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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救、救、我、吗?”手机中,女子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字一顿,艰涩无比。
“你是谁?你在何处?”我急切地问道。
“你、能、救、救、我、吗?”女子依旧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话语。
“我如何救你呢?”我再次追问。
“你、能、救、救、我、吗?”女子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绝望。
我见这女子反复念叨同一句话,对我的询问却置之不理,便以为她是在戏弄我。
正当我准备挂断电话之际,手机那头的女子却突然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你在何处?”我心急如焚地问道。
“我、在、你、的、家、里”,女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来自幽冥地府,让人毛骨悚然。
彼时,我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坐针毡。
突然,我瞥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进了我的卧室,并轻轻地将房门合上。
“你是谁?卧室里是谁?”我大惊失色,连忙从沙发上跃起,拄着拐棍,踉踉跄跄地冲向卧室。
我用力推开卧室的门,然而,屋内空无一人。
风从纱窗灌入卧室,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回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放回耳边,只听到那个女子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神经病!”我怒不可遏地骂道。
我刚准备挂断这个电话,然而,好奇心却如同一股无法遏制的洪流,驱使着我没有挂断,因为我急切地想知道她究竟意欲何为?
“求、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又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生命的重量。
“你和孩子到底怎么啦?”我焦急地问道。
“我、和、孩、子、快、要、死、了,你、快、来、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那个女人在手机那头苦苦哀求着,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仿佛末日降临。
“你在哪里?”我再次追问道。
电话突然挂断了,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斩断了联系,但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而是手机那头的人决然地挂断了。
我凝视着这个陌生的来电,心中本想将其置之脑后,然而,内心的好奇却如同猫爪般挠着我,让我忍不住再次拨打了过去。
“你好,这里是葫芦县妇幼保健院,本院设有产科、妇幼保健科、生殖科、内分泌科、小儿科、新生小儿科……欢迎您来我院就诊……”电话里反复播放着这段录音,宛如一首单调的催眠曲,让人感到一阵烦躁。
次日清晨,我拨通了葫芦县公安局廖副局长的电话,向他讲述了昨晚我接到一个陌生女子求救电话的经过。
“我话还没说完,对方的电话就突然挂断了。我回拨过去,结果电话里却一直循环播放着欢迎来县妇幼保健院就诊的广告录音。”
廖副局长听闻此事,觉得颇为蹊跷,于是带着一名刑警,与我一同前往县妇幼保健院。
县妇幼保健院的院长,满脸笑容,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这个电话号码确实是我们医院的,不过这间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闲置不用了,难道电话还没撤掉?”分管后勤的副院长看着我手机里的号码,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后勤股的刘主任引领着我们,来到一栋略显沧桑的办公楼前。
拾级而上,到了三楼,他用手指向楼道最西边,说道:“就是那间办公室。”
刘主任如同变戏法般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轻轻一拧,办公室的门便应声而开。
办公室内,空荡荡的,仅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孤零零的椅子,仿佛被时间遗忘。
办公桌上,厚厚的灰尘如同一层面纱,掩盖了一切,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我满腹狐疑,遂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一曲交响乐的前奏,在办公室里骤然响起。
我们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铃声竟是从办公桌下面传来的。
刘主任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椅子从桌子下面挪出来,这时,我们才惊觉,椅座上竟然放置着一部座机。
刘主任刚要伸手去拿电话筒,却被廖副局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我看你们医院的办公室都如鸽子笼般狭小,这栋楼和如此宽敞的办公室,为何会被闲置呢?”廖副局长满脸好奇地问道。
“这栋办公楼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犹如一位迟暮的老人。后来,由于医院大门改道,院领导出行变得极为不便,便将这幢办公楼改作仓库了。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我们的一位副院长,他曾在一次给产妇动手术时,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导致产妇大出血,命丧手术台。事后,他无法承受舆论的重压,如一只断翅的鸟儿,从窗户纵身跃下。由于头部先着地,当场便殒命了”,刘主任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窗户,只见那窗户已被几块木板紧紧封住,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目睹此景,我们也不禁黯然神伤,随着刘主任一同叹息。
“廖局,话筒上并未留下指纹”,一名刑警戴上手套,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拿起电话筒,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轻声说道。
“产妇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住了呢?”我满脸狐疑地望向刘主任,开口问道。
“没有”,刘主任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那口气能把人压垮。
我们几个人如丧考妣般唏嘘了一阵,便步履沉重地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晚上刚回到家里,我的手机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嗡嗡作响。
还是昨天晚上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接。
隔了半个小时后,手机又如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再次嗡嗡作响,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喂”,我无奈地接了这个电话。
“你好!你会解梦吗?”手机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如幽灵般飘来。
我有些诧异,这个声音怎么变得如此正常了呢?
“我是解梦术传承人,你有何事?”我反问道。
“你能帮我解一下梦吗?”电话里的女人如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苦苦恳求道。
“什么梦?你是在妇幼保健院里面给我打的电话吗?”我继续追问。
“你、能、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吗?”电话里的女人,突然如被抽走了灵魂般,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去!又来了”,我在心中暗骂道。
我如扔烫手山芋般,把手机开了免提,甩在沙发上后,便如被追赶的野兔般,冲进了卫生间方便。
等我从卫生间里面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哭声。
我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哭声并非从手机里面传出,而是如幽灵般,从卧室里面飘来。
我如惊弓之鸟般望了一眼卧室,卧室的门半掩着,哭声就如从那门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如被施了定身咒般,走到卧室门口,哭声却突然如被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
“谁在里面?”我声嘶力竭地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
我如被激怒的雄狮般,猛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阵风如调皮的孩子般,从纱窗吹了进来。
我如泄气的皮球般,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电话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挂断了。
第二天,廖副局长如报喜的喜鹊般,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侦查工作已经如芝麻开花般,有了新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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