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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后,张牧便找到魏无忧,与他说了一番此行的经历。
当听说张牧意外获得鲛还珠,突破到养液后期的时候,魏无忧开怀大笑,把手边的茶水当做酒喝了一大口,烫的哇哇大叫;等听说灵岩武寨覆灭,魏无忧又是叹了一口气,欣喜的表情这才冷却了几分。
“这几日,山中也有些变化。”等张牧说完,魏无忧便开口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已经安排了喽啰们下山招收流民。”
“目前上山的流民大约八百多人,估计等到年节时候,还能翻上一番,能有个小两千人。”
“钱粮安排和后山修建的方案都确定好了,你给的银子我已经拨到公账上,你要是有兴趣就让人拿去看看。”
“说起来,现在寨子里用的还是你教的记账法子。”
张牧摆了摆手,查账这种事傻子才亲自干呢!
“另外,叶寒舟那边也有好消息。”魏无忧笑道,“那小子确实凶猛,连续杀了四头妖物,你看中的那片牧马场周遭百里都清理干净了。”
“其中有一头妖物是一只白猿,在白猿洞府里,他找到了一小池猴儿酿。”
“他身上带的那个宝葫芦与猴儿酿倒是绝配,喝完之后也化出第六窍海,距离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张牧闻言,整个人都是一愣。
嗯?
这么好的运气?
不对啊,叶寒舟的机缘值在上次自己给他提升了以后,应该也才60吧……
所幸魏无忧是熟人,张牧也不避讳,直接闭上了眼睛,心神沉入天机卷轴中,唤出清风明月。
“清风明月,这机缘值测算是不是不准确?”张牧将叶寒舟的事情说了一遍,询问道。
清风明月两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随即都是笑了起来。
清风行了一礼,说道:“老爷,没有问题的。”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
“这机缘,就是命。”
“但是命之外,还有运的补充。”
明月点了点头:“叶寒舟确实机缘只有六十,但是他入了聚义厅,便可以承接势力分给他的运。”
“他为势力立下功劳,势力气运对他就有奖励。”
“那猴儿酿,就是给他的奖励。”
清风也接话道:“就好像凡人的大将开疆拓土,立下军功,朝廷也会赏赐给他功名利禄一般。”
张牧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问道:“任何人为势力立下功劳,都会得到奖励吗?”
“不,只有聚义厅里的人会得到这种气运奖励。”清风认真说道,“其他人立功,只是增加势力气运,但奖励的话,需要势力之主来主持。”
张牧仔细想想,觉得这其中当真是有玄妙的道理。
纵观前世的历史就不难发现,任何雄主身边一定都围绕着一群非凡之士,但那群非凡之士当真也生来不凡吗?
比如刘邦,三十七岁还在走鸡斗狗,那时他身边的人都是谁啊。
樊哙,一个屠户而已,但是在项羽死后,俨然成了天下第一猛将,军中柱石。
周勃,以编织养蚕为生,兼职红白喜事,到后来平定诸吕,安定天下,迎立汉文帝,无论是格局还是手腕,甚至不输谋圣张良。
曹参,本是小小一个司狱吏,在萧何死后,秉承萧规曹随,保证了天下安稳,堪称救时良相。
除此之外,还有原本不起眼的卢绾、夏侯婴等。
曾经有人开玩笑的说,若是真有望气士,若他在秦朝时走入沛城,定然能被一城的朱紫之气迷了眼睛。
但当真是这样吗?
你可以说韩信是天生的兵圣,张良乃是世家子弟,又有黄石公传授兵法,便是萧何,也算是接受正统教育的良家子。
那其他人呢?
哪有什么朱紫之气,他们就是地痞流氓街溜子的命!
谁要说他们命好?那就真的是眼睛瞎了。
哪个命好的三十来岁还跟着一个无赖混啊!要真的命好,那早就发达了。
真正天命在身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刘邦一个人。他们的命,都是因势力而改。
如果用天机卷轴的说法来解释,便是在“汉”这个势力一步步强盛的同时,像樊哙这些人因为势力气运而改了命,他们也得到了势力气运的奖励,或是提升了个人勇武,或是提高了政治觉悟……
人与势力,有人为根基,有人为枝叶,相辅相成,相互反哺,这便是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
所以,叶寒舟能得到猴儿酿的机缘,便是一种势力气运反哺,直接抹消了机缘不够的缺憾。
张牧突然想到,叶寒舟在聚义厅的推演中是宗师之资,但若是自己把武寨做大做强,势力气运匹敌那四城三寨,成就一方割据,那叶寒舟的极限是不是就能到大宗师,甚至无上大宗师?
而郭令,是不是能突破大匠,成为传说中的神匠?
这一切,都取决于他这个未来的气运之根基。
很好,动力更足了!
这么一通胡思乱想后,张牧再度睁开了眼睛。
魏无忧放下了茶杯,对于张牧这种行为他倒不是很介意,年轻人嘛,思维跳脱很正常。
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
况且能这么毫无防备的走神,那是对他老魏信任!
“没几天就过年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魏无忧做了个总结,“今年,或许是最后一个清闲的年节了。”
张牧闻言,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
中京城。
向来气候温润的中京城今年的冬天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下朝的张太岳坐在他那座御赐的五马明黄马车中翻看着奏折。
天子驾六,诸侯驾五。
这是诸侯王的礼制。
张太岳本想拒绝,但感受到在五马车驾中还可以审阅奏折的好处,便收了下来。
“这天下,越来越冷了啊!”即便车驾中有火炉,张太岳还是揉了揉手,突然听到车外传来哭声。
“哪来的哭声?”张太岳问道。
坐在张太岳身侧的护卫回道:“相爷,是那些这几日被查抄下狱的官吏家眷在皇城外嚎哭。”
“他们希望哭声能传到宫中,好救下他们的大人。”
“听说,在皇城外跪了一路。”
张太岳闭上眼睛,蹙起眉头,片刻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轻吐了一口气。
“一路哭,何如天下哭。”
“百官哭,何如百姓哭。”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从宫中而来,飞快跑到张太岳的车驾前,拦住车驾,亮出手中圣旨。
“召,首辅张太岳入宫议事。”
张太岳掀开车帘,接过圣旨,眉头紧锁。
刚刚才下了朝,怎么又唤自己入宫?
这旨意言简意赅,怎么听上去有一丝急促惶恐之意?
但他也没有迟疑,拍了拍马夫的肩膀,马夫会意,立刻调转马头,驾驶着这辆诸侯王驾重新驶向宫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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