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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保胎, 生子,养育...
到底是千求万求才得来的宝贝儿子,德行良好的云家夫妻过分的溺爱和无意识的骄纵,却使得云青这个自小生在蜜罐里的少爷不知不觉间就长成了一个熊孩子。
仗着家中在云城的地位声誉,任性妄为的云青不知做过几多欺霸邻里的事情。
但是也因为每每有云家父母在云青身后善后, 也让几乎从没吃过苦头的云青越发的跋扈不成样子。
最初意识到云青跋扈任性的时候, 云父也曾教训过云青,可是一个从小被人捧着的孩子从来不曾遭受过父母所说的苦楚,又怎么会真的有所体会, 理解父母的爱之深责之切?
因此和狐朋狗友置气打赌, 带着银钱就离家出走。最后年少无知, 不懂外界险恶还一幅嚣张的嘴脸挑衅不该挑衅的人被拍落山崖。
回想起书中的恶少,云青相信就算是遭逢这样一次血的教训只怕这个小少爷还是很难体悟父母的苦心, 做一个好人。
但是坠崖之后苏醒的不是那个注定死于十六岁的恶少, 而是心智成熟的云青。
云青知道云家父母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哪怕这辈子做不出什么成绩, 只要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他们也已经十分满足了。
对于父母这样简单的期盼, 云青当然不会辜负。
再世为人,能够感受父母无私的爱对云青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除了让父母安心满意之外,他还必须要顾忌一个与他时刻绑定的小吃货。
但是也多亏了他有一双足够富有的父母,身边有许许多多可供小圆球食用的宝物。
否则的话,饿死了只能依赖自己的小圆球, 他这个托福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人就只能再死一次了。
死亡的感觉可不怎么好, 云青并不想再亲身感受一次。
因此在云青周围可供小圆吸食灵气的宝贝都彻底破碎不禁用之前, 云青只能将注意打到了诸如龙三等侍卫或者管事甚至大夫的身上。
一来二去,养病期间云青对各类宝贝常常爱不释手的消息就传到了云家父母的耳中。
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家夫妻也有些意外云青竟然也会有这么特别的爱好。但想想过去那个不懂事又纨绔的儿子,养病期间只能安静呆在家里,把玩各类古玩玉器反倒成了一个完全能够理解的兴趣。
甚至为了给儿子解闷,云父云母还特地命人搜罗各种小玩意给养病中的云青送过去。
收到了礼物的云青看着有些明显是哄孩子的玩意,也不忍不住感叹自家父母当真是溺爱儿子没边了。明明已经十六岁的云青也到了该和人定亲入官学的年纪,但是显然云父云母还把云青当小孩儿似的哄。
云青小时候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这样被父母捧着的人生。
如今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智感受父母如此宠爱,云青一边暗自笑自己太孩子气,一边捂着暖暖的胸膛满足的看着手边吃的香甜的小圆球。
因为云父云母毫不吝啬的给小圆球提供食物,本来只有一个苹果大小的透明幼崽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不少。
想着自己已经不是原书中那个自己作死,还拖累了一船人的恶少,也不会存在阻碍玉云七养伤修炼的计划。
初次在云母的介绍下和扫地下仆阿七见面时,云青虽然遮掩不住的惊讶但他也相信自己不至于会让玉云七有所怀疑。
和阿七这位救命恩人道过了谢,云青也从云父云母口中得知会给解了阿七的奴契并给阿七足够的钱财。
但是云青专心休息养病这段日子却并没有再听到更多有关阿七的事情。
有时候远远听到下人们讨论阿七好命什么的,可也不知道阿七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云青现在是云家金贵的少爷,而阿七只是一个救了云青一次但依旧身份低微的下人而已。云青到底是这世上少有的真正了解玉云七的人。虽然这话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可是就凭借云青为了一个玉云七从少年时期追《龙星》追到完结,他相信如果对生性敏感的玉云七表现的太热络必定会被反感,甚至贴上怀疑的标签。
所以从第一次和伪装成下仆阿七的玉云七见面道谢之后,云青就没有更多去关注对方。
直到他无意间从下人口中听说了阿七被人为难欺辱的事情...
是了,在旁人眼中地位卑贱的阿七因为走了大运救了小少爷一命,从此摇身一变不再是无人问津的奴才而是成了老爷夫人都感激看重的人。
过去那些和阿七一样当奴才的看着走大运的阿七一夕之间飞黄腾达怎么能不眼红不嫉妒呢?
偏偏寡言少语的阿七虽然得到老爷夫人解了奴契,又得到了一笔银钱但终究还是偌大云家的一个仆人而已。玉云七伪装成的下仆阿七原本就是个木纳又不善言语的人。身后背负着赌鬼父亲的债务,自己本身又是奴隶。
为了不让人看出一丝破绽,玉云七只能当一个沉默寡言忍气吞声的卑微下仆。
云青听到丫鬟说起可怜的阿七好不容易得到了点赏赐转眼就被人哄抢一光,还被其他更身份更高资历的仆人欺负时气的整个人都从床上崩了起来。
“少爷!少爷!今天外面刮大风天气很冷您这么急匆匆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一直内院伺候的小厮看着身体刚刚有点起色的云青一幅气冲冲的模样往外走,惊的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第038章 【点牟当日】修
晚上的时候阿七在云青的强烈要求下,带着云青的发缠入了睡。
虽然不太懂云青这个少爷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但到底云青现在是阿七的少爷,阿七则是云青的家臣。
家臣和下人还是有些本质上的区别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谁家的下人能够跟主人同睡一屋,也没有哪个奴隶和让主人纡尊降贵为对方穿戴东西。
入学考试的前一天,云青向丽都的官学递交了名帖。
不主动去惹事的云家小少爷,安静的时候几乎很难在众人中引起注意。
云青固然是华衣美服,年轻英俊的富家子弟。
可是在丽都这个地方,一样求学的学子们,又有几个不是家中的骄傲?
高大严肃的丽都官学府门前,长长站着几溜队伍。
虽然要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子们颇多,但是在学子队伍之外的家臣下人就更多。
远远从街外望过去,都是浩浩汤汤的一大片。
如果不是每两年一回的声势浩大,这个阵仗还是颇为唬人的。
但因为是霜国,或者说万顶大陆的惯例,因此人们对学子们入学考试除了感叹人才济济,也没别的想法。
龙三还有龙五龙七他们都远远在学子的队伍之外关注着自家少爷。
看着其他的富家少爷们毫无耐心的排队,等着博考门一个个收名帖,龙三竟然不担心自家脾气暴躁的少爷会不耐烦。
足足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云青才和官学府门前的博考对上面。
博考低着头收了云青递交的名帖抬头打量云青。
“沪宁云城人士?”
“是。”
“今年十六?”
“是。”
“嗯...年纪尚小,可定了亲才来的官学?”
“是。”
博考鼻梁上驾着一副价值不菲的晶体透镜,显然是因为年纪大了视力不够好。
听着自己问一句云青答一句,博考不由的再次抬抬眼打量了一下云青。
觉得云青这稳重劲儿真不像个富贵人家十六岁的孩子。
再去看看云青腰间带着,身上穿的。
头发灰白的博考猜想云青的身世背景只怕不是一般的富户。
稍微沉吟了一下,博考又问了一个和名帖不太相干的问题。
“你可有表字?”
云青疑惑...问表字干嘛?
但是稍微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的。
“云青,字平远。”
“平远?怎么取此表字?”博考很是不解。
云青见老博考似乎是有些意外自己的表字太简单平淡了,就笑了一下解释。
“我小时候,家父家母请令御仙师为我卜算。说我天命单薄,一生坎坷劫难太多。因此父母盼我一生云青天阔,平安顺遂,命途长远。故取平远。”
云青说罢,本来也只是好奇一问的博考彻底抬起来头看向云青。
云青周围听见了这番话的世家子弟门也都不由瞪着眼看向了云青,好似听见云青说请令御仙师卜算是个幻觉。
“你刚刚说你家请谁给你卜算?”
云青看看周围人的反应又看看眼前瞪直了眼的博考,心里顿了一下。
“令御...仙师。难道令御仙师怎么了么?”
“.....”
看着云青无意一提,竟然提及一个凌驾于这里所有人之上的世外之人,还一副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的模样...纵然是见多识广的老博考也不由噎住了嘴,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令御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如果说应月老人在世人眼中都还只是个现世的仙翁的话,那么令御这位神算天知就是已经超然世外位列仙班的仙人。
要知道去前梁月城拜会应月尚且难能一见,可云青随口一说就是家父家母请令御仙师卜算...
令御难不成还是街边几文钱一课的神棍吗?谁家想请就请?
因此云青这个不仅被令御仙师两回测算一生命数的,而且还和令御,应月,法秒等高人见过面的人,瞬间在众多听了云青这话的学子眼中,成了口出狂言,爱说大话的家伙。
瞧着周遭的学子开始对着云青指指点点,老博考内心虽然也觉得云青是说大话。
但是云青说起令御仙师的时候,也不见有半点炫耀的意思。
老博考抵着拳头咳嗽了两声示意其他考生安静。
“孩子,你父母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这是疼爱你的心意。只不过,再怎么疼爱也不能盲目相信随便什么人胡言乱语两句就是令御仙师。
令御仙师,便是皇室名门也不见得能够请的见。以后入了学,切记谨言慎行。”
老博考语重心长的教导云青,殊不知云青看到众人的反应之后才叫个无可奈何。
云青摇摇头也懒得解释他家父母和那位令御仙师是什么关系,更懒得说不止是令御仙师,就连名满天下的狂医圣手无畏先生,都是他的蒙师。
而且还是在他出门之前被他顶撞无可奈何还险些暴跳如雷的自家亲师父。
云青不再说话,就等着老博考给他考试的名牌,他好走人。
于是看着学子队伍前似乎引起了些骚动的云青,龙三本来还放宽的心又不由的紧了起来。
“少爷,没事吧刚刚?老博考和你说什么了?你别是排队排的不耐烦顶撞博考了?”
龙三只怕云青回答一句正是如此。
“你想什么呢?博考问我话而已。我照实说了,结果博考完全不相信。”
“少爷你没顶撞博考就是好事,不过你说了什么?博考见多识广却会不知吗?肯定少爷又胡说八道了。”
听着龙三如此笃定自己胡说八道,云青瞪了龙三一眼然后狠狠踩了龙三一脚。
“哎哎哎!疼疼疼!”
“懒得理你,阿七咱们走。”
云青转过身拉着阿七的手,就朝着拥挤的人群外离开了。
看着云青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一个穿着浅黄色金绣长褂的少年眯着眼冷冷的笑。
“金谷少爷,刚刚那小子口出狂言,竟然吹牛说大话敢说请令御先生测算命数。您说这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边几个穿着极为不菲的世家子弟和金绣长褂的少年凑在一起,显然是极其看不惯云青那副说大话的张狂样子。
“哼...无知山民。他若是考不进官学倒还算了,要是以后让我在官学里看见他...我肯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阿七朝着应月微微颔首,就走到乱糟糟的床前想要俯下身子去抱云青。
看着云青面色潮红,满头大汗不由又看向了身后的应月。
“放心吧,只是酒酣而已,能让他睡个好觉。”
应月看着阿七将云青抱走,一个人对着窗外的繁花和玄月不由唏嘘。
其实就如云青所猜测的那样,他的确不是真正的月老庙祝。
他是迫于生活无奈才不得不临危受命,接受了真正的老庙祝,也是养大他的爷爷的责任过着扮演月下老人的生活。只不过他的顶替扮演不是为了招摇撞骗,而是为了如今表面风光内里却岌岌可危的月老庙。
外人只知道前梁月城的月老庙乃是千年的古刹。
有皇家庇护,吃的是天家供奉。
却不知道如今的万顶大陆各方势力倾轧,各大门派之间争斗不息。处于政治漩涡中的月老庙看似和往昔一般,但其实早就是外华内虚了。而且因为吃着所谓皇家官家的饭,行事处处受制于人。
官府一年赛过一年的压榨月老庙的供奉,把原来的老庙祝活活气死。
作为老庙祝收养的孩子,应月在月老庙已经要从内部倾塌的时候。不得不扮作老庙祝的样子,继续赡养月老庙以及庙里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
那时候老庙祝是月老庙唯一说的上话的人。
老庙祝如果真的去世了,月老庙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就只能依靠当地的官府。那样只会将月老庙,彻底变成官府的敛财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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