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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你怎么躲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秦墨转身,看到同父异母的妹妹秦雨柔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她是秦家唯一对自己友善的人。
“雨柔,你知道的,这种场合不适合我。“秦墨苦笑一声,目光扫过自己身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平价西装。
今天是秦鸿六十大寿,整个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作为江城首富,秦鸿的寿宴自然极尽奢华。秦墨作为秦鸿年轻时与女佣的私生子,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秦雨柔坚持要他来。
“胡说,你也是爸爸的儿子。“秦雨柔皱眉,伸手整理了一下秦墨的领带,“对了,林悦呢?她不是说要一起来的吗?“
提到未婚妻的名字,秦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说公司临时有事,晚点...“
“哟,这不是我们秦家的'大少爷'吗?“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秦墨的话。秦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秦昊。
秦昊一身定制阿玛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搂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名模,满脸讥讽地走近:“怎么,你那小公司的打工妹未婚妻又加班?不会是陪别的老板'加班'吧?“
周围几个富二代闻言哄笑起来。秦墨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他知道,在这里闹事只会让父亲更加厌恶自己。
“秦昊!你太过分了!“秦雨柔挡在秦墨面前。
“雨柔,别管闲事。“秦昊冷哼一声,“爸爸找你呢,周家的人来了。“
听到“周家“二字,秦雨柔犹豫地看了秦墨一眼。秦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去吧,我没事。“
待秦雨柔离开,秦昊凑近秦墨耳边,压低声音道:“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远上不了台面。你那死去的妈要是知道她儿子这么窝囊,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秦墨猛地抬头,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传来一阵骚动。
“周董事长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入口处。周氏集团董事长周世昌带着儿子周子豪走了进来。秦鸿亲自迎上前,两人热情握手。
秦墨的目光却凝固在周子豪身上——他最好的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而此刻,周子豪臂弯里挽着的,正是本该在“加班“的林悦。
林悦一袭红色晚礼服,妆容精致,与周子豪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秦墨。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
秦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香槟杯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这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来源。秦墨感到数百双眼睛同时盯住了自己,有好奇的,有嘲弄的,更多的是冷漠的。
“秦墨?“林悦终于看到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周子豪也看到了秦墨,他非但没有松开林悦的手,反而挑衅般地搂紧了她的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秦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秦墨,你在干什么?“
“爸,我...“秦墨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秦叔叔,不好意思,可能是秦墨看到我和悦儿在一起太惊讶了。“周子豪故作歉意地说,却故意强调了“悦儿“这个亲昵的称呼,“其实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他。“
宴会厅里响起一片哗然。秦墨感到血液全部冲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林悦,这是真的吗?“秦墨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林悦咬了咬嘴唇,最终抬起头直视秦墨:“秦墨,我们分手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为了你打三份工!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我吃了三个月泡面!“秦墨几乎是吼出来的,“而你却背着我跟...“
“够了!“秦鸿厉声打断,“秦墨,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秦墨惨笑。到底是谁在丢人现眼?他的未婚妻当众背叛他,而他的父亲却只在乎家族颜面?
“秦墨,认清现实吧。“周子豪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你不过是个私生子,连你爸都嫌你丢人。林悦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我随便送她一个包都抵你半年工资。“
秦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挥向周子豪的面门。然而拳头在半空中就被周家的保镖拦下,紧接着腹部遭到重击,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把他拖出去!“秦鸿冷声道,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儿子一眼。
两名保镖架起秦墨往外拖。经过林悦身边时,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专注地为周子豪整理领带。
“等等。“秦鸿突然开口。秦墨心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父亲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把他母亲留下的那块玉佩留下。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秦墨颤抖着手从脖子上取下那块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玉佩——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保镖粗暴地扯下玉佩,随手扔给一旁的侍者,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秦墨扔出了秦家大门。
冰冷的雨水很快浸透了秦墨的西装。他踉跄着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秦家别墅。欢声笑语隔着雨幕传来,却与他毫无关系。
秦墨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腹部的疼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来到江城郊外的一座桥上。
桥下是湍急的江水。秦墨趴在栏杆上,看着漆黑的水面,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甚至可能没有人会发现他消失了。
“就这样放弃了吗?“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墨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老人须发皆白,但腰板挺直,双目炯炯有神,在雨夜中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是谁?“秦墨警惕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老人走近几步,“重要的是,你就这样认输了吗?让那些羞辱你的人得逞?“
秦墨苦笑:“我能怎么办?我一无所有,连父亲都不要我了。“
“你还有命。“老人锐利的目光直视秦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翻盘的可能。“
“怎么翻盘?周家是江城第二大豪门,秦家更是首富。而我...只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废物。“
老人突然伸手扣住秦墨的手腕。秦墨惊讶地发现,看似枯瘦的老人手劲大得惊人,他竟无法挣脱。
“你体内流淌的血,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老人神秘地说,“你母亲没告诉过你吗?“
秦墨一震:“你认识我母亲?“
“跟我走吧。“老人松开手,“如果你想报仇,想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就跟我来。如果不想,你现在就可以跳下去,我绝不阻拦。“
秦墨回头看了看汹涌的江水,又看了看老人坚定的眼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突然涌上心头。
“我跟你走。“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桥下走去。秦墨跟在他身后,发现一辆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边。
上车后,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秦墨:“吃下去,能缓解你的疼痛。“
秦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药丸吞下。几乎立刻,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腹部的剧痛神奇地减轻了。
“这是...“
“古法秘方。“老人淡淡地说,“我叫玄机子,从今天起,我会教你两样东西——武功和商业。三年后,你将拥有足够的力量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秦墨震惊地看着老人:“为什么帮我?“
玄机子的目光变得深邃:“因为你母亲救过我的命。而且...你的血脉很特殊,不该就此埋没。“
车子驶入深山,最终停在一座古朴的庄园前。雨已经停了,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为一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辉。
“记住今晚的耻辱。“玄机子下车时对秦墨说,“它会成为你前进的动力。“
秦墨握紧拳头,指甲再次掐入掌心。但这一次,不是因为隐忍,而是因为决心。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秦墨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羞辱过我的人。“
玄机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从明天开始,你的地狱训练就正式开始。“
秦墨抬头看向星空,在心中立下血誓:三年后,他将以全新的姿态回归江城,让秦家、周家,特别是林悦和周子豪,为今天的背叛付出百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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