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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碧落听到后面，越听越觉得疑惑“动春心？你确定没看错？”
她知道井歆去京城是去找她意中人的，却没问过她意中人姓甚名谁，怎么跟申黎扯上关系了？
“肯定没看错！那妮子看着人家的眼神幽怨得呀，活像人家占了她便宜又不愿意要她似的！一对着人申黎就智商下降一大截，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当我好骗呢，说什么还救命之恩，屁！以她的身手，除了我们几个，轮得到谁出手救她？就算是真的，她也不可能对一个普通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手上沾的血没个千儿也有八百，装什么遵纪守法的善男信女！”
倾城拿起一块庆瑶做的糕点往嘴里塞，品了会，不甚满意的摇头，“糖多了！浓度太高，吃几块就容易腻，下次果粉可以少放点，蜂蜜晚点放。”到底还是井歆做得更好吃。
旁边庆瑶认真的受教，“倾城姐姐都吃成专家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真这样？”陵碧落问倾城。
“真这样！”倾城已经完全忘记，她最初看申黎总觉得不像男的的事了。
陵碧落眼里的疑惑更甚了，偏着头思量了半响，让倾城下去后，她拨了个电话给陵夜辰，她记起来陵夜辰和申黎挺熟的。
陵夜辰正在回港洲城的路上，看到陵碧落的电话，心情好得不行，结果一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来了句，“申黎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陵大少的脸色一下就阴云密布了。
为什么落儿会突然关注起申黎？为什么会这么问？如果只是普通的点头之交，为什么要对申黎的性别好奇？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打电话找他求证？为什么打给他的电话，连哥都没叫一声，就问起申黎？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有点好奇。”陵碧落没读出陵大少的紧张，“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吗？她……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为什么从倾城这儿听起来，她完全是把申黎当男人看的，而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井歆也是把申黎当男人看的，而且，还乌龙的对人家有意！
陵夜辰的声音染上了难过，“落儿，这么久没见面，你打我电话就只是想聊一个你好奇的人？”
他总不能撒个超低级谎言，但是，如果让落儿知道申黎是女人，会不会对她一点戒心也没有了？任她勾肩搭背，挽手搂腰，指不定别墅里一挤，还能挤一个房间睡？
陵碧落噎了一下，软下声音来，撒了个娇好好安抚了一番，才把陵大少给哄得眉眼见笑。
挂掉电话，陵碧落沉思。
一个性别问题，这么难回答吗？为什么陵夜辰一副极不好启齿的态度？难道这个问题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拿起电话，她又拔了个电话给陵姿，听倾城说，陵姿和申黎也很熟。
结果号码拨过去是无法接通，连续拨了几次都是
一样。
郁闷的放下电话，陵碧落难得的对一个问题钻起了牛角尖。
好像一开始，也没有谁跟她镇重的介绍过申黎的性别，第一次在李韵和迟小浅的家里看到申黎时，她都被那雌雄莫辨的长相给惊讶了一阵，不得不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敢肯定，肯定会有喜欢这一号。
下午，章子夏过来造访。
一进门就看到陵碧落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犯愁的样子，想得一会皱眉一会叹息的。
“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陵碧落抬头，“子夏？你什么时候来的？”
章子夏今天穿着身白色的运动装，提着好几个纸袋子，看着像是出去购物了，她坐到陵碧落旁边，“连我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觉，这得是多重的心事啊，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陵碧落愣了愣，“啊？”
“网络流行语啦！”章子夏忍不住吐槽，“你这重生没什么意思啊，后世的事全不记得。来看看我给你买的衣服，这条围巾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和我的这个是姐妹装哦！还有这个毛绒睡衣，怎么样？很可爱吧，多适合你！”
“后世……”陵碧落心不在焉，“等会再看，子夏，你有没有见过长得比女生还好看的男生……”
还没说完被子夏打断，“你家倾玉不是？翩翩美男子，古代是不是很多？”
陵碧落摇头，“不是倾玉那种。很帅气，但也很干净精致。”
“有啊！小鲜肉！秀气不说，长得比女生还精致漂亮，后世的一些流量型明星演员，都是往你说的这种方向发展的，这几年出生的一代小女生们，最喜欢那种了。”章子夏道。
“小鲜肉？”
“后世对这种奶油小生的一个褒义称呼，接下来的这些年，你会看到流行文化和审美倾向的变化之快，仿佛连基因都在迎合，一大批男性赏明星们都比女人还漂亮，若是披上假长发，都能错乱性别。哎，现在回头来清晰见证这些流行审美的萌芽，还真是挺感慨的。”
“错乱性别？也包括喉结变小吗？”陵碧落问道，她对这些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印象了。
“喉结变小？”
“嗯，小得简直跟女人一样。”
章子夏疑惑的夹了夹眉，想了会，她才道，“你说的，是不是长相很帅气留着短头发的，穿着打扮都很中性，酷酷的，但仔细一看脸，又觉得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粗糙，而是很干净清澈，雌雄莫辨的那种？”
陵碧落瞬间把她的描述跟申黎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正是！”
“那不是男的，那是女的。”章子夏道，“但是那种女人，百分之八十都不喜欢男人，同样的，那些特别秀气比女生还好看的男人，也有很多不喜欢女人。”
“这……”
陵碧落微微瞪起眼睛。
她家井歆也太前卫了吧！
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居然走到时代前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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