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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亚也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才克制自己不要乱动，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虚空而麻木的状态。
“陈亚也，陈亚也。”
耳边似乎有听到季言的声音。最初不是很真切然后渐渐又变得清晰起来。随后明亮的灯光晃了下眼睛。
“……陈亚也。”
季言是在脱完陈亚也的衣服时才发现她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于是赶紧把灯打开。
顿时刚刚所有的旖旎想法都没了。
这家伙……在哭。
还是极其隐忍克制的那种哭法，大概连本人都是无意识的在忍耐，因为陈亚也的下一句话就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
“怎么了？”陈亚也先是不明所以，然后因为灯光的原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想找什么东西遮住，最后无果，只能无比窘迫的再次道，“季言，你快点把灯关掉。”
“为什么要哭？”季言却只是问出刚刚让他很震惊的事实。
“……我没……”陈亚也张了张嘴，在季言无比认真的眼神里突然有些说不下去。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流出来的。
“抱歉……我们不做了。”
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季言有些苦恼的想。
看到这家伙的眼泪，除了很受到冲击之外，剩下的就是满满的心痛与怜惜，尤其造成这种情况的始作俑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时，更是多了一种自责的意味在里面。
比起自己的欲望，陈亚也这个人显然要重要的多。
季言觉得就算让他谈一辈子的精神恋爱也没有关系，谁让他没办法失去这个人呢，因为要和这个比起来，其它的似乎都要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没有说不做。”
季言在心里暗暗做着这种觉悟，不过陈亚也却突然有些激动的开口。
“呃……”
“我没有……说不做。”陈亚也再一次道。声音似乎还有些哽咽，“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擅自曲解别人的意思？”
“是是是，我理解错了，我道歉。”季言伸手去擦陈亚也似乎又要溢出来的泪水。
这个时候别说只是让他道歉，就是让他当场围着江水城跑两圈他都乐意。陈亚也的泪水杀伤力太大了，搞得现在他的心都要碎了。
“上次也是。”陈亚也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拒绝，你却要收回去，明明是自己说的告白……”
说到最后似乎有种又回到了当时的心境的那种感觉。委屈、迷茫还有……痛苦。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去理解。”季言继续乖乖认错，这家伙反射弧度是有够长的，当时的事现在说出来居然会这么伤心，同时也清楚的知道那时候痛苦的原来不只有他一个。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无限的柔情，季言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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