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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相枢深夜闯入太吾村,给整个村子带来了不小的灾难,村民们都在熟睡中,立刻被紧急的锣声惊醒。村子相对太平了上百年,防范难免会有些松懈,一朝夜袭又将所有人脑子里那根紧张的弦立即绷紧。
不过幸好村民们反应及时,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抉择,离东门最近的几家住户在听到锣声之后,第一时间将敞开的大门给关上,阻止了更多的相枢闯入,将已经造成的灾难及时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如果大门再敞开一会儿,那等农田中已经聚集过来的七八只相枢闯进村子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随后村民们自发动员,组成了三个团队分别前往围捕三只前往不同方向的相枢。
和相枢经过了几百年的战斗,太吾村的村民们形成了一套对付相枢的有效办法,只要不是数量太多,十几二十人围攻一只相枢,胜算还是很大的。
但即便如此,算上一开始就死在门口的方伯,太吾村还是付出了七条人命的代价,才在五更之前,将三只相枢全部击杀。
暂时告一段落之后,太吾村所有村民都聚集在了村子的广场上,因为这一夜,太不寻常。
广场正好就在村子的东侧,站在广场上,能看到昨晚闯入相枢的东门。
广场并不大,因为围墙里面本来就已经没多少地方,随着人口增长,土地资源紧缺。
在广场的北面,有一个不大的木台子,上面放了几张椅子,村长以及另外几位德高望重者,此时正坐在上面,俯视着座下。
剩余的人全都挤在广场里,或立或坐,拥挤不堪,更多的人只能站到旁边的街道里,甚至房顶上。
应天这时候就挤在人群中,离木台子不远,他的身边是夏琪和刘唐。
他没有死,连应天自己都觉得惊讶,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夏琪给了他一个耳刮子才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死,不过和一年前那次一样,他的脑袋又开始疼得厉害。
后来应天问了夏琪和刘唐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晕过去了所以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才让他逃过这一劫,他十分好奇。
但夏琪和应天差不多,到现在也还难以置信,昨晚应天握住了石像前的伏虞剑柄之后,她只看到强光一闪,等她从致盲中恢复过来之后,就看到应天晕倒在地,而那只相枢也倒在了一边,显然已经死了。
这个解释让应天很难相信,但也只能相信因为自己确实没有死,而且目击者就只有夏琪。
至于刘唐,他早就躲到了石像后面抱着脑袋,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为此应天醒来之后可没少吐槽他。
另一个这时候脑袋疼的是张定安,这是他喝了混有迷魂散的凉茶之后产生的副作用,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的面前站着几位满脸怒容的村民。
讲道理这次事件并不是张定安的责任,因为给他送凉茶的是平时十分和蔼友善的方伯。
提起方伯,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热心、亲切、平易近人。方伯老来无子,妻子在两年前又去世了,所以平时就只有小黑狗相伴。尽管如此他却始终在人们面前显得很乐观,给人一种超脱的感觉,谁会料到这样的方伯会出来害人,而且还弃全村人的性命于不顾。
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但确实在方伯给张定安的那壶茶水里检查出了迷魂散,而且事发时他就站在敞开的打门外。
这样的事实令人唏嘘。
“方伯呢?”醒来的第一句话,张定安就是要找方伯,神情是不解和愤怒的。
但是当他听说方伯第一个死在相枢嘴下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悲痛。
张定安想亲自问问方伯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已经没机会了,动机成迷。
所以人们心中将一部分的责任归咎到了张定安和另一位守门人身上,尽管错不在他。
处于人群的焦点,木台子前的张定安,自己也感到很羞愧。
木台子上,坐了五人,当中者就是村长,看着显老,须发已白,但精神炯烁,神情饱满,颇具领导之气。
村长姓申名甫,太吾村第七代。
申甫的左边就是那位祠堂的老者,他看上去比申甫年长许多,精神已经有些不济,略显萎靡,姓刘名念孝,太吾村第七代。
申甫的右边,是一壮汉,年方四十,大宽额铜铃眼,络腮胡子遮住了半张脸,他的坐姿威风堂堂十分气势,只是左肩上缠着布带,透着血迹,显是受了伤,倒也毫不在意。
此人姓殷名破,防卫队长,将太吾村比作国家的话,那他就相当于是唯一的将军了。太吾村第八代。
坐在最外侧的,左边为严家家主严方,右边的是夏家家主夏江,两人都在村中任重要职务,且同为太吾村第八代。
此时不光村民们,台上的五人也都神色严峻,如临大敌。
“昨晚,有人用迷魂散迷晕了两名值夜守卫,打开大门放了相枢进村。”申甫抬手一指,指向了不远处的东门,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东门。
“所幸大家齐心协力,应对及时,关闭大门,诛杀相枢,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灾祸。”申甫放下了手继续说道,村民们也将注意力从东门收回到了他的身上,“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七人因此而殒命,二十几人不同程度受伤。”
这时人群中爆发了不小的骚动,开始议论纷纷,人人面露怒色,谴责那个开门的家伙。
“那个开门的人是谁,拉到台上让他说清楚。”有人并不知道昨晚是方伯开的门,也不知道方伯现在已经死了。
“让他为那死去的人们偿命。”
“对,让他偿命!”更多的人显得义愤填庸,挥着拳头,甚至他们觉得偿命都不足以令他抵罪。
申甫压了压手,示意村民们安静,继续道:“这个人他已经死了,他就是方伯。”
台下立即一片哗然,到处都是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一开始听到的名字是方伯,完全不能相信,但是他的尸体就在门口,而且有人亲眼所见,所以事实就是如此。”申甫道。
应天听到方伯这么名字,也是皱了皱眉,虽然才来太吾村一年,村子里的人都还没认全,但他记得方伯这个人,是个好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不解。
又是一阵头痛,应天用手敲了敲脑袋,不再多想。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说到这里,申甫故意顿了一下,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越发严肃的表情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这次作案的不知方伯一个人。”
“哗”台下发出更大的喧哗声,因为申甫的这句话,深一层的意思就是还有凶手藏在在场的村民当中。顿时所有村民议论纷纷人人自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都在怀疑对方一样。
“大家都知道方伯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年纪也大了,不可能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把那扇大门打开,所以在我们当中至少还有一个是他的同谋。”申甫继续道,“在这里我想对这个人说几句话,不管你是处于什么目的,有何动机,可你始终是太吾村人,是流着太吾血脉的,我们大家的族人。纵使有天大的怨恨或是怎样,向手足开刀,终究不是我们作为人类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如果你有怨言,请跟我或者在座的几位说。”申甫指了指台子上旁边坐着的几人,“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帮助你,请不要让无辜的村民们陷入险境,今天已有七人殒命,大家都不想有更多的人失去性命,大家应该团结,外面的相枢,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此时,台下渐渐响起几句欢呼,而后越来越热烈,连向来对一切都持无所谓态度的应天都感到有些心潮涌动。
停顿了一会儿,自然没有人会这个时候站出来,也在申甫预料之中。他扫视了一眼台下的村民:“从今天起,加大巡逻力度,增派巡逻人手,在没有找出那个同谋之前,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任何人有异常行为,请及时上报。”
这是申甫在全村集会上说的最后的话,随之缅怀了那死去的几人之后,会就散了。
慢慢涌向村子各处的村民,停不住地讨论着,整个村子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
人群散去之后,另一个会议马上又在祠堂召开了。
刚刚台上的那五人已经站在了祠堂内的一侧,在他们的面前,是破败的现场和相枢的尸体,另外还有三人,分别是应天、夏琪和刘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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