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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青柠可以肯定,萧寒也一样在看他。
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
若是在以前,青柠知道自己一定能很快下定决心,从她开始用自己力量的来守护平冬城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将自己所有一切奉献给平冬城。
然而,萧寒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变得患得患失、变得怯懦。变得软弱,变得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君雨嫦。保护平冬城,而今天却让君雨嫦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青柠还是走出了房间。
两人在院子的石椅坐下。
萧寒打开一个纸袋,是两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薯。
“我知道你没吃晚膳。刚刚听见有人在门口叫卖,就买了两个来。”萧寒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红薯,很细致地将上面的皮剥掉。
萧寒将剥好皮的红薯递给青柠。
“小心烫。”
橙黄色的红薯在寒冷的夜里散发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青柠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红薯。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红薯,却是第一次吃红薯。对于这一个小小的红薯,青柠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今天,她第一次觉得,这圆胖胖的红薯有些可爱。
青柠轻咬了一口红薯。果然与想象中一样,柔软的口感,香甜的味道。平时并不起眼的食物,原来是如此美味。青柠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青柠留意到萧寒一直望着她,自己并没有吃,便问,“你不吃吗?”
萧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小时候吃得最多的就是红薯。”
青柠想起,记得萧寒曾经说过,儿时的他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想必日子不会好过,一时有些好奇,“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然而萧寒听到,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谈不上辛苦,既没有挨饿受冻,也没有衣不蔽体。至于其他的,不过是自己怎么看而已。”
萧寒简单地三两句话概括了自己儿时的生活,非常的云淡风轻。不过,青柠知道,小时候的萧寒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两个红薯,萧寒吃了半个,剩下的一个半都给青柠吃了去。吃红薯的时候,青柠的脑海里涌起了许多思绪。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萧寒似乎不是很了解,对于他的过去,几乎是一无所知。她只记得,当时萧寒偷学她的天心剑法,目的是为了替她母亲报仇,只是后来,便极少听他提起。
青柠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萧寒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青柠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岂会忘记。那时的我,一心只想着报仇,在军营掌握了一点点武艺,就迫不及待去找仇人报仇,最后却满身是血归来。”
青柠想起,在她出征束水县前,有一次,萧寒突然从军营失踪,回来时却奄奄一息,是她将萧寒带到青芒山,请师父治好他,并教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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