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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课上完后，就是无尽的试卷题海。
司慕白送的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奚芮安也早就做完了，就连里面的错题，都反复做了好几遍。
秋去冬来，学校梧桐树道上，莫名多了些萧瑟感。
临近新年，学校终于要给他们这群高三生放假了，整个教室，都透着喜悦的气息。
奚芮安和司慕白去了办公室，两人进去的时候，意外看见了十一班班主任位置旁边站着的江浩辰，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男女生。
江浩辰也看见了她，不知是不是觉得丢脸，扭过头，移动步子站到另一位男同学身后，躲了起来。
奚芮安眨巴了两下眼，没弄懂他躲什么。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十一班的班主任说话了。
原来是这次期末成绩太差了，老师在劝几人要不要考虑职业学校。
十一班的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劝说，几个学生觉得有些丢脸，全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江浩辰偷偷看了眼那娇俏的小姑娘，想着她的成绩，心里涌起一股子自卑。
明明最开始没有差太多，可为什么最后差距越来越大！
“班长，你和奚芮安把这些试卷拿下去发了，算是寒假作业。”李子清将一摞试卷递给两人，见小姑娘瞪得圆溜溜的眼，忍不住笑了。
“老师已经想尽办法帮你们减少负担了，这些是那几科老师最大的让步了。”李子清神色无奈，她也想让学生们过一个轻松的新年，只是高三生，哪有轻松的时候啊。
“李老师最好啦，谢谢李老师，我替所有同学谢谢各科老师手下留情啦。”
奚芮安抱着试卷，娇俏地眨着眼，又甜又软的嗓音带着些许撒娇感，听得人心都软了，周边几个老师都忍不住望过来，瞧一瞧。
李子清失笑，伸手拍了下小姑娘，打趣道：“你这丫头，今天是不是偷吃糖了，这么甜。好了，回去吧，把试卷发了就直接放学。”
“好。”她软软的尾音微微拉长，乖的不行。
走出办公室，隐约还能听见老师羡慕的话。
“你这班的班长和副班长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那女生进步很大啊，这次期末好像考了五百四十四分吧。”
“保持下去，一本是跑不了啊。”
……
“老师们也很八卦啊。”奚芮安浅笑盈盈，也许是最近读书太累，原本粉嘟嘟的腮帮子都缩水了，整个五官却更加的精致清丽。
司慕白淡淡点头，侧目看着小姑娘，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下小姑娘的脸颊，惆怅道：“瘦了。”
好不容易养出点肉，才一个学期就没了，司慕白心里琢磨着怎么养回来。
奚芮安歪头，摸着脸，开心道：“是瘦了，我觉得现在好看呀，难道你觉得不好看！”她扭头，盯着少年，似乎只要他说不好看，就要给他一拳一样。
司慕白面色淡定如常，浅浅勾着嘴角，道：“好看。”他弯下腰，贴着小姑娘的耳畔，嗓音低沉沙哑道，“肉肉的也好看，抱起来舒服。”
奚芮安瞬间红了脸，伸手推开少年，跑出几步开外，凶巴巴地回头道：“流氓！”
低沉的笑声在楼道里荡开，回荡着余音。
——
新年过后，一二年将至，正月初六，高中生又开始上课。黑板的一角，也写上了距离高考的倒计时。
每每看见那个数字一天天的减少，奚芮安就有些焦躁。司慕白无奈，怎么开解都没用。
放学铃声响起，小姑娘还趴在桌上做化学题，草稿写了满满一张，但还是没有算出来。
司慕白长叹了口气，抬手，指关节敲在女孩头上，说道：“算不出来怎么不问我？”
他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拿过笔和纸，写下几个公式，然后开始说解题思路，十分钟不到，就见小姑娘一脸恍然大悟地说着“原来是这样啊”。
“下次不会就问。”司慕白拇指压着食指，弹了下小姑娘脑门。
奚芮安摸了摸被弹的地方，无辜地眨巴着眼，小声道：“我怕打扰你复习。”
“不会。”他道，接着起身，“走吧，去吃饭。”
奚芮安懵了一下，眨了两下眼，扭头一看，才发现已经下午放学了，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两人出了学校，在附近吃好饭后，时间还早，就去了附近的书店买些资料。
进门的时候，看见门口塑料桶里放着一堆的玫瑰花，奚芮安还觉得奇怪，多看了两眼，就转身投进资料的书堆里。
司慕白静默了半响，神色无奈。别的女孩子都惦记着和喜欢的人过情人节，自家的小姑娘只记得资料书，莫名有点扎心。
晚上，将人送到单元楼门口后，司慕白将一盒巧克力递给奚芮安，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懊恼地拍了下脑门，咬了咬唇，有些愧疚：“我忘了。”
司慕白抬手捏着她下巴，低头轻咬了下那软嫩的唇瓣，含着唇瓣吸吮，吻得缱绻投入。
半响，两人分开，牵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之极。
“惩罚。”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奚芮安整个人被少年抱在怀里，耳贴着他胸口，听着那有些快的心跳声，红着脸将人抱紧。
“我有准备礼物。”半响，小姑娘闷闷的嗓音从胸口传来，下一秒，她推开了少年，转身往单元楼里跑去，“等我一会儿。”
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司慕白轻笑一声，靠在一边的墙上，抬头望着只有一轮弯月的夜空。
过了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他换了个姿势，转身对着门口。
可能跑的有些急，灯光下，小姑娘脸颊一片粉色，呼呼地喘着气，手里抱着一个粉色的袋子。
“给你。”她红着脸，杏眼黑亮，有些羞涩的不敢看少年的眼。
司慕白接过：“我能看看吗？”
奚芮安红着脸垂下头，手指紧张的扣在一起，默默地点头。
打开袋子，卡其色的毛织物出现在眼前，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围脖，有些地方针脚不太工整，却让少年哑声了许久。
“我很喜欢，谢谢宝贝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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