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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须的事情可不能让人知道，这对自己不利，对小娃子更不利。
钱少少权衡一番之后，嗫嚅着说：“是……是太医院王太医给的灵丹，上次中毒时给的。”
“是太医院的王老头？”
“太医姓王，年龄也老，只是我可不敢这般称呼他，一点都不尊重。”
“他也曾在抱朴习过丹道，也算是个修习有成者吧。”
“这样说来，王太医还是我们的校友。”
“校友？”王黄略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校友这个词用得好。”
“那……那我可以走了吗？”钱少少指了指身后，一心地想要撤退。
“这才哪到哪。”王黄又是一瞪眼，“刚才说到干粮……好吧，这算是合格的干粮。可是你采的那些灵药呢？”
“老师，不是说了夏主教和蔡老师事先说好要优先的。”钱少少怯怯地说，“要不您跟夏主教蔡老师商量一下？”
“商量个屁！”王黄又是一瞪眼，“反正我马场的马立了大功，不管你采到什么灵药，我也要优先选择。”
怎么又来……钱少少心里大喊一声，宝宝苦呀。
你们老怪物之间这样争夺，可以考虑夹在中间的小人物不好做？
你优先，我优先，他又优先，到底谁优先？
好吧，老怪们都不爱讲理。钱少少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道：“老师，要不这样，到时你们三人全在场，谁选哪样草药，你们各取所需……实在有争执时，到时候再讲不迟。”
“我说你就这般死心眼！”王黄又是一瞪眼，“你不会现在就让我挑吗？我又不会往外说，我是那种耍宝的人吗？”
“老师，这样真不行。”钱少少弱弱地翻了个白眼，答道，“其实你这个提议，在莫干山蔡老师就已经提过了。他……他还以贴身保护为条件……我也没敢答应。”
“真不能答应？我捶你一顿，也不答应？”王黄边说边卷衣袖，摆出一副动手的模样。
“不能答应。”钱少少还是摇头。
“滚犊子！”王黄又是一瞪眼，一声怒喝。
老师虽然生气了，骂的话也很难听，钱少少却如同听到福音，大喜过望地转身开溜。
“分药的时候可别忘了通知哈，否则搓烂你的屁股。”
“老师，您放心。等蔡老师一回来，我们就碰头吧。我想大家也一定心急了，就不用再另行通知了。”钱少少略一回头，说完这句话时，人已是消失无踪。
望着消失的背影，王黄喃喃自语：“不是说一直都在躲猫猫吗？偶一露面还掀起大风浪，你真能采到灵药？很值得期待呀。”
……
……
钱少少把“手绢”摊设在抱朴的山门口，既在抱朴里，又在抱朴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什么人出入抱朴一目了然。
当了几天读书郎之后，参加夏季收采的大部队终于回来了。
看着数千人的队伍编着整齐的车队开进学院，钱少少再次感到了震撼，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钱少少当然不会找抽地跑去迎接……反正不急着交纳灵药领取元晶，至于那收采贡献榜，爱谁谁……已经够出名了，还是收敛些好。
第二天一大早，钱少少出现在了山门外，山门里值更依然是十三十四。
“两位师兄早！”钱少少打了声招呼，就要开溜。
“喂，钱师弟，等等。”瘦十四叫住了钱少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不能隐瞒，也无须隐瞒，知道钱氏姐弟回来的师兄弟还不少。钱少少笑了笑：“我比大部队早了两天。两位师兄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吗？”
“十四，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干嘛。有事直接问嘛，都是年轻人，拐弯抹角的纯属耽误时间。”胖十三有些不大高兴地批评道。
“师兄，你不对。我这是在预热，在铺垫，很多东西是急不得的。要不，你来。”瘦十四让开半个身子，把交谈的机会让给了十三。
胖十三当仁不让，点了点头就直接开问：“你们在前行的路上就离开了我们，一路可顺利？”
钱少少抱拳作揖：“多谢师兄记挂，还算顺利。”
“那回来呢，可也顺利？”
“顺利，那简直是太顺利了。”
“哦，那在莫干山呢？没什么大事吧？”胖十三问完又挠了挠头，好像对自己的问话没有信心的模样。
“师兄，你这样问也不对。”瘦十四接过了话，“他在莫干山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内外院，收采队里还有哪个不晓得哟……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被几百人追上十几座山头……他又不是我们，境界高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师兄，你说的也不对。钱师弟肯定也是打不过就跑……他现在还站在这里，那肯定就是跑得过了。对了，钱师弟，你是怎么跑过他们的？”
钱少少又挠头了，半天才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师兄，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打听了吧。不是很好听哈。”
“这又什么不好听，你能跑得过他们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胖十三答得很认真，甚至有一点崇拜的模样。
“跑得过就跑，跑不过就滚，滚不过就爬，连滚带爬的……反正，就是仪态不佳。再说他们也没存心要我命，就是猫捉老鼠般地戏耍而已嘛。”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以师弟你的实力，万万不可能跑得过那些外院的妖怪才是。”瘦十四点了点头，作出中肯的评价。
“只是师弟，他们为什么要戏耍你呢？”十三又问开了，“我听晓二师兄说，外院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还跟他们干了起来……问题很严重才是。”
“这个问题一言难尽。”钱少少感叹一声，“其实一切都源起于一个误会……幸好，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外院的师兄师姐想来不会再找麻烦了。”
有些问题不能说，含糊着搪塞就是就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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