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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钱少少作了个为难的表情，“老师，能不能不要又演绎又推理还带总结，回答这样的问题很伤感情的。”
钱少少只是知道，跟钱秀秀接近的人不会得痒痒之症，这是在云山寺总结的经验。至于要问为什么，那就问天。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先进去了，刚起床呢，还没梳洗。”
“等等。”蔡园拉住了钱少少胳膊，“你不能在里面梳洗，里面的泉水宝贵着呢。”
钱少少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状:“老师，我节约着使，要不了多少。再说，我那水都拿来浇树了，说不定就变成明天的泉水流出来了。”
“哦，这样呀。”蔡园又道，“那你得从外面多运些水回去浇树，这样就能产生更多的泉水。我这里正好还有几皮囊清泉水，你都拿回去吧。”
钱少少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以示对刚才应答的不满意。
蔡园不管钱少少的表情，从戒指里取出几袋装满清水的皮囊。
修行者都喜欢探险，戒指里藏水藏粮的自是不少。
这次钱少少没拿百纳袋，又不好应用小葫芦，只好肩扛手提地拎了两袋:“我先拿两袋进去吧，行不行的再说。对了，昨天晚上我去打水，天黑路滑把水桶给弄坏了一只。老师帮我弄一对新的来，记住要上好的哈。”
钱少少的抠门和小心眼，自然又遭到某位小同志的非议，但被无视了。
“对了，还有水，快点弄些出来哈，我在这里等着。”蔡园对着钱少少的背影追着喊。
最关键的问题差点给忘了，蔡园都有点自责了。
“哪有这么快？能让人喘口气不？”钱少少满满的全是气恼。
“昨天那水都用在了学院里那些孩子的身上了……今天上午如果不给长安城也弄点，你以为那些达官贵人能好对付？把学院的门都会堵上。”
“人家堵学院的门，你就来堵我的门……老师，类同吧？”
蔡园笑了笑:“我不是没办法吗？”
“老师，像你们这样把学院、把长安、把百姓全扛在身上，累不？”
蔡园愣了愣，问道:“这……这难道不是我们的责任吗？”
“我的心没那么大。我现在就想补个觉，睡觉起来煮碗肉丝粥，仅此而已。”
“臭小子！”
“老师还是请回吧。别等了，我收集到泉水自然会送出来。”钱少少没有再等蔡园回话，就消失在了山峰之上。
……
……
回到茅屋，钱秀秀依旧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是你老师吗？”
“嗯。”钱少少看了看水桶，对里面的成色和味道有些不满意。
“都做了大人的人了，还用得着起这么早吗？”钱秀秀问道。
“说哪里话？俗话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这是受人体机能的影响。蔡老师几百年的修行者了，自然不会再有懒床这种小丫头片子才有的毛病。”钱少少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显然是心不在焉。
“你在干什么？还想研究那？”钱秀秀发现钱少少围着那个装尿的水桶转了几圈，不好意思地问道。
“姐，你说这样子拿出去，他们能发现吗？”
“能。”钱秀秀想都没想就答道，“老怪物了，几百年的丹道修途，怎么可能连人类的基本体液都分不清楚？”
“那怎么办？可有其他办法？”
“不知道。这主意是你自己出的，你自己想。”钱秀秀一向都是甩手掌柜，想问题出主意这种事情，她一向很少插手。
钱少少又挠头了。
颜色倒还好说，多冲些水，颜色就淡了。
只是这气味？
没有最臭，只有更臭，钱少少很自然地想到用一种更为浓郁气味的药材把它用盖住。
气味奇臭的药料，钱少少倒是知道不少。有金蚕沙、冥夜砂、鼠妇虫……对了，还有一种娄阿魏，这药最好了。
娄阿魏奇臭无比，还有清热凉血之功，又是植物一属，钱少少还在山垇的一角发现过一株。
摘点叶子掺在里面应该不错，还可以说是娄阿魏自己掉下去的，真是两全其美。
“瞧你一脸的奸笑，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钱秀秀紧了紧被角，问道。
“姐，没有。”钱少少拎起水桶就往外走，“早餐等我回来弄哈。蔡老师那个死心眼，还在外面等着呢。”
“可别就那样拎出去……喂，你听到没有？我恨你！”
“我知道了。会作处理的，你放心好了。”
钱少少找到娄阿魏，取出一只皮囊倒去少许水，再把钱秀秀昨晚出产的“产品”倒进了皮囊里，然后是摘了几片娄阿魏进皮囊，最后塞住皮囊用力地摇了摇。
当钱少少再次打开皮囊时，忍不住地屏住了呼吸——效果很好，味道很浓郁。可以保证，学院里最喜欢尝丹药的学子，都没有人会想去尝试。
做完这一切，钱少少才简单地梳洗一番，这才来向蔡老师交差了。
“老师，你真还在等？你不是让我难堪吗？”
夏汉王朝最讲孝道，蔡园就算不是自己的老师，是自己的师兄，也该请进门，好生相待……钱少少此举确实是不符合世俗礼仪的。
蔡园却不讲究了，他一把抓过钱少少手中的皮囊:“全在这？”
“是的，没有更多了。”
“虽然有点少，但总比没有好。”蔡园是老同志了，当然要先查验一下货物。
蔡老师满心欢喜地打开皮囊的木塞，却没里面浓郁的气味给熏得扭过了脸:“娄阿魏？这水里怎么会有娄阿魏？”
“老师是这样的。”钱少少解释道，“泉水旁边有一株娄阿魏，我打水时一不小心，弄了几片下去。这东西虽然奇臭无比，但却有清热凉血之功，所以我也就没有搭理。”
“你说泉水旁边有娄阿魏？”
“有呀，不仅有娄阿魏，还有很多其他的植株。”
“可有其他的药材？”
“这个我不说。”钱少少露出家财不外露的表情。
“很多吧？”
“还行吧。”
两人的一问一答有点像打哑谜，却又各怀心事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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