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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也是吹胡子瞪眼。哪来的愣头青，基本规矩都不懂，进来之前教习不解释清楚吗……
钱少少又弱弱地问了一句：“前辈，那我需要考虑一下了。”
“天道高远，吾辈当上下求索，每一瞬间都是宝贵的，你还要怎样考虑？”
“前辈，这种鸡汤就不用再给我灌了。”钱少少继续挠头，“在珍惜时间与选择方向之间，已经有着太多的鸡汤现世。”
“鸡汤？什么是鸡汤？是能喝的那种吗？”道人皱了皱眉，对某个词汇表示不解。
“差不多吧。心灵的鸡汤，另类的喝法。”钱少少笑了笑，又举起了例子，“在某地有个大鸡汤师，他写了一首诗——也可以说是煲了一大锅的靓汤。是这样说的：时间飞逝如飞棱，每一秒钟都在卷走，我们一小片生命，而我们却在盘算着，怎样过日子……”
“当然，也有寓言式的鸡汤。它叫南辕北辙，说的是‘在错误的方向上奔跑，是没有用的’。前辈，所以说不用再时间宝贵之类的来激励我了……鸡汤喝多了，人就要变笨。”
钱少少不知道的是，他与老道之间的对话，早被学院的阵法传送到音影大厅的音影晶石上了。
当然，他与老道之间的对话，震惊了大厅中的所有人，包括一向以嘴货自居的十三十四两位师兄。两人听到钱少少的鸡汤语录，在惭愧之余，狠不得要掏出小本子来作笔记。
大厅之上一时也响起众多的非议之声。
“他……他怎么能这样说话？那可是我们师祖级的人物耶。”
“对呀，这太不严肃了。”
“放心吧，师祖自有办法对付他。也是逞一时口快罢了。”
“别说，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小子肯定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问题是，修道之人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看这些游记杂文？”
……
老道的脸更黑了：“你把我叫醒了，现在又说是要考虑？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下一次还能不能醒来都两说了。”
“这……前辈，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钱少少又在心里腹诽开了，这明显就是一个前辈的残灵，非得说是什么器灵，这不是误导又是什么……
“是这样的。到这里之前呢，有些信息它没弄全。你也知道，他们说我是圣子的候选人，可是我的境界低微。我听到这里有更厉害的功法，所以就……是有些冒失了哈。”
“是你自己冒失。这个我不管，规矩是不能破的。”
钱少少头挠得更欢了，努力搔挠之下，嘴角还不时地抽抽：“前辈，看来我现在想回家，是有些晚了。”
“那倒也不一定。如果你能成功闹关，你爱走便走呗。”
“前辈，那我能问问规矩是什么吗？”钱少少猜测着说，“只要不是打打杀杀就好。”
“为什么不能打打杀杀。整个宇宙世界无一不是弱肉强食，物种之间的竞争是弱肉强食，物种之内的竞争又何尝不是？要想自己不被人吃，就要比别人强，要想人类不成为别的物种的食物，就要比别的物种强……”
“一定要打吗？坐而论道不好吗？”
“论道的最终目的还是拳头，何妨直接亮出你的拳头。”
“实在要打那就打吧，只是能不能打轻一点？”钱少少说到这里心里连忙地联系两位小怪，急着问什么状况。
小葫芦抬眼看了看老道人，懒懒地说：“你估计得没错，这人确实是一缕残魂。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人涅槃之后留下了一缕残魂。”
“涅槃之后？”钱少少又挠头了，又在心里问道，“涅槃之后不是成圣人了吗？怎么会留下残魂？难道他死了？”
小葫芦不屑地摇了摇头，不肯再作科普。
幸好还有后备力量，圆圆总是乖巧听话的。
圆圆补充解释道：“佛门的涅槃，道门的羽化，其实都是修行者在这个位面功成圆满，尝试飞升而作的努力。就拿涅槃来说吧，结果有三。最大的可能是应劫而亡，死于天劫。第二可能是涅槃成功，升入更高位面。第三种可能最小，那就是成为你们所说的圣人。”
“这又是怎么说的？”钱少少又腹诽开了。超凡入圣，多么伟大的存在，怎么好像成了阉割之后的副产品？
“这样子说吧。涅槃成功成为仙人，那可不是这个位面的圣人所可能比拟的。”圆圆继续解释道，“所以说，现在这个位面的圣人基本上都是涅槃没有完全成功的存在。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对高位面的恐惧，自废功力，逃避上界的征召。”
“说通俗一点，就是佛祖涅槃成了佛祖，首座涅槃成了首座，是不是这样的？”
小葫芦又翻了个白眼：“如果你非得要找世俗的例子，那也是没错的。”
“那眼前的这个道人呢？他是飞升了，还是死了？”
“不管是飞升，还是死了，对于这个位面，以及这个位面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存在了！”小葫芦对于某人的愚笨有些抓狂，说到最后居然有些切齿。
“好吧，这个我们不管。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对付他，如果让他关住结果会怎么样？”
“首先，不是我们，是我……也就是说是你。”小葫芦及时地纠正了钱少少的错误，然后又说，“其次，你一定不能输了。如果输了，后果很严重。一是你接下来的几年真元灵气不会有一丝的增长，二是他还是个魂体，需要吸收人的魂力来维持生命……”
“魂力？什么意思？他会吃掉我的灵魂？”
“就算不完全吃掉，也会有所影响。”
钱少少又满头黑线了，人是精神与肉体的组合，换一种说法，就是灵魂与肉体的组合。光要收割真元还不算，还要侵蚀人的灵魂……
好吧，就算你是为了守护抱朴，这也不能成为侵蚀弟子灵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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