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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则没说话，小海又悻悻地闭了嘴。
他道：“我明天要回老家过年，你回家吗？”
卫则：“不回。”
“行吧。”
小海和卫则是在参加街舞比赛时认识的，两人虽然是好朋友，但对彼此的家庭没有太多了解，他也没听卫则提起过家人。
小海道：“我把舞蹈室的钥匙留给你，你过年不回去，就帮我看着点吧。”
卫则点头：“好。”
小海道：“你别继续不要命地跳了，过年也休息几天，你要去参加的那个节目，我打听了选手们的资料，没几个厉害的。”
“你的水平肯定吊打他们，何况你唱歌还那么好听，去了就是全能选手，别练了。”
“我知道了，多谢。”
小海和卫则说了几句，着急回去收拾行李，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舞蹈室。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卫则赶紧回家。
但卫则根本不想回去。
他只想用跳舞来麻痹自己，出汗后浑身都湿漉漉的那种感觉，才能让他暂时将宋栀放下。
……
时间来到除夕这天，宋栀一大早就回了父母家，宋庭之中午才回来，一家四口打算好好过个年。
这几天宋栀很忙，只能抽空给卫则发几条消息。
她找卫则舞蹈室里的小伙伴打听过，知道他每天都在练舞，放心了许多。
卫则与她冷战的日子不少了，她心道等过完年，一定去找卫则好好说清楚。
“栀栀，你把外面那包酵母粉给我拿过来。”
“好嘞！”
宋栀的妈妈在厨房喊她。
今天家里的保姆都回家过年去了，一家人集体下厨做年夜饭。
家里气氛非常热闹，到了九点多，宋栀才有空看手机上收到的祝福消息，挑着回复了几条。
手指像有肌肉记忆一样点开了卫则的头像，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打开卫则的短视频账号看了看，没有更新内容，这几天卫则也没上线。
宋栀收到了顾时舟祝她新年快乐的微信，后面还附带着一个红包。
这几天顾时舟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宋栀一条都没回。
在这个热闹的时候，看见顾时舟三个字，她就觉得晦气，直接将顾时舟给拉黑了。
“栀栀，你在阳台待着干嘛，来吃水果啊！”
“好的，我马上过来！”
宋栀快步走回客厅，暂时将这些糟心事都抛在了脑后。
她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卫则那边却煞是孤寂。
他今天依旧在舞蹈室练了一天舞，因为是除夕，回家的时间早了一点，不到八点就回来了。
但回来不知道干什么，他只好打开电视看春晚。
他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只留着电视的亮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里闪烁的光线在他脸上打出一片寂寥。
桌上摆着只吃了几口的泡面，他原本想点外卖，但实在没胃口，也就算了。
电视里正在演小品，底下的观众被逗得哈哈大笑，卫则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楼下有小孩子放鞭炮的欢声笑语。
卫则侧头看向窗外，忽然觉得很难过。
他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过来，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了开机键。
刚开机就是一连串的“滴滴”声，卫则打开微信，全都是宋栀发的消息。
有解释，有道歉，有求和……
以前宋栀从没给他发过这么多消息，看着一条条文字，他瞬间有些泪目。
宋栀还给他打了许多电话，还有语音留言，他一句句听完，冷硬的心又一点点热起来。
他拿起外套，出门打车直奔宋栀的小别墅。
到了之后才觉出这举动实在是头脑发热，别墅里没有亮灯，今天是除夕，宋栀肯定回了父母家。
卫则并不知道宋栀父母家在哪里，只知道她这处小别墅。
他知道门锁密码，进门后开灯，一切样子都像是几天前他来的时候那般。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他脑海里闪过在这里与宋栀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他才想起来要给宋栀打电话。
即便宋栀欺骗他，玩弄他，他还是无法放下她，既然宋栀道了歉，他原谅就好了。
卫则很贱地想：我就是喜欢她，又能怎么办呢？
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
他又打了一遍，听筒里响起一道机械的电子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卫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他还想再打，但手指怎么都按不下去。
卫则很轻地叹了口气，没接就算了吧……
在他刚到宋栀别墅的时候，宋庭之在宋家接到了顾时舟的电话。
顾时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对着宋庭之一顿冷嘲热讽。
“你不知道吧，那天宋栀哭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谈了个小男朋友，两个正在闹分手呢。”
“那个小白脸叫卫则，是个网红，你可以搜搜，天天在网上搔首弄姿，她找个这样的你就开心了？”
宋庭之想骂顾时舟的话都咽了下去：“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庭之看向厨房，宋栀正脚步欢快地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趁他妈不注意偷吃了一块刚切好的芒果。
原来几天前她哭得那么伤心是被小黄毛骗了？
手机那头的顾时舟哼了一声：“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妹妹，现在你满意了吧，你就哭去吧！”
宋庭之咬牙切齿地警告顾时舟：“我妹妹和什么人谈恋爱和你没关系，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立刻去网上搜卫则的名字，出来的视频还真是个小黄毛。
宋庭之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他正在生气时，宋栀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宋庭之低头一看，上面的来电备注正是“卫则”。
他觉得一定是这个叫卫则的纠缠他妹妹，闹分手是卫则不肯放手。
屋子里电视的声音很大，在厨房里的人都没听见客厅里的手机铃声。
宋庭之没来得及多想，直接将宋栀的手机调了静音。
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他实在不想让他妹妹接到小黄毛的电话。
宋庭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他刚松了口气，对面又打了过来。
这次宋庭之直接拒接，然后划开宋栀的手机，将刚才的来电记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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