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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变得柔软而安静,而且还任一个男人紧紧抱着,这究竟又代表了什么?
“你知道阿萨的故事吗?”我问李玟,猜测阿萨一定跟她讲起过,不然这个计划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实施。
哪知李玟却摇了摇头:“阿萨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她的过去,说实话,她这次的表现非常反常,突然就有了一个目标,突然就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哦,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应该调查过吧?”让李玟这么一说,我都有觉得事情有点不靠谱了。
“当然,早就查清楚了。”李玟看了一眼阿萨和阿城,他们还在亲密地交谈,便对我说,“正好现在有时间,我就简单跟你说说吧。”
我看了一眼潇潇和阿群,见他两都没有凑过来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好,看来就只有我还蒙在鼓里呢。”
李玟笑了笑说:“其实也简单,这家伙叫孟刚,黑暗旅行爱好者,前几年来过这里,当时也是在这里的某个酒吧里,他和几个男的带走了醉酒的阿萨,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折磨了她三天三夜,阿萨差点死掉。”
李玟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阿萨和阿城已经说完话,向这边走来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城,我的好哥们。”阿萨笑着把阿城推到了我们面前,“他是这家酒吧的主唱,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
“很高兴认识大家。”阿城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他的笑容轻柔的像水一样,但是声音却实在是太过细弱婉转,听起来怪别扭的。
“今天的行动,阿城会配合我们一起进行。”阿萨又说。
不光是我和潇潇、阿群,就连李玟也突然面露惊讶,因为这个,大概不在计划之内。
“大家不用惊慌,也不用奇怪,听我解释就好。”阿萨很是冷静,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目光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神色也变得格外冷肃,“因为,今天要惩罚的这个恶人,不仅是我的仇人,也是阿城的仇人。”
这无疑让我们又吃了一惊!他们竟然有共同的仇人,那自然可以做战友了。
接着,阿萨又解释道:“当年,我差点被人轮·奸丧命,是阿城救了我。”
说到这里,阿萨抬眸看了阿城一眼,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当年的那份感动依然在她心中。阿城似乎也回忆起了当年的情景,紧紧地咬着下唇,脸上涌起了一股悲愤。
“那时候,阿城还是一个酒吧的打工仔。他去扔垃圾的时候,听见我的呼救声,循着声音找到了我,那是一个废弃的库房,那些人把我捆绑着,放在了一个大油桶里,让我自生自灭。”
阿萨的声音已经明显变得沙哑,可见那段回忆对她来说,确实是相当痛苦的。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活下来……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死过去!当阿城打开油桶,摘掉我眼睛上的蒙布,让我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说到这里,阿萨又看着阿城,目光中充满了凄楚的温暖:“那时候的阿城,太过年轻太过英俊,在我的眼里,就像一个天使……”
“如果那时,我们若不是冲动地报警,想为自己受的委屈喊冤,想要寻求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公平正义,而是忘掉悲惨的遭遇,或许后来的日子会是无比快乐的。
可我忍不了,我当时就想让那些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阿城也愿意帮我报警,他带着我来到他工作的酒吧,拿出自己的手机帮我打了报警电话。”
阿萨讲到这里,已经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剩下的部分,是阿城替她讲完的。
“可惜我们两个实在是太年轻了,竟然不知道官商相护的道理,警察倒是来了,却不是来抓坏人的,而是直接把我们两个当贼给抓了起来。
他们从我的储物格里,搜出了罪证,一块欧米伽手表,说我偷了客人的东西,阿萨是共犯,而那个丢表的客人,就是欺负过阿萨的人。”
“没有任何去伪存真的查验,我们两便被拘留了,整整十几天才放出来。我们以为没事了,哪想到那人还没完,竟又找到了我们……”
阿城说道这里,竟也说不下去了,潇潇听得入神,弱弱地问了一句:“他为嘛还要找你们麻烦?”
“为了杀鸡儆猴。”阿萨抹干了眼泪,紧紧地抓住了阿城的手臂,浑身都在颤抖,她的声音再度变得无比低哑而痛苦,“他又带人来,光天化日之下,把我们两个从酒吧里带走,你们肯定想不到他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
阿萨的嘴角裂开了一抹凄惨的笑,双目幽幽地看着我们几个,李玟代表所有人摇了摇头,问她:“是什么地方?”
“他把我们送到了一家黑诊所。”说到这里,阿萨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然后……阿城成了太监,我失去了子宫。”
听阿萨和阿城诉说完这一段悲惨的往事,我们每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恕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残忍无度而又明目张胆的罪恶。
“可这还不算完……他将我带在身边,去往各种黑暗的角落,参加各种黑暗机会,整整折磨了我一年多时间,而阿城也被逼着到酒吧里卖唱,而且是扮成女人……
老天开眼,几年前严打,这个地方被彻底清理过一次。那家伙听到风声提前逃走了,跟他一起逃走的还有很大一票人,当时抓我们的警察也被人举报受了撤职处分。
这个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一下子就空出来好多店铺无人经营,租金也一落千丈,阿城借钱买下一家店面,准备和我结婚……”
后面发生的事情,阿萨并没有说完,但我们都已经猜到了。应该是阿萨出于某种苦衷,选择了离开,阿城自己在这里坚守了好些年,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那个时候,我十八岁,阿城十九岁……我们本该是正常的男孩女孩,拥有青春,拥有渴望,拥有梦想。可那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竟为了巩固他在这条街里的地位,一个不高兴,顺手就毁掉了我们两个人的人生。”
说完了全部的故事,阿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艰难地从巨痛中挣脱出来,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今天,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成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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