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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太过神骏，就算是能想办法染成其他颜色，也难掩其光芒。
钱少少离开学院去秘境，保密是此行的最重要之事。
对于钱少少的态度，蔡园当然能够理解，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路是隐秘，至于便利，那当然是要靠后了。
“典勋楼也有些法器灵器，你难道不去看看？”
“仙器可有？”钱少少狮子大开口地问道。
蔡园摇了摇头:“仙器整个王朝都难见踪影……就是我们几个老骨头，数百年的积累，也没有一个有仙器。”
法器灵器，一般人都要心动，更何况方天画戟已经化成了一摊铁汁……让人意外的是，钱少少依旧摇了摇头:“那就算了。已经欠抱朴不少了，怕以后还不清。”
“谁让你还了。”
“不还东西还人情，这更为难。”
“这是要与我们划清界线了？”
钱少少笑了:“就算我想，也划不清了。”
小葫芦里面的东西都不敢见天日，再拿来更多，只能是累赘。
蔡老师奇怪了:“你好像没有在典勋楼交易过兵器，你的法器是哪来的？难不成在外面买的？”
钱少少挠了挠头，笑了笑:“反正不是偷的。”
“法器灵器要有地方偷，那我也去。”蔡园摇了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问他是不是买的，他说不是偷的。
法器灵器除了买，就是交换，至于免费赠送……那概率也实在太低了吧。
以钱少少的炼丹水平，以丹药换灵器，这可能性也没有。他也就是会一些基础丹药。
都怪给的时间不多，要不然抱朴非得出一个极品的丹师不可。
蔡老师摇头叹息。
与蔡老师话别，钱少少第一时间就把消息转告了钱秀秀。
“又要走了？”钱秀秀蹙了蹙眉，“少少，这些年来我们可搬了不少家。”
“姐，这就是命。我们不哀怨，不抱怨。”钱少少说完，又担心起姐姐的身体来了:“姐，如果真要赶路，你能行吗？”
“行，实在不行就进那葫芦里面，只是太闷了些。”钱秀秀脸色依旧苍白，身上也还是冬季的装束。
用葫芦装着走，这倒是最便捷的方法，可是让一个大活人闷在一个葫芦里，这实在是不怎么美。
“少少，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呀？明天吗？”
“不急，一个月之内都行。”钱少少皱了皱眉，“我答应帮他们弄一些玄冰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等等吧，要是三五天之后还没有消息，咱离开便是。”
“我们该怎么离开？要化装吗？”钱秀秀想到现在每天都要由钱少少给她画脸，不由得心里一沉。
每天都是浓厚的妆，眉心更是标志性的三枝丫，这装又该怎么化？
“姐，要不这样。”钱少少想了好一会才说，“你先在葫芦里呆一会，等我到长安城置好车马，咱再出来。只我一个人进出，会方便很多。”
事关安全，钱秀秀没有反对，而是问道:“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这个不好说。”钱少少感叹一声，“刚打死了两个和尚，他们背后可都有老头的。等我们什么时候能干倒那些老头了，自然就可以回来了。”
“老头？”钱秀秀大吃一惊，“云山寺的首座也是个老头，难道他也会对我们出手？”
“现在肯定不会，他拉不下那张老脸。”钱少少冷冷地笑了笑，“但我敢保证，只要我们有威胁他的实力，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他可是圣人境的高手，整个夏汉王朝也没几个对手，你确定我们能比他行？”
“照我们目前的发展速度，要不了几年还真有可能。”钱少少摇了摇头，“问题是谁会给我们这几年时间。”
“太自信了，太自信了……”钱秀秀轻轻地泼了一盆凉水。
“想想小师叔吧，他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再说，我只是聚灵境，一招既出便了结了一个，不，是两个创域境的高手。照这样子推算，只要我达到涅槃境，圣人境的老怪物就得惦量一番了。”
“要修到涅槃境那得什么时候……”钱秀秀呢喃着说道，“修行破境总是前易后难，你看抱朴学院的大主教，多大年纪了，还有人没达到涅槃境。”
“你说的那是方师兄。他整天沉迷于阵法，根本无暇修行。”
“那学院进入涅槃境最年轻的大人是谁，是多大年龄修成的？”
钱少少挠头了。据他所知，晋级涅槃境最快之人就是那个黑瘦道人——他的小师叔。小师叔晋级涅槃时也已是七十有余的年轻老头了。
还要东躲西藏四五十年，这真是不现实。
姐弟俩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对前景不太看好。
“这次出去，还见你那两个朋友不？”钱秀秀问道。
“不见。”钱少少爽快地摇了摇头。
“真的不见？”
“真的。”
“为什么？怕我不高兴？”
钱少少笑了笑，坦率地承认:“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主要的。”
“还有更主要的？”
“姐，你想想看，我们是异类的事，可能马上就要穿帮，何苦跟人过不去……”
“你是怕她们被人抓起来审？”钱秀秀也轻轻地笑了笑，“这个你尽管放心，司小姐的父亲是南方妖域的司帝，谁敢对他不敬。”
小心思被说穿，钱少少只能挠了挠头:“有些事情能忘了就忘了吧。”
“越是想忘了的事情，越是会记起，这也是灵智生命难以抑止的痒。”钱秀秀也是个斗嘴的大行家，自然不会见好就收，“你已经见到过最美的风景了，还真能忘了？”
钱少少又苦相了:“姐——你说啥呢？那是八辈子前的事了。再说，我那不是出于本心，只是受人鼓捣下的巧合。”
“嗯，人参娃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它可还好。”钱秀秀的思绪转的也真快，转眼就怀念起朋友来了。
“那个小家伙也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了，不劳我们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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