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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肖燚有了抵触心理。
月费了半天劲，然后举手投降，“可以确定的是，肖燚先生，你有病。”
肖燚脸色不太好：“……”
“还不轻。”
肖燚忍无可忍，一锤子怼到沙发上，“……说人话。”
“……”
我现在说的就是人话！要是真说AI语言你能听懂？
月耸了耸肩，掰着指头数，“轻度狂躁症，焦虑症，强迫性神经症，洁癖……”
越说肖燚越蹙紧眉头，等听到“洁癖”两个字的时候，他打断道：“这也是病？”
“对。不过你应该不算严重，据说严重的碰到什么脏东西就要洗手十几次不止。”月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总之，是一些心理方面的疾病。”
这么多专业名词，肖燚听不明白，他只问道：“多久能治好？”
月沉默了一下。
然后在系统里跟小飞嘀咕：小飞，你说我是不是因为不能自主做出正常人的表情，才显得我的话没有说服力？
在茶桌上垂涎水果和点心的小飞：还好吧？
月：好什么好？可能就是这样，所以我面前这个病号竟然直接问我多久治好。
小飞奇怪了：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月：问题大了。
肖燚发现月有些出神，“你在想什么？不好治？需要很久？”
月眯了眯眼睛，“不是治疗多久的问题，我亲爱的病人。”
肖燚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叫“亲爱的”这个称呼，一时心情不知如何表达。
“是你根本不能配合我做治疗的问题。”月总结道。
“怎么说？”
“那你看，你现在相信我吗？”
“……”肖燚的眼神已经做出了回答。
“那如果我说你每晚总是做噩梦的情况，需要我催眠才行，但是催眠就意味着我随便问你问题，你或许都会直接说出来，你能接受吗？”
“……或许、不能。”
月摊开手，“所以你看。当病人无法完全信任一个心理医生的时候，这个治疗期就说不好了。”
无奈，肖燚最后只好勉强道：“如果你是值得相信的医生，我会试试。”
这时，叶生敲了敲会客室的门，拿着一个小瓶进来，肖燚点了点头，朝着月说道：
“拿着吧。”
月有些惊讶的接过来，小瓶里面装着叶生的血，“你不是……不是还怀疑我是那个什么家族派来的人吗？为什么……还给我……”
肖燚上下看了她一遍，然后带着些嘲讽意味道：
“如果查尔斯家族派来的人……都像你这样连暗杀和遮掩都不会，怎么在地下黑域称霸这么多年？”
“……地下黑域？”月愣了一下。
叶生适时解释道：“就是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哪个世界都会有，所以月点了点头：“所以你才觉得你误会我了，是吧？”
肖燚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壁画，深蓝色的暗夜，只有一轮细弯的银月挂在上面。
“查尔斯家族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是身负血债的恶徒，你身上……半点血腥气都没有。”
血腥气？月忍不住低头闻了闻。
肖燚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虽然他们演戏的功夫也相当高，不过单论演技，或许你更胜一筹。”
月：“……你又在讽刺我了对吧？”
肖燚却没有再回答。两人之后约定了一下治疗的计划，以及每周去片场演戏的时间。
离开前，月疑惑地问了一句：
“可是既然都把叶生的血给我了，你自己的呢？”
“……”肖燚默然。
他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厚得这么理所当然，还一脸天真无辜的。
月可惜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我都答应你，配合你演戏了，给点血都不行吗？”
肖燚按了按太阳穴，这个女孩总是让他有种无奈的感觉。他侧过头说道：
“现在我还不算完全相信你……”
月叹了一口气，“行吧行吧，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等我明天去片场跟他对戏的时候……就不信找不到机会碰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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