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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都未曾长个，近一年里却是两次的飙升，钱秀秀自然是喜出望外。
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钱秀秀特意让钱少少停下了马。
钱秀秀下了马车，站在地上跳起了旋转的舞蹈，其他的三口人当然是在一边围观……这还不算，还不时地、顺其自然地要给她点赞。
嘴里是点着赞，心里却满是忧。钱少少发现秀秀姐眉心的柳叶暗影更是深了不少，泛青的颜色里面又掺进了一抹珠红。
“姐姐又晋阶了。”小葫芦还是口无遮拦，说了出来。
钱少少当然也知道这些，钱秀秀看起来就空前的强大，只是晋阶一说不能随意说出来，那是妖妖一族的说法。
某位小同志当然地受到了训斥，紧跟着的是禁口令，对一家四口的禁口令。
“少少，我感觉到世界不一样了。”钱秀秀分享着自己的感受，“你们变小了，马车变小了，枣红马也变小了，大路变小了，大路旁边的山也变小了……”
“这应该就是聚灵境。”钱少少感叹一声，“你感受到的世界变得更宽广了，所以我们就只能变小了。”
“这就是聚灵？这么简单？”钱秀秀满脸的不可思议。
让人无语。
别人的砒霜，却成了某人的鸡汤，这上哪说理去……
钱少少知道，这是钱秀秀的道，是一条危险的道，是拿性命去换的道，也不是自己的道。
……
……
折折弯弯，走走停停，等钱氏姐弟再一次把家安在抱朴的山门口时，时间已是初夏。
回了学院，自然要去“报个到”，好让那些担心自己，记挂自己的人能睡个好觉。
山门之外，两个嘴货师兄又把钱少少拦住了。
“小师兄，别来无羔否？”瘦十四笑嘻嘻地问好。
钱少少拿猩红的眼睛对着两人：“看我红红的大眼睛，看我苗条瘦削的身材，再看我太过忙碌充实之后的疲惫情绪，这问题还用问出来吗？”
“就是、就是。”胖十三把瘦十四挤过一边，“小师弟，你这一出去可是不少时候，让我们一通好等。”
“师兄等我有事吗？”钱少少摆出感激的模样，“我知道师兄最好了。我有病，你有药……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你能等我干嘛，没意义呀……”
“噢，不不不……”胖十三又吃瘪了，连连地摇手否认，“小师弟，不是我们在等你，是学院在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成了学院的圣子候选人了，你知不知道？”
“成为圣子候选人有什么福利吗？可能升天？”
十三和十四对视一眼，又齐刷刷地摇了摇头，答道：“也许……大概不能。”
“可能治好我身的伤痛？”
十三十四还是直摇头：“我想不行。”
“这不能，那不行的，这个圣子候选人还有什么意义？不就是想把我推出去，让人揍上一通？”钱少少也是大头直摇，“师兄，你们也知道我道行甚浅，不经揍的。要不两位师兄替了我这圣子候选人之位，如何？”
“不可、不可，一来学院不会同意，二来我们也没有得到学院的秘宝。”
“什么是学院的秘宝？有价值吗？能值几个元晶？师兄买不？”
小葫芦除了在井里偷得一些玄冰水，也顺便装了不少稀释之后的井水。
钱少少已经喝玄冰水在先，钱秀秀又正是畏冷地季节，自然也就没人染指过。
二位师兄要是有贪心，以次充好，混一些元晶来也不错。
钱少少已经有了对他们上次不作为的报复心理，于是就逗弄起两人来了。
“师弟真没把秘宝炼化？”十三十四满脸的疑惑，这与之前得到的情报很不一样嘛。
“炼化？怎样炼化？”钱少少也满是奇怪了，这还能炼化？不就是一能冻掉人生命真元的冷水吗？现在早已化成身体的一部分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十三十四又是齐摇头，“说实话，就连那秘室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不会吧，师兄？你们不坦诚。”钱少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四层山的弟子，怎么可能连无名山都没去过。”
“无名山我们自然去过。在异火前修炼，得灵泉以沐身，我们是常来常往。可是异火不可接近……难道秘宝会是灵泉？”十三十四也不是笨蛋，以异火的炽热高温，以钱少少的境界，怎么样也不可能得到收服异火。
“师兄，这个我可不会说，也不敢说。”钱少少整了整衣饰，再一次地相告，“如果师兄真不动心，那我就走了哈。”
“师弟，你不会是骗我们吧？”瘦十四围着钱少少转了两圈，“你这身无长物，自然可能袖着秘宝。你不会是想蒙我们的元晶吧？虽然我们上一次又袖手的嫌疑，虽然我们上上一次还收了你的元晶，但是……可是……大家都是男人，出于某种不可言述的理由，你也应该能够理解我们。”
钱少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你见过人成天把秘宝扛肩上满世界地走吗？”
“啥意思？说清楚。”
“秘宝当然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呀。”
“你藏起来了？”
“不告诉你。”
“秘宝是不是灵泉？”
“不要猜测，也不要推测，你们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多少元晶可换？”瘦十四有些心动了，问道。
钱少少不接话，直接竖起了两个指头。
“两个元晶？”瘦十四有些异想天开，试探着说了个数字。
钱少少脸色平静，不再说话，转身朝学院走去。
“喂，小师弟，你给说个话呀。行不行的，你给句痛快话——”
“不说了，侮辱人。”钱少少说着，人已经在三丈外了。
“嗨，别急、别急嘛。”瘦十四上来一把拉住了，“究竟要多少元晶，你给个痛快话。”
“二十万，少一枚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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