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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会罗青兰要扶他去看郎中的行为他很欣慰,虽说青兰敢和丁氏对着干,可心里还是把他这个亲爹放在眼里的。
他后面被罗青竹扶进房间,看着青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他也有点后悔和内疚,好似辜负了青兰的一番孝心。。
因为一点难得的愧疚,他对罗青兰难得和颜悦色,主动和罗青兰打招呼,“青兰,你回来了啊,来,吃花生。”
罗青兰瞥了一眼旁边的丁氏,看着丁氏这幅做低伏小的样子,心里有心看笑话,神色淡淡走过去。
“爹,你现在感觉咋样?头上的伤还出血吗?不行,咱们还是去找郎中帮忙看看。”
罗大松一口拒绝,“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只是血流得有点多,下午上了金疮药,这会没事了。不用去看郎中,浪费银子。”
罗大松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他下午的情况十分凶险。
罗大松额头上正好被凳角砸中了,砸出来的口子有婴儿小嘴那般大,进屋后,血根本止不住,将热水桶里的水染得血红血红。
罗青竹用了足足两瓶金疮药,才算是勉强止住血,亏罗大松平日里身体好,不然这会儿早就昏迷不醒了。
罗青兰闻言,脸上做出一副大松一口气的神色,“止住血就好。对了,这是我下午去阿爷那,阿爷让我给你带的金疮药。”
她看到罗大松和丁氏两人脸上的紧张,决定撒个小小的谎,“下午的事情我没告诉阿婆和阿爷,我说爹你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罗大松没接金疮药,紧张地看罗青兰,“你阿爷信了吗?”
罗青兰心里微微叹气,假如阿爷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道要多伤心,儿子接到他送的金疮药,只关心他知不知道事情真相,反而没有领会到金疮药里带着的关心。
她摇摇头,“阿爷没有起疑。”
罗大松听到这话,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青兰还是懂家丑不可外扬。
他接过金疮药,随手放在旁边,抓了一把丁氏剥好放的花生递给罗青兰,“来,吃点花生。”
丁氏看着自己辛苦剥了一下午的花生全部塞到了死丫头的手里,脸一下变得铁青,横了青兰一眼。
她被下午罗大松的惨状吓得不行,畏惧罗大松会去让族长来主持公道,才会在他面前做低伏小。
可她心里将这件事全部怨在了罗青兰身上。如果不是死丫头偷偷跑去看郎中,还恶毒地骂她生不出儿子,她也不会气得失去理智,用凳子砸人。
也怪罗大松多管闲事,如果他乖乖站在旁边,不要插手,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罗青兰就是喜欢看丁氏这幅表情,干脆坐在旁边,一边陪着罗大松聊天,一边吃花生。
罗大松这会儿心里感激罗青兰,也乐意和罗青兰说话,两父女之间难得萦绕着父女温情的气氛。
他看盘里的花生没多少,回头催丁氏,“你发啥愣,还不快点剥花生!”
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是和往日里丁氏吩咐罗大松干活的样子一模一样。
丁氏心里觉得憋屈,不敢和刚受伤的罗大松对着干,只能咬紧牙关,满脸愤懑地剥花生,死丫头还吃她剥好的花生,怎么就就不噎死她呢!
罗青兰看着丁氏满脸的憋屈,心里乐开花了。她觉得靠着便宜爹罗大松气气丁氏也不错,主动关心罗大松,“爹,你今儿流了这么多血,伤的又是脑袋,要不在女儿给你煮点补血气的东西让你补补身子吧。”
罗大松听到这话,连连点头,他现在是病人,自然是要享一把平日里享不了的福,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赞赏,“还是青兰你想的贴心,不像某些人。”说着瞅了瞅一旁的丁氏。
丁氏这会心里憋着气,低头剥花生,装作没听到这话,心里觉得罗大松在借题发作。她的钱可都是要给青竹明年下场考试的,只是流了点血,他还真喘上了。
罗青兰注意到丁氏的不乐意,心里一喜,嘴上调养身体的意见往外冒,“要补血气的话,肯定得去郎中那里买点药材,效果才好。这钱……”
罗大松望向丁氏。
丁氏一听要跟自己要钱,知道这下是装傻装不了了,就装穷,“我没钱……”
她抬头就看到罗大松冷冷看着自己,立马降低了声音,跟个小媳妇一样,脸上纠结来纠结去,咬牙道,“我这就去拿。”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疼得好像在滴血。
她起身的时候,狠狠剜了没安好心,主动说调养身体的罗青兰一眼。
全部都怪这个死丫头!今天害得她失手打了罗大松,现在不得不要跟个丫鬟一下伺候罗大松,还得往外掏钱。
但这笔钱,她又不得不出。不出罗大松肯定有意见,要在家里闹,她在屋里拿钱袋子时怄得都要吐血了。
丁氏抓着钱袋子出来的时候,罗青竹手里拎着一件湿哒哒的衣服推开了院门。
罗青竹第一次洗衣服,洗得浑身都湿漉漉的,衣服也没洗干净,看到罗青兰下意识就把衣服递过去,嘴里吩咐,“罗青兰,把衣服洗了!”
他下午给罗大松包扎,沾了一身血污。他很珍惜自己那一套学子服,那可是他在村子里独一无二的象征。
可丫鬟罗青兰不在家,他担心血污沾久了洗不掉,只能勉为其难自个去屋后的小溪边搓衣服。
罗青兰听罗青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翻了个白眼,“郎中说了,我身上汽了红疹,不能碰皂。”
罗青竹望向罗大松,以为罗大松会帮着自己说话,谁知罗大松也点头,“青竹,你姐现在病着,你就自己洗吧。”
罗青竹一听,满脸不乐意,嘴唇微微抿在一起。
怎么眨眼的功夫,罗大松就这么护着罗青兰这个死丫头了?
他可是明年要下场考试的准秀才,手指都是用来写字的,怎么能用来洗衣服?下午是特殊情况,这会罗青兰在,凭什么她不来帮忙洗衣服。她是家里的丫鬟,本来衣服就该她洗。
况且衣服他也洗了,洗不干净啊。
他满肚子的怨念,但不想惹怒罗大松,硬是憋在心里不吭声。
倒是丁氏最疼爱他,一眼看出了罗青竹的委屈,“青竹可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干洗衣服这样的粗活呢?小贱蹄子,你还不拿了衣服去洗!”
罗青竹听到丁氏主动帮他说话,心头微霁,略带得意地看了罗青兰一眼。
罗青兰不在意罗青竹的挑衅,皱眉略显为难地对罗大松说,“爹,我这手真碰不得皂。郎中说了,碰了皂会留印子。我还没出嫁呢!”
罗大松点点头,在丁氏开口反驳罗青兰前,冲着丁氏吩咐,“你帮青竹洗了!”
罗青兰闻言乐了,笑眯眯地看着瞬间变脸的丁氏,“那就辛苦娘了。”看着丁氏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她肚子里快乐开花了。。
这估计是丁氏嫁到罗家后第一次做洗衣服这样的粗活吧,估计这回她肯定气得快要发疯了。
对丁氏来说,洗衣服不是是最呕血的,最呕血的是从她的钱袋子里掏钱。
丁氏咬牙给了二十文给罗大松,谁知道罗大松手掌依旧摊着,不收回。
她只能咬着嘴唇,依依不舍又拿出了十文,“三十文,够了!”
罗青兰在旁边适当补充,“爹,三十文不够啊。我准备给你煮天麻猪脑汤,天麻比较名贵,没有一百文是不够的。”
丁氏尖叫,“一百文!你这是要抢劫!”
罗大松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这个伤去看郎中,买药的钱肯定不止一百文!”
丁氏不愿意,憋红了一张脸,就是不继续往外掏钱。
罗大松也没耐心等丁氏这样磨磨唧唧了,上前一把夺过钱袋子,递给了罗青兰,“你去买吧。”
丁氏急得就要抢,眼睛都红了,“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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