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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万安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幕后主使查到了吗？”
叶冥寒黯然摇头，“指控我爸的人在里面因心脏病突发死亡。”
舒万安微蹙眉头，思量一刻，说道，“你爸被诬告和今天的事儿应该是有内在联系的。你最近小心点。”
叶冥寒点点头，又忍不住看向屋里的舒涵。
不知舒俊风在跟她说什么，她一直低着头，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舒万安注意到叶冥寒的走神，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冥寒，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叶冥寒敛眸，深深地注视着舒万安。
他如今最想的就是和舒涵重新在一起。
可是，舒万安能同意吗？
舒万安似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怎么来的？”
叶冥寒淡淡地说道，“司机在外面等我。”
舒万安微微颔首，“舒宇送一下冥寒。”
叶冥寒再望一眼舒涵，恰对上她那双美丽的剪水瞳。
她那双黑亮似宝石般的眼睛仿佛浸在甘泉中般水汪汪的，点点晶莹的泪光在其中闪耀。
“走吧。”舒宇一把拽起叶冥寒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
叶冥寒紧咬着牙，强忍住再回头的冲动，随着舒宇向屋外走去。
两人出了大门，舒宇放慢了脚步。“你和修黛丽到底怎么回事儿？”
叶冥寒淡淡地问道，“你以为呢？”
舒宇挠了挠头，“你俩看着不像……”说至此，他抬眼，瞥了瞥叶冥寒。
“不过是个交易，”叶冥寒一面继续往前走，一面黯然道，“我欠叶家的已经还清了。”
舒宇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什么意思？”
叶冥寒扭过头，正色道，“我过去的确有对不起涵涵的地方，但是我和涵涵如今的分开是被迫的。”
舒宇愕然地张大了嘴。
叶冥寒抬眸，望着无边的夜色，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方才舒涵泪眼凝望的模样，心似被利剑捅过般痛楚。
一声长叹在叶冥寒耳畔响起。
“上回打你，是我不对。”舒宇拍了拍叶冥寒的肩，“你自己小心。”
叶冥寒垂眸，看着阶下的汽车，不放心地叮嘱道，“好好保护涵涵，司寒羽的烂桃花不少。”说完，他匆匆下了石阶，打开车门，钻入了汽车。
他不想走，但这里已经不是他希望的样子了。
舒涵回房，沐浴更衣后，站在盥洗台前，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虽然她用冷水敷过，但眼圈依然有些泛红。
之前她听到韩玉如指证叶冥寒的时候几乎气疯了。
她相信叶冥寒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对他的维护是下意识的，可这也清楚地告诉了司寒羽，叶冥寒在她心里的地位。
那一刻，她害怕极了，怕司寒羽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伤害叶冥寒的事。
爷爷当即狠狠地训斥了她。
司寒羽一直阴沉着脸。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提议让叶冥寒前来被辨认。
当时，她是很有些感动的。
这样的大度，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不时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可是，司寒羽连个余光也没有给她。
如果他只是生气不搭理她，她不怕。
她担心的是……
后来，她见到叶冥寒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在当时司寒羽与周岩、章维去了另一间屋分析案情。
至于那时她爸对她的训斥，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想着再多看他一眼。
“砰、砰、砰”，叩门声脆响，撕碎了一室的宁静。
舒涵连忙收拾了纷繁的心绪，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向房门。
“谁？”
“我。”司寒羽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舒涵拨下锁扣，转动门把，打开了门。
司寒羽穿着一套蓝绿格纹睡衣，外罩一件黑色皮夹克，静静地站在门外。
他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犹如鹰隼死死地盯着舒涵。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就想退进屋。
司寒羽已经跨进房间，顺势反手关了门。
旋即，他长臂一探，一把拉她入怀，并就地一转，将她抵在了门上。
“你……”舒涵举眸，凝望着他深如碧潭的眸子，“你还在……生气？”
司寒羽一手固定着她，一手轻轻落了锁。
“我不该生气？”
舒涵摇了摇头。“是我不好，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
司寒羽的俊脸上满是寒霜，汹汹怒意犹如热烫的岩浆在他莹黑的眼底翻滚。
“我……”舒涵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道歉的话，她的确已经说了很多。
司寒羽猛地收拢环着她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似想将她揉碎般。
舒涵忐忑不安，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拥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司寒羽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
舒涵嗫嚅道，“我……我没有违反你给我定的规矩。”
“可你的表现，”司寒羽狠声道，“比违反规定更过分！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
舒涵紧紧地咬着唇瓣，泪已盈满眼眶。
司寒羽用右手紧紧捏着舒涵的下颌。
舒涵被迫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司寒羽。
司寒羽恨恨地盯着她那双晶莹的泪眸，“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
舒涵轻声啜泣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司寒羽的双眸覆上一层寒霜。“不给他点教训，你怎么记得住？”
“不要，”舒涵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低声乞求道，“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
此话一出，司寒羽眼底的怒火犹如被浇了汽油燃得更旺。
“我是把叶正天故意让万芳泄露机密的事儿告诉你爷爷，”司寒羽道，“还是把叶冥寒特意落下你，让你被猥亵的事支会你爷爷？”
舒涵又急又气，满腹委屈，忍不住泪流满面。
如果她选第一种，她爷爷从此以后必然会和叶家疏远，当然包括秦远刚和叶冥寒。
虽然如果叶正天真是有意为之，她爷爷迟早也会知道，但是意义截然不同。要知道，叶冥寒的公司如今刚刚起步，而羽寒集团的撤资已经影响到了叶冥寒公司新游戏的推广。偏偏此时，秦远刚那边又刚踏上洗白路。
而假如她选第二种，她爷爷定会把叶冥寒逐出师门。
司寒羽冷冷地说道，“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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