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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归真小无相衍生于莽象祖师创立的无相法,属于标准的直指金丹大道的顶级法门.的入门款,但它的修行方法非常特殊。
归元是一个阶段,归真是一个阶段,此种小无相法的归元指的是炼出无相真元,归真指的是炼出无相法身。
不过,无相法身不是显化金相那种显化五灵的神通,它更类似于一种特殊的常驻特性,法身再进一步,就是归元归真小无相所附带的小无相显化神通了——这玩意儿才是和显化五灵对应的。
悬篆给了王玉楼十七种炼道传承,都是筑基期以内的完备传承,其中虽无化神通入灵器的具体神通传承,但相应的炼道手法都不缺。
除此之外,王氏前族长王显茂把王氏所有的神通修行之法都传授给了王玉楼,有足足四十多种。
触类旁通下,王玉楼当然能看懂无相法的特殊。
相比于五行法,无相法有诸多对应与特化,尽显莽象的非凡。
王玉楼的这位祖师,能顶着五议金丹失败的压力证金丹的压力走到今天,实力上是很有几把刷子的。
无相法之强,不仅仅在于特殊法门独有的特攻,更在于其无相法身、进阶的无相显化所拥有的诸多特性。
极致的无相化免伤且不提,它毕竟有诸多限制,最让王玉楼满意的,就是归元归真小无相修出来的无相真元,可以演化出不同的形式。
仙盟的筑基,是需要在仙盟注册自己的气息的,这是仙盟限制筑基行动的核心与关键。
你犯了事,让仙盟行走和仙盟执事查一查你留下的气息,只要你还在仙盟疆域内,都可以追杀。
但归元归真小无相修到高深处,可以用无相真元模拟不同的气息。
比如,王玉楼单独外出遇上连成贤了,就可以模拟出严恪义或者虢百尺的气息,然后宰了连成贤。
等仙盟调查,就会查到严恪义或虢百尺头上。
如果严恪义或虢百尺真被仙盟给拿下了,王玉楼就可以轻松除掉自己的这两个竞争对手。
你说这样太黑?
抱歉,紫府之争,素来如此。
莽象的锅很大,大到能做出‘十名紫府’的饼。
但莽象的锅也很小,容纳不了王景怡、王显茂、王玉楼一起开紫府。
说到底,不能把祖师当沙比,祖师拿着一脉三紫府的王炸纵横红灯照多年,他能不懂一脉三紫府的内涵吗?
所以,一脉三紫府这玩意儿,只要莽象还没凉,王氏是没法触达的。
别说一脉三紫府了,一脉两紫府都难。
不然,王玉楼干嘛冲锋的这么猛?
改制会得罪人,王玉楼不知道吗?
黑不黑、危不危,都是相对的。
在紫府的机会如此珍贵的情况下,王玉楼看到了机会,就必须抓住。
想要紫府之机,不抓紧时间冲锋式献忠,难道要坐着等祖师开恩?
如果因为这样那样的顾忌就放弃,反而是真的沙比——比连成贤还沙比。
——
又修完了一个周天的归元归真小无相,王玉楼睁开了眼睛。
仅仅是修行了两天,他身边的聚灵阵,已经消耗了十多枚上品灵石。
不过,无脑堆资源的效果确实好,王玉楼的第二个筑基窍穴已经被打通。
筑基期不分几层几层,十二个窍穴一个小境界,只分初中高三境。
如今,王玉楼刚刚入筑基三月不到,已经开了两个窍穴,速度上甚至算是大天地最快的那一批了。
当然,这样的修行速度,对王玉楼来说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不缺资源。
他的肩膀上,扛着特别功勋堂的责任,特别功勋堂改制的成败与否,直接关联着两宗大战的胜负。
所以说,也可以视作,王玉楼的肩膀上扛着两宗大战的胜负。
这个担子,重若千钧。
作为红灯照举重亚军——冠军当然是伟大的莽象祖师,王玉楼如果还要为修行的资源犯愁,那红灯照确实该输。
不过,也是因为他是红灯照举重亚军,所以王玉楼很多时候没法长久地闭关。
事情当然可以分给手下去做,但很多事,依然需要王玉楼出面。
他抬手摄过静室阵法外的传音符,这张符,是严恪信发给他的。
然而,读完到一半,王玉楼就已经面色铁青。
“易走日!”
随手将传音符烧为灰烬,王玉楼眉头紧锁的思量了起来。
未久,他拿出一张绣纹灵布,以刚刚修成的归元归真小无相灵气为笔,开始了书写。
“掌门,两宗大战,战况激烈。
天蛇宗全线进攻之中,王氏王荣远亦不幸殒命。
然王氏世受红灯照庇护,再次宗门存亡之秋,怎敢不奋力用命?
玉楼今日得知,走日师兄意属推动红灯照各附庸势力、家族以筑基人数为准,派遣筑基修士到前线助阵。
此为红灯照大战胜败之关键,走日师兄既献此良策,当全力推行,若有延误,或将遗祸宗门安危之大局。
其中思量,掌门定能明晰,只盼宗门早日得胜,长长久久,道永昌隆!”
易走日那个狗东西想让王氏在王荣远刚刚战死的情况下,继续往前线派人。
这一招很恶心,选择阻拦合情,但会显得王氏不够忠。
不拦的话,就是王氏自己吃亏。
王玉楼选择直接用扩大化的方式应对。
他已经动了那么多人的蛋糕与利益,不怕身上再多些虱子。
说到底,此事还要看易走日接不接招,烛照派接不接招。
接招了,就是他和王玉楼一起做畜生,推着红灯照众多筑基上战场。
不接招,王氏短期内也不用再派第二位筑基到前线填线。
这里的复杂在于,战争是莽象发动的,输赢在红灯照的层面不那么重要,但在莽象一派的层面很重要,红灯照输得起,莽象一派输不起。
所以,如果能让更多的红灯照治下筑基来前线,对莽象一派是好事。
如果易走日和烛照派拒绝了王玉楼的提议,那王氏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用王荣远新死做理由,拖一拖易走日那畜生的征调。
当王玉楼成为红灯照举重亚军后,他身上扛着的责任,他所面对的利益矛盾,已经无法让他用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方式解决问题了。
这里,依然能和旦日对王氏的告诫对得上。
王氏谨慎、稳健,所以传承千年。
但也因为谨慎、稳健,王氏千年来出不了紫府。
这话对不对另说,但其中蕴藏的一个逻辑是现实的。
既怕因又怕果的人,在这个修仙界没有上桌的资格。
——
“相公,你想让我去北线?”
林樱没想到王玉楼会如此安排自己。
王玉楼如今是红灯照内赫赫有名的筑基,她还以为,自己会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在红灯照修行到筑基才对。
抚摸着佳人的俏脸,玉楼笑着道。
“对,去特别功勋堂在北线的分堂任职,做监察使。
当然,空谷师兄是北线镇守,北线是妙峰山的北线,你去,就是做做样子,躲在后面修行即可。
但这个过程中,也能从宗门领一笔俸禄,同时,空谷估计还会派人给你送些心意。
而且,北线其实是三处战线中最安全的,妙峰山打了这么多年,或许赢不了,但肯定不会输。
他们已经和谷神宗、天蛇宗打出真火了。”
一视同仁,但不能完全一视同仁——荒诞!
注意,王景怡劝诫王玉楼的话不是虚言。
王玉楼搞一视同仁,就是在用自己做代价、承担压力,给别人做嫁衣。
如果莽象不认账、如果未来情况发展不妙,这两个如果但凡中了一个,王玉楼都是会吃大亏的。
所以,大道为公、一视同仁的大方向要继续坚持,从而让前线的修仙者愿意出力。
但除此之外,王玉楼也不能真不管自己的身边人。
红灯照是大宗,大宗的内斗牵扯更多的利益,也更为的残酷。
易走日和王玉楼以前根本都不认识,但对王玉楼下手的时候,连个预先的沟通都没有,手段也酷烈的可怕,甚至还有清洗王玉楼的意思。
虽然王玉楼是旱地拔葱般从底层飞上红灯照高层的存在,但他对于红灯照内的内斗激烈程度,一直有着清晰的认识,否则当初不会从妙峰山拉人帮自己压阵。
这种环境,周围的对手都是比豺狼虎豹更凶悍、同时还时刻虎视眈眈的盯着王玉楼的人,王玉楼怎么敢真做天真的小傻瓜?
红灯照没有理想,只有利益,宗门甚至只是大修士的工具。
一视同仁、大道为公很重要,和王玉楼的切身利益与未来发展紧密相关。
照顾好自己的身边人、身后人,也和王玉楼的切身利益与未来发展紧密相关。
这不是既要又要的关系,而是必须两件事都做好的关系,对错在此时已经没法考虑了。
走下去,才是意义所在。
“万一空谷搞得太不像话怎么办?”
林师姐是懂事的,她提醒道。
“你把特别功勋堂在北线的存在搞成了分堂,完全委托给了妙峰山的人处置,万一出了问题?”
面对佳人的提醒,王玉楼肯定的点了点头。
林家不是大族,但在滴水洞内却也算个小山头,林师姐在林家的培养下,水平还是有的。
“是有可能,但出不了大问题,我们王氏和妙峰山多年来往,关系不错。”
林樱顿时就急了。
“过往的关系是过往的关系,当下的利益是当下的利益,这些必须要分开看,玉楼,你不能麻痹大意!”
她说得对,但
“我是说,我们王氏,甚至是我,都认识北线的很多人。
空谷小打小闹还行,搞得严重了,我总会知道的。”
其实,站在王玉楼的视角看,空谷想捞就捞呗,只要别搞的天怒人怨,都没啥大问题。
让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草,秒峰山为红灯照顶着北线的压力,红灯照多给些利益又怎么了?
妙峰山只要还在打,易走日或者王玉楼的对手想借北线有问题搞王玉楼,都很难真影响他。
所以,林师姐的纠结,多少还带这些‘小家子气’的意味。
洞天虽安全,但限制了人的视野,她需要在红灯照的大舞台上多多历练。
念及至此,王玉楼叮嘱道。
“千万不要乱查北线的账,红灯照不缺那点发给妙峰山的奖励,稳住妙峰山,稳住北线,才是重点。
你去了,就好好修行,空谷给你送什么,你收下就是——太贵的要向我请示。”
听到丈夫的叮嘱,林樱只是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了。
她摆弄着王玉楼万夜永明法衣的袖口,似乎想要看清上面的红线是怎么勾勒的。
“怎么了?”
王玉楼温柔的问道。
林师姐抱着就别新聚的丈夫,低声道。
“才见面几天,又要走相公,我想再让你陪我一段时间。”
——
老黄看着王玉楼亲令筑基送给他的信,人都是麻的。
斗战小子王玉楼,永远冲在内斗第一线——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
老黄是真的窝火,他是想跑路,天天想,夜夜想。
可如今他毕竟还是红灯照的掌门,还是被莽象任命的掌门,面对莽象一脉年轻一代核心人物王玉楼的要求,他还必须给回应。
红灯照以往也有内斗,但远远没有这么激烈。
可如果非要说怪王玉楼,也不合适,核心的原因终究是莽象,莽象开战,王玉楼借战争做借口替他揽权,整件事弄得红灯照上下都不满意。
把信看了两遍,老黄长叹一声,又飞上了莽象山。
“真人,此事难为啊,现在战线也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应当保持战略定力才对。
宗门治下还没有上前线的后备筑基,是两宗大战长期化、常态化的预备力量。
过早的动,太冒进了,玉楼师弟总归是年轻了些,做事火气太大。
当然,易走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家刚死了王荣远,他就想要王家继续派人上前线,如此凉薄的事,也就易走日这畜生干得出来。”
老黄这话东拐西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悬篆怎么听,都像是在堵自己的决策空间。
当然,他不会被这些话影响,也不会对老黄生气。
黄秋生的难,悬篆是知道的。
但现在没人能顶上黄秋生的位置,黄秋生虽然是莽象任命的,但身份从属上,毕竟是黄家的人,有点‘外人’的意思。
当下的情况,如果老黄走了,莽象一脉必然保不住掌门的位置。
“我知道你不容易,不过玉楼的应对,其实还算不错。
这样,把此信交给易走日,让进贤头疼去!”悬篆吩咐道。
老黄悟了。
什么战争总会停,纯扯淡,悬篆这个贱人口中就没一句真的。
莽象一脉既不怕内斗,也不怕战争,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祖师的金丹竟然是必成的!
考虑到青蕊和莽象的联合,祖师开战的目的就更有待商榷了。
难道真的是仙盟内战的前奏?
想到仙盟内战,紫府也要上去赌命的可怕场景,黄秋生忽然有些无力感。
王玉楼、易走日那类贱畜,看到危险,想到的是机会。
可老黄现在想明白了,想通透了,他的禀赋,可能也就是做个盛世犬的水平。
真到了仙盟动荡,权力洗牌的时刻,黄家可能都会完蛋,更遑论一个黄秋生?
跟着莽象混?
最弱的仙尊以前是神光,未来是莽象,跟着莽象混,能在仙盟内战中有多少前途?——
在王玉楼到达两宗前线的一个月后,红灯照特别功勋堂,终于正式成立了。
别误会,这个时间不是慢,而是快到匪夷所思。
这么说吧,红灯照直属的中线和南线,中线有一万一千多名修仙者,其中筑基和练气的比例大概是一比七。
筑基约一千四百名,练气近一万名,这么多修仙者中,不缺想要去河东、想要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角色,难管的很。
所以说,中线镇守严恪义做的其实很不错,他能维持战线不崩,已经很厉害了。
而王玉楼筹备的特别功勋堂,服务的是中线和南线加起来的、近两万名的修仙者,其中还牵扯到和北线分堂结算的问题。
另外,这些修仙者中,有的是红灯照真传和存在跟脚、背景的红灯照内门弟子,以及红灯照地方实力派派遣助战的核心弟子。
一视同仁、大道为公,八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协调之难,很多水平差一些的紫府来了,说不定都做不好。
不然,红灯照的前线也不会被分为北中南三线,从而分散管理压力。
特别功勋堂整个体系的搭建,从战功的确认,到对内的监察,到兑换的方式,到确保不会被人轻易钻空子——被钻空子是必然的,没有一项是简单的。
所有这些复杂的任务,每一项都需要巨大的决心和毅力去推动。
单单能力,在这件事上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能力必然成不了,有能力只能说稍稍轻松点。
当初,王玉楼为什么在南叶国玩极限施压?
不拿出决心,他的特别功勋堂执事,就做不下去!
半边身子裹着白布的崔白毫,颤颤巍巍的从天上落下,落在了玉阙宫外。
玉阙宫门前的人不少,都是来用战功换东西的。
特别功勋堂的战功认定,在三个战线的镇守关中就能做,北线外包给了妙峰山,中线由安和宁负责、南线由顾通明负责。
但最后的战功兑换,却只能来玉阙宫兑换。
下放分配权,但领粮米终究是要到王玉楼眼皮子底下领,这么设计,属于王玉楼‘让利’给三线的镇守修士,以及特别功勋堂中的两根保险丝。
不是什么权力都攥在手里才好,保险丝在,辅以恰当的监管(不是不管),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崔白毫不懂特别功勋堂的制度设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只关心,自己该如何摆脱‘神光流毒’的身份,以及,能不能通过战功兑换筑基资粮。
玉阙宫前,有不少引导修士,其中大部分都是滴水洞调来的,剩下的则是王氏的。
这些人,都是王玉楼的人。
他能站在红灯照舞台的中心,可不仅仅是因为祖师的器重。
见崔白毫一副刚刚为红灯照丢了半条命、半边身子都裹着白布的样子,一名引气期的小修士赶忙上去迎接。
“这位前辈,您是来兑换战功的吗?”
“对。”
“来,您需要先在此报备身份,主要是四点,隶属哪一个镇守关、所属的势力、姓名以及在前线的职位、两方共认的战功是多少。
如果您对两方共认的战功有异议,可以申请特别功勋堂介入调查,调查会在十五天内给您一个初步的结果。”
两方共认的战功,指的是镇守关和特别功勋堂两关协理共同出具的战功认定文书上,所给定的战功。
这其中的博弈,也是让利,同时也有分担风险的意味。
当然,王玉楼也清楚,尽管自己已经给了两线的高层捞的机会了,但他们依然会多吃多占。
所以,他设置了个特别的快速申诉渠道,希望能在制度构建上增加维护公平的着力点——王玉楼是真的希望红灯照能打赢。
“十五天要是我申请了调查,结果调查期间被派上前线害死了怎么办?”
崔白毫身边有位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练气听到了那引气小修的介绍,开口问道。
“一旦有人申请调查,将会为申请调查者修改隶属的战线,比如,南线的修仙者申请调查,会被调到中线,中线同理。
另外,玉阙前辈除了是特别功勋堂执事外,还兼任着前线巡查使,如果有人敢暗害为宗门有所贡献的修士,玉阙前辈不会放过他们的。”
玉阙宫前,来兑换战功的修仙者们顿时眼前一亮。
不少隶属南线的修仙者不约而同的表示,自己想申请调查,想去中线。
南线镇守皮灵修那个畜生,明忠暗反,用主动发起攻势的方式,刻意扩大红灯照在南线的损失,从而妄图实现坑害莽象的妄念。
只是,他的野心,不,不能说是皮灵修的野心,开战这件事已经没法说该怪谁了,其中牵扯太复杂。
如果说只怪莽象,那仙盟的畜生制度就没问题吗?
如果说仙盟有问题,那仙盟维持的几千年的稳定,对寻常的底层人族和底层修仙者,就真的那么没价值吗?
而且,红灯照内那么多筑基,不开战消耗消耗,红灯照未来的发展是要出大问题的,从这一点上看,莽象逼宗门支持自己开战这件事,又不那么‘单纯’了。
总之,就是在一团烂账中,皮灵修又造了一波对红灯照南线底层修士而言的大孽。
因此,南线的修士们才想往中线跑。
想跑的人很多,玉阙宫前乱成了一锅粥,王玉楼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太担心。
那引路的引气修士又开口了。
“注意,查明没有问题的,需要向玉阙宫交一笔八千枚灵石的调查费!”
安静了。
八千灵石,王玉楼一枚不拿,四千上缴公账,四千分给被调走修士所隶属的镇守关。
避嫌,他揽权已经揽的够厉害了。
分配权、监察权,这俩权力之外,更强盛的权力也就任命权了,但那玩意专属于红灯照的大修士。
可以说,在两宗战场红灯照前线被分为三段以镇守关统领的情况下,王玉楼隐隐走到了前线实控人的位置。
这种情况下,王玉楼不敢再更进一步了。
再进,可能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贪!
宜将剩勇追穷寇那种事,现在的王玉楼还做不到。
老崔没有改变服役战线的想法,他单纯就是来兑换东西的。
特别功勋堂的兑换清单,终究是没能实现完全的‘一视同仁’。
但王玉楼的努力并非没有结果,特别功勋堂的兑换权限被分为两级。
第一级,就是普通底层散修们的级别,天然就有,能兑换绝大多数的物资。
第二级,属于红灯照内门弟子,红灯照附庸势力的核心弟子,能兑换所有物资。
只要能攒够三百点战功,第一级可以直升第二级。
另外,在王玉楼的一力坚持下,同时也为维持红灯照的整体利益考虑,特别功勋堂还为一些稀缺物资做了特别单列。
兑换特别单列物资,需要特别战功,即杀敌战功。
这个,防的是类似于就任北线特别功勋堂监察使的林樱那种,在前线但又不完全上前线的人。
林樱天天什么都不干,一个月就能领一百点战功,类似于她那种的修仙者,数量不少,如果放任他们跑冒滴漏,红灯照的家业就被掏空了。
为什么说王玉楼的位置难做、任务艰难?
难就难在这里,大权在握,太多人盯着,太多势力搅合着,太多的利益压着,王玉楼前线第一人的风光下,有多少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特别功勋堂设立之难,单单从这套复杂又拧巴的兑换体系,就可见一斑。
另一边,崔白毫看完了清单还不满足,又细细的再看了一遍。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红灯照的珍藏。
大宗的豪横让老崔的心神有些眩晕,不过他依然没忘记自己是为何来的。
“那个,小道友,我呢,是从西海过来的,那个.”
为老崔引路的引气修士顿时要素察觉,问道。
“特殊外门弟子,内门积分是吧?”
“对!对!”
“是这样的,你们在功勋堂兑换十点战功,就能折算一点内门积分。”
“你是说不用消耗战功兑换积分,只用消耗战功就能算积分?”
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安排,崔白毫难掩激动,话都说不明白了。
“前辈理解的没错!”
老崔当即老泪纵横,泪水就和不要钱似得,哗哗的往下流。
入了修仙界多年,修到了练气巅峰,生死之间走了那么多遭。
终于,终于。
那引气修士被他吓到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您这是?”
“玉阙前辈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擦了擦泪水,老崔用自己不多的战功,兑换了好几件制符的基材。
“您不换些治疗伤势的灵丹吗?镇守关的治疗终究是基础治疗啊。”
红灯照的畜生,是从上到下,无处不在的。
填线的时候需要你们,你们就是守护红灯照的大英雄。
但你们受伤了别指望红灯照给你们治好——守护宗门是每一个红灯照治下修仙者的责任!
“害,早好了,我就是短期内不想再上前线而已,哈哈哈,别和其他人说。”
老崔嘿嘿一笑,道。
他也是和王玉阙有一面之缘的,见证了王荣远的死,属于王玉阙需要的‘目击者’。
所以,短时间内,镇守关没有再把他送去填线的意思。
不然他伤势好没好,镇守关能不知道吗?
因此,崔白毫才会说玉阙前辈的恩情,他此生都还不完。
王玉楼没有怜悯谁,毕竟,他自己也在挣扎。
但他带来的变化,其实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崔白毫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比如带着他兑换战功的引气修士,就名为厉长明,也是王玉楼的嫡系。
那个河湾村的后天境凡人武者,如今步入了引气。
出身滴水洞最底层,但被王玉楼拉着,进了玉阙宫,进入了仙盟体系边缘的边缘。
厉长明所经历的命运起伏,是崔白毫完全无法相比的。
玉阙宫深处,忙了一天的厉长明,见到了王玉楼。
“老祖,长明来了。”
这位武者出身、五灵根资质的引起小修压着心中的激动,跪下来就是咚咚咚的嗑。
王玉楼抬手组织了他的自残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种见到王玉楼就会直接用头撞地的传染病,似乎愈演愈烈。
“长明,你做的不错。
不过引导修士兑换战功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干吧。
我需要个人跟着我,做做传命、转接信息的任务。”
厉长明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美差,他刚想要答应,却又想起了另一人。
“老祖,秦前辈在河湾渔港,等您等的望眼欲穿您为什么不把她调来,在您身边听命呢?”
大胆,但有情有义。
厉长明是被秦楚然推荐给王玉楼的,当初滴水洞过家家权斗时,王玉楼把他树立为了‘倒崔定一先锋’。
所以,他的恩主是秦楚然,那个在王玉楼众多道侣中,最像添头的小秦。
明明才离开滴水洞三年,但滴水洞中的那些事,如今看竞和玩笑一般。
那时候,王玉楼才刚刚接触修仙界的内斗,属于不懂规则、渐渐适应的阶段。
只是,如今的情况已经变了,小秦.
“好了,做好你的事,等你练气后,我也不会天天驱使你!”
——
西海以西,是仙国。
相比于南叶轲在南叶国修的仙王宫,仙国的仙王宫就又不一样了。
七品的紫心岩做宫墙,六品的流彩赤铜做道石,五品的天桥木为支柱。
作为和仙盟同级的天地间顶级势力,仙国仙王宫的气派,比仙盟群青原仙城强了太多太多。
在此地,连莽象都不敢施展神通了,走路都是好好走的。
当然,莽象毕竟是准仙尊,不可能真就靠自己腿着走路,那就太没牌面了,甚至有些可笑——不是低调,就是可笑,毕竟,他是要证金丹的存在。
王玉楼骑得都是黑龙马,莽象的坐骑当然不至于和王玉楼一个水平,他骑的是只重明鸟,妖将级的重明鸟。
重明鸟轻轻的振翅,载着莽象,随着仙王宫的王宫卫队前行,很快就入了仙王宫主殿仙王殿。
“莽仙尊不远十万里,亲至仙国,瞬目代王上略备薄酒,还望仙尊勿怪准备不足。”
一阵爽利大气的声音从仙王殿内传来,随着声音一同出来迎接莽象的,则是仙国国相瞬目真人。
这位真人生着颗灰色的鲶鱼头,带着粘液的巨头上,缀有几十颗小小的如鸡蛋般大的眼睛。
它站在仙王殿门口,身子竟能挤满十丈高的仙王殿大门的一半,堪称庞然之极。
“瞬目道友别挖苦我了,我哪是什么仙尊啊。
新法几千年,没有一个紫府能以新法成金丹的。
我能不能成金丹,还要看王上的意思,哈哈哈哈。”
莽象跳下重明鸟,和瞬目做礼回应,同时连连表示自己对仙国、对仙王的敬意。
他身后,旦日也恢复了身形,乖乖的跟着师尊,步入了仙王宫内。
“哈哈哈,其实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个惊喜,非同寻常,非同寻常。”
瞬目的语气很自然,他确实完全不怂莽象。
叫莽象一声莽仙尊,还真就是纯客气。
“哦?什么惊喜?”
莽象笑着问道。
“美食!大天地中都少有的美食!”
不过,看到仙王宫中央准备好的宴席,莽象竟是真的愣了片刻。
天地间,绝大多数的修仙者不知道——仙国,名为仙,实为妖,实际上就是妖国,和西海的众妖神是一回事。
可仙王殿的中央,竟是摆上了一只妖将做食材。
而且,那妖将已经被抛开的胸腹,但却依然活着,眼睛都还会动。
似是准备让莽象活吃,吃最新鲜的。
“一边割瑞鹿肉,一边吃,确实是非同寻常的就餐体验。
找遍大天地,可能都没有第二处。
瞬目道友,有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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