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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重生1981:开局坟头挖宝! > 第34章 心痕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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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开饭馆就要商议着在哪儿开的问题,马艳轻声细语道:“要我说,红桥那边最合适,那一大片全是饭馆、旅馆,离咱们安州的主要景点又近。”

    杨一木一拍脑门:“可不是,我怎么把这地儿给忘了。明儿个就去那儿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马艳瞅了眼林东,又道:“其实我这儿倒是有个现成的地方。我们厂有个看仓库的老头,老伴前年走了,闺女又嫁去了南方,这两年身子骨不太硬朗,想去投奔闺女养老,正张罗着卖房子呢。他家面积够大,又在路口,人气够好。就是价钱太咬手,要二千块呢,一直没找到买主......”

    方师娘一拍大腿,道:“哟,你说的是大武城巷的老余头吧?”

    马艳点头:“咦,方婶原来你认识的呀?”

    方师娘笑眯眯地说:“说起来巧了,这老余头以前在我们汶河下放过,身子骨弱,我爸那会儿当着支书,可怜他,在这边时可没少照应他。我爸过世后,老余头来得少了。这老倔头就好一口猪头肉下酒,明儿个我称半斤去会会他,就冲以前那交情,三杯酒下肚,保管好说话!”

    林东接过话茬,也道:“姐夫,我跟马艳的亲事儿多亏你帮衬。我也帮你一回,这装修的活儿就交给我吧,只要你信得过,不怕花钱,我保证拾掇得亮亮堂堂。”

    杨一木调侃儿道:“成啊,那我就当个甩手掌柜了!”

    一桌人又开始推杯换盏,有一种不喝死不算完的架势,直到夜深才散去。

    杨一木上床以后天又接着下雨。

    灶屋的门大开着,豆大的雨点击打在屋外的泥地上,溅起泥沫水珠,打湿了两块梓木门板,滂沱大雨还是不停地下着。

    时断时续的雨整整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杨一木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起床,有人敲门。

    外面的雨停了,天气闷热得不行,杨一木穿着大裤衩去开门一瞅,是方强,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姑娘——张蓉蓉。

    他揉揉脑袋,立即又退回去,进屋穿好衣服,出来嘿嘿笑着问张蓉蓉:“天这么热,你怎么摸到我这儿来了,而且你俩还碰一起了?”

    张蓉蓉笑道:“顺路过来看看你,一问人,还真问着了,一叙他竟然还是咱富平老乡呢?”

    “哥,我给你带了豆浆、油条,吃点。”方强看了眼张蓉蓉,笑道:“张姐,你先坐会儿,我出去转转……”

    说完,他就走了。

    杨一木顿顿面条吃的有点腻味了,陡然吃点新鲜的,胃口大开,转头问张蓉蓉:“要不要,一起吃点?”

    “你吃你的。”张蓉蓉一摆手,又问:“放假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忙点事,过些日子得回去一趟呢。”杨一木鼓着嘴说道。

    “你这大骗子真够能耐的……”张蓉蓉在屋里院里转了转,看见他穿得邋里邋遢,屋里乱七八糟,灶屋的饭碗都堆了好几摞没刷,顿时就垮下脸,又把杨一木的几件脏衣服找出来,顺手找了个盆扔了进去:“你从井里面给我打水,我给你洗一下。”

    “不用,不用,天那么热,我本来聚着一起洗,反正还有衣服穿。你歇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杨一木赶紧放下油条,跟了过去说道。

    不提这茬还好,张蓉蓉气呼呼的道:“你自己瞅瞅这衬衫领子都发黄了,怕是搁几天了,你还是个副校长呢,咋这么不讲究,也不怕别人笑话……真气死我了。”

    杨一木笑道:“这不是最近忙着期末考试的事嘛,连轴转了好些天了,实在顾不上这些小事。”

    张蓉蓉“切”了一声,道:“这哪跟哪,你说说学校放假有几天了吧……还有哪些碗咋回来,就不怕吃了肚子疼,自己懒惰就别好意思找那么多借口!”

    这话呛的杨一木一点脾气都没有。

    杨一木不吱声了,赶紧把桶拎上来,倒进盆里,就道:“这井水凉,可能洗不净,我去灶屋给你烧开水。”

    烧好水,又把大缸灌满水,杨一木又匆忙去菜场买菜,家里可只有面条,还有一些咸菜,其他什么都没有。看情形,这姑娘不招待一下怕是说不过去的了。

    后面两天,张蓉蓉都过来了,杨一木也扎实过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堂屋里的桌子铺上了印花台布,席子也用开水烫了,看着清爽了不少。

    傍晚时分,雨水将热气全部压进了屋子,异常的闷热。

    杨一木也是把惰性发挥到了极致,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坐在堂屋门口,翘着二郎腿,一边茗茶一边看报纸。

    张蓉蓉来了,就把院子里的落叶给扫了,又对着在门口看报纸的杨一木道:“帮我搭把手,烧火把肉煮上,我和面,咱们晚上包饺子。”

    杨一木在灶膛前烧火,胡子不应该地散漫着。

    厨房门早就坏了,风和雨水不时飘进来,灶膛里的火苗忽明忽暗,映得杨一木的脸也阴晴不定,就连脸上的痘痘也格外的亮。

    张蓉蓉就看不惯杨一木这股子散漫样子,气呼呼地说:“你也就仗着上过大学、当了老师这点本事。要真让你回老家种地,怕是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搁以前那个年代,像你这样的,衣服非给人扒了不可。”

    杨一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姐,我家祖上三代清白做人,一不偷二不抢,凭什么这样对我?”

    “说你年轻还不信。”张蓉蓉得意地扬起下巴,道:“搁以前就你这邋里邋遢的二流子样子,早就被人捆了去,让你尝尝苦头了。完了还得去挑河挖渠,不折腾你个一年半载才怪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一木猛然听到二流子这三个字,就像被针扎进心里一样,手上往灶洞里塞柴火的动作顿了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害怕联想到杨胜利,父亲俨然已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

    再说,他怎么可能是二流子呢,他怎么可能跟杨胜利一样呢,杨一木一边把木柴塞入灶洞,一边陷入沉思。

    张蓉蓉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生气啦?我开玩笑的。”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杨一木取下灶台上的茶壶抿了一口,苦笑道:“我跟你说过我爸吧?他就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老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我终究还是逃不脱他的影子,还是像他。”

    见他越说越消沉,张蓉蓉不好意思了,连忙打断:“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有责任心的好青年,还是一个人民好教师,就这点哪和你爸一样了?我就是嫌你太懒散,没别的意思。”

    “没事。”杨一木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下饺子吧,一会儿还得送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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