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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们没想到云青一个十几岁的娃娃, 竟然能够使的出接近月开的招数。
一开始还相当猖狂的杀手们,也不敢像开始那样直接朝云青扑过去。
云青站在池水边上,本来还勉强能算的上整齐的发冠,也被冲散,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冷效也从云青和黑袍杀手们的争斗之中, 看出了云青似乎情绪异常。
这一次,也不再等着那些黑袍反应过来攻击。
冷效脚下一踩, 人就腾飞于空直接斩杀了距离云青最近的一个黑袍。
“云青!小心你身后!”
冷效为云青解决了眼下的一个麻烦, 立刻出声提醒。
云青抬起头,看向了说话的人手中的剑往后一挡,挡下了那原本致命的一击。
“你是谁?”
冷效踩着水跳到了距离云青不远的地方, 正想回答云青的话,身边又有黑袍围了上来。
“我是什么人不急着和你解释, 倒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杀手为什么要来追杀你?”
云青沉默了一下,手里的剑一横又击退了一个敌人。
“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只是路过来帮忙, 可以走了...不必多管闲事。”
冷效没想到云青竟然会这样说, 心下更是奇怪云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眼看包围他们的黑袍杀手越来越多,而且和这些杀手交锋,根本就看不出这些人的武功路数。
冷效在江湖上也不少历练, 自然听说过真正的邪道门派,大都是手段诡异莫测, 非寻常江湖人能够琢磨。
攻击云青的这些黑袍, 各个带着面具, 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密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所用的武器还有招式也大都杂乱, 让人丝毫看不出这些人到底是出自何处。
凭着这些年在江湖上办事的经验,冷效不得不猜测,攻击云青的这些人,并非是寻常的江湖恶首。
可若说和云青对战的这些人,是来自荒境的邪道中人。
冷效又不由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毕竟在他面前的云青,不论是展现的实力是如何的,终归也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而已。
即便是平日里在怎么纨绔胡闹,招惹上黑道是非,也没可能和荒境邪道牵扯上关系。
所以冷效在否定了自己对这些黑袍的身份猜想后,找到了空隙就跳出了战斗圈,朝空中放出了信号弹。
那些黑袍看到冷效放出的信号弹,竟然顿时停下了原本的攻击。
在冷效还没能摸清这群黑袍究竟是什么来历的时候,冷效就看着那些之前还杀的兴起的黑袍,转眼就四散逃走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一具不留。
云青也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炸裂的天青色的信号弹。
转过脸朝着眉头紧皱的冷效问了一句。
“你是渡云门的弟子么?”
“你认得渡云门的信号弹?”
云青沉默。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有人专门派你来丽都找我的是吗?”
“你竟然什么都还不知道?”
云青对冷效的出现感到疑惑,冷效更是对云青的反应感到意外。
相见的场面一度尴尬之下,冷效不得不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丢向了云青。
“你看看,是你的名牌吗?沪宁云城人士云青。”
云青摸了摸手里的玉牌,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临走之前,父亲特地让他将这块名牌留下的事。
“是我的。我就是沪宁云城,云青。”
“是你的就没错了,我这一次是受师父所托,带你这位准渡云门内门弟子回山。”
“师父?...”
“正是渡云门玉生殿殿主,尊号谒剑齐峰。”
冷效和云青说完,两步走进了云青身边,看着云青仍旧发红未退的眼睛继续介绍。
“我是你未来的师兄,排行在二。你以后可以叫我冷师兄。”
冷效说完,云青还顶着落汤鸡的造型,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名牌。
本以为话都说到了这儿,云青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必在和自己这个当师兄的拿乔耍脾气了。
结果云青沉默了半天,冷效还在等着云青对之前的事情做个解释。
云青却直接转过脸,话都没说就准备走人。
冷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云青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朝云青追过去,哪知道云青突然就划出一道剑气来,逼得冷效不得不退开距离。
“有关入渡云门当弟子的事儿,我会亲自去和殿主解释的。信我收到了,多谢师兄辛苦跑这一趟。还请不要在跟着我了。”
“云青...你这是何意?!”
“就是不想入渡云门的意思。你可以直接转告殿主。云青不肖,没资格做渡云门的弟子。”
云青和冷效说这番话的时候,收到了信号的莫游和莫止刚好一前一后赶到。
对于师兄这么快就找到云青,莫游和莫止还没来及意外,就在到了冷效身边后,直接听见了云青这爆炸性的宣言。
本以为这个云青没有经过任何的选拔和测试,就被师父破例收为内门弟子,已经是一件很嚣张的事了。
结果现在云青居然直接,公然拒绝渡云门一殿之主的招揽。
就算此时云青另外有什么要事缠身,可是堂堂六大宗门之首的渡云门殿主,派内门弟子亲自来接云青...云青竟然还如此一副不削一顾的模样。
冷效倒是对云青的这种反应没太多想法,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亲眼看见云青到底是如何和一群不知根底的杀手对决的。
但是莫游莫止赶到的时候,除了看见云青的一身的狼狈外,什么都没看到。
莫游莫止本就对云青这个新人心怀不忿了,现在云青又这样一种冷漠,毫无礼教的样子。
要不是冷效还在莫游莫止两人面前压着,这兄弟二人估计已经忍不住要拔出自己的武器来了。
最后在冷效的阻拦中,莫游莫止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青离开视线。
师兄弟三人站在满目狼藉的官学一角里,相对无言了半天,谁都无话可说。
最后还是莫止气极了,踢飞脚边的瓦砾,愤愤着。
“师兄!不如就和师父说,这家伙已经死了算了。”
“师兄,要是这样你还能忍。我们兄弟两个看不起你。”
“.....那就给师父回信吧。照实话写即可。”
“什么?听师兄你这意思,竟然还准备待在这鬼地方?要是到时候师父看到了消息,还是下命令让我们把人带回去呢?
师兄,你真能忍受的了这么一个东西整天在你面前晃?你可想清楚啊,早课晚课,练功习武。甚至就连吃饭休息你都要看见这个人。”
冷效没有在接莫游和莫止的话。
云青这人身上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虽然冷效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为什么,要突然收这么一个小弟子。
可是如果就按照天资和实力来说的话,凭云青的能力,成为自己的同门决不能算丢人。
冷效回想了一下之前云青和那些杀手们对招的过程。
虽然能够看得出来,云青的实际对战经验不多。可是云青的机警与反应能力,却让人十分惊艳。
以及云青年纪轻轻,无门无派竟然就能够修炼到,近似星开境界的样子。
尽管莫游莫止嘴上对云青骂骂咧咧的,是一点也不看好。
可要冷效心里说句公道话的话,此时的云青少年气盛,比莫游莫止还小。
但实力已经有赶超莫游莫止的势头。
如果以后云青真的进了渡云门的话,稍加指点,只怕会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丽都的硝烟在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后,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丽都的百姓们一开始的时候,似乎也不敢相信,战争会来的如此突然与迅速。
许多早就做好了最坏准备的人,虽然一早就藏到了隐秘的地方,躲过了一劫。
可是但凡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先例。
还是有不少无辜的百姓,被卷入了这一场激烈的内斗之中。
四皇子帝冉坐在一辆金光璀璨的车架中,以为自己拿出了二皇兄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就能够获得暂时掌控丽都的权力。
可最后,当他得知父皇已经醒转的消息之后。
还不等父皇的旨意来到丽都,就已经收到了母妃从宫中放出的口风。
本以为这一次的事情,父皇一定能够明白,是背后有人故意构陷自己。
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处理好这场意外的机会。
但是从小就被父皇和母妃捧在手上的帝冉,却不明白这一回他犯下的错误,究竟引起了怎样的朝野震动。
事情演变了如今的地步,显然已经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就能够算的。
帝冉颤抖着手,不敢相信秘信上母亲的话...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父皇不会杀我的,我以前也犯过错。最后也都被饶恕了,只不过就是被阴人陷害,只不过就是小小一座城池的百姓。
父皇不可能就为此要杀我...我可是父皇在所有皇子中,最疼爱的一个啊?”
“是啊...四皇兄你一直都是父皇在所有兄弟中,最偏袒爱护的那个。”
“谁?!是谁在说话?给我出来!”
已经彻底杀红了眼的帝冉,听见外有旁人的声音,颤抖着手收起了信件,走出了那辆来时金光璀璨,如今也依旧富丽的让人觉得刺眼的车架。
帝冉和帝潼四目相对,沉默了一瞬间后,帝冉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朝着帝潼打过去。
帝潼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一把攥住了帝冉的拳头。
“四哥,不过就一个月不见而已。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帝潼的话语中丝毫没有一点关切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嘲讽和鄙夷眼前这个,总是喜欢在人前作态,趾高气扬的四皇子。
帝冉盯着帝潼,像是要从帝潼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般咬牙切齿。
“帝潼,你以为你花费这一番心血,把我扳倒了帝位就能是你的是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就凭你给父皇下毒,栽赃陷害我...
父皇就会从此对你刮目相看,重用你了吗?一个贱婢的儿子!你这辈子都别想!”
“呵呵呵...四皇兄,你莫不是夜路走的太多,人魔怔了吧?要知道你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可不是我背后陷害你。是你自己先贪心不足想要谋害父皇,之后又在父皇不省人事时,擅权专横。
你自己手下做的事情又脏又臭,才遭到了报应。何故要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我帝潼纵使是母族出身不够高,可也是书香世家。不曾背负污名,我也的确是想在朝堂上展一番拳脚,可是不论我所想为何?行事也至少抱有底线。不似四皇兄你一样,为了盘踞势力,搜刮钱财竟然干得出杀人屠族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如今你的丑事,已经全部都被呈送到父皇的面前。
一桩桩一件件,再也容不得你继续专横跋扈。教皇族丧尽天下民心,还由得你这般狡辩。”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什么时候?我何曾做过这些?明明父皇不是我害的,明明就是你们背后捣鬼。我只不过就是想要在父皇生辰时,给父皇敬献贺礼让父皇高兴。
我为什么要谋害父皇?”
“呵呵呵...好,四皇兄。就当是你真的没有谋害父皇好了。可是上梁燕城于城令一家是不是你设计让人构陷,暗害?燕城上千亩农耕之家没了自己的耕地,你下令绞收不成还使城兵驱赶屠杀,又是不是你做的?
父皇信任你疼爱你,将上梁十数城池交到你的手上监管。你不仅放纵手下的官吏欺压盘剥百姓,还阳奉阴违的借着为朝廷办差的借口,大行贪污渎职之事。
你说你没有想要谋害父皇,但是你手下这些事情,又有那一桩不是在把父皇的颜面和朝廷的颜面往地上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帝潼,你为了扳倒我。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心,出了好大的力气啊?是...没错,我的确做过你的说的这些事情。
我的确在接手上梁的时候,为了管制住上梁一地的蛮横地方官,使了些非常的手段。但是这些手段,你敢说你自己就不曾用过?还是说二皇兄,老六老九他们就没有用过?
如今我被你算计到这个地步,是我棋差一招败在了你的手上。不过老七,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就算这个朝堂从此没有了我,霜国的帝位也永远轮不到你这个贱婢生的贱种!
————夜卫!”
一瞬间,本来还潜藏起来,四皇子豢养的杀手就纷纷从灌木丛林中现了身。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帝冉心中已经深信不疑,父皇不再相信他。
想起母妃传来的口信中,不日便到的就地斩立决的圣意。
尽管一辈子尊荣圣宠的母妃,从来都没有用过那种口气,让他快逃...
可是想想自己二十多年来,皇宫和朝堂上尔虞我诈,苦心经营。
人前人后是何等的骄傲恣意,现在一招棋错,就败走西山。母亲让他快逃...如今的他又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没有了举世尊宠的地位,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已经注定了是一死,他帝冉也绝不放过这个把他害到如此地步的帝潼,还有出尔反尔的帝雍。
“帝潼,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就算我帝冉活不过明天的太阳,我也要拉上你一起葬在这片焦土之上!”
“哈哈哈哈哈...四皇兄,你到死都死不悔改。谋害亲父,屠杀百姓,现在竟然还想残害手足?不过真是可惜,尽管你的手下有精心豢养的恶犬。可是我今日寻到你此处,也不是不着寸兵而来的。
所以你想要杀我?做梦去吧!”
帝冉不再和帝潼多说一句废话。
这一场纠缠了太久,也撕扯了太久的争斗。
到今日为止终究是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帝冉嚣张了这二十多年,什么时候想过,自己竟然会折损在帝潼这么平庸的皇子手中。
激烈的刀兵相撞声中,一行背着皇旗,驾着宝马的禁军就着烟尘滚滚,朝着还在激战的方向快马加鞭而来。
还不等那些禁军靠近,帝冉身上脸上早就已经沾染上了旁人的鲜血,也能够清晰的听见背负黄旗的传令之人,那一声又一声的“圣旨到——!”
“圣旨到————!圣旨到————————!”
帝冉听站在浩浩荡荡的兵马行进之声,对着那面无比熟悉的,在风中招摇的皇家之旗漏出了一个轻蔑又苦涩的笑...
守卫帝冉的最后一个暗卫也被乱刀砍死,倒在了帝冉的脚边。
帝冉已经完全空洞着眼神,抽出了别在腰间的一柄窄刀。
“四皇子——————!”
传令兵最终仍旧是晚到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曾经那个在朝堂之上,风光无限的四皇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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