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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现在才几点啊,大中午的你过什么生日啊,你生日不是在晚上?”翻了个身,苏糖槭把手机放在脸上,迷迷糊糊的对着电话里已经快要爆炸的女人说。
“大姐,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陆晚晚已经对苏糖槭这个妞无语了,不过是昨晚在学校通宵加班加点,今天竟然能睡一天。
苏糖槭从脸上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嗯,才7点,妞啊,你先和你家男人哈皮一下,姐姐一会就到啊。”
没等到陆晚晚反驳,苏糖槭赶紧把电话挂了,嘴里还嘀咕着:陆晚晚这女人的嗓门越来越大了,以后干脆改名叫陆喇叭算了。
嘀嘀咕咕的说完,苏糖槭翻个身,继续睡。
‘晴天内’
被挂了电话的陆晚晚被气得快要炸毛了。苏糖槭去年从加拿大回到了帝都,担任了帝都大学文学系最年轻的女教授。
“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知道苏糖槭没有起床,陆晚晚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吼。
如果手机有思想的话,它估计会想:你吼我有什么用啊,苏大教授又听不到。
震耳欲聋的音乐,绿酒红光,男男女女都在舞池内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而陆晚晚则像是瘫了一样坐在沙发上。
陆晚晚和苏糖槭是在加拿大认识的,要知道,在异国遇到老乡是一件多么亲切的事情,两家人住得近不说,她们俩年龄相仿,又同读一所学校,只是到大学以后,陆晚晚选择了回国做一名奥数老师,而苏糖槭仍留在加拿大深造,直至去年才回来。
原地挣扎了十五分钟,不等陆晚晚的夺命电话打过来,苏糖槭翻身起来坐在了床上,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没睁开的眼睛,提不上力气的脖子,特别像美国电影里的那些脖子的大筋儿断了的丧尸一样。
又是挣扎的下了床,苏糖槭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洗手间,打开灯,看到镜子里又糟又乱的自己,叹了口气又开始自言自语:“这个陆晚晚,大周末的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嘴上虽然埋怨着,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苏糖槭利落的将自己的头发绑起来,从洗漱桌上拿起牙刷和杯子,刚挤好牙膏想把牙刷放到嘴里,电话又响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有时陆晚晚这货打电话催她来了。
将牙刷放进嘴里,苏糖槭慢悠悠的走到房间拿起手机:“喂晚晚。”
“苏糖槭,你怎么还没来,我这一大帮人全都在等你,你是属蜗牛的还是属乌龟的,怎么那么慢!”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好了,大嗓,我一会就到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换个衣服梳个头发吧,难道你让我灰头土脸的去参加你的生日?”
电话那头的陆晚晚刚吼完,听到苏糖槭这颇有几分道理的一句话,妥协了:“好吧,我再给你20分钟,20分钟还不到,咱俩就绝交。”
20分钟,对强迫症的陆晚晚来说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
苏糖槭笑:“好好好陆大小姐,20分钟,我肯定到,不到的话我自罚酒可以吗?”
陆晚晚“嗯”了一声,满意的挂了电话。
苏糖槭丢开手机,走到衣柜前,翻出了一条黑色的破洞裤,白色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她自是不怎么喜欢打扮的一类,就连苏爷爷60大寿的时候,她也是牛仔背带裤,白T恤的参加,奶奶经常训她,好歹也是苏老将军的亲孙女,怎么来来回回就那几件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老虐待这个亲孙女呢。
苏糖槭是苏老将军和苏奶奶两个人带大的,属于没父没母的遗孤。
苏父苏母是特警,在苏糖槭2岁的时候,苏父苏母在一次边境缉毒案件中双双牺牲,只留下了苏糖槭一个吃奶婴儿和两个已经年迈的老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苏糖槭抓了抓松散的头发,洗了把脸,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就下楼去。
回帝都之前,苏老将军已经为苏糖槭在帝都买好了一套单身公寓,但不是不希望自家孙女嫁不出去,只是人老了,膝下只有这一个亲孙女,自然是想多享享天伦之乐再看着自家孙女出嫁。
15年前。
苏糖槭刚升小学4年级,就转学跟随爷爷奶奶去了加拿大,糖槭,取自枫叶之意,因为苏爷爷很喜欢枫树,那时候的苏糖槭不太明白,明明帝都一入秋以后的枫叶就很美,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异国
他乡去生活,难道就因为加拿大的国旗是枫叶状的吗?
“爷爷,为什么我们要去加拿大?我不舍得这里的小伙伴。”
“糖槭,因为你爸妈都在那里,所以我们要过去看看他们了。”苏爷爷抱着9岁的苏糖槭,眼睛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出了这句话。
“奶奶,为什么我们要去加拿大,糖槭想留在帝都,不想去别的地方。”对于一个9岁的孩童来说,她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是思乡之苦,她的难过,就是离开了这里的小伙伴,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到后来的后来,苏糖槭才知道,她的父母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天堂不会再回来了,而爷爷奶奶离开帝都,无非就是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找个清净安稳的地方颐养天年。
戴上耳机和帽子,苏糖槭跨上了自己的机车,陆晚晚说她简直就是个奇葩,长得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做的又是‘传道受业解惑也’的工作,偏偏喜欢开机车,穿着也是非黑即白,一点都没有大学教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酒吧的DJ呢。
‘晴天内’是帝都比较有声望的酒吧,酒吧的老板比较神秘,相传什么样的都有,有的说是在政府工作的人员,有的说是警局高官的家属,也有的说是黑帮大哥的场子,各式各样的,不过在帝都能把酒吧做得风生水起的,这个老板的背后估计也有一股势力在支撑着。
苏糖槭停好车,打通了陆晚晚的电话:
苏教授:陆喇叭,姐姐到了,你在哪呢,快点出来接你姐姐。
陆喇叭:苏教授你到了?哎哟我的天啊,您老人家终于到了,您老人家等着,小的这就去接您。
苏教授:我在门口等你,赶紧的。
挂了电话,苏糖槭摘下耳机,默默的站在酒吧门口等着陆喇叭来接她。
“阿桥,你说你难得休假,我带你来这里玩玩,你还绷着个脸,这一会要是进去了,让那些个小姑娘看到你这个脸,谁还愿意和你喝酒啊。”不远处,江桥被几个哥们连拖带拽的拉到‘晴天内’门口。
“我可是人民警察,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让我知法犯法?”江桥不是死板的人 ,他也知道现在就酒吧和以往的夜总会不一样,但是他心里就是抗拒这种地方。
“大哥,现实一点好不好,现在都21世纪了,二胎都开放了,不是那种早上6:30听着早间新闻联播喝着豆浆吃着油条的时代了,你说说你,都27岁的人了,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打游戏睡觉和外甥女玩,你这样能有前途吗?叔叔阿姨都和我说了好多次关于你女朋友这件事情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女朋友,你看看家里,姐姐第二个孩子都生了,你还没给小宝宝带个舅妈回去,叔叔阿姨好几次问我身边有没有好姑娘就赶紧介绍给你,让他俩老少操点心。”利丰不由分说,还是拉着江桥往前走。
“我说了,我有喜欢的女孩,你们就别瞎凑热闹了,还有,难道来酒吧就能遇到好女孩?”江桥是个认死理的家伙,他说不去,就真的没办法劝他。
“大哥,现在不是白天,你的白日梦也该醒了,你还有喜欢的姑娘,就你12岁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人家现在在哪,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还一等就是15年,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生孩子了,就你还在等。”李枫使劲一推,将江桥往前推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摔在了苏糖槭的脚边。
苏糖槭低下头,看到眼前这个摔得四仰八叉的男人,蹙了蹙眉,蹲下将他扶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江桥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拍了拍身上的土:“谢谢,我没事。”
许是脸朝地,江桥的脸上有些擦伤,苏糖槭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抽了一张递给江桥:“你擦伤了,回去消毒上药吧,别一会破相了就更没有姑娘要你了。”
原来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江桥接过纸巾,看到了苏糖槭左手上的银色镯子。那银色镯子是苏糖槭的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嫁妆,镯子的收尾是龙头,镯身是龙纹,接口处并不封死,而是由银链系上的一个铃铛,而且这个镯子是实心的,有‘双龙戏珠’的意思,苏妈妈的娘家姓杜,听闻早年在上海地区活动,后来举家迁去了香港定居,对于苏妈妈娘家的事情,苏糖槭并不是很清楚,外公外婆对苏糖槭而言,也相对于陌生,这镯子分为一大一小两个,苏糖槭还小的时候,戴着的是和现在手上同款的小银镯,直至长大以后才更换。
听闻两个银镯是苏妈妈娘家传女不传男的宝物,具体来历苏糖槭也不知道。
对于苏妈妈娘家的往事,苏爷爷只字不提,苏奶奶亦是,苏糖槭年幼时便去了加拿大,对外公外婆的印象也是模糊的,但从苏妈妈给女儿留下的镯子上的龙来看,苏妈妈的家庭背景,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家那么简单。
许是因为女孩子手上戴着龙比较奇怪,亦或许是青春的铃铛声和这嘈杂的音乐相比显得格外的特殊,江桥一眼就看到了苏糖槭手上的镯子。
这个镯子,和小时候他见过的那个女孩手上的镯子一模一样,因为镯子比较特殊的样子,江桥一直都记得,那个小时候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姑娘:
“江哥哥,如果以后长大了,我认不出你,你也认不出我了,那你就靠着这个镯子来认我,知道吗?”
“江哥哥,我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爷爷奶奶说我们要去看他们了,所以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江哥哥,以后的你也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保护我的是吗?你会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厉害的是吗?”
江桥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卷发绑成一个马尾,两条‘龙须’垂在太阳穴处,一身黑色的衣着,白色的休闲鞋,手上除了银镯子以外,左手食指处还戴着一枚戒指。
“小姐,谢谢你啊,我们兄弟俩打闹没伤到你吧?”李枫急匆匆的跑过来,查看了江桥无事之后连忙和苏糖槭道歉。
“嗯,没事,酒吧里面应该有卫生室,你朋友受伤了,不想继续破相的话赶紧带他去处理吧。”
“好的好的,谢谢你。”
对于陌生人,苏糖槭并不想多打交道,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拿出手机继续等陆晚晚。
“糖槭!”
不得不说,陆晚晚的声音是真的大,原本就没多长距离,喊那么大声,引得周围群众都纷纷看向她和陆晚晚。
陆晚晚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苏糖槭,同样发现的,还有站在苏糖槭旁边的江桥和李枫两个人。
小泡到苏糖槭身边:“糖槭,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
这护犊子护的,的确是没什么道理了。
苏糖槭笑:“没有。”
陆晚晚想看嫌疑犯一样打量着江桥和李枫两个人,一手抱住苏糖槭的胳膊:“走吧,里面都在等你呢。”
苏糖槭对陆晚晚的表现不免失笑:“走吧。”
说完,苏糖槭就和陆晚晚两个人走进‘晴天内’。
身后的江桥,看着远去的苏糖槭的背景,望得有些失神。
“喂,大哥,人家姑娘家都走远了,你还看?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珠子贴到人家姑娘身上去?”
江桥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枫:“拜你所赐,我好歹也是警察,第一次被人用审犯人一样的眼神看,还有,赶紧和我去处理我的伤,要是毁容了,我就把你抓回去。”
帝都最自恋的警官,除了江桥,估计找不到第二个人。
李枫揽过江桥的肩:“走吧走吧,和你去处理伤口,不然我就要到你们所里去喝茶了。”
糖槭?那不是枫叶的别称?她真的是小时候的那个小枫叶吗?还是只是巧合,如果真的是小枫叶,那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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