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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胸口上再次多了几番红痕。
“你你这样弄得我明天都没法拍视频了。”
“留了这么多草莓上去。”
余清月还没从刚刚的翻涌中走出来。
话语间不由自主，带着几丝鼻腔共鸣的声音。
“穿个高领衣服再拍呗。”
吕锦程随口回答道。
“马上就五月份了！”
余清月娇嗔着钻进他怀里，下颌微抬，嘟起嘴。
“而且接广子又没得选，品牌方早就寄了样衣，是显身材的款式。”
她举起手机摄像头，翻转界面，刚好看到自己脖颈以下的狼藉一片。
“完蛋完蛋。”
“至少半个星期交不了工。”
这会要是顶着这些去穿样衣拍视频，她甚至怀疑过不了平台审核。
“你是大网红，有话语权，让品牌方等几天就等几天。”
吕锦程笑着打趣道。
“切，我算什么大网红又没什么才艺，直播都没多少人看的，拍马都赶不上妙妙姐。”
余清月妙目流转，抿着嘴轻笑起来，连语气都多了一丝欢欣。
“公司里不算妙妙，起码妙音上，粉丝现在是你最多吧。”
吕锦程点了点她的鼻尖，上面还噙着几滴细汗。
“可妙音还是个宝宝，用户基础还没那么多嘛纪舒直播间常驻五位数贵宾听她讲故事，礼物满天飞。”
“姜喻姐在熊猫舞蹈区也早站稳了脚跟，听说最近要研究买车了。”
“杨雯婧和刘雨桐她们都有很厉害的才艺，只要一开播，付费粉丝也有大几千。”
“我呢？”
“我感觉，有时候你已经够向着我了，很多地方都在偏心，可我偏偏还不争气。”
她不在的时候，几朵金花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拼命努力。
挖空心思，争相开屏，想要取代缪可言空出来的生态位。
大家都知道，未来的缪可言，恐怕只会距离纯粹的主播越来越远，走向与姐妹们不同的分叉路。
她走的是影响力更加宽广的通天路。
她是点金传媒倾尽全力，培养出的大明星。
第一个大明星。
无论是余清月还是其他女孩，对前途未知的缪可言，都抱有一种复杂的期待。
羡慕和向往是真的，遗憾和残酷是真的，祝福和担心也是真的。
能说些什么呢？
怪公司头牌太天才，怪自己晚来一步，还是怪才艺有限，怪斗鱼只有一个缪可言。
能从表面上感受到的情绪，肯定不及她们心中的十分之一。
继续绽放在社交媒体上的女孩子们，要驯服自己的骨骼和肌肉，还要驯服自己的情绪。
或许会有嫉妒和不甘，女孩们用透明的眼泪包裹住，不让它刺伤到任何一个人。
心事要如同舞台下的汗珠般转瞬即逝，才能在下一秒立刻投入事业。
被眼泪浸透的只能是她们的身体，不能是她们的前程。
“你的赛道不一样。”
吕锦程正处于思考宇宙和人生的时间当中，余清月就躺在他胸口，颀长的手指在男人身上画圈圈。
一问一答，全凭条件反射。
“现在的平台逻辑没那么适合你，想要混到一线，需要主播放得开，有活，懂才艺。”
“以后啊，会出现更全面更包容的直播平台。”
“没活也一样能变成大网红，大家来看你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喜欢你，欣赏你的标签和个人魅力。”
“相信自己！”
“你看，你能在公司没推流的情况下，纯靠自然流量在活动中拿到这个名次，本身就能说明你的优秀了。”
吕锦程伸出一只手，轻轻捉住余清月的脚踝，顺着细腻的青筋和纹路，从下到上感受过去。
“那我可当真了哦。”
余清月一脸向往，笑眯眯地说着。
随着男人的动作，她轻咬嘴唇，声线也跟着拉长。
“我要好好修炼，等到你说的机会出现。”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四月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吕锦程主动把贺盈叫到了办公室。
“瑞瑞最近都在干嘛？”
“汇报呢？怎么不见部门给我汇报！”
大清早，吕总随便穿着件T恤，双臂环在一起，直勾勾地望着贺盈。
点金传媒是典型的互联网公司，工作时间和企业文化，其实可以说是自由散漫。
不仅没有设置精确到分秒的考勤打卡，各个部门只要完成分配好的工作任务，早上十点甚至更晚过来，都可以。
所以当吕总八点出头走进公司的时候，只有一小部分工作人员在岗，大部分工位都是空空如也。
“她啊.考勤显示昨天加班了，现在好像还没过来，要不你自己去工位上看看？”
贺盈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走。”
女员工的工位和男员工比起来，有着天然的不同。
大多数时候，可以在一秒钟内快速分辨。
尤其是点金传媒这类风格极其强烈的互联网公司，指不定哪位就能一夜涨粉无数，精致生活的员工绝对不在少数。
包括渐渐改变着的钟瑞曦。
Brita的1升装大水壶，防蓝光眼镜，保温杯，桌上的托特包
这些都是被同事种草过的好物，分批次出现在实习生sunnee桌前。
“吕总~”
“吕总早上好。”
“嗯。”
吕锦程和贺盈一前一后，慢慢走近。
一路上员工纷纷跟他打着招呼，男人点头回应。
直到抵达目的地，钟瑞曦的工位。
凑到屏幕面前，她的电脑和大多数员工一样，没有关机。
作为一名实习生，sunnee不会插手相对复杂的工作。
面前的excel表格密密麻麻，看起来，她目前负责多个账号的运营。
梳理简历品牌方合作关系，组织文案，负责内容发布。
“其实我一直觉得，瑞瑞不过是心血来潮，过来体验一下的。”
看着吕锦程打量的样子，贺盈沉吟半晌，凑过来小声说道。
“可她确实好认真。”
“安安稳稳做着基础工作，也完全没有和别人讲她和你的关系。”
“我开始有点佩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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