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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重生1981:开局坟头挖宝! > 第70章 春夜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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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杨一木在朦胧睡意中恍惚感觉身旁多了一个年轻女孩,还被自己搂在怀里,长得高挑妩媚,皮肤白里透红,搬过身体,试图看清她的面容,却怎么也辨不分明,只觉得似曾相识。

    杨一木脑子里早已千回百转,理智与欲望激烈交锋,可一股燥热上涌时,神经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就不由地深深搂着,贪婪地吸允着她湿润的躯体。

    他顾不得什么了,就在情难自禁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尿意将他从梦境中硬生生拽了出来,然后就没了。

    杨一木懊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身下一阵燥烘,这时他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杨一木将这理解为青春期的恶意,赶紧悄悄起身用纸清理了一下,黏糊糊的一手,不知道该骂啥。

    眼神空洞地望向屋顶,心里五味杂陈,后面就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杨一木随便收拾了下旅行包,反正初春时节,衣物不必多带。走之前重新交代了下家里,便让杨二力赶着骡车送他去县城搭班车。

    初六的车站出行人不多,买票都不用排队,直接买了九点钟。

    买好票,兄弟俩坐在站前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发车前,杨一木放下包,一把结实地抱住杨二力,比量着两人的身高,道,“你虚十九,大小伙子了,都快赶上我高了。订了亲、成了家就是真正男人了。我以后就不会骂你了,可你要有担当。三妹在县城读书,你得多照应着,经常去看看,缺啥给送,也多顾着点,别让人欺负了。有事还是给我发电报。”

    杨二力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措手不及,他不曾见大哥对自己这么心平气和,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为什么突然心里好难受,只得一个劲儿点头,“哥,你放心,家里我会照顾。”

    汽车驶出车站,杨一木望着杨二力赶着骡车远去,心中默念,这性子也不求他出息了,只求安稳。

    抵达市里后,他马不停蹄转乘公交车,匆匆往汶河赶。

    一到家就急切开了门,不管冷不冷,脱掉衣服,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去,身上的不舒适感,才慢慢下去。

    浑身冻得直打哆嗦时,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杨一木麻溜地套上秋衣,开门看到方强更没好气了,“你赶着去投胎啊!妈的,冻死老子了!”

    方强看到杨一木只穿着秋衣,头发湿漉漉的,浑身发抖,讪笑着道,“哥,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要不我就等会了。”

    杨一木懒得搭理,赶紧回屋穿好衣服,又用毛巾擦干净头发,看方强在旁边发呆,气得喊道,“傻站着干嘛啊,赶紧帮我生炉子。”

    方强麻溜地卸了炉灰,加了点纸屑树枝,等起火的时候放了碳,不一会儿炉子就见红了。

    杨一木顾不得烟味,立马就围了过去。

    “哥,还没吃午饭吧,我老娘包了不少饺子,我给你端一碗过来?”方强帮着接了一壶水,稳当地放在了炉子上,又道,“等水好,我再帮你泡茶。”

    杨一木道:“你老娘什么时候来的,没在老家过年?”

    方强说:“老娘放心不下我和老头,带着方兵一起来这边过年的。”

    “烟是给你老头的,红封给兵子,别嫌少。”杨一木回屋拿了一条烟,又封了十块钱,一起递给方强。

    “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方强一起接下,又神秘兮兮道,“你回家不知道,这阶段街面上不太平,好几个女孩子被人祸害了,还有人被抢劫、被捅刀子的……更夸张的是两伙人当街持刀火并,公安现在满大街抓人呢。我这阵子都躲着走,免得惹一身腥。我们夜校老师说的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就是证明自己没参与的那种...”

    “不在场证明?”杨一木接话道。

    “对对对,就是不在场证明!”方强一拍大腿,“反正甭管出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

    杨一木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见识的少了,这种事以前也就电影电视上见过,但跟亲耳听见又是两码事了,“知道谁做的?”

    方强见杨一木有兴致听,顿时来了精神,免不了眉飞色舞地要卖弄一番,“嘿,哥,你可不能小瞧我,我好歹也有一帮兄弟,就算我不出门,街面上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我。就是开赌场的小飞那伙人,以前没少跟人结梁子,如今仇家都憋着劲儿不让他们好过,连赌场都开不下去了。断了财路,这帮人可不就满大街找事么?”

    炉火正旺,烤得杨一木浑身舒坦。

    他活动了下筋骨,拍拍腿,晃荡了下懒腰,扭了扭脖子道,“那你就安稳些吧,把下面人都管好了?”

    “哥,你放心,我听你的,安排好的很。”方强拍着胸脯道,“连过年都没让他们闲着。这年头,谁还能跟钱过不去?”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道,“不过哥,刘茂才怕是起了二心。现在不止给我们供货,好些二道贩子都直接从他手里拿货。这不明摆着坏了规矩吗?这老狗才尝到点甜头就想翻脸不认人,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拉他一把的。”

    杨一木道,“做生意你情我愿,哪有一辈子的买卖,这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先观望观望吧,大不了也就是好聚好散,何必搞得那么复杂。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探探他底。”

    杨一木吃完方强端过来的热乎乎的饺子,往被窝一钻,又想起了昨晚不堪的一幕。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越来越不确定荷尔蒙会把理智压抑到什么地步。

    就这么迷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夜幕低垂。他蜷缩在被窝里懒得动弹,心里盘算着明天去她家。

    翌日早上,集镇的供销社刚开市,杨一木买了拜年礼品,看时间还早,顺道又去菜场逛了一圈。

    菜场门口小商小贩正把萝卜、大白菜、鸡、鸭、鱼一溜溜的摆开,与菜场形成了竞争,破旧的夹袄,面黄的肤色,可偏偏精神头很足,沾着唾沫,不厌其烦地数着一张张皱巴巴的毛票,一看就知道都是附近的农民。

    因为不用粮本粮票,所以不少汶河对岸的城里市民也愿意来这里买菜,这个变化倒逼得国营菜场也不得不随行就市,也跟着不要粮本了。

    这个细微的变化令杨一木开心不已,市场经济的萌芽往往就是从这些细微处破土而出的。

    刚到家,准备掏钥匙开堂屋门,林芳骑着自行车翩然而至。

    杨一木一个箭步冲上去,没等她停稳车子,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兴奋地晃荡了一圈,“媳妇儿,想死我了。你再不来,我都准备去你家找人了。不是说好初六一定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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