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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恶少奶爸要追妻[穿书] > 106.第106章 【渡云仙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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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渡云仙师1】

    玉云七当年在荒境的时候, 就是小有名气的高手。

    因为看不出来路的招数, 还有找不出破绽的伪装。

    即便玉云七身后总是有各种仇家追杀, 但是那些并不知道其中曲折的人看来, 也只会觉得无非就是江湖中最常见的争利夺宝的小事。

    带着鬼面具的玉云七, 一直都是一个人行走在世间。

    即便有不得已要伪装,加入人群的时候。玉云七也不会对任何人泄露一点,有关自己真实身份的线索。

    对于玉云七这样背负着太多过去和秘密的人来说,寻找陌生的伙伴从来不会被纳入考虑范围。

    所以哪怕无奈之下,成为了玉门宗的尊主。

    玉云七也根本不想深入这个庞大宗门之中。

    即便根系冗长,地员繁复的玉门宗。

    有着十分深厚的历史蕴藏, 以及至今仍旧对江湖具有威慑力的资历元老。

    若是玉云七当真想做个满手血腥的邪魔外道, 他大可以在被仇人追杀东躲西藏的那段日子,干脆就投身修炼邪法的邪途中。

    若当真如此,但凭着玉云七千年不遇的资质还有天赋, 玉云七远远不需要经历这些年的生死困顿,就能轻轻松松的在二十岁之前进入月开境界。

    可是说来说去,玉云七一个人孤独行走的这些年。

    虽然他的心早就已经麻木,对这个世界的光明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是回想过往的那些几乎已经随风消逝, 再难留下一点痕迹的过去...

    玉云七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变成什么孤胆英豪。

    他早都已经无家可归, 无处可往,还有什么必要去坚持这些无聊的原则与道义呢?

    ......

    天下人都唾骂玉云七的父亲是正道叛徒, 鄙夷玉云七的师父龙星子是狂傲怪物。连带着玉云七这个原本无辜的孩子, 也变成了可耻的叛逆之子。

    人人都厌弃和邪魔外道有所牵扯的人。

    对于出身名门大宗的弟子, 更是一点都不能接受他们和邪魔外道的一丝丝牵连。

    但仅仅只是一个和魔道有染的名头, 就能够活生生逼死一生恪守礼教的父亲吗?

    别说当年事发之后,玉云七的师父龙星子不相信,就连那时还尚且是个孩童的玉云七也根本不会相信。

    玉云七站在漆黑的夜幕中,看着从遥远的虚空飘摇而下的飞雪...

    他从来不是一个糊涂的傻瓜,而且当年父亲和师父被双双逼死的时候,他就站在大殿上眼睁睁的看着。

    渡云仙师虬髯白发,从小云七身后出现,拉住了哭到哑了嗓子的小云七。

    恢弘武门,群山之顶。

    曾经以一人之力创派开宗的渡云仙师,已俞百岁高龄。

    可是早就已经出离世事的渡云仙师,即便有着天下人尊敬的地位,却也无法在天下大义前,护持住自己爱惜的弟子。

    “师父...子秋不孝。”

    那是玉云七在父亲死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这句话,让早已对世间之事超然物外的渡云仙师,眼看着徒弟自刎而惊然落泪。

    “师父。”

    玉云七看着云锦天宫内,那些往日也算和蔼的师叔师伯们各个都沾染着血腥,全然没有一点所谓的清高脱凡之气。

    他们齐齐给站在自己身前的渡云仙师跪下,因为中间横亘着玉云七父亲的尸体。作为渡云仙师的弟子,没有一个人敢在当时抬起头直视渡云仙师的双眸。

    那一天之后,本身就对渡云门中事务不多关心的渡云仙师,更是彻底闭关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也是在那一天之后,玉云七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全部。

    唯独亲眼看着父亲师父的死,在玉云七每一个夜晚的梦中,一次次拉扯着玉云七的灵魂。

    “尊主...”

    “既然查不到那个人的踪迹,那就不要在查下去了。既然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渗透到各大灵修大宗之内,手段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摸索到的。

    既然这件事你做不好,那我就另外给你点事情做。”

    说着话,玉云七抬起带着黑色冰丝手套的手,示意法情接住自己给的东西。

    法情立刻领会自家尊主的意思,低着头将双手举过头顶。

    一颗血色的冰珠随即落入了法情白皙纤细的手掌中。

    感觉到手中的重量,法情慢慢抬起头看着手里还氤氲着血气的冰珠,险些因为冰珠太过刺骨的寒气没能捧住。

    “尊主...这可是血衣阁的凝血珠?”

    法情一眼认出手中的东西后,几乎是惊喜的看向了自家尊主深不可测的黑鬼面具。

    “最近血衣阁频繁的出手江湖中事,之前你不是说血衣阁伤了玉门宗不少弟子么?现在...你可回去告诉你的弟兄们。

    若是有人犯到玉门宗的头上,按照玉门宗以往的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

    当玉云七淡淡提及玉门宗以往行事的规矩,法情捧着手中的凝血珠,双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尊主...您...”

    然而还不等法情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和玉云七说些什么谄媚的言辞,这场短暂的会面就被玉云七单方面结束。

    就着还在纷纷的雪花,一阵冰凉入骨的风雪翻卷起来,玉云七整个人就随着迷住人双眼的飞雪消失不见。

    留下穿着一身娇艳仙裙的法情呆呆的捧着凝血珠,半天都不曾回过神来。

    “殿主...尊主这是,又消失了吗?”

    看着神秘莫测的尊主大人在原地随着一阵风雪消失之后,一直听候法情差遣的玉门宗弟子,才缓缓出现在了法情的身后。

    感觉到有人靠近,法情几乎是瞬间就站起了身,然后将玉云七给的凝血珠收入了腰封之中。

    行云流水的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那个擅自靠近法情的弟子,被法情一转脸割断了喉咙。

    “咕呜...”

    死不瞑目的弟子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湖面上,双手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口中还不住的涌出鲜血来。

    那些之后才出现在法情身后的玉门宗弟子见状,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一个个都低着头,貌若平常的跪在法情的面前。

    “把尸体收拾了,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允许在尊主现身的时候擅自出来。”

    法情说着话,那双紫色的眸子却闪过嗜血又妖异的光。

    “是!”

    那些还苟且存活在法情手下的玉门宗弟子,都怀揣着对上位者的畏惧,和对力量的贪婪,无比恭敬的回应他们的主人。

    对于投身到玉门宗的弟子而言,法情代表着获取力量和地位的来源。

    但是同样对于法情来说,这些投身到玉门宗的弟子,也只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意杀伐玩弄的奴才。

    玉门宗永远不会因为某一个还心怀仁善的主子,就改变它从根上腐坏的邪恶本性。

    这是歌颂正义光明,坚守道德原则的正道人士们,永远不能接纳邪魔外道最根源的理由。

    妖娆的美人扭转着纤细白皙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腰间那来自尊主大人给出的宝物。

    血衣阁在玉门宗的名头下被压抑了多年,如今因为玉门宗没有尊主归位。

    血衣阁这昔日的跳梁小丑,就以为自己能够在泰山头上动土,而且这样的情况早已惹得玉门宗好些元老不满。

    如今有了尊主亲口发话...

    法情脸上那轻蔑的表情,就好似等不及要将血衣阁一口气全部撕碎。

    “血衣梦婵君~我法情就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话间,法情转过身带领着一帮玉门宗弟子,朝着最近的丽珏山飞身离去。

    远远站在阴森密林中的玉云七,脚下绕过还新鲜的尸体与法情背道而驰。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一个脸上满是蛇形刻痕的男子,愤怒无比的在丽珏山下看着满地僵硬的尸身。

    “血......血鬼使...我们...我们也是刚刚才发现,整个堂口的兄弟被人给...”

    站在猩红和冰雪混合一起的溪边,血鬼樊宇披散着满头嘈杂的乱发,浑身暴涨的肌肉顶着单薄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破一般。

    一夜之间,凝血珠丢失不说,本来分布在丽珏山各个关卡要塞的人手,也转瞬间被人屠杀殆尽。

    向来以凶暴卓著的血鬼使,乃是这些年血衣阁在江湖中称雄称霸的重要力量。

    除了真正可以凌驾于血鬼使之上的那些血衣阁的元老们。

    在血衣阁,血鬼使几乎是等同于没有锁链和枷锁束缚的吃人凶兽。

    若是疯狂起来,哪怕是血衣阁自己的弟子,也可以转眼之间蚕食殆尽。

    给血鬼樊宇通报消息的弟子,是血衣阁中颇得血衣阁主梦婵君爱重的,血扇公子的手下。

    虽然丽珏山这摊子事情,说起来多半都该归血鬼使樊宇。

    可因为樊宇五大三粗,从不得血衣阁主的看重。所以做事的是樊宇,挂名的却是血扇公子。

    即便是累死累活的为阁内敛财,开拓地盘。

    却始终都比不得血扇公子,在阁主面前说几句话得到的好处多。

    再加上樊宇原本就凶暴的性子,在这个当口出了如此严重的大事,传话的竟然还是血扇公子的手下。

    即便那传话的弟子已经感觉到危险想要逃离,可最终在他转身想跑的时候,还是被血鬼樊宇一手掏烂了心肺...

    “噗——!”

    传话的弟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虽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在暴怒的血鬼使手下。

    但最终被从背后直接破胸而伤,也只能不甘心的瞪着双眼断了气。

    樊宇舔舔溅到唇边的鲜血,犹如钢铁般的手臂一甩。

    就将原本嵌在小臂上的人,甩到了一边的堆满了尸体的小溪中。

    就着清晨冷冰冰的天色,一个大冷天还穿着单薄长衫的邪魅男子,从远处的断崖上,飞身而至。

    银白色的透薄长衫在寒冷的气流中飘飘欲仙。

    然而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身上也仅仅就一件外衫的男人,只是稍微动作那颇为诱人的胸肌腹肌就影影绰绰的显露出来。

    再配上男人那双微微眯着的狐狸眼,就算男人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都不由显出几分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来。

    更不用说男人还撩起一个邪笑,直勾勾的盯着人瞧。

    不少远远看着血扇公子来的血衣阁女弟子,虽然因为畏惧血鬼樊宇不敢靠近。

    但只是这么巴望着瞧上那白衣长衫的公子一眼,一也不由小鹿乱撞,齐齐朝着血扇公子望。

    血扇公子脚下也不慌忙,走了几步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死不瞑目的躺在一堆早已僵硬的尸体中。

    血扇公子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脸也不由僵了一下。

    “樊宇兄...丽珏山出事。你几个堂口的兄弟都死绝了。我及时发现派弟子通知你...倒是不知道我这弟子又哪儿不顺眼,竟让你就这样白白废了?”

    听着血扇公子对自己质问,双眼阴沉浑浊的樊宇却阴森森的笑起来,连话都没有回就转过身离开了到处都是血衣阁死尸的密林。

    被血鬼樊宇安排看守丽珏山各处要塞的弟子死了,虽然让樊宇生气,但是好不容易得到了阁主亲手赐下的凝血珠丢失...却要比死了一众弟子更让血鬼樊宇愤怒。

    而且更重要的,还是凝血珠丢失之后。

    血鬼樊宇竟然连抢夺凝血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若是不能尽快找回凝血珠,被阁主知道了。

    就算此时樊宇威风凛凛,对手下弟子杀伐决绝,但等到面见生性多疑又暴戾阁主时...

    只怕樊宇的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更好。

    见樊宇走了,白衣血扇收起手中的血魂扇,微微皱起眉头蹲下身观察着坐下弟子的尸身。

    看着这张还年轻的脸,想到在丽都这段日子都是这个弟子给自己端茶倒水,送信传话。

    虽说在血衣阁这种地方讲情分是件特别好笑的事情,但在血衣阁混迹这些年。

    明明凭自己血扇公子的名头,混个坐前左右使者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血扇公子究竟不是那种纯粹的邪道凶徒。

    至多,他这个哪儿哪儿看着都骚的不行的邪魅狐狸,也不过就是喜欢到处采采花寻寻欢,找找所谓的人间情乐罢了。

    若说真要他这样天性洒脱爱找乐子的人,搞什么苦大仇深的谋杀刺袭,还动不动就要灭门屠族...血扇公子还真是一点没有这个兴趣。

    无奈的叹口气,血扇蹲在自家小弟子的身边伸手合上了对方的眼睛。

    “一招毙命也不算糟糕了,就说在血衣阁手下办事要机灵点的...哎...冰天雪地里尸体也不至于被会糟烂,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说完血扇公子站起身来,打量了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

    能够在雪夜中,毫无声息的杀死这么多人,而且还不留下痕迹...

    其实想想也知道是最近血衣阁行事太过张扬冒进,惹到不该惹的人头上了。

    对方的身手绝对不是寻常路数。

    若是樊宇这家伙够聪明的话,最近不要轻举妄动在才是保全自身的好办法。

    不然的话...

    只怕对方敢下如此杀手剿血衣阁的人,血鬼樊宇这等常人会害怕的角色,在对方看来可能也就是杀起来稍微费事点的猎物罢了。

    在血扇公子正对着满目的狼藉打量,考虑着近在眼前的这些琐碎时。

    那些原本听命于血鬼使的血衣阁女弟子,却都不知什么时候就凑近了眉眼带笑的白衣公子身旁。

    感觉到周遭柔香软玉依附在自己身边,回过神来的血扇公子手中血扇一震,就将这些姿色绝佳的女弟子全部都揽入了怀里。

    “公子~”

    耳边此起彼伏的甜声蜜语,便是在冰天雪地尸山血河前,也硬生生透出几分醉人心魂的旖旎来。

    可是偏偏如此温柔乡在眼前,脚下却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白衣血扇的公子常年在血衣阁这般血腥的门道里混迹,虽然心中还带着几分邪道里为人不齿的情分。

    可终究也还是敌不过这混沌世间,黑白颠倒是非难辨的现实。

    “人生得意须尽欢呐~”

    白衣血扇笑起来,挑了女弟子中最好看的两个,飞身离开这令人厌烦的生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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