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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布应该洗好了吧？”我向里看了眼想拿了台布赶紧走人，这洗衣房里又闷又吵还加上这个怪怪的老妇女我才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听说207有怪香？”李桑没答理我继续问道。
“不清楚，听美人楼的服务员说过。”她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什么都知道。
“嗯，更像了，”她自言自语道。
“更像什么了？”我忍不住问了句，也有些发烦，她老是说很像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美人楼里的姑娘死时都穿着旗袍，就像是睡着了，很美很美的样子，死后第二天屋里好像有种奇香，不是那种浓烈的香，也不是那种世俗的脂粉香，是那种能香的渗到人的骨子里，闻了之后像是能让人上瘾。”
我心里震了下，这个李桑别看天天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洗衣房里，竟然什么都知道。
李桑说的和周嫔的死相很像，“那个207是不是……”我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周嫔死在207，还有半夜的时候不是人的人退房。”
“听说以前那个207是个叫闻香姑娘的房间，她是美人楼里最美的姑娘，经常有当官的和有钱人看上她，每天都有人来找她在她房里过夜，然后第二天早上离开，也有人看上她想替她赎身的，可不知怎么的她一直没有离开美人楼。不过有次闻香半夜里想和一个男人偷跑，后来被老鸨发现了，闻香没有跑成，从那之后那个男人再没去过美人楼。”李桑的语调缓慢而又长远。
显然我被她说的故事吸引住了，也不再催台布洗好了没。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苟老头说的。”
“就是那个怪老头。”
李桑双眼望着门外，“可惜当时没人相信他，还以为他是个精神病。”
“那个苟老头呢？”
“走了，不知道去哪了。”李桑摇了摇头。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台布已经洗好了，从里面拿了出来，我只好拿着台布走了，走了老远我还能感到李桑用那种说不出的眼神盯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美人楼四楼的会议室，我正在铺台布，从总机房里走出杨英，她慵懒的倚靠在墙上，嘴里嗑着瓜子，瓜子壳都掉在了地上，我有些厌烦的看了她一眼，卫生可不让她打扫，她才不管这些呢，边吃还边问我，“周嫔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爱理不理的答道：“不知道。”
“警察没说吗？”
“没跟我说过。”
“那个姓沈的刑警大队长不是又来了吗？”
“嗯。”
“他又问什么了？”
“一般的了解情况呗，反正是关于周嫔的。”
“那周嫔是不是自杀的？”
我无言的摇摇头算是对她的回答。
“哎，听说周嫔谈的那个对象不要她了？”杨英向我靠了靠小声问道。
“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吗，她经常和你在一起？”
“可能吧。”我不太想说周嫔的私事，因为她已经死了，我也不想现在议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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