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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农女很闲 > 199 被吹破的牛皮要怎么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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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杏果然被穆听澜这三两句话气的抖成了塞子。

    穆听澜看了她一眼,万分郁闷她自己绘不出这般具有画面感的“美景”,否则流传出去,再拟一个“昔日偶像跌下神坛”,“女神人设大崩塌”等标题,会不会让这位绿杏姑娘的那些入幕之宾们大失所望?

    看着头牌负气而去,行知从角落中冒出来,“小姐,您是觉得这位绿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穆听澜微微一愣,回神后,看向行知的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小样,不错啊!难怪能成为明庭身旁的第一狗腿。”

    狗腿行知笑的讪讪的,“多谢小姐夸奖!”

    穆听澜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现在这么狗腿,难不成是想讨好我,继而求继续留在你们王爷身边?”

    行知一噎。

    他被看的这么透吗?我的天啊!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有的时候,他就觉得穆小姐实在太聪明了些,也太对自己太自信了些。

    她怎么就这么相信主子一定会回来找她?

    甚至半点没猜疑的,听到主子说会为了她而放弃王爷的身份,便立刻相信了?

    若是换做旁人,行知大概会觉得这人脑袋有点问题,自命清高也太过自负。可这个人是穆听澜,行知就有点犹豫了。

    因为他半点都看不出来,穆小姐有邺城那些为了主子而互相争风吃醋的女子的影子。

    她有着自己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时候看似什么都不计较,却好像什么都计较。

    她不计较得失,却计较感情,可又无缘无故的能够全盘接受主子的情感还能给予最大的回应。

    这一点,行知想不通。

    就好像她和主子之间有寻常人难以理解的默契,而这种默契,再无法让其他人窥见。

    当然,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猜想,若不是因为他从小跟在明庭身旁,实在不知主子为何会对一个之前从未见过面的女子这么上心,他也不会衍生出这么多想法。

    而这次,他看一向和气的穆听澜,半点不掩饰自己对绿杏的敌意,主动攻击,甚至一度出言讽刺时,便有了这种猜测。

    穆小姐是故意的?

    看穆小姐面带深究的样子,莫非这绿杏还是有什么大问题?

    行知忍不住推测。

    虽然主子已经将文瑾瑜推出去,但是穆小姐的危险也没有解除。

    他也应该时刻警惕,仔细观察这些接近穆小姐的人,确保能第一时间找到可疑人物。

    看穆小姐这反应,莫非绿杏跟大荣有什么关系。

    穆听澜反复斟酌刚刚绿杏的表现,“我只是觉的有些奇怪罢了,按理说,柳妈妈对自己楼里的姑娘,约束一向严苛。曾经因为百合说了几句不讨喜的话,她便直接将百合弃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喜欢这种喜欢惹事的人,尤其是碍着她赚钱的人!”

    行知点头,“不过这跟绿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啊!你想想这绿杏,不觉得这相当不可思议吗?一个青楼女子,就算是头牌,竟然能出得一千两白银买一匹绸缎?而且她还能够肆意进出迎春楼,甚至身边也不带个丫鬟?这有钱有名气的一棵摇钱树,柳妈妈就不信她私自跑了,或者被哪个男人拐跑了?”

    “会不会因为绿杏是迎春楼的头牌,所有有特殊待遇?”行知揣测。

    穆听澜一听,坏笑着看向他,“很懂行嘛!”

    行知:“……”

    “小姐莫要取笑属下了。”

    穆听澜摇了摇头,又沉下声,继续分析道,“我倒不认为这只是特殊待遇而已,一个青楼女子,若手中真的有一千两,她会不赶紧给自己赎身?还想着花大价钱来买一件衣服包装自己,这真是……除了她本人需要在这种地方生存,我再想不到其他理由解释。”

    行知蹙眉,穆听澜这么说,他忽然也觉得这个绿杏看起来有些奇怪,“那小姐您是在怀疑她……”

    穆听澜眼睛亮亮的,“我怀疑……她是那柳妈妈的私生女!所以柳妈妈才会给她这么好的待遇!”

    行知:“……”

    如果眼前摆了一块豆腐,行知说不定会直接冲上去撞死。

    合着您分析了半天,就是在研究人家的家谱?

    穆听澜沾沾自喜,觉的自己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不都说这青楼女子不会生孩子的吗?怎么柳妈妈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而且还让她女承母业,准备将来再接盘迎春楼?”

    行知越听越汗颜。

    穆听澜还分析的起劲,行知直接转身走人了。

    “哎!你别走啊!怎么的?不信是吧!我有办法证明她是不是那柳妈妈的闺女!”

    行知闻言,脚步顿住。

    穆听澜就知道他不像表面上装得那么丁点不感兴趣。

    行知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

    “你就说你感不感兴趣吧!”穆听澜在他身后叫嚣。

    行知默了默,回到穆听澜身边,“不知小姐有什么办法?”

    穆听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自然是将今天都事跟柳妈妈说一遍,就说是那绿杏得罪了我,看柳妈妈会不会对她有什么惩罚!”

    行知:“……”

    就这?

    穆听澜:“怎么,你好像很不看好?”

    行知干脆利落的走人。

    穆听澜:“……”

    靠!她一定能试探出来的!一定要让他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刮目相看!

    ……

    穆听澜向来有速度,说了要试探,当下就去寻了柳妈妈,假借分红的名头,实则借机打小报告。

    但等跟柳妈妈会面没一会儿,穆听澜就蔫了下来。

    因为柳妈妈大发雷霆。

    震的脸上的粉都掉下来三层。

    “若不是穆小姐告诉奴家,奴家还真不知道这绿杏竟然也这么大胆了,她跟我说是去街上选些喜欢的事物,没想到她竟然敢找上姑娘?姑娘且等着,奴家一定再让她再登门致歉!”

    额……

    看她气的脸都绿了,也不像是做戏,八成还是行知说的,只不过是因为绿杏是楼里的头牌,才会有特殊待遇?

    穆听澜一阵尴尬。

    道歉什么的,对她而言根本没什么用,她又没吃亏。

    再说了,让绿杏上门这一次都够了,她可不想再面对那脸第二次。赶紧阻止,“登门致歉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没受什么损失。”

    “还是姑娘脾气好,你忍得了,奴家却忍不了!等奴家这就回去,摘了她的牌子!”

    气冲冲气冲冲。

    穆听澜脸上流出两条无形的眼泪,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这被吹破的牛皮要怎么圆?

    估计行知一定对这结果不感兴趣,回去后她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否则这脸真的丢大了。

    然而穆听澜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后,柳妈妈便一改刚刚的满面怒容,脸沉了下来,连气势都多了几分凛冽。盯着穆听澜的背影,眼中满是审视。

    ……

    文经年那日到底陪在关氏身边。

    这贼人没再出现,文经年也只当是一场误会。

    只不过自家夫人对穆家的针对确实让他很是为难,别说水利上他还有些问题没有弄明白,不敢轻易开工。就连着修筑,都是求穆家要出银子出力。

    他现在给人得罪了,这工程还能不能起来?

    “为夫现在先去衙门,夫人你今日若是无事,就请穆小姐过府坐一坐,联络一下感情。”

    关氏本事细心的替他整理着官服边角,听他这么一说,那脸色瞬间就如水一般。

    “联络她作甚?老爷您是县丞,还需要跟一个商户打交道吗?”

    文经年蹙眉,觉得这关氏对穆家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甚至越发高涨。

    “你也知道当初兴修水利这件事,是那丫头提出来的,再加上募捐,你说我现在能离开穆家吗?”

    关氏一听,不以为然的冷哼,“说不定这也是那丫头的计谋,让老爷你离不开他们,他们穆家好从其中谋取什么好处。”

    文经年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善。

    “我说错了吗?”关氏梗着脖子。

    文经年道,“你不就是因为觉得那丫头折了程璧的面子,折了你的面子,所以对她越看越不顺眼?”

    关氏被说中了心思,心里一虚,可仍旧硬着嘴,“我是为了我的面子吗?我是单单为了程璧的面子而已吗?你怎么不想想她爹害的瑾瑜瘫痪在床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想想程璧的前途也差点毁在她手上,甚至现在都下落不明?”

    文经年蹙眉,“过了年程璧都已经十八了,他单独出远门又怎么了?这县里多少举子在乡试成绩出来后都赶紧动身去了邺城,程璧他怎么就不行了?还是你觉得他就是个孩子,连出个府门都要你陪着?”

    关氏被文经年斥的心慌。

    “瑾瑜的事你便更不要挂在口中了。我知道的内情,是端王殿下亲自给今上密折,要求免除穆家的连带责任。连今上都不追究了,你却揪着不放,你觉得合适?”

    见关氏抿着唇不说话,文经年也为太将她这些情绪放在心上,“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跟一个丫头计较,没得丢人。”往外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欢那丫头的吗?难不成就因为推了文家的婚事?没必要,传出去还以为我文家男儿找不到媳妇了。”

    见文经年走远,关氏彻底冷下了脸。

    让她去请那个丫头做客?凭什么?

    就凭她会弄几个工程图,她们文家就要上赶着去巴结?

    反正她是不会邀请的,那个丫头的脸,她这辈子不想再看第二次,谁愿意去谁去!

    ……

    而穆家这边,穆老爷子也恰好在打探那工程的进展。

    一打探这堤坝还没动工,穆老爷子立马对官府的办事效率产生了质疑,“这都多久了,还没弄出点名堂,他文经年是干什么吃的?”

    穆听澜在一旁寻思,现在是修建的最好时机,文经年还想根据此事以后在邺城立住脚跟,没道理现在还不动工。

    难不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能这么快回到穆家原本不在她的意料之内,所以那工程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明庭现在也离开了绥远县,所以整个工程都落在文经年一个人的头上。

    就他那榆木脑袋……行吗?

    穆听澜是真的有些怀疑。

    “丫头,你不是说这工程有你的参与?到底是不是真的?莫不是文经年那老小子打着兴修水利的名义,大肆敛财?”

    这些天,穆听澜已经将她在幺台村,在文家的许多事都告诉了穆老爷子,所以他知道这工程有她出力,并不意外。

    “怕是文大人遇见解决不了的难题了,所以迟迟不敢动工。”

    “废物!”穆老爷子相当不客气的评价,“要他这个县城有什么用?你这丫头也是傻,平白让他占那么大便宜。现在好了吧,人家文家根本不领情!不止不领情,还敢来找你麻烦,我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好心眼!”

    这不是穆老爷子第一次这么说穆听澜,大概已经有无数遍。

    穆听澜有点无语,她就知道让她祖父知道这些事,肯定会怪她说她。不过这一日三遍的节奏,她还真是没有想到。

    苍天啊!

    穆老爷子拿拐杖对着她,“你给我发誓,以后绝对不管文家的闲事!”

    穆听澜一怔,无奈道,“还……发誓?不至于吧!”

    “咣咣咣!”是拐杖墩地的声音,“至于!我倒要看看,文家那个自命不凡的女人,要是没了我孙女帮着,她还狂什么狂?”

    穆听澜:“……”

    若是那工程是真的遇到难题了,那她不可能帮的。

    不是为了帮文家,是为了绥远县的百姓而已。

    可眼下祖父让她发誓……

    忙起身过去给他顺气,“祖父,您先消消气……”

    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是不听自己的话,穆老爷子瞬间又吹起胡子,“你这个傻丫头,你……”

    然而,穆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忽然有人来报,“老太爷,小姐,文家派人来请小姐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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