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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和左右两个人从饭店里走出来,走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晴儿大声说:“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我今天又痛苦又高兴!酒真是个好东西啊!我、我还能喝的……”
左右用手拨打着路边的树叶,同样大声说:“我今天也很高兴啊……”
饭店离晴儿住的地方并不远,他们走走停停,没多长时间也就到了。晴儿开了门,开了灯,左右也跟着走了进去。晴儿回头说:“哎,你怎么也进来了?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我就不能在你这里待一下啊?就是陪你说说话也好呀!”左右边说边关上了门,又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不痛快!可是,管他呢,别人结别人的婚,我们还要过我们的日子。就是自己也要让自己快乐!”
“嘻嘻,你说些什么呢,像绕口令一样。”晴儿笑道,“我哪有什么痛苦,我高兴着呢!”
“晴儿,你就装吧,我还不知道你啊?”左右边说边走到了姜晴的身边。
这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的称呼改变,使晴儿听来很敏感,她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再移动脚步。
左右从后面轻轻揽住了晴儿,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就让我来心疼你吧,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晴儿的身体从开始的僵硬慢慢的变软了,随着左右的引带,二人向卧室移去。到了卧室,左右托起姜晴,轻轻的的把她放到了床上。晴儿的眼神迷离而又空茫,躺在床上如婴儿一般半睡半醒的样子。左右轻轻地摩娑着她的头发,嘴里还喃喃说着:“晴儿,我们都很孤独,就让我们一起享受这美妙的时光吧!”他的手滑到了晴儿上衣的第一粒扣子上,那高耸的胸脯令左右的双眼似乎要冒出幽灵一样的绿光……当左右解开第二粒扣子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晴儿暄腾乳白的肌体上,犹如天上划过了一道刺眼的闪电,接着又响起了一声震耳的炸雷,晴儿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她愣了一二妙钟,突然一把推开了左右,蹦到了地上,一只手指着左右叫道:“你、你干什么?快给我出去,出去!”
这突然的变化让左右猝不及防,晴儿的使劲一推,让他差点儿摔在了地上。他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当儿,晴儿又说话了:“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说着话,晴儿急步走过去开了门,边扣着扣子,一边就匆匆向楼下跑去,仿佛有人在后面追着她一样。到了一楼,她还是惊魂未定,又向楼外直冲而去,慌乱中与一个正从人行道上走过的人撞到了一起,那走路的人哪里料到有这一出,一个站立不稳,就倒在了地上,可见晴儿跑动的力度不小。晴儿自己趔趄了几下,这才总算停了下来。她微微弯着腰用手揉着肚子,口里还在大喘着气,大概是肚子撞疼了吧。被撞倒的那个人慢慢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上一滴滴的血在渗出来,抬起头就想骂人,嘴里却“咦”了一声,这个人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疼了,先是借着路灯的亮光,也弯着腰偏着头去看晴儿的脸,看了这边又绕过去看另一边。晴儿知道这个人在看她,可她却不敢去看别人。她知道自己这下子是闯祸了,毕竟是她理亏。要是碰上一个难缠的人,那麻烦就更大了。所以这会儿她的肚子虽然不疼了,可她还是装模作样地揉着,却不敢抬头。晴儿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这个人的身影围着她转了两圈就停了下来,心想,这个人是不是在找我身上哪个地方打起来更方便更有力呀?心里正打着鼓呢,就见这个人又走到了她的正面,弯下腰,与她来了个脸对脸,晴儿一愣,原来这个被她撞倒的人也是一个女人,她紧绷的神经悄悄的松驰下来,跟着就直起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人。可还没等她进一歩想出对策,就见那个女人大叫了一声:“你是杏儿?!”我的表姐晴儿听到这样一声,那好像是久远的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杏儿”这个名字已经有十多年没人叫了,就连她自己似乎也已忘记。可是跟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岂会真的能忘记?晴儿也仔细地端祥起那个女人,末了她犹犹豫豫地问:“你是满儿?”
那被撞倒的女人见晴儿这样问,惊喜道:“呀!你真的是杏儿啊!我就是满儿,你不认得了?”
晴儿也是喜出望外:“我这不是做梦吧,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她紧紧抓起满儿的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说说!”
满儿向四周看看,好像是想找个能坐的地方。晴儿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才想起来她为什么要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这一撞都差点把她撞糊涂了,自己房间里的那个人不知道走没走?晴儿现在想起来都很后怕,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哦。她现在可不敢冒险回去,就对满儿说:“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好好说说话,顺便吃点东西,我晚上吃少了,肚子也饿了。”
俩人找了个路边夜宵店,要了几个凉拌菜。晴儿说:“我们喝点啤酒吧,你还会喝吧,满儿,老早的时候你喝酒可是很厉害的。”
“嘿嘿,那是老早,现在恐怕不行了。”满儿笑着说,“很久都不怎么喝了。”
“也是,酒量是要练的。”晴儿边往满儿的杯子里倒酒边说。
“来,我们慢慢喝。”满儿端起杯子说,“杏儿,真是巧啊,怎么好好的就碰上了你?还被你撞了一下!你不晓得,我找了好几个人打听你,可都没人晓得,哪想到就这么巧的碰上了!”
“隔了这么久,你还是那样的快人快语!”晴儿喝了口酒说,“告诉你吧,我现在不叫杏儿了,叫晴儿,晴天的晴。你想想,你到哪里打听我去?”
“你是换了名字啊!难怪!难怪!”满儿恍然大悟的样子。
“哎,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有啊,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晴儿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来,我们先喝一点。”满儿又现出了当年的男儿式的本色。“那年你出了那事后,不怕你笑话,杏儿,我都哭了好几夜!心想,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做出这样糊涂的事,老天真是不长眼啊!”说着,满儿自顾自地喝了口酒,“后来吧,大概是过了两年,有风声说,你和得儿都被人救起来了,哎哟,我那个心啊,就跟腊月天烘火一样,那个热呀!巴不得就跪下来朝天磕头,嘿,老天还是长了眼的,好人就该活着,要不然就真是没天理了!”满儿站了起来,“谢天谢地,你现在还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她给晴儿倒酒,晴儿看见满儿的眼圈却红了。
我们——总是好姐妹,即使分离了这么久,即使我们的境遇不同,但友情和乡情却留了下来,尤其是在这样的他乡异地,实在已是难得。晴儿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得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的过去,为那段已逝去的青春岁月。
停了半晌,晴儿问:“那你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唉!说起来真是惭愧。”满儿说,“你晓得我生的老大是个女儿,今年虚岁十七了,她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没念了。今年开春的时候,跟着我们黄村的一帮小鬼们来到了这个城市打工。你说打工你就好好的打吧,嗨,她也不知怎么搞的,又谈起了恋爱!”满儿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气喝干了,用手抹了抹嘴,见晴儿好奇地看着她,就又接着说下去,“你说说看啊,她一个连路还没走稳的小丫头片子,能懂得么子事?还有啊,那男孩子又是外省的人,这怎么能成?我听说了这件事,这不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晴儿开玩笑道:“你急什么?早做外婆还不好哇!”
“哎,你就不要寻我开心了!”满儿一脸无奈的样子,“唉!你说这么大的孩子吧,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我有么子法子!”
晴儿没有说话,她想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候她也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可是她向往的美丽爱情和幸福生活,却让她差点丢了性命。时代虽然不同了,但爱还是爱,那懵懂的小姑娘竟真的懂得么?晴儿想到这里,就对满儿说:“现在已经是很晚了,你就住到我那里吧,我们再接着聊。小家伙的事情也是要好好合计合计,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满儿说着就站了起来。
“那好,我们回家!”晴儿也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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