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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药物流产要用的药，程以沫就算是做了骨科的专业，毕竟是个博士，这些药物她只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一瞬间眼睛就红了，再看向面色苍白冒着冷汗却已经失去意识的艾雨乔，看着她那裙摆上的血。
程以沫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遏制。
楚辞已经别过头转过身去，大抵也是以为，艾雨乔这是生理期的缘故，非礼勿视。
但陆泊舟却瞬间察觉到程以沫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了。
他算是反应够快的了，但还是迟了。
温泽根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程以沫就已经如同一头母豹子一样凶猛地扑了上来，她动作矫健身手极佳！
只几个呼吸间，温泽就已经挨了几记重拳，颧骨更是直接被她一拳头给砸得豁开了一道血口子。
唇角更是往出渗血，腹部挨了一次膝撞，还有两拳打在腰侧，温泽觉得自己的肋骨，可能裂了两根。
要不是他反应快，而且毕竟是军人家庭出身的，所以多少有那么点自保能力的话……
不好说。温泽觉得这女人，真的是想要他命的。
温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楚辞说程以沫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还私下调侃过，以后陆泊舟和程以沫两人结婚了，要家暴那也是女方家暴，感觉上程以沫分分钟能赤手空拳把泊舟给打死。
眼下温泽算是知道此言非虚了，他亲身经历过了。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程以沫是为何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动手，在他的印象里，程以沫是个温婉沉默的人。
就像一朵无刺的花，无害。
“程程！”
陆泊舟伸手过来想要制止程以沫，出手的动作倒也都是利落的制止动作，但无奈程以沫红了眼，愤怒之下的力头哪里是普通人能抗得住的？
陆泊舟抓住她的双手，又很快被挣脱了。
再这样下去，温泽怕是要出大事的。
而楚辞更是压根没想到会忽然有这样的变故，手中的手机都坠落在地，整个人登时就傻了。
他很清楚程以沫的身手，只看着她三拳两脚就打得温泽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口吐鲜血的样子。
楚辞心道，难不成……老子得鸣枪示警么？这都什么事儿啊？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就在楚辞不知所措之际。
陆泊舟倒是做了最直接有效的反应，他不再制止程以沫了，而是直接挡在了温泽的面前。
程以沫一拳过去，势如破竹，却是在拳头将要接触到陆泊舟脸颊的一刹那，停住了。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番动手所导致的呼吸急促，还是因为心中情绪所致。
她红着眼睛看着陆泊舟，“你让开！”
陆泊舟不偏不移地站着，皱眉看着她，“究竟怎么了？”
温泽在他身后艰难站起来，没法直起身子，只能弯着腰说道，“我还想问呢，究竟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虚弱的气息，显然是被折腾得不轻。
楚辞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咕哝道，“起码我不用鸣枪示警了……”
程以沫转眸瞪了楚辞一眼，“要么你就拿枪打死我好了，要么，今天不是他温泽死就是我程以沫死！”
她决绝的语气，愤怒得通红的双眼。
“哎不是……”楚辞有些无奈，但还是走过去搀扶了温泽，看到温泽这副模样，楚辞就忍不住皱眉，问道，“阿泽究竟怎么惹你了你总得说说吧，没头没脑就动起手来了……程以沫，咱们可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是啊，可真够文明的。”
程以沫冷笑一声，目光阴鸷地看着温泽，“文明到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无辜，问我为什么小艾不理你不和你联系了？”
程以沫抓起一旁的那两种药，啪一声就摔到温泽的脸上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温泽不语。
他的确不知道，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在小艾身上。
他凝眸看了一眼地面上依旧人事不省面色苍白的艾雨乔。
程以沫继续问道，一字一句的，“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温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我给你科普一下，米非司酮片和米索前列醇，临床上用于药物流产。”程以沫说着，深呼吸了一口，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我现在再问你，你知道这是什么了吗？”
温泽顿时面色铁青，他眸子蓦地睁大，仿若对一切无知无觉然后得知真相之后，巨大的震惊所导致了现在这样的表情。
场面一下变得极其安静。
陆泊舟虽然知道自己女人的性格，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对人动手的类型，但是听到她这话，还是有些意想不到。
而楚辞在一旁也惊呆了，登时就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再看向艾雨乔，他就皱了眉头，所以不是生理期，她是……流产了。
陆泊舟略略侧头，低声问着被自己挡在身后的温泽，“阿泽你做了什么。”
陆泊舟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凝重了。
温泽紧抿着唇，不说话。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很紧。
程以沫深深吸了几口气，似是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
但是，语气依旧冰凉，看着温泽，“温泽我问你，小艾流掉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刚才我怎么打你的，我随便让你打回来。是不是你的？”
温泽一直紧紧抿着唇，听到程以沫这话，他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是我的。”
程以沫冷笑了一声，“哼，那我打你你还真没什么好冤枉的。”
陆泊舟皱眉问了温泽一句，“你知道？”
温泽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泊舟，“你以为我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禽兽么？她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那天她说她在机场等我，有事情要告诉我，电话里都还是笑眯眯的声音，但我回来之后就联系不上她了。你觉得我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泊舟只是眉头紧皱，然后就吐出了一个名字来，“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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