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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躲闪在百叶窗前嬉闹,带着年轻时的微笑,那时的花朵还未曾分辨出雌雄,那里的人群尚未懂得取舍。于是我们在奔跑的日记里,这样记录着泊油路的宽阔。有时候我们也曾困惑不解的问候周围,记忆尘封在生命的瞬间,我们该如何狂欢,是有着不一样的勇气还是静默的做最后的观客,仿佛如西子楼台不过是一场美人演奏的名曲。不知道被多少人拿来用作陈词滥调,又或者抚慰孤独难掩的心绪,总之一切在相得益彰的水平面里,不能安稳的残存下去。有人将这叫做命运的,也有人把这当做是人生的转折,在患得患失间犹疑不定,想来这便是这个时代中最宝贵的序幕,叫人无法私自上演。/p
这一年的十一月份仿佛来得静悄悄,毫无征兆的流逝着分分秒秒,直到有天看着黑板后面的板报,才知十一月已然来到。今日是我隔了一周以后第一天踏入校园,更是第一次进入班级。回到座位上,看着周围一层不变的面孔和人数。不知为何满身的沉默,都将成为这一刻的落寞,像是浑身疥螨了湿气让人提不起力气。张怀风一早就等在了教室走廊处,看见我走过来,立刻迎上去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着他有些关心的眼神,露着虚弱的笑意说道:“没有啊!不过是有些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一星期。”张怀风一边和我并肩向着教室走,一边仿佛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张怀风是否知道真相,但是这一刻不知为何我不想提起那样的逝去和死亡,仿佛是没有发生过的一件事。而多年以后我才懂得,那是一种在潜意识里的逃避,逃避自己所经历和面临的一切。/p
张怀风见我一幅轻松自在的模样,只好将我引向别的话题,比如说最近小考谁又考了第一,谁又成了班主任重点研究对象。总之八卦的声音将我的耳膜穿透,时时不停歇。直到走到座位上,刚想将书包塞进抽屉里,突然出现一张卷子在里面。待到展开看,叹息一声是说不出的失望。看着尚未及格的语文分数,不知为何心中的痛点,竟然这般让人觉得空洞。张怀风这时回头看向我停滞的动作,讪笑的说道:“我也和你差不多,不过语文老师说了这次班级总体考得都不好,所以我们这个分数也不是垫底的。”我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自顾自的坐下将书本拿出来。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班主任拿着课本和尺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班级。刚一走进立刻怀着疑惑的眼神扫向班里同学,之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书本可尺子放在讲台上。站在三尺讲台上看向下面的同学,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又是谁在班级吃零食的,你们闻闻辣条味薯片味,还有糖葫芦味多重。今个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爱吃零食,虽然课间没有不允许吃东西,可是我想建议爱吃零食的同学,能不能不吃重口味的食物。”/p
同学们看着班主任严肃的表情配上这样的说辞,瞬间都绷不住的哄笑起来。想来班主任认为吃零食的会吃一些小女生,谁知道坐在前面的文艺委员突然出口说道:“老师是张飚吃的,而且还把糖葫芦的木棍仍在讲台上。”班主任顺着文艺委员的声音,看向讲台的角落,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飚,过了一会说道:“我还以为是女生呢!没想到是张飚同学。”张飚突然在全班同学的笑声里涨红了脸,从此张飚无论是在老师的眼里还是在同学的眼里,仿佛都如女孩子一般是个吃货。不过因着张飚的长相倒是有点像女孩,爱唱歌爱像女孩子一样八卦,有时候竟然觉得张怀风和他们比起来似乎给人印象好多了。数学课就是在这样的开场白中开始,比如说班主任第定下一个规矩:“若是以后谁吃零食一定要到教室外面吃,同学们要相互监督。”/p
随着这样的风波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同学们都诚惶诚恐的,吃个零食也要偷偷摸摸,像极了革命分子时期的地下党。有时候觉得在这样的微妙时节里,或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这次月考分数成绩下来了。班级竟然杀出了一批黑马,有个女生考了满分,实乃是班级的一大幸事,不过对于有些人可能是愁绪满载了。看着朱凤婷因着这次的第一而成为班级同学仰慕的角色,不由得觉得人性在哪里都是一样,不分年龄不分阶段更不分阶级手段。也是在这之后不久,我才知道班级有个叫朱凤婷的同学,记忆里她皮肤略带有点黑,身材均匀五官倒是不错。散落着有些卷曲的中短发,给人一种艺术家的感觉。要说朱凤婷为何能成为班级里的学霸,应该要谈及她的数学成绩,从那次得了第一名之后,这个人突然间成了大器晚成的才子。无论是数学还是语文成绩,都成了班级里的佼佼者,更夸张的是班主任突然间喜欢朱凤婷超过了欣赏数学课代表。/p
看着班级里的波涛汹涌,忽而察觉自己似乎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还好不会太寂寞,不然真的会被自己这样的状态折磨。张怀风可谓是哪边刮风头发往哪里吹,仅仅是一个周末不见,回来再见面,竟然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触。张怀风突然改变了穿衣风格,以前穿着对他来说不过是件兴致上面的事情,现下倒是变得有些潮流,尤其那发型,竟然烫了,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改变自己,不过这样看来的他倒是给我一个视觉冲击。不得不说张怀风的确是个帅气的男孩,尤其是那张脸,给人更是一种混血儿的审美流行。看见张怀风背着斜挎包向着这边走来,我走上去说道:“怎么这一身打扮,莫不是哪方面开窍了?”我一副阴阳怪气的调调说道,张怀风看着我说道:“趁着年少,何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句话掀起了我内心不知名的埋葬,那一句趁着年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突然间让自己无处遁逃。/p
看着张怀风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我好笑的说道:“说的也是,不过你这般打扮倒是真的不错,说不定到了班级,定要迷倒女同学。”张怀风听着我的话语,瞬间来了兴致说道:“真的吗?”我看着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词那就是眼前人的春天要来了。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张怀风看着我而后是沾沾自喜的模样,我径自向着班级走去,任由他兀自在那傻乐。来到班级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昭君,我看着她点头微笑算作打招呼。张昭君走到我座位前看着我说道:“陈邱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我看着她说道:“今天晚上不是有自习课吗?”张昭君突然说道:“可以不上呀!而且只要完成作业,在哪里写不是一样呢!”我看着眼前人的眼神,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拒绝,而后说道:“好,”张昭君离开之后,张怀风刚好坐在位置上,回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道:“你真的喜欢她啊!”我略带疑惑的问道:“谁啊?”/p
张怀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道:“还有谁,不就是刚才那位女同学喽!”说完贼兮兮的看着我。我盯着张昭君的的身影看去,心中不知为何想到的却是王昭君这个典故,相传王昭君生于西汉南郡,先后被迫嫁给匈奴王父子,她嫁匈奴后迫不及待地上了一道请回归汉朝的表彰,汉王帝拒绝昭君的回乡请求,王昭君先被嫁给呼韩邪单于,生一子,为右日逐王。昭君嫁三年,呼韩邪单于去世,依着游牧民族收继婚制,昭君应该嫁给呼韩邪单于长子。张怀风用着手在我眼前晃荡,我看向他,他收回手看向我说道:“怎么了,真的看上她了。不过说真的你的品味真的很与众不同呢!”自嘲的笑了笑,在张怀风的眼里倒是成了不打自招的笑。张怀风突然收敛神情看向我说道:“其实萝卜白菜给有所爱,放心兄弟我还是很支持你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听见眼前人在说什么,不过当吕梦梦从我身边走过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渊源不过是擦肩而过如此简单而已。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对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是先前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应邀一般。/p
张怀风自顾自的说着,显然我已经听不到他绘声绘色的演讲。心突然随着一件事物离开,像是灵魂离开眼前的处境一样。这一刻僵硬的心情如自己的心思无法转动,想象着要怎样有勇气去回头展望一番,仔细琢磨才知道错过的何止是千篇一律。这一刻让我想到的是范柳原和白流苏,明明是玫瑰下的蔷薇花,偏要挑逗着世俗来参观,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袈裟衣呀!张怀风见着我发呆的模样,只好无趣的转过身体。觉得耳边终于清静之后,方才觉得物理空间,当真会让人觉得幸灾乐祸。白天的课程总是带着软绵绵毫无张力,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太过循规蹈矩,所以在成长的道路上总要做出些经天纬地的事件,殊不知在大人的眼中不过是叛逆的彰显。下午放学之后值班生依旧留下来打扫卫生,看着拿着扫把的文艺委员,一时间倒是觉得有几分笑意平添。文艺文员个子娇小瘦弱,但是一张精明童稚的脸无不露着聪慧,虽然我和她是小学同学,不过那时最多不过算是同学而已。看着谢晓欢扎着两个发髻,怎么都有点带着喜剧效应。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时间当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形体相貌。/p
晚上我如约而至来到离学校不远的电影门口,看着陆续走进电影院的人流,双手插袋的动作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就在这时,远远的看见张昭君向着这边疾步走来,在见到我那一刻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没有,是我来早了几分钟而已。我们进去吧!”张昭君点点头,而后我们两个人进入电影院里,来到柜台我点了一份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正在买单的时候,张昭君有些焦急的打开背包,像是要拿出钱包。我看着她笑着说道:“这下该我买单了,”说完将钱递给售货员,张昭君看着我接过食物,只好收回钱包说道:“那好吧!”我和张昭君并肩而行,一起向着影厅走去,期间偶尔的交谈无非不是一些探讨电影的上映和宣传是如何的。张昭君买的是中间的座位,到了检票口,发现排队入场的人还不少。我看着张昭君说道:“是什么电影啊!”张昭君一副白痴的口吻看着我说道:“电影票上不是写了吗?”我讪笑一番说道:“没注意看啊!你是不是嫌弃了,早知道不要请我看好了。”我笑嘻嘻的看着她,张昭君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说道:“没有啊!不知道看了才会觉得惊喜呀!”我唏嘘一声,随后跟着队伍走入自己的座位,我和张昭君双双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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