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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消息发出来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完成下载。
王娟打开文件，发现里面是一堆乱码，然后立即反应了这个问题。
苏知夏：文件出问题了，后续会补发。
五分钟后，大群里再次@所有人，着急各部问主管去会议室开会。
众人陆续走进会议室，议论纷纷。
“怎么突然要开会？不会又出别的问题了吧？”
“谁知道，说不定是公司没钱赔n+1。”
“呵，真要出了这种事，咱们就走劳动仲裁。”
顾青看向最后说话的人，他是项目部的部长，名叫王国明，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
平时喜欢抽烟开黄腔、办公室女职员对他怨声载道。
这个人能力是有的，但是品行有问题。
公司要倒闭的消息传开以后，他也是唱衰最厉害的人。
所以这个人，也是苏知夏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众人落座之后，王国明一眼瞥见顾青，他疑惑道：“不是主管会议吗？你怎么凑近来了。”
“是我让他来的。”
苏知夏缓缓开口，解释道：“公司是我爷爷的心血，我实在不想放弃，恰好顾青有一个很好的建议，可以解决公司资金的问题。”
听见这话，王娟攥紧了笔。
她斜斜看向站在投影仪幕布地下的顾青，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
他怎么突然对公司的事情这么积极了？
与此同时，大部分主管都邹起眉头。
他们觉得苏知夏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居然在这种大厦将倾的时候，相信一个小程序员。
“呵呵。”
王国明笑了一声，肆无忌惮点了根烟。
“如果这事苏总是认真的，那我只能说……”
“苏总高见。”
此话一出，众人绷紧面皮。
在场的都是名校毕业的文化人，很清楚这不是什么好话。
苏知夏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烁。
“小顾。”
程序部长林坤撇嘴忍笑，而后冷眼看向顾青。
“你一个程序员，怎么给苏总乱出主意，万一后面弄出问题，只怕苏总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林坤突然跳出来针对，顾青有些意外。
不过这货言外之意，似乎是担心苏知夏跟着他胡来，最后拿不到工资。
“苏总，这件事咱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是啊，要不算了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想拿着工资冒险。
一时之间，苏知夏这个董事长，像是变成了一叶孤舟。
顾青眼观鼻鼻观心，并未开口。
毕竟今天这出戏，必须由苏知夏来开场。
要是这点小事搞不定，那她也不必继续玩下去了。
“我明白大家的顾虑。”
苏知夏两手下压，神色平静，“我在这里可以承诺，不管顾青的计划能不能成功，都不会耽搁大家的工资赔偿。“
有了这句话，众人像是吃了定心丸，反对的声音立马没了。
林坤靠在椅子上搓搓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听一听小顾怎么知道工作吧。”
这话听着，夹枪带棒。
顾青怀疑是不是他越过林坤接触苏知夏，让这货心里不爽了。
又或者说，他也有间谍的嫌疑呢？
时间仓促，来不及多想，顾青打开投影，露出正式的笑容。
“各位，”顾青调出一份新的PPT，“这是我制定的'涅槃计划'，它将帮助我们在短期之内扭转局面。”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苏知夏坐在第一排，她的目光灼灼，眼神透着欣赏。
“首先，我们要立即启动'现金流急救方案'。”
顾青切换幻灯片，“我已经联系了三家供应链金融平台，他们愿意为我们提供应收账款保理服务。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立即获得2000万的流动资金。”
财务部长徐璐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我们的应收账款质量太差，没有金融机构会接的！”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顾青缓缓点头，“但我发现，镇府现在有扶持企业的款项，只需要信用评级就可以申请镇府做保。我已经和平台谈妥，他们也愿意给我们最优惠的利率。”
徐璐怔了怔，有些诧异的喃喃自语。
“还可以这样？”
“资金的问题解决之后，我们要立即启动'成本优化计划'。”
顾青继续讲解，“通过系统分析，我发现我们的运营成本有30%的浪费，人力也有百分之十五的浪费。”
说着，顾青看向众人，表情严肃。
“所以，接下来公司会节省开支，并且……裁员。”
听见裁员两个字，各部门主管终于坐正了。
如果公司真的倒了，大家各奔东西也没什么，但如果公司撑过来了，他们却被裁了，去别的公司重新开始……
这事在心态上完全是不一样的。
“裁员的名单由我亲自拟订，申请资金贷款的事情也会马上进行。”
苏知夏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各部门严阵以待，项目随时都要继续进行。”
“是，苏总！”
众人纷纷回应，声音洪亮。
连王国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掐断了烟。
注意到这个细节，顾青嗤笑一声。
开来人还是得有钱，说话才有人回应。
“散会，顾青留下。”
众人纷纷离开会议室，诺大的房间只会剩下两人。
苏知夏自然起身，而顾青则坐在她的位置上打开电脑，敲入一连串代码。
“你说鱼会咬钩吗？”
会议桌边，苏知夏单手蹭着桌子，黑色的发丝从肩头散落。
因为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她小半个丰满顶在顾青肩膀上。
后者滚了滚喉咙，口干舌燥。
他看着通过群文件植入员工手机的木马，此刻已经开始传回的通讯检测，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
“内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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