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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关注的粉丝不是骂他的就是舔他的，一眼望去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诶，十几万人啊，一上网就失去自我，妈的就不能像我这样云淡风轻、笑对人生吗？哦，确实不能，他们没我有钱。小陈你说是不是？”
宁毕书拿着手机，跟证券机构的小姑娘经理闲聊，姑娘名叫陈婷婷，宁毕书依稀记得自己上大学时在闲暇时间看过的一些网络名著里，经常会出现这个名字。
只是陈婷婷此时一点都不像那些小说里的婷婷们那样热情如火，她只是颇为职业化地高冷回答道：“宁先生，如果没有具体业务要办的话，我不建议您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在没必要的通话上。如果您需要咨询什么问题，可以现在就提出来，如果没有需要咨询的，我就先挂了。”
“有问题啊。”宁毕书趴在床上，手机屁股上连着充电线，悠哉悠哉地说，“我早上刚到的那6000万现在花不了啊，封板了怎么办？”
“那您可以等明天早上交易的时候再买啊。”
“万一明天早上开盘就涨停呢？”
“那您可以现在就预设一个价位，就算明天早上会开盘涨停，我们也可以在开盘前为您进行交易服务的。毕竟价格上涨也需要一个过程，只要您开的价格合适，我们就有操作的空间。”
“那你觉得，XX传媒明天早上能涨停吗？”
“这方面我们不提供任何参考的，需要您自己做判断。”
“明早12块，如果有人抛，我的6000万大概能吃进多少货？”
“那要看卖方数量有多大啊。”
“如果足够大呢？我能第一时间买到吗？”
“那应该有可能的，您这么大的资金体量，现在就开价买入的话，我们这边明天早上肯定会将您的交易申请排到比较靠前的位置。”
“哦~~~”宁毕书恍然道，“VIP大客户优先，然后其他小散户想低价买也买不到了？”
“对，是这样的。”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在商言商的精神！”
宁毕书拔掉充电线，从床上坐起来道，“必须要保证我们这些最广大有钱人的根本利益啊！小陈，你最近有什么梦想吗？”
“啊？”这没头没脑的一问，令对面的陈婷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宁毕书继续道：“比方什么包啊，车啊，房子啊……”
“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你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我想谢谢你嘛。咱们什么时候有空，能线下见个面吗？”
陈婷婷在对面一阵沉默。
过了几秒，才缓缓回答道：“宁先生，我还是建议您先处理好交易上的事情。等这次交易顺利结束，资金问题都得到妥善处理后，我们再见面也是有机会的。”
“哦，不信我？”宁毕书笑了笑，“你过几天得求着跟我见面。”
“宁先生……”
嘟嘟嘟嘟~~~
宁毕书直接把通话一挂，坐在床沿上，感觉好空虚。
他想了想，又给萧洮洮打了个电话。
可萧洮洮那头响了半天她也不接。
宁毕书估摸着应该是被萧妈妈阻止了，思来想去，转头又给穆善明打了过去。
此时BJ和尘律所的公司里头，穆善明正接下开年第一单。
按理她原本是正月十六开工的，但架不住这回客户给的佣金高，一个40来岁的社会大哥，被人坑了200万，目前各种法子都用过了，实在没办法，才终于走了法律程序。
“焦先生，您放心，这种案子我们有经验。只要对方账户或者直系亲属账户上还有钱，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帮您把钱执行下来……”
穆善明一路把社会大哥焦先生从到电梯口。
焦先生色迷迷地看着她，一口塑料普通话地咧嘴笑道：“我当然相信穆律师啦，穆律师晚上有没有空，赏脸吃个饭？”
穆善明心说吃你妹，一脸职业微笑地婉拒道：“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空，焦先生如果有案件方面的问题需要进一步做了解的，我可以让我们律所的郭律师跟您做更细致的对接。”
社会大哥见穆善明拒人千里，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现在还得靠这女人打官司呢。
总不能为了睡上一睡，钱还没弄到，就又惹上别的麻烦。
“好，那就不打扰穆律师了，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
“焦先生可以静候佳音。”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焦先生嘻嘻笑着走了进去。
穆善明站在电梯门外，朝他轻轻挥手。
等轿门一合拢，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去。
下一刻，刚转过身来，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她拿起一看，看到上面的名字，眉头更加一皱，不快道：“宁先生，我看到你下午发的那条X博了。你和我们公司有约定在先，怎么现在又把股票拿去再做二次质押了？你这是违规的！”
宁毕书装傻充愣回道：“我什么时候做什么二次质押了？”
穆善明冷着脸道：“你要是没拿股票当抵押，怎么可能有人又给你贷了6000万？”
宁毕书道：“我P的图啊，吹牛逼也犯法吗？”
穆善明一怔，半信半疑地皱眉问：“真的是P图？”
“是啊。”
“为什么？”
“我要骗傻子入场接盘，帮我拉高股价啊。我为了骗傻子接盘，刚刚又被X博禁言了，为了吹这个牛逼，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
穆善明好一阵沉默，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宁先生，我希望您以后……至少在我们的协议完成之前，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宁毕书笑了笑，忽然说道：“《哪抓2》票房50多亿了，你现在还觉得我会输吗？”
穆善明道：“50多亿距离120亿，还有一半多的距离呢。”
“可是今天才初八啊，穆律师。《哪抓2》才上映第八天而已。”
宁毕书笑道，“郭律师那边，我看他都好几天没更新X博了，我在X博上@他，他都不跟我互动了。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穆善明道，“这两天我都没跟他联系过。”
宁毕书又问：“你买XX传媒的股票了吗？”
穆善明眉毛一挑，“你当我是傻子，也要骗我接盘？”
宁毕书道：“穆律师，人的智力高低，是相对的，是比较出来的。现在这个形势，越晚上船的越傻，你明天上，我能保证你赚很多很多。”
“我不需要。”
穆善明很果决地否掉了宁毕书的提议，并且提醒道，“还有，你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和郭晨之间，关于我的那个下流赌约，如果你再提，我一定告你性骚扰。”
宁毕书还没回话，穆善明就挂掉了他的电话。
走回办公室，穆善明坐下来，马上打开了焦先生送来的案件资料。
可看了一会儿，内心的焦躁却怎么平息不住。
她脑满子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如果宁毕书真的赌赢了，按现在这个情况，岂不是既要从股市里赚到几千万的资金，还能在谦明咨询这边咬下一口。
到时候就算吕学谦耍赖不给，但宁毕书兜里有了钱，这官司可就有得打了。吕学谦如果顶不住，宁毕书转头就要变成她的在谦明咨询的合伙人甚至是老板。
穆善明虽然也觉得几千万的资金不算什么大钱，可宁毕书今年只有三十岁出头，他非要和自己进一步接触的话，那总比吕学谦那个年过五十的老色鬼好一点吧？
而且宁毕书长得至少不让人讨厌，看在他有钱的份上……
“唉，我在想什么！”
穆善明摇摇头，一边又鬼使神差，拿起手机打开了股票应用。
看着XX传媒今天飙升的股价，她又赶紧在电脑上查了查《哪抓2》的最新票房消息。
眼看这电影的口碑已经直冲云霄。
穆善明咬了咬牙，思虑良久，终于还是尝试着，点进了买入。
但没一会儿……
“嗯？买都买不进了？”穆善明一脸的错愕。
然后想了想，又给郭晨打了个电话。
“郭律师，XX传媒的股票你买没买？”
“买个屁啊！”
郭晨明显情绪失控了，用从未有过的暴躁口吻，冲穆善明怒吼道，“大A你还不知道吗？今天涨这么凶，明天早上肯定开市就得跌！跌得那些傻逼连亲妈都不认识！”
“万一还会涨呢？”
“不可能！就冲宁毕书这傻逼在网上乱喊，我的粉丝里就有一堆人说根本不会去看《哪抓2》了。这电影的口碑已经烂了！股价不跌我踏马吃屎！现在谁买谁就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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