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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的，像个大孩子，让人拿他没办法。
贺腾摊上他，也不容易啊。
“这种单方面施加的压力……”程清儒眯了眯眼睛，问道，“姐夫，电话对面那个，你是他老板？”
“不，他是我老板。”
陆泊舟顺遂答了句。
清儒挑眉，“那他当老板当得……挺有创意啊。”
“你怎么不说是我当员工当得很有底气呢。”陆泊舟轻轻转动方向盘，拐弯之后，才从后视镜里看向了清儒。
看到清儒面上的笑容，“我不说，我说了怕你骄傲。”
陆泊舟低低笑了两声。
程以沫坐在副驾上摆弄手机，屏幕上是和厉琪的微信对话页面。
程以沫在屏幕上编辑着消息，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皱眉道，“厉琪的车被堵停车场了。”
陆泊舟侧目看她一眼，“怎么个被堵法？”
“喏。”程以沫点开厉琪发来的一张照片，然后将屏幕递到陆泊舟跟前去。
陆泊舟随意扫了一眼图片，愣了愣就笑了，“她单位的人，停车停得很有血性啊，这前堵后截的跟打围击战似的……”
可不是么。屏幕上厉琪发过来的照片上，她的车规矩停在框线里你，然后，左边右边的车也都好好停在框线里，后头是花坛，前头被两辆车的车头和屁股给挡了个严实。
这不管怎么看，都出不来了。
“要么我们过去接她吧。”程以沫转眸问陆泊舟的意思。
陆泊舟对接个人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行动不便的清儒，就摇了摇头，“算了，后座清儒一个人坐得舒服些，我让人去接她吧，你说她单位哪儿来着？”
程以沫吐出了个银行的名字，陆泊舟扬了扬眉梢点了头，就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程以沫原本以为他是要打给凌厚呢，毕竟凌厚和厉琪也熟。
但却没有，电话嘟了三下，那头就接起来了。
“哈哈，我正准备出发呢，刚忙完，咱们御天见啊！”电话一通，楚辞就在那头笑着说了句。
陆泊舟说，“你别忙着去御天，你现在忙完了是吧？去中行接个人，你现在直接过去吧，我等会发号码给你。”
楚辞在那边有点懵，但没拒绝，楚辞虽说看着痞里痞气的，一直可以说是最好说话的人了。
所以楚辞在那头懵懵懂懂地应了，陆泊舟挂了电话就趁着红灯的时间，从程以沫那问了厉琪的号码，发给了楚辞。
程以沫问，“干嘛不让凌厚去呢？我还以为你要打给凌厚呢。”
她，陆泊舟，凌厚，厉琪，都是高中同班，楚辞虽说和陆泊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但高中毕竟不是同个学校的。
“凌厚？还是算了吧，他工作有时候比我还忙，我去过他律所一次，算是开眼了。然后就觉得我自己的工作很清闲了，幸福度很高，你以后要是工作累得不行了，你就去凌厚的律所一趟，很快你就会觉得自己的工作简直是在蜜罐里……”
陆泊舟笑眯眯地说着，程以沫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很不错的。
以至于，让人听着他这话，仿佛都能体会他的幸福感了。
程以沫点了点头，“那改天我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就去试试。”
陆泊舟思索了片刻，就从后视镜看向了清儒，“清儒也可以去看看，缓解一下学习压力。是了，我之前听你说你想学法是吧？你正好去凌厚律所体验体验，看你喜欢不喜欢那样的工作压力和环境，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趁早换别的奔头吧，省得学出来了发现对工作和环境都不适应，大学学的多浪费啊。”
程清儒懒洋洋在后座靠着，笑着应了一声。
然后就眯着眼睛盯着陆泊舟的侧脸，片刻后，清儒说道，“姐夫，你是不是特开心啊，看你心情特好的样子。”
陆泊舟抿着唇角细小的弧度，并没有说话。
的确，他心情很好，因为此刻这一幕，他带着程程，程程带着弟弟……
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一般。
她和他约会的时候，偶尔会带着程清儒这小电灯泡。
“有你姐在旁边，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么？”
陆泊舟笑着问了句，程清儒就受不了了，耸了耸肩膀，“肉麻死人了。”
说说笑笑间，倒也就抵达了御天食府。
这里环境挺好，和兰城一品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兰城一品的高档是明摆着的高档，御天食府的高档来自于一个感觉，一个气韵。
这是个特别古风古韵的地方，绿化种的都是竹子，什么长廊水榭的一应俱全，不知道还以为进了什么江南的园林。
程以沫和清儒姐弟俩都是第一次来这里，清儒还算好的，起码还听过兰城里有这么个地儿。
程以沫感觉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似的，都不知道兰城有这么个地方。
穿着汉服短打的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了一处水榭，这就是陆泊舟定好的雅间。
程以沫觉得自己没什么风情，在这样的地方，美则美矣，她处处别扭，忍不住小声问陆泊舟，“哎你说，这种地方，没什么规矩要讲究吧？我就一粗人，我浑身都不自在。”
“没什么好讲究的。”陆泊舟也压低了声音，声音里藏着低低的笑，他低声问了句，“你和林子阳谈了两年恋爱都谈什么去了？御天食府在兰城也算不小名头了，他没带你来过？”
听到这个鲜少提及的名字，程以沫不由得侧目看了陆泊舟一眼。
“其实，和林子阳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个挺无趣的人。”
程以沫小声说着，然后就朝他耳边凑了凑，“可能我所有的情绪都认人，它们认准你了，所以我在林子阳面前的时候，很是心如止水，那两年我对他一次脾气没发过，一句重话没说过，不刁蛮不作不无理取闹。但也不开心不激动不兴奋不浪漫，无论他准备什么惊喜，就连他准备了那么一大通惊喜求婚的时候，我也只说了一句‘哦那好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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