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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骤升骤降，短短一天内情绪强烈起伏了好几次。
身为一条随遇而安、遇到困难睡大觉、自我调节能力爆表的龙，今天的种种事情确实让露西亚有些破防了。
明明是好端端的浪漫约会……
夏黎就非要欺负她！
那句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从嘴里说出来啊。
露西亚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回到家里。
露西亚的尾巴就从裙摆下面‘掉’了出来。
长而细的尾巴尖拖在地上，时不时的因为不开心而拍打两下。
露西亚的娱乐方式有限，因为极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时候，所以她并不知道人类少女生气时一般都会做什么。
正常情况下，但凡遇到一点负面情绪，她自己在那儿就消化完毕了。
但是今天，难过的情绪与夏黎的那个疑问一起绕在她脑海里，久久都挥之不去。
人类的寿命很少能超过百年……
一百年，不过是她的童年，转瞬即逝。
但对人来说，却是一辈子。
如果一百年后夏黎消失了，她会不会像清明节的人类那样去祭奠夏黎？
可夏黎是她的勇者啊。
勇者才不会死。
“哼。”
尾巴重重地拍在地上，露西亚拖着自己的大尾巴去抓棉花泄愤。
勇者她欺负不过，但欺负欺负小棉花她还是可以的。
“喵呜……”
“喵哇。”
棉花的大脸盘子被露西亚一顿揉搓，搓完之后，她又把鼻子压在棉花的白毛肚皮上狠狠地吸一口气。
棉花挣扎了几下，龙族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让它感到害怕。
特别是，那条象征着食物链顶端的银白龙尾还近在咫尺。
棉花都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为什么多了一条腿，原本的两脚兽这下变成了三脚兽，这让胆小的猫咪更加害怕了。
“喵……”
小猫求助似得看向男主人。
夏黎缓步走了过去，把棉花解救下来放在地上，他自己则是去替代棉花的位置，把胳膊塞露西亚的怀里给她抱。
“别生气了，开心一点，女孩子生气会衰老的。”
夏黎一向哄不来女孩子，只能嘴笨的回想起网络上看见的一些话术。
当然，这种话术用在露西亚身上不能说没有作用，只能说完全行不通。
“那我就多生气几下！”
露西亚动手把夏黎的袖子捞起，露出下面的胳膊。
想了想，她没有下嘴去咬，只是气愤的继续说道。
“我多生气几下，把自己气晕！这样我就老得快！
只要我老得快，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躺在小石碑里面……不，我要先比你躺进去，到时候就轮到我看着你哭鼻子了！！”
“……那的话，我肯定会哭死的。”夏黎想也没想就说。
说完后，他又试着想象了一番露西亚所描述的那些场景。
原本微笑的嘴角突然僵住，然后缓缓地压了下去。
夏黎顿了两秒，这两秒的时间流速仿若静止，他看着露西亚气鼓鼓的脸颊，还有些濡湿的眼角，以及那双流露着真情实感的金棕色眼睛。
曾经冰冷孤高的眼神现在却情深如海，夏黎知道这些情感全都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的少女……真的很喜欢自己。
虽说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但在爱之前的喜欢，她已经溢于言表了。
回过神来，夏黎还是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像是刚才露西亚揉棉花那样，反过来揉露西亚的小脸。
“不是说亲亲几下就不生气了？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你不许再提。”
“哼……哼。”
露西亚不高兴，晃着龙尾巴啪啪啪拍打着地面。
气了一会儿，她又气够了，吭哧吭哧从地上爬起来。
有时候这种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挺烦的……
明明她还要再生一会儿夏黎的气，最好是让夏黎多哄自己几下……露西亚喜欢看臭勇者不知所措又温柔细语哄她开心的样子。
但现在心情完全舒畅了，露西亚撅撅小嘴，还是装作自己情绪很差，垂着尾巴去房间里换衣服。
她刚走远，那只躲在一旁看戏的小棉花又喵叫着爬过来。
夏黎正准备把小棉花抱起，就瞅见房间里有双眼睛在幽幽地盯着自己。
“我不抱。”
夏黎把手举起来，展示出一副无害的模样。
过了两分钟，露西亚从房间里出来，怀里抱着自己的小黄鸭浴巾，以及一套换洗的睡裙。
大尾巴龙来客厅里绕了一圈，喝了一杯凉水，这才慢吞吞的去浴室里洗澡。
“喵~”
小三花猫等不及了，家里一整天没怎么见到人，昂头冲着夏黎又是一顿猫叫。
“你妈鼻子灵，我摸你的话，一会儿晚上咱俩要一起睡阳台。”
“喵~”
“我去给你开个罐罐吃。”
夏黎给棉花开了一个猫罐头，这小猫每天食量递增，一天比一天长得圆。
一闻到有吃的，也不来粘着夏黎了，小猫对着铁罐伸出那排带刺的舌头开刮。
夏黎也没闲着，动手把猫砂盆铲了，再给棉花换一碗新鲜的水。
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把今天还没有更新的章节先补上来。
有之前秦川拉来的那波热度之后，夏黎的这本‘艾泽大陆见闻录’又迎来了一批新的读者。
有些人本来只是来凑热闹的，结果看着看着路转粉，剩下的个别攻击性很强的读者虽然会时不时冒出来两句不好听的话，但夏黎对此并不介意。
黑红也是红，有钱赚就行。
何况，他们喷的对象是秦川那个题主。
现在秦川的号都注销了，转世重生成为了一个坚定不移的死忠粉。
他也不去夏黎的书里散播自己的戾气了，而是直接跑来找夏黎聊自己的见解。
夏黎不仅能从他的视角反思自己剧情上的问题，甚至还能从秦川那边的世界观里抄一点东西过来。
这波属于是双赢。
夏黎赢两次。
“夏黎！”
“啊？”
刚把新章节点击发布，夏黎听见露西亚的呼唤声。
他立马穿着拖鞋走过去，看见露西亚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卫生间里探出来。
水汽从门缝里涌出，升腾着吹向天花板。
那双白皙小脸朦胧在雾气里，大概是受到热水温度的影响，看起来相当红润。
“……”
见夏黎走来，露西亚躲在门后抿了一下嘴唇。
“要我给你洗？”
夏黎都有些心动了。
等了这么久，难道终于可以和小龙龙一起洗鸳鸯浴了？！
“没沐浴露了……”
露西亚小手扒拉着门框，用很小的声音说。
“好吧，”
这瞬间夏黎脑海里的非分幻想破碎，表情略带些失落。
“我去给你拿。”
转身去厨房取了一瓶牛奶香味的沐浴露，夏黎他们家最近的日用品主打一个清新味，洗头的是花香，洗澡的是奶香。
自从上次去商场里买了一瓶试用装的牛奶沐浴露之后，夏黎就深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这香味给他家女龙子洗成了小奶龙。
不仅抱在身上又软又暖，气味更是沁人心脾，相当治愈。
夏黎动手撕开塑料膜，又把喷嘴下的卡扣拆掉，这才递给露西亚。
露西亚红着小脸在门后等了好久，见夏黎递过来，她伸手去接。
“要不还是我帮你洗吧。”
夏黎又把手收了回来，还是有些心痒痒的说道。
香恶龙不太好意思，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涨红了几分。
“洗什么呀，我自己很快就洗好了……”
“你肯定洗不了自己的尾巴吧？”夏黎接着说道。
搞了半天果然是尾巴！
这勇者就是个尾巴控！
怎么就不见他对小棉花的猫尾巴情有独钟呢！
露西亚忿忿想着。
但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小开心。
如果夏黎惦记她龙尾的同时，又想着猫尾巴的话，露西亚肯定会吃醋。
不过……
有一说一。
露西亚想要动手清洗自己的龙尾确实很不方便。
手不仅要背到身后去，身体也要往后扭，关键是她的尾根不够灵活，弯曲角度有限，所以洗起来特别麻烦。
“又不一定要洗……”
露西亚身后传来‘啪嗒’的声音，听上去像是鱼儿在湿漉漉的水面上拍了两下。
“你今天放出来玩了这么久，不洗里面会藏污垢。”
夏黎从容不迫的模样，真的好像一位正人君子。
如果忽略掉他那把沐浴藏在身后的举措，光听这些对话，好像是真的在关心露西亚的清洁问题。
醉翁之意不在酒。
露西亚发现自己居然看懂了夏黎的小心思。
“…………”
她有些没办法的看着夏黎。
夏黎这眼神……好像真的很期待，或者说是很渴望。
露西亚才不会满足勇者的小癖好呢！
“偶、偶尔洗一次也可以……”
露西亚最终还是做了一次心软的神。
她果然还是不想让夏黎的期待落空。
脑海里莫名冒出来一句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人的寿命太短了，人的一辈子又有多少个喜好、多少件愿意做的事情呢？
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那一定要尽力去完成才行……
不然，会留下遗憾。
露西亚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也不想让夏黎留下遗憾。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
露西亚觉得自己越来越理解夏黎了。
“好！”
夏黎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瞬间就拉夸成了一个伪君子。
脸上的笑是得逞的笑，两分惊喜，两分不可思议，剩下的六分则是热血沸腾。
“一号男技师，为你服务。”
他也不客气，推门跨进去。
视线就跟开了自动瞄准一样，第一时间瞟向露西亚。
露西亚穿着一条湿透的长裙，裙摆完全泡透了热水，夏黎觉得自己的眼睛有透视魔法，一眼能看见里面小衣小裤的轮廓。
不是……
这龙怎么穿着裙子洗澡啊！
谁教她这么洗的！
“你你……”
夏黎‘你’了半天都‘你’不出来。
想问她为什么没有脱成滑溜溜的，但这句话说出来又怕恶龙恼羞成怒。
夏黎好不容易迈腿进入第一大关卡，一会儿又被赶出去就不好了。
“过来过来，你坐这里。”
夏黎将马桶盖掀起来，示意露西亚坐上去。
露西亚这下连耳垂都是红的，像是熟透的小樱桃，她完全不敢抬头看夏黎，也不管夏黎让她这么做的意义，羞答答的就低头坐上了马桶。
“不对，转一面，背朝着墙。”
“喔喔、”
刚才倒是一股脑的让夏黎进来了，露西亚自己其实也想体验一番这种被勇者清洗鳞片的感觉。
但真让夏黎进来了，她又开始后悔了。
不不不，不太好吧。
背朝着夏黎的话，她会好紧张的。
嘤……
“啪！”
夏黎刚动手把这尾巴兜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挤沐浴露，湿哒哒的龙尾就甩起来，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亮亮啪嗒声。
被龙尾抽了一巴掌，夏黎顿了一秒，对此也不介意，在压泵上挤了两下，挤出一大把滑溜溜的沐浴露，然后在手上搓搓，再次去抓龙尾。
“我我我、”
好紧张呀！
露西亚面朝墙壁，两只小手仅仅抓住马桶盖，双腿微微勾起来，夹在座垫上。
啊啊啊……
恶龙的内心在哀嚎。
由于根本猜不到夏黎下一秒会做什么，这种紧张又兴奋又害怕的情绪在她心底奔涌。
有点儿理解网上说的那种‘打针时，屁股会下意识的收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正是因为看不见身后的情况，所以肌肉在被触碰的瞬间就紧张抽搐。
“哎，别动。”
那条抹了沐浴露的丝滑尾巴在夏黎身上抽抽打打好几下，晃起来像是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哪儿有这么痒痒啊！
夏黎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儿信心来着。
毕竟都老手艺人了。
他有些艰难的将泡沫均匀涂抹，然后勾着手指头，用仅有的一小点指甲给龙鳞的每个位置抠抠挠挠。
就这龙鳞的防御能力，就算拿钢刷来刷都不成问题，所以夏黎加重了一些力道。
龙尾巴搓起来很带劲，要说手感的话，像是在搓洗一条鱼鳞很厚很硬的大长鱼。
“嘿嘿，嘿嘿嘿……”
“一号男技师棒不棒？”
露西亚痒得把马桶盖抱得更紧了，在夏黎的调侃下一个劲摇头。
“不棒不棒，我要跟换二号男技师！”
“好的，下面为你跟换二号男技师。”
夏黎改变策略，从指甲的抠洗变成了手掌心的搓洗。
他手掌温度要高一些，至少比龙鳞要高个十来度，再加上掌心肉柔韧有力，这下搓得露西亚是全身酥麻起来了。
“痒痒痒痒，不要不要了！”
露西亚哪里被人碰过尾巴，更别说是这样把脆弱的尾巴交出去又揉又洗了。
小心脏根本受不了。
一号男技师和二号男技师她都撑不住，但是又不敢点三号男技师。
一会儿夏黎切换成三号男技师，又搞出其他花样来怎么办？
“差不多了，给你冲洗？”
这龙鳞洗起来确实费劲，除了靠近尾巴尖的那一块相对柔软以外，其他区域的鳞片硬得像是钢片，夏黎揉两下都把手揉疼了。
他把身后的花洒取下来，还好他家卫生间够小，淋浴器和马桶的距离不到一米，水花很容易就能溅射在露西亚的身上。
他举着花洒给这条漂亮的银龙尾上下冲洗，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试着揭开鳞片洗一洗里面的污垢……如果龙鳞里会藏污垢的话。
但龙鳞不像是鱼鳞那样存在炸鳞的可能性，这里面每一片龙鳞都贴合得相当紧密。
夏黎非老大劲才翻起来一片，银色流光的鳞片下面，藏着淡粉色的肉。
是肉还是肌肤，夏黎不太确定。
他想把手指头探进去，还没摸着边缘，龙尾猛地一抽。
“啪！”
下一尾巴甩在夏黎的裤腿上。
还好露西亚是人形态的露西亚，如果换成巨龙形态，这尾巴还不给他扫飞出去？
“好好好了，你你不许洗了。”
结巴龙从马桶上下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让夏黎玩自己龙尾了。
“根部还没洗呢。”夏黎意犹未尽。
他一直没有把裙子掀起来清洗连接尾椎骨的地方，因为夏黎有这样的预感。
掀起来的话，他就可以拿着沐浴露去门口和小棉花大眼瞪小眼了。
少女的娇羞总是忽高忽低，夏黎捉摸不透。
但他早就发现了这样一种规律：
如果自己一味的进攻，只会让露西亚羞红脸躲得远远的。
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给了露西亚足够的准备和安全感之后，这条龙就会自己试探性的靠拢过来……
这叫，以退为进。
“根不用洗，这里这块区域不会露出来。”
露西亚赤脚踩在地面上。
浴室里有浅浅的积水，水流刚好没过她的指头，少女如莲花瓣般粉润的脚趾踏在水中，足尖因为紧张而勾紧。
她侧头看看夏黎，见夏黎还没走，她也没开口让夏黎出去。
夏黎就这么杵在原地，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裤腿上全是泡沫。
露西亚不赶他走的话，他绝不会离开。
他甚至可以在马桶上坐一天，看一天的恶龙沐浴。
“洗了是要干净一些……”
露西亚站在花洒下，热水哗啦啦的从她的头上浇灌下来，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委婉表达。
“开玩笑，一号二号男技师都是我们店里的头牌，包不亏的。”
夏黎乐呵呵的笑着。
比起网上的龙图，哪有面前这副画面来得摄人心魄？
露西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龙！
“你洗了，我也帮你洗好了。”
露西亚把头侧回去，盯着墙面搓搓自己的手臂。
“洗哪？头？手？脚？”
夏黎眯了眯眼睛。
反正他是来者不拒的。
恶龙转身背朝着夏黎，她憋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
轻软嗫喏的声音被水覆盖，但夏黎听清了那几个字的发音。
“你的尾巴……”
大腿一拍，夏黎直接站了起来。
……
夜晚。
春天的深夜是万籁俱寂。
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生命绽放出勃勃生机。
夏黎躺床上枕着手臂，脸上噙着笑意，一副疲倦但又愉悦的表情。
露西亚最后一个从浴室里出来。
她舔舔嘴唇，掀开被褥钻进夏黎的被窝。
在被窝里面调转了好几个方向，最后才爬到自己的位置上，露出脑袋。
露西亚哈了一口气在手心里闻闻。
两颗尖锐的龙牙在口腔里若隐若现。
这龙牙平时收敛好的话，也是可以做到不伤人的。
嗯，刷完牙之后就没什么味道了……
“你刚可以吐出来的。”
夏黎忽然转头说。
“……哼。”
吞都吞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露西亚挪挪身体，拽着夏黎的被子，把他被子偷走，裹在自己的身上。
左翻滚半圈、右翻滚半圈，然后再抬脚收腿。
很好，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可以不用害羞的粽子。
躺了两分钟，身旁的夏黎一动一动，她又有些发虚的看看他。
刚、刚才真的是……
大饱口福。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当花洒把两人的衣服都浸湿的时候，夏黎就跟一头压抑了许久的野兽一样扑过来亲吻她。
露西亚的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被亲得晕乎乎的。
亲着亲着，夏黎就把她的后脑勺往下摁。
像是在做引导。
然后露西亚就稀里糊涂照做了……
吧唧吧唧嘴巴，露西亚不想裹在被子里，她又把自己放出来，跟个树袋熊似得去抱住夏黎。
“哎，怎么扭来扭曲的，跟个猪儿虫一样。”
夏黎顺手把被子揪过来给小龙龙盖上。
“夏黎……”
“嗯？”
安静片刻，露西亚柔软中带着些许清甜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还能活多久？”她问。
夏黎诧异看她，动手捏她脸。
“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你想要多久？”
“我……不知道。”
露西亚摇摇头，随后她又抬起脸庞，带着几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但是，如果你离开了，我也会跟着你离开。”
“瞎说什么傻话……”
夏黎感觉自己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可是当他看见露西亚严肃的表情时，发现她根本不是在说什么傻话。
那样干脆利落的神情，似乎如果下一秒夏黎断气了，她会立马选择跟他一起殉情。
“你……”
夏黎一个字鲠在嗓子里挤不出来。
忽然感觉鼻子发酸。
他把露西亚搂过来，紧紧抱着她。
“不管怎样，我肯定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一条最会知足常乐的龙了吗，现在怎么开始自寻烦恼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知道，最近就是想得很多。”露西亚摆摆头。
露西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懂这么多。
明明，她只需要做一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懂的龙就够了。
懂得越多，就越烦恼。
但她却又不后悔懂这么多。
“夏黎夏黎。”
又在夏黎的怀里滚了两圈，露西亚探出一个脑袋，在夏黎的脸上吧唧一口。
“我好喜欢你的！”
小龙羞羞的说道。
此时的夏黎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天堂，心都融化成一摊水了。
这摊水还被露西亚反复打滚，荡起一圈圈涟漪。
夏黎侧了一下身，用尽力气将露西亚揉进自己的怀里，拥抱的感觉让两人都有些窒息。
“我们想办法回去一趟吧……”夏黎说道。
语气中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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