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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四门执行命令,巡逻队加强了对街面上无家人员的搜查。
令人奇怪的是,无家可归之人没见几个,大街上满嘴酒气的醉狐狸却发现不少。醉狐狸也像醉酒的人一样,走起路来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很容易捕获,被士兵们抓住了不少。
南城门跟踪的士兵发现,有几个仙家模样的人,出了城门直奔城南老坟,一头钻进去再没见出来。
这些醉狐狸,经过一宿的醒酒,早就不醉了。现在看它们都是些普通的狐狸,它们也应该就是昨晚在鹿台喝酒的那些“仙人”,可是它们再也变不成“仙人”了,它们现在被老老实实地圈了起来。
黄飞虎又命士兵,带上柴草去到城南门外的老坟,向洞中烧火,中午回令。
这时,比干来到了黄飞虎的府中。比干昨晚回到家中,也是一宿没睡,他一直放心不下,老早就跑过来打听消息。
黄飞虎领比干到院子里,给他看圈起来的狐狸。告诉他,“这些都是从街上抓回来的醉狐狸,这大概就是丞相你给灌醉的那几个“仙人”吧。”
比干听了,满脸的羞愧,堂堂的丞相竟然给狐狸陪酒。
黄飞虎继续说下去,“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以前巡逻,在城里从没见过狐狸,何况是这么多的醉酒狐狸。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它们现在为什么没有变化的能力了呢?等一会,我们再去看看,钻到老坟里的那几个“仙人”是什么样子吧。”
黄飞虎不等下边人回来汇报了,他和丞相比干,一同来到了城南的坟地。
他们看到,士兵们已经把柴点着,火焰烧向洞里,只听得里面传出一片“吱哇”乱叫的怪叫声。一会声音停了,黄飞虎命人打开这座无主的老坟,只见得,有十来只狐狸被烧死在坟里面。
黄飞虎告诉士兵:“挑几张好的狐狸皮,熟一熟,熟好了用它作件狐皮袍子。”
比干说道:“这成了精的狐狸皮作成的袍子,谁敢穿啊?”
“我们不穿。把这件狐皮袍子送给妲己娘娘,不是挺好吗?”黄飞虎话有所指地说道。
“你敢挑衅妲己娘娘!我是不敢惹她了。”比干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拒绝。
“没你的事,这事由我来办。我不怕她!”黄飞虎见比干被妲己吓破了胆,他面无惧色地说道。
事后不久,黄飞虎果然将这几张狐皮做成了袍子,请比干陪着他,进宫献给妲己。暗中观测妲己对此有什么反应。
其实,黄飞虎向妲己献狐皮袍子,妲己已经明白是比干泄露出去了消息。这也正是妲己和师傅所希望看到的,目地就是要让满朝文武知道,她苏妲己是狐狸精,在祸乱朝廷。看有哪些忠心于朝廷的人出来蹦跳,借纣王之手先把他们灭掉,这样大商王朝才能尽快地瓦解掉。
妲己接过黄飞虎献给她的狐皮袍子,笑着问站在黄飞虎身后的比干,“你认为我穿上这件狐皮袍子,合适吗?”
这是一句双关语,比干怎能听不出?他虽然胆怯,见黄飞虎都敢直面出击,自己身为丞相,做事也不能太猥琐了。
比干硬朗地说道:“我看娘娘穿上这件狐皮袍子,是再合适不过了!”比干也用双关语回了妲己一句。
妲己怎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含义,她当即脸色大变!“我还未穿,你怎知道合适?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竟没一句真话,何以服众?何以面君?”
纣王刚才还坐在一旁,喜滋滋地看着他们献袍子与妲己,不成想妲己竟大发雷霆起来。
“怎么回事啊?爱妃发什么脾气啊,你这可是不多见啊。”纣王插话进来。
“陛下,黄将军献袍子与我,本是好事。我让丞相帮看看那里不合适,我还未穿,他就说再合适不过了,这不是骗人吗?想必是,他在朝中也是这样欺骗陛下的吧。”妲己见纣王来到了面前,委屈地说道。
妲己的话提醒了纣王,是啊!每当朕要除掉西伯侯时,他就出来为西伯侯说话。他说的都是真话吗?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不防啊!
比干哪里容得,妲己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诽谤自己而不出声。他立即反驳道:“只是一件衣服的事,与朝中事何干?我比干为人做事,光明磊落,从不以假蒙人。实话告诉你,这袍子的狐皮,就是你所请来的“仙人”皮做的!我比干对陛下一片忠心,可对日月,虽然我生性懦弱,但我是非曲直还是清楚明白!”
妲己被比干一顿抢白,没了脸面,扶在纣王肩头放声大哭。
纣王见到妲己没占上风,自己也觉得脸上没了光彩。指责比干,“皇叔你不应该以下犯上,快向娘娘认错。”
“陛下,臣有何错?她那里诽谤臣欺君,臣焉能不争辩。”比干的犟脾气上来了,他也怕与妲己辩理,于陛下脸面无光。对黄飞虎道:“你先到殿外等我,我说几句马上就出来。”
黄飞虎也觉得,他们叔侄间有自己在场不好说话。施礼告退,到殿外去等候。
妲己见黄飞虎出去了,她止住了哭声,咬住比干的话道:“你刚才还在公开撒谎,你说你对陛下一片忠心,可对日月,这不是骗人吗?你把心拿出来我们看看!”
比干道:“我那不是比喻吗,你见过谁把心掏出来给人看了。”
纣王道:“那就不要没事找事了,不靠实的话就不要说了,别惹娘娘生气了。”
比干听了很生气,说道:“我怎么说话不靠实了?”
妲己用话将比干道,“你就是说话不靠实。人常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藏的什么心!敢说就要敢作,你敢把心掏出来给我们看吗!”
比干道:“我倒是敢把心掏出来给陛下看,可是我把心掏出来,陛下看明白了,我不是也死了吗?那还有什么意义。”
“陛下,让他掏!我敢保证他死不了,今天就非要看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妲己盯住了这句话不放。
纣王问妲己,“你能保证他不死吗?”纣王忽然想起了,妲己连神仙都能请来,妲己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比干要是真死了更好,谁让他跟朕不一心了。“皇叔你就把心掏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纣王也开始逼着比干把心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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