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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数线比A大低那么点儿的。
她分数就只比A大的分数线高了那么一点儿……
程以沫算着高三已经没什么新课了，主要都是复习，如果清儒没因为受伤住院的事情耽误太多。
高考完全正常发挥的话，又是市里的状元的话，A大应该是稳妥的。
但是对这个向清儒表露芳心的女同学而言，这话无形之中就等于竖起了一堵名为‘拒绝’的高墙。
小姑娘本来还只是脸红红的，听了这话，眼睛都红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声音里带着鼻音，听上去可怜极了。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我考不上A大的……也是，你这么优秀。”
程以沫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看到她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我喜欢你三年了……一直不敢说，想到快要高考了，如果不说，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越说，声音里的哭腔就越重了。
程清儒虽然的确是个高冷学霸的人设，但程以沫清楚自己的弟弟，其实是个软心肠。
看着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可怜巴巴带着哭腔说话，铁石心肠也多少会有些不忍。
他轻叹一口，“大学是不一样的世界，你会碰到很多的人，会有太多比程清儒更好的人，所以你别难过。高考的压力已经很重了，不要再为难自己，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再给自己什么情绪负担，好好发挥。好吗？”
一个高冷的学霸，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就连受伤了来学校，那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得不怜的残缺美。
此刻说这么多话，安慰着她，希望她不要影响到高考的发挥。
小姑娘赶紧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马尾辫一阵晃荡，“好！我一定好好考，就算……就算！我高考考不上A大，我大学努力！我努力考A大的研究生！”
“好，加油。”程清儒微微笑了笑，点点头，“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家吧。”
小姑娘这才从教室走了出去，程以沫往一旁让了让，看了一眼这姑娘，挺清秀的一姑娘，不施粉黛都能让人觉得，是漂亮的。
小程真是艳福不浅啊，而且还真是坐怀不乱啊。
程以沫忽然就超级放心自己的弟弟，这孩子心里可真有分寸……
她都没做到不早恋呢？
程以沫刚准备进去呢，就有个姑娘从教室前头走到后排来，程以沫倒是认识，就是去过医院的那位班长，薛恩景。
薛恩景走到程清儒的课桌前就笑道，“你还真是……A大，你能行么？嘴张这么大？”
“试试呗。”清儒扬眸看她一眼，“男人决不能说不行啊，要是就走运了呢？”
和薛恩景说话的时候，程清儒更随意一些。
“行啊，那咱们A大见吧，程清儒你可别掉队了。”
薛恩景将颊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去，笑了笑，“蔡阿姨还没来？你怎么回去啊？靳伟伦和岳朗又先走了……”
“打扰了。”程以沫笑了笑，从后门走了进来。
薛恩景看向她，一愣，笑道，“程医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班长。”
程以沫一声班长叫得薛恩景有些不太好意思，“你来接清儒吗？下楼梯怎么办？”
薛恩景这阵子都是看着蔡阿姨简直像个无所不能的女金刚，每天将清儒背下去。
因为这栋楼是老教学楼，没有电梯的。
但是瞧着程以沫，薛恩景就觉得，虽然这位姐姐的身高挺够的，但清儒毕竟一米八几的块头……
“那你帮帮忙吧，等会辛苦你帮忙把轮椅弄下来？”
程以沫提了一句。
薛恩景看了一眼清儒的轮椅，点头没拒绝。
但程清儒是有些抗拒的，“怎么不让蔡姨来……”
“蔡姨去接爸妈了！”程以沫将他的轮椅推了出来，又将他的书包塞到他怀里，“当然就我来了。走吧。”
推到了楼梯口。
程清儒的抗拒就更加大了，“你没给我带副拐杖吗？我自己撑撑还能拐下去呢。”
“要是摔了呢？别任性！”程以沫在他前头弯了身子，“快上来。”
“姐！”
“哎你信不信我抽你？赶时间呢这，你还纠结？”
程清儒表情别别扭扭的，最终还是从了，伏到了姐姐的背上。
薛恩景在一旁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伸手想帮忙。
程以沫却挺轻松的转眸看她，“没事不用帮手，轮椅就拜托你了。”
“哎好！”薛恩景赶紧点头应了去收拾轮椅，一直忍不住关切地看向程以沫，看到她倒是稳稳的下楼，这才放心了。
下到了二楼，清儒就不忍心了，“姐，累吗，要不我还是自己……”
“少罗嗦。”程以沫低声一句，怕他继续担心，索性扯开了话题，“刚才那小姑娘挺漂亮的啊，我弟弟果然是魅力四射。我原本还一直以为你高中会早恋呢？我都做好了你老师会因为你早恋的事情让家长来学校的准备了。你这三年就这么清心寡欲没动静，弄得我的准备全没用了啊。”
“不是人人都能像你和泊舟哥那样的，再说了，我不想谈恋爱。”
清儒低声说着。
“啥？年轻男孩子怎么活得跟苦行僧似的？这三年可是最好的时光啊！”
程以沫恨铁不成钢。
程清儒笑了笑，“那也得能在最好的时光碰到最好的人才行啊。我宁缺毋滥。”
停顿片刻，他特别文艺地说道，“套用一句挺火的话，我不愿意将就。”
程以沫笑出声音来了，本就绷着力气背他呢，这一笑差点没岔过气去，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一楼，程以沫这才叹道，“也难怪蔡姐的工时薪酬那么高，这是有真本事的啊，下楼都不轻松，她还每天背你上楼呢……”
“程程！”陆泊舟的声音带着惊讶传来，然后就是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怎么不等我！”
看着她背着清儒这块头下来，陆泊舟都惊呆了。
有些震惊的后怕，要是摔下来了可怎么办？
程以沫被他陡然的声音一惊，本来还稳得住的一下子就岔了气，腰上一阵疼，眉头一皱，当即就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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