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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家,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爷爷咳了两声痰,清清嗓子:"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风声?但是我不允许。丫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解家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爷爷我当时是拼了老命的断绝了关系。你不可以回去。"
解昭文进了屋门,扑倒在沙发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爷爷说自己的遭遇,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爷爷说,自己已经吞下了黑石,似乎卷入了一场密谋。
"你要远离,丫头。"解爷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解昭文把头埋在抱枕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爷爷。我会远离的。"
听着她声音有点低落,解爷爷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想知道什么?"
解昭文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沙发上:"至少得知道解家到底是什么方向的,是道家、法家、萨满还是什么的。"
"都不是......"解爷爷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解家......是巫,山海经里的灵山十巫。"
说完之后他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说这个干什么,什么好知道的!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一定要远离。粘上了就会倒霉的。"
解爷爷义愤填膺的声音开始转变为严谨的告诫,"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谁告诉你这些的?"
解昭文纠结着挑挑拣拣,将这两天的经历编了一个差不多的故事告诉爷爷。
只说自己因为姓氏被老板联系,然后机缘巧合下加入了事务所,现在可能要以此工作。
解爷爷听了在那直喘气,带着点恼怒:“你这工作赶紧给辞了!”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完了还在家族小群里面连发五六条60秒的语音,让解爸管管她。
解爸看完一脸懵,一边安抚自家老爹,一边过来询问女儿怎么回事。解昭文依旧是那套说辞。
她老爹脑子一拍:“哎呀,孩子想干就干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帮着一起跟她糊弄解爷爷。
好不容易安抚结束,这边百里玉祁的电话又打来了。
听着声音还是那一关游戏,他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过。
但是对面云淡风轻,语气冷静平淡:"给你找了个老师。”
“特训,就你那个水平,我怕你死在半路上了。毕竟有时候任务还是很危险的。"
解昭文答应了。
百里玉祁说明天再来接她:"收拾一下,稍微在外面住个小一周吧。带点换洗的衣物什么的。"
一个正常的现代人思维都觉得,老板这样肯定要把我卖掉了,会不会有危险啊之类的?
但是解昭文不一样,她现在已经遇到了魇,还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呢?她很自然地相信了。
答应了之后跳起来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的间隙,顺便还掏手机搜了一下"灵山十巫",大致就是一些百科内容。
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
巴蜀地区的文化,那么意思就是她本家是巴蜀?
解昭文一个土生土长的江浙沪沿海地区长大的小孩儿,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那边。
开始期待着等发工资了攒点钱去那儿追根溯源一下。不说发掘什么家族的事情,就当旅游了。
......
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像是小学的时候要出去春游一样兴奋,就等着百里玉祁约定时间来接她。
小区门口停着那辆破五菱宏光,她拉开车门愣了一下。
座位上钟舜抬头跟她打了个招呼。
钟舜带着黑色的皮手套,身上的绷带和胶布都已经不见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解昭文瞄过去的第四遍,钟舜终于受不了,扭过头来问她:"怎么了?"
"啊,我以为你身上的绷带是个性装扮。原来是真受伤了吗?"
钟舜听到她的话,嘴唇蠕动了好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最终赌气一般的别过头,不再理她。
解昭文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
驾驶座上传来一声笑。百里玉祁抬眼望了一下后视镜:"那是你打的,你不记得了?"
"谁?我?"
"对呀,你那个时候可厉害了。气得钟舜回去之后多给自己每天加练一个小时。"
解昭文懵懵的,看来自己吞下黑石之后发生了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
"到了。"
武馆大门。
钟舜突然停下脚步,拦住解昭文:“你……确定要进去吗?”他指了指武馆的门槛,声音轻缓,“这里的训练,和普通道馆不一样。”
解昭文眨了眨眼:“不一样?”
他深沉地眯起眼,上下扫视了一圈她:“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见证过‘败者之泪’。”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很多人第一天就哭着逃走了。”
“你能坚持住吗?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解昭文还没反应过来,钟舜刚跨过门槛,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肩膀。
他二哥钟万比弟弟高出一个头,短袖下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手掌宽厚得像能单手握住篮球。"上回教你的擒拿手练熟了?"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
钟舜一边蹬腿挣扎,一边狂拍对方手臂:"哥!哥松手!"
钟万的手跟铁焊的一样,笑呵呵的松开了,跟解昭文打招呼,欢迎她来。
院中央,钟父正在指导弟子。五十多岁的人,站姿仍如青松般笔直。
他示范冲拳时袖管灌风,能看清肱三头肌随着动作流畅地起伏。“劲要透,意要沉。”声音不疾不徐。
百里玉祁好像对大家都很熟,经常来的样子。
对着钟父挥了挥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角落抽烟去了。
钟舜的父亲,叫钟凯峰。典型妻管严,老婆不让抽烟,跟百里玉祁躲着偷偷来一根。
钟舜捏了捏刚刚被自家二哥强行钳住的脖子,对着解昭文说:"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钟家的武馆像是一个小型的体育学校。
有几间教室,中间一个小操场,后面还有二层楼的小宿舍。
钟舜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带前面带路,刚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把解昭文手上的包拎走:“我帮你拿。"
"屁屁!客人来了?”一道温婉声音从宿舍楼上传来。
抬眼望去,一个细细弱弱的女人站在窗台,气质有那么几分像是林黛玉。
解昭文:“……屁屁?”
空气凝固了一秒。
钟舜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粉色。他猛地转身,声音陡然拔高:“妈!别在外面叫我那个!”
钟母一脸无辜:“怎么了?从小叫到大的呀。”
“那、那是小时候!”钟舜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语速飞快,“我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能用这种……这种……”
解昭文憋着笑,故意拖长音调:“屁屁~”
钟舜恼羞成怒,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连头发都似乎竖了起来,碍于妈妈在面前不好发作,生气并且同手同脚的上楼,途中还差点被自己绊倒。
气鼓鼓的走到妈妈身边,老实低头介绍:“妈。这位是解家的,解昭文,老大让她来训练一周。"
解昭文连忙说:”打扰了,打扰了。"
女人噔噔噔的下楼梯,穿着长裙亲切的挽起解昭文的手:"不打扰的,他们都糙男人,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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