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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陈邱会觉得奇怪,明明眼前的人有些太过温柔,说起话来却是有种震慑的能力,让人不敢违逆,又或者是甘心臣服在他的话语中。直到后来陈邱才知道,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韵味和魅力。若是说人生生来皆空,那么我想,有些事情便不会那么简单的盛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灿烂的烟火下,照应的是任性妄为的决断,然后还有更多不可点评的辩解。
当赵株洲离开教室的时候,宋佳问道:
“哎!兄弟,你看那个女孩,”
“哪个”
“就是那个靠窗坐着的女孩,头发很长,大大的眼睛,“
陈邱顺着宋佳的视线,看着那个靠窗位置的人儿,心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怦然心动。此时想到的是,她是否还会记得自己,也许不记得了吧!可是自己还清晰的记得她的面容,包括那个时候傻里傻气的她,如今好像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宋佳见着自己好兄弟看着那个女孩发呆,有些不怀好意的说:
“怎么样,是不是被她的美貌征服了,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报道的时候。她长得可真的比我之前,见过所有的女孩都要漂亮,小邱,你说我追她会怎样,”
“很般配呀!郎才女貌嘛!”
“真的吗?我就爱听你说话,竟是说些人家爱听的,”
“不是,我是说真的,”
宋佳突然见着眼前人无比严肃的看着自己,内心有些忐忑的说:
“你该不会对我,虽然我长得帅气,但你,,,”
“喂,你想什么呢!”
“嘿嘿,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吓了我一跳,”
陈邱转过身,怅然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过了一会竟然觉得有些疲惫感。偶尔偷偷的向着那个靠窗的女孩看去,似乎能够看到她眼角闪烁着的睫毛,那般的可爱而又俏皮。
回忆回到多年前,“你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你吗?”之后再见面,“都说了告诉我名字,一直都不告诉,小气的男生,你怎么一直在医院里呀!”“那你又是为什么?”“因为我,,,”陈邱记得那时候他们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偶尔在医院里见过,那时候他们都因为牙齿不好,老是要去预约牙医,刚好是同一个牙医,之后两人便认识了。
陈邱记得很清楚,当初有个女孩长了一颗蛀牙,却是没有吭一声,倒是自己一个大男生,却是在哼哼唧唧的说牙疼。那时候医生建议说可以打麻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那个女孩却是坚决不用,陈邱在外面想着那个女孩会不会发出哭声,直到很久,女孩出来,除了眼角有泪花,任何声音也没有发出。
回忆有时候总是让人刻骨铭心,尤其是少年人的记忆,那份残留的每一份故事都是弥足珍贵,却是又真挚善良的。如果说时间不可以就此停止,那么在现实中挣扎的灵魂又该要如何归置,可能只是需要假使的理由,然后就是一直在扮演着朦胧的自己,直到涂满妆容为之,让世人分不清真相。
半天时间班主任似乎很忙,指挥着男同学去搬教科书,之后又是安排班干和各科课代表。自然陈邱这次没有担任任何职位,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陈邱和宋佳在班级的成绩很明显是排在后面,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不过宋佳的长相倒是脱引而出,刚进班第一天,就已经被评上班草的称号,陈邱反而是被忽视那一种男孩,可能是因为着装太过朴素,即使五官英挺有型,但那眸子太过清冷,让人不敢走近。整个大冰山,偶尔露出微笑倒是可以撩拨一些女同学。
高中生活就这般开始了,没有什么大同小异,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发生,每天都是周而复始的节奏。要说让人最好奇的便是英文老师,说是这个老师这周请假,要下一周才能来授课。同学们对着英语课本是不是很欢迎,不过八卦消息传来说,高一(8)班的英文老师是高材生,同时还是一位美女,说是有同学在报道那天,在办公室见过。
要说世界上的距离很近,有时候竟然让陈邱默认为这是劫难,比如说那一天和往常一样,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听着周围同学们聊天,突然铃声响起,一时之间教室安静下来。陈邱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向教室门口,总觉得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直到熟悉的高跟鞋声,陈邱的心砰然而动,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宋佳嘴巴张的o字形,如果此刻有鸡蛋,定然能够塞进去眼前人的嘴巴里。随着班长一声起立,同学们站起齐声说:
“老师好,”
站在讲台上的人看了大家一会笑着说:
“同学们好,很抱歉之前请假了一段时间,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大家请坐。”
同学们坐下之后,陈邱一直盯着那人看,仿佛要印证这是不是假象,自己一眨眼,也可能都会消失,包括坐在靠窗位置的女孩。呼吸是疼痛的,却是在这个时候,一切又是清新自然的,让人觉得此刻的时空都是被挥散殆尽的因子。
若是说是因为人生有一定的真理,那么现在呢!明明当初装作不懂,此刻再次相见,那颗心却是遏制不住的要跳脱,不是欢喜是什么。可能是一种违背世俗的情谊,只是尚且不能得带谅解罢了!当风雨之后,街道的枫叶不再落,是否走远的人还会回来。
陈邱见着那人不曾看向自己,内心更多的是失落,当初的记忆破空划来,却是又带着苍白无力的寂寞。若是生活和年轮就是这样让人觉得太过无常,那么眼前的人再次出现,是否证明了自己可以争取什么。只是若是此刻陈邱没有这样的假想和抉择,以后也许不会太过极端,让阴霾的种子洋溢到25岁之前。
想要逃避的生活该是怎样,诱惑往往是没有陪伴的人,有些人一直在继续努力着争取,到最后发现满身狼狈。然后倒不如顺其自然,克己克心,这样才不会太过疲惫和心衰。
一节课陈邱没有听到什么内容,唯有当铃声响起,心神才回复,宋佳下课便冲出教室和张娟娟打招呼,能够看到以前的学生张娟娟心里倒是挺开心的。只是那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冷漠,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是又是那么的闪烁。如果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是学生,自己的老师,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未免有些太过尴尬了。
很多人都说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好像是可以选择一样,却不是命运握在手里是需要勇气的。没有一份不需要付出的结局,下课之后陈邱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遥看远处,隔着层层叠叠的建筑,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太过无趣。前半生的似乎都逃不出读书的方式,那么美国的学生又该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要奔放的多。那么陈天呢!那个优秀到让自己嫉妒的哥哥,又或者说是自己情敌的哥哥。
无数种假设,让陈邱心绪欺负有些厚重,直到身旁站了一人。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浑然不觉,当他在眺望远方的时候,却不知道旁边的人在不停的走近他,那份温暖的神情像是给予世上最好的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张晶灵轻声说:
“好久不见,”
陈邱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诧异的转眼看着身旁的人,一时怔住,就那样的看着她,张经灵笑着说: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哦,不是,只是觉得你还记得我,有些诧异,”说完有些尴尬的假装看向别处,又或者说是看向之前看向的远方。
“那么你呢!还记得我吗?”
“自然是记得,怎么会忘记呢!”
“我也是,”
陈邱听到这句“我也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内心好像有无所个问好,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仿佛这个年纪的他们就是这样,爱装作大人的模样,又爱带着傻气和懵懂无知的良善。
彼此相望的神情多少带着内心的揣摩,直到多年以后两人再相见,却是物是人非,女人有了儿子,男人却是流浪各地无所依附。很久以后的生活无人猜测,唯有少年时期的暧昧最是惹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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