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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来到方恒面前,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划破肌肤。
想要逃离的方恒不敢再动,惊恐地立在原地。
“萧大人,我真的没有毒杀……”
他刚开口就被萧廷猷打断。
“二公子莫慌,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便能证明你的清白。”
方恒的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面上却故作镇定。
“萧大人请问。”
萧廷猷看向姜氏落水的位置,问道:“荷花池旁的鹅卵石台阶,你是什么时候换成有棱有角的黑山石的?”
为了便于荷花在盛开时,置身其中观赏,很多人都会在水里铺设台阶。
大型鹅卵石光滑圆润,造景优美,是常用的石头。
方恒听完萧廷猷的提问,立马就慌了。
他急忙解释,“水里的石头容易长青苔……”
萧廷猷厉声打断,“敢情方府的石头,下人不会定期清洗。”
祁景汐轻嗤,双眸尽显轻蔑。
“就算要换石头,也该等春暖之后,二公子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萧廷猷不等方恒反驳,继续提第二问题。
“听说姜氏入冬后,就有了头疼的毛病,二公子为了发妻,请遍名医不说,还去护国寺祈福三日,拿回平安符。”
方恒一听这话有利于自己,连忙点头。
“萧大人,我……”
他表深情的话再次被萧廷猷打断。
“二公子可知,大夫开的那些安神醒脑的药,不能与凌元香,以及金焰草一起用?”
他虽然不懂药理,但看过大理寺的所有卷宗。
各种各样的杀人方法,他都清楚。
方恒心底的慌乱藏不住,全浮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萧大人在说什么。”
祁景汐将手里染了污秽的银针弹射而出,正中方恒心口。
当银针没入心口,她笑着道:“如果姜氏中了毒,便会通过银针进入你的身体。”
话音还没落,方恒就慌张地将银针拔了下来。
心口传来刺痛,让他无法承受,晕了过去。
萧廷猷看向方侍郎,“方大人,大理寺的人能带走二公子了吗?”
如今,姜氏的死因已经清楚明了。
方侍郎脸色惨白地点了下头。
“萧大人依律办案,本官自然不会阻拦。”
萧廷猷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大理寺的官差将方恒和所有提供线索的人都带走了。
祁景汐捡起地上的银针,转身离开。
方家人和姜家人连忙行礼。
“恭送公主!”
萧廷猷连忙跟上。
出了方府,他一边用手帕擦手上沾染的血迹,一边向祁景汐道谢。
“多谢公主陪臣走这趟,不然查真相没这么顺利。”
祁景汐挑了下眉。
“萧大人,以你的本事,有没有我都一样。”
说话间,她看了眼萧廷猷,脸色微变。
她一把抓住萧廷猷的手腕,阻止他自虐似地擦手上干涸的血迹。
“你干什么,都要擦破皮了。”
萧廷猷感受着手腕处的力道和温度,烦躁的情绪顿消。
他忽视手上的血,顶着一张略显苍白的俊脸,故作轻松。
“公主别担心,我不是晕血,只是想案子太过入神,忘了力道。”
看穿一切的祁景汐,抬起萧廷猷的手,举到他面前。
“在我面前,不用装。”
萧廷猷看着满手的血污,眉眼下垂,藏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真的,不用吗?”
“不用。”
祁景汐刚说完,萧廷猷就不再压制对血的恐惧,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可怜又娇气。
“公主,臣的手脏了,帮帮臣。”
祁景汐的记忆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刚去国子监的时候。
萧廷猷被同窗作弄,得了花癣,呼吸困难,无力地摔倒在地。
好在书童带了药膏,及时缓解了癣症。
但他摔倒的时候擦破了手。
意识回笼之际,萧廷猷看到了流血的手。
脑袋发晕时,他看到了被皇后送来入学的昭阳公主。
小姑娘身穿红色襦裙,粉雕玉琢,软萌可爱。
她迎着阳光而来,如封号般耀眼夺目。
在萧廷猷晕血昏迷之前,他看到祁景汐将捉弄他的同窗,推倒在地。
惨叫声响起时,祁景汐笑靥如花。
“只有伤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痛!”
这句话传入他的耳里,落在他的心上,生根发芽。
醒来时,他的手上的伤被处理过,不再流血。
书童递给他一瓶外伤药,说是公主给的。
萧廷猷看着精致的白玉瓶,在心中决定,一定要与昭阳公主交好。
所以。
他不仅会在同窗欺负他的时候,故意将事态闹大。
还会暗中挑衅他们,让公主看到他被欺负。
然后成功得到了她的庇护。
祁景汐从小就聪明伶俐,不是没看出萧廷猷的小心思。
但她的身份,让大家尊她敬她,却又疏远她。
她想要一个玩伴,便主动入了他的局。
她护他,他真诚待她。
各取所需。
想到这,祁景汐松开萧廷猷的手腕,拿走他手里的帕子,转身走向方府的墙角。
为了迎接新年,各家自找门前雪,堆积在墙角。
萧廷猷察觉到祁景汐的意图后,连忙跟上去,拦住她想要捧雪的手。
“凉,我自己来。”
说完,他将染血的手伸进雪中,用内力化雪净手。
血迹很快就被清洗干净,苍白的脸也逐渐恢复红润。
祁景汐将萧廷猷的帕子还给他。
“你有癣症还晕血,为何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查的是和官员有关的案子,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而他的毛病又不是秘密,便会成为别人对付他的筹码。
所以,为了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他定然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
可明明适合他的官位有很多。
萧廷猷在祁景汐的眼里看到了不解和心疼。
他扬起灿烂的笑,解释道:“因为在我看来,克服恐惧,迎难而上,才是最好的成长。”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很是傲娇。
祁景汐被萧廷猷眸底的光芒晃了下神,心虚地移开视线。
“其实当年……”
她想把离京的真相说出来,却被萧廷猷打断。
“公主,活在当下,更重要。”
当年,他真以为祁景汐离京是想逼他成长。
可她年底回京却没有找他,看他成长得如何了。
他便知道她只是不想呆在满是规矩的京城,才会去游医。
但没关系。
因为想要站在公主身边,就得足够强大。
祁景汐从萧廷猷的话里听出来,他知道所谓的“逼他成长”,不过是她离京的借口。
她挑了下眉,直直地看着萧廷猷的双眸。
“我离京的理由虽然骗了你,当我初进国子监,你便多次谋划被欺负,也是骗了我,所以我们现在两清。”
这话一出,萧廷猷立马就慌了。
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祁景汐并没有发现,才会护着他。
没想到……
他心慌的不行,急出了一身汗。
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是狡辩。
祁景汐看着慌乱不已的萧廷猷,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过去的事不提了,我有件正事想和你谈。”
萧廷猷见祁景汐并不在意他曾经的算计,提着的心稍稍落下。
“公主请说。”
“治疗癣症至少需要半年,我想入大理寺当仵作。”
给活人治病,给死者伸冤,都是医道。
(写不完,两千字实在写不完结局,还会再写一章,立个flag,明天发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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