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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云挑了挑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少少，你真的要去楚地吗？”
钱少少没来得及回答，白灵惊呼了一声：“楚地！怎么要去哪里？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
“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危险，所以带你们进来预习一下，熟悉一下逃生的通道。”
“你能同时把我们都带过来？”白灵问得很机警。
两个小妖怪和钱少少三人一体，只是还不足以完全交底，钱少少笑了笑：“只要你们不抗拒我拉手，应该没问题吧。”
“什么意思？你一次要拉四个，这来得及吗？”白灵低声地嘀咕了起来。
接下来是数息的沉默，甚至连吃菜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不去可以吗？”白灵停下筷子，轻声地问道。
“我也想和你们商量。”钱少少也停止了进食，认真地答道，“这次你们先不要跟着我，等下次再那什么时……我们再合作可好？”
“我们不去，那他们呢？”司凌云平静地问道。
这里的我们与他们，自然指的是新的和老的。
“他们……他们和你们不一样。”钱少少想了想，答道，“他们一直就跟在我身边，虽然有时候也帮不上忙，但好歹能应付危机。”
“有什么不一样？”白灵还是不解，“他们跑得比我们快？”
“这……”某人又皱眉了，“关键在于时机把握。”
这不好解释，听者不明，说者又要打埋伏。
最终，圆圆解了围：“我们订有生命契约，不仅能心意相通，甚至我们能跟上他的脚步。”
如果要说这个世上还有人能进出黑域，小葫芦和小乌龟是最有可能的那两个。
“生命契约？”白灵惊得差点丢掉了筷子，“你们是……”
妖域之所以不欢迎人类，人类会在妖域通过生命契约来寻找灵宠就是原因之一，作为妖域的贵族，司家主仆自然明白订立生命契约是怎么回事。
“是的，他是我们的主人。”小乌龟不以为意，点头承认。
不单白灵惊奇，司凌云也吃惊不小：“圆圆，你身具金龙血脉，前途是否远大不说，寿元绵延是肯定的。据我所知，那时候的少少还有修行障……这实在是解释不通。”
圆圆笑了笑：“至于刚开始的原因，还真不好说。不过，这数年的跟随下来，还真没有吃亏。几年时间的进步胜过几百年的苦修，就连唤醒金龙血脉的宝贝，也是来自……”
“过去了的事情，还是不要提的好，显得生分。”钱少少插话打断，“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就算是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外面就有很多种版本在流传，真是让人很无奈。”
事情不能说，但也禁止不了世人会往那方面想，这就是让大神也很无奈的现实。
钱少少在北宫秘境时选择了小乌龟，这早已让说
书人编成了不同的话本，广为传颂，司氏主仆又岂有不知之理。
相传北宫秘境是某大神的府邸……高，大神真是太高了，能看破表象见未来。
你不能说，我也不便言语，司家主仆在肚子里盘算嘀咕，对视一眼，又点了点头。
“那个小家伙和圆圆姐是一起的吗？”白灵终究还是有些好奇。
圆圆摇了摇头：“你们不要问了，他的身世很久远，也有些伤感……他还和司帝也有过数面之缘。”
司帝是谁，是来自天下的“空降部队”。
虽然有关司帝身份的传说在妖域是禁忌，但身为司帝的家人，有来自母后火凤凰的片言只语，不难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有大人物有过面缘，甚至得到了大人物的出言肯定，这身份也错不了。
司家主仆再次看向某人的眼神像要出水，司凌云眼中的是疑惑和崇敬，白灵则干脆在心里想道，还真是个可以随便抓手的人……
也许是消息太过震惊，司家主仆在吃饭过程中不单没有给出答案，甚至连问题都变得很少了。
用餐完毕，让钱少少没想到的是白灵不再是娇滴滴的模样，还要承包洗碗……好吧，初来乍到的不熟悉环境，圆圆陪着去了屋后的小溪。
屋里再一次成了孤男寡女，钱少少局促地搓了搓手，转身要泡大麦茶。
茶好，某人恭敬地向对方敬上：“请喝茶。”
“谢谢。”司凌云轻轻地一笑，“我好像听你说过，自家人不言谢……我却很自然地向你道谢，看来距离还有些远。”
我……我有跟你说过话？谁乱嚼舌根了吧？
钱少少又黑线了，挠了挠头，傻傻地陪着笑了笑：“我……我们之间已经很亲近了。对了，你们的头发……”
“放心，会长出来的。”司凌云摸了摸头上的假发，“已经长到一拳有余了，只是不太好打理，就不给你看了。”
钱少少点了点头：“吃饭时的那个问题，你们好好想想。如果能不去，或者说你们干脆就在这里呆着，我让他们也在这里陪你们。你也知道，我和他们心意相通，我在外面经历的事，他们也能知道，我要他们不要瞒你们便是。”
“以前秀秀姐也是这待遇？”
“她……她不一样。”钱少少又挠头了，当然不能撒谎，只能尽力说服，“她没有觉醒之前就是一个粗笨丫头，而且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危险一起面对，默契自然是没有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身份。”司凌云说道，“哪怕我真的出事了，父王也不会找你麻烦。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创造奇迹……以前只能远观，只能听传说，现在有机会就近观摩……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知道的，我准备化装前往，可是如果跟你们在一起……”钱少少又挠头了，“你们的知名度太高，特征明显，想要化装简直就不可能。”
“为什么要化装？”司凌云小声地嘀咕道，“就算你道门圣子的身份没有得到承认，你还是抱朴学院的红衣大主教。就算是楚地道门的力量稍弱，可也不容小觑，何不亮出你道门大主教的身份，去各道观游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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