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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内心的遗憾已经溢于言表，“啊……那、那就先这样吧，叶先生再见，有事、有事的话就随时给我发消息没关系！我一定能及时回复的！”
电话那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道：“好。再见。”
挂了电话，一路上月跟在白檀的旁边，就看到这个上一分钟似乎还被她的爸爸恶意刁难的女人，下一分钟接到电话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月有点担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你……没事吧？”
“啊？……哦，我没事呀！”白檀回答完才意识到她这个室友在问什么。“……如果你是问关于那个混蛋的事情……也没什么。”
月一时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反正我都习惯了。”白檀开口道。语气有些故作轻松。然后她话题一转，就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不过我今天真的太惊讶了，霜月。”
默念了这个世界的名字几遍，月定了定神，追问道：“怎么了？”
“曾经吧……”白檀本来不想说太多，毕竟几个小时前的室友兼同学，一直对谁都很漠然，处事方式也很封闭木讷。
没想到会在胡同里让她撞见自己家那些糟心事，甚至更想不到霜月会出来救自己。
不过……她的脑袋真的没问题吗？
“曾经感觉你跟谁都蛮有距离的，但是今晚的你……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白檀看了看她鼻青脸肿的样子，确认了一番才又道。
“你的头，明天还是去看看吧？”
月不敢轻易说什么，生怕自己真的露馅，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想要找到这里的【肖殷】，可是非常困难了。
“虽然你关心我很开心，但是……明天不是那个什么老板要过来？”
白檀用一种看神奇生物的眼神瞧她，“你果然……性格都被打出问题来了……怎么办，我突然不想带你去看医生了。”
月满头问号：“……额？”
白檀皱眉道：“要不……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吧！总之以后小心不要再让别人伤到你的脑袋，变回去就不好了。”
月：……
我是不是该高兴一下，这位人类妹子看上去蛮认同我的。
“我以前……很……糟糕吗？”路途不远，说着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小区里面，进了电梯，月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
看到白檀摇摇头，月放心不少，但听到她的话又不禁开始担心。
“也说不上糟糕吧，就是……你不太喜欢跟别人接触，就连研究生你也是徐导师给空降过来的，当然了，徐导师德高望重，他推荐的人总不会有错，大家也就没什么好说。”
白檀性格比较开朗，一股脑就说出了月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演戏就演到底，月皱了皱眉道，“这些……我好像还……有些印象的，徐导师……对我很好。”
月仔细看着白檀的表情，观察自己所推测的关系是不是符合。
白檀没有深想，走出电梯门，一边说道：“当然了，他特别喜欢你。难得你今天脑袋出问题了，平时你都是特别一本正经的称呼导师为‘徐老’，哈哈哈哈。”
月跟在她的后面，暗中记下周围的环境和门牌号，然后憋了半天，见白檀在701公寓的门前停下来，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个……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我的脑袋完全正常，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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