诺的感染者，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活着。我们把一部分幸存者接了过来，对他们病情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半年，还没研制出让他们恢复正常的疫苗，令人遗憾。”
“研究病情？我看到躺在里面的人很痛苦。”林可人皱起眉头，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是对病情的研究？”
“是，也有部分感染者进了冷冻库，等到疫苗研究出来后能被治愈。”舟言说道。
“可我感觉在这里的人和那些僵王一样，被当成实验对象。”林可人握紧了拳头：“而且刚才转角旁的研究室里的人的身体都被开了一个口，这是非人道的待遇！”
“你说的也不全错，实际上，它们已经不完全是人了。”林可人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舟言并不惊讶，也不回避：“在送到海恩的途中，一个驾驶员被咬伤，我们损失了一架直升机。到了这里后，它们伤了三个实验员，让实验员变成了和它一样的吃人怪物。它们被定义为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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