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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小丫鬟娇软,公子白日咳血晚上宠 > 第21章 怀夕与挽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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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小院里,沈老爷正在劈柴。

    短短数月,这位曾经叱咤江南的皇商已两鬓斑白。

    见沈挽恙回来,他放下斧头,长叹一声:“是为父连累了你们......”

    “父亲不必自责。”

    沈挽恙过去帮忙把砍好的柴火拾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怀夕蹲在灶台前熬羊肉汤,听着父子俩在外面对话有些意外。

    不过她下意识觉得沈老爷还是不简单。

    毕竟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江南首富,不可能这样和善。

    且他儿子中毒这么多年,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许怀夕还是觉得奇怪。

    她对沈老爷不信任,甚至有些怨怼。

    谁家好父亲对儿子的事这么不清楚,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好好调查一番吗?

    …

    来了这里也没人会做饭,许怀夕也就收拾收拾熬肉汤。

    现在快进入秋天了,尤其是在北疆,这早上和晚上容易寒气入题,更何况他们南方人不适应这样的气候。

    再怎么说也得先保重身体。

    羊肉汤可以强健体魄,让人体不那么冷。

    “夫人,喝口热汤吧。”

    许怀夕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

    倒也不是很想管这位心肠歹毒的后妈,毕竟她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还想要谋害沈挽恙。

    但是她死了也不行。

    活着可有大用处。

    毕竟还有其他事没有交待,比如沈三砚的事。

    或者说是那位胡老板的事。

    沈家这次被流放与胡老板也脱不开干系。

    自流放那天齐,沈家上下除了沈家人和亲属,其他的丫鬟婆子护院全被被官府发卖了。

    就连沈万墨一向喜欢的春胭也被发卖了。

    沈夫人奶娘丫鬟也不在话下。

    如今在这边陲村落,沈家人还真不能料理厨房的事,就是沈老爷也自己劈柴烧火了。

    而许怀夕现在能跟着来也是因为她的卖身契在齐老那边。

    对于沈家人来说她是自由之身。

    至于阿福现在跟在周老身边,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沈夫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

    凭什么她一个低贱的哑巴突然会说话了,甚至还成了平民。

    而她是沈府的主母,如今却……她不信。

    “母亲。”

    沈挽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得像北疆的寒风。

    “胡老板上个月就娶了杭州知府的女儿,您还不知道吧?”

    沈夫人如遭雷击,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晚膳是在正屋里用的,如今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靠许怀夕一人,有沈老爷在,沈万墨就是想杀了她也不敢。

    这会阴郁地坐在角落里碰着大碗吃饭。

    饿肚子的感觉他是怕了。

    许怀夕看了他一眼,如今这人哪里有半分富家公子的模样,倒像是饿了几日的难民。

    不过沈挽恙倒是很养眼,看他吃饭,她都会开心。

    ---

    北疆的夜风卷着细沙,掠过低矮的土墙。

    许怀夕蹲在简陋的灶台前,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柴火。

    铁锅里正在烧水,水汽在寒凉的夜色中弥散开来。

    “怀夕。”

    身后传来沈挽恙的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温和。

    她回头,见他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倚在门框边望着她。

    月光从茅草屋顶的缝隙漏下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公子怎么起来了?”

    她连忙擦了擦手,“夜里风大,您该多歇着。”

    从城南回来,她就偷偷给他调养身体,这一路上也是偷偷给他喝药汤,嚼药根的。

    若不然要熬到北疆还是有些难的。

    离了那些毒药,加上调养,虽然沈挽恙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但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沈挽恙轻咳一声,走到她身旁坐下:“你也不必称呼我公子。”

    他拾起一根枯枝,拨了拨灶膛里的火,“如今我已是待罪之身,我名挽恙,你可直接称呼我名字。”

    火光噼啪一跳,映得他眉眼格外清晰。

    许怀夕捏着木勺的指尖微微发紧。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齐先生和阿福都提过,府里有些人也私下议论过。

    只是这大半年来,“公子”二字早已叫习惯了,仿佛生来就该这么称呼他。

    “我......”

    她抿了抿唇,“我本名许怀夕。青栀是老爷赐的名。”

    除了院角那株顽强存活的木瓜树,这大概是她与现代唯一的联系了。

    “怀忆华年意未央,夕晖脉脉照横塘。”

    沈挽恙忽然轻声念道,火光在他眸中跳动,“怀夕,好名字。”

    许怀夕惊讶地抬头。

    她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取自一味夜间开放的葫芦花,却从未听过这样诗意的解读。

    当时爷爷极宝贝这药材,恰逢她出生,就叫这名字了。

    爷爷也的确很宝贝她。

    家里的后辈中,也就她继承了爷爷一半的衣钵。

    只是还没来得及毕业,她就来到这里。

    原本是研究动植物,再结合中医,以后开家医馆的。

    在现代很多中药材都绝迹了,她当时修植物学,也是为了更好种植药材的。

    ……

    沈挽恙看许怀夕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也想到了从小住的院子。

    “现下木瓜应该熟了,可惜吃不到你做的木瓜了。”

    “啊,不会,我们还有机会。”

    此刻许怀夕下定决心要把江南的沈府买回来。

    “今年吃不到,还有明年,后年,我们有机会的。”

    “那我们约好一起回去。”

    “公子......挽恙怎么知道这诗?”

    想起沈挽恙说的诗句,许怀夕还是有些好奇。

    “幼时读过。”

    他望着灶火,神色有些恍惚。

    “《本草纲目》中记载的怀夕花,可是那种月下绽放的葫芦花?”

    她点点头,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我爷爷曾养过一株。花开时像雪堆成的铃铛,月光一照,花瓣会透出淡紫色的光。”

    沈挽恙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可惜我从小在家中,无缘得见。”

    “北疆也有山林的。”

    许怀夕搅动着柴火,语气轻快起来。

    “等来年开春雪化了,我去寻种子。爷爷说过,这花虽娇贵,但只要摸清习性,未必养不活。”

    沈挽恙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忽然笑了:“那我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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