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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热度还在高涨。
“真是天才啊。”
司金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屏幕上的漫画，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先不说那些立绘，光是这剧情就超神了！”
但很快，她话锋便猛地一转：“但这个作者为什么不在杂志上连载呢？还花那么多钱去搞那些精美的立绘，理想主义吗？诶……”
说实话。
他真挺替这漫画感到可惜，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动画化企划。
他也老二次元了，很清楚，哪家动画化企划会搞这些啊。
所以他更倾向于，这是《Fate/Zero》的漫画作者，出于某种理想主义，出于对漫画的爱搞出来的东西。
但这玩意在他看来，并不能长久，只是一时热度罢了，又不能换钱……
所以他才觉得可惜。
说到理想主义。
旁边不也有一位吗？
司金亮忽然想到隔壁那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孩，再次叹了口气……托她的福，鸣宇科技很多设备甚至不用麻烦地去找买家了，去找人搬了，原地就能卖掉，而他也能快速凑到一些钱，把欠下的工资发一下。
但是……总觉得对不起她啊。
因为在司金亮看来，那些卖出去的设备，无非就是短暂转一下手而已，到时候找买家的人就是唐瑶了……
但他已经劝过了，让她不要重蹈覆辙，但对方就是不听。
想着想着。
司金亮沉默片刻，还是站起身来，难得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那边看看，看看能不能……再劝一下。
只是，他刚离开办公室……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运营组那边，似乎正在聊着天。
他直接愣了愣。
这几个曾经都是鸣宇科技的员工，都是他的得力大将。
但他们……为什么还会来鸣宇科技？
公司都这样了……难道不舍得？不至于吧？
司金亮很不解，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打招呼道：“万黎，陈川，常展豪……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最后的工资我已经给你们开了，是有什么东西没拿？”
另一边。
听到他的声音，那正和运营组聊天的几人转过头来，看着司金亮，神色有些复杂，也有些尴尬。
许久后。
其中一个高个的男性回道：“我们不是来鸣宇科技的……”
“不是来鸣宇科技？那你们站在这干嘛？”
司金亮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
唐瑶从Avalon工作室中走了出来，歉意道：“你们好，让你们久等了……”
而跟着她出来的，还有司金亮之前在美术方面的大将，褚雨欣。
司金亮缓缓扭头，看着唐瑶，还有跟在她身旁的褚雨欣，懵了。
唐瑶也看到了司金亮，话语猛地一顿……有些不好意思。
……被正主抓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
最终。
还是唐瑶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司金亮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曾经的得力大将，又看了看唐瑶，慢慢瞪大了眼睛。
不是！
不仅是设备？？
你人也从我这招？？？
……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既然遇到了。
那就没办法了。
唐瑶安置好那几位褚雨欣介绍的员工后，还是跟司金亮解释了一下。
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有什么误会比较好。
“……”
司金亮此时也冷静下来了，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Avalon工作室的方向，接着注视着唐瑶白皙细腻的脸蛋，苦涩道：“我怎么感觉……你把鸣宇科技当成可以随时抽血的子公司了？”
唐瑶拨浪鼓一般摇头，极力否认道：“没有的事，我只是缺人……”
“……”
真的没有吗？
司金亮不太相信……但想了想，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就真不怕变得跟我一样吗？”
“失败吗？”
唐瑶反问了一句，接着轻笑回道：“不怕，而且我听了褚雨欣的建议，我跟他们承诺了，要是我最后发不起工资，他们可以立刻走，顺便可以把自己的电脑搬走……”
好嘛。
这下设备都不用找买家了。
司金亮苦笑一声，然后道：“但你最后会变得一无所有的。”
“说这些还太早了。”
唐瑶不置可否，显然不想说这个话题，转而道：“对了，如果我的举动给你造成了麻烦的话，我这里跟你道歉一声，抱歉……主要是我想尽快把游戏做出来，你应该能理解这种心情。”
司金亮揉了揉鸡窝一般的头发：“我当然能理解……”
“那真的太好了。”
唐瑶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微微前倾：“所以，可以再卖我一些设备吗？当然，要是能再租我一点地方就更好了，比如外面那个位置。”
她伸出白嫩手指，指向距离Avalon工作室最近的几个工位。
接着转头继续道：“我会付钱的，让他们在那里办公吧，刚好他们也熟悉……”
“……”
司金亮看着眼前兴奋雀跃的女孩，沉默了。
你还说不是！
这都要直接在鸣宇科技里办公了！
这买鸣宇科技的设备，招鸣宇科技的人，现在还要让他们直接在原先的工位办公……
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另一边。
大概是看出来了司金亮的想法。
唐瑶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然后歉意道：“这好像确实有点过分……租金再加一点怎么样？”
司金亮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不择手段’的唐瑶，不由地，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也是这样……
他沉默了会，然后沙哑道：“设备我可以卖你，但那点地方租就算了，你不够地方就让他们在外面办公吧……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到我这活生生的例子后，还能那么有自信，甚至还敢招我这边的人。
但是，我现在倒是希望你能成功了……虽然，希望极其渺茫。”
唐瑶愣了愣，打量了一番司金亮，意识到什么：“谢谢你的祝福。”
“还有，不要抱太高的期待，特别是不要让手底下的员工有太高的期待，要合理，最重要的是……要竭力稳住投资人。”
司金亮认真建议道：“最好采取敏捷开发的思路，灵活应对变化，持续迭代与交付……”
唐瑶闻言，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投资人，那位人美腿长还温柔的大姐姐。
感觉根本不用稳……
但她还是严肃回道：“嗯，好，我明白了。”
“……我这个失败者的经验或许也没什么用。”
司金亮看到唐瑶脸上认真的神色，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道：“祝你成功吧。”
说罢。
他摆了摆手，直接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唐瑶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提高声音：“谢谢！”
司金亮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
唐瑶目送司金亮离去，然后收回目光，轻轻抿了抿莹润红唇，开心地踮了踮脚尖，表达了一下兴奋后，这才转身走向Avalon工作室。
“开工！”
现在人也招到，司金亮也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全力冲刺，把游戏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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