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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对蒯良以及蒯府的尊重,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许褚一边带着亲信护卫在刘封身边,一边暗中派人四下搜索蒯府,以免府中藏有伏兵。虽然这种几率相当之小,但许褚却还是没有半点麻痹大意,行为谨慎之极。
很快,在蒯府管家的引领下,刘封来到了后院蒯良的卧室外。
站在院中,就能闻到浓郁的药香味,可见管家所言蒯良病了并非是虚言假话。
刘封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内。
床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蒯良。
蒯良如今应该只有四十多岁,正是政治家的黄金年龄。可从他如今的面容上来看,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可谓是苍老了十年以上。
刘封心中小吃了一惊,眉头微挑,随即又松开。
随后,他主动上前,小声的询问起堂中的大夫,蒯良究竟是患了什么病症。
大夫认出了刘封的身份,赶忙跪地行礼,却被刘封所止。
紧跟着,他向刘封说出了蒯良的病情。
原来自宛城离开时,蒯良就感染了风寒,可他没有停留休息,而是继续南下,一路日夜兼程,仅仅只是几天功夫,就赶回到了襄阳城内。
入府之后,精神一松,身体也就垮了。
刘封心中了然,蒯良的确是受了风寒,旅途的疲劳又加剧了风寒的威力,再加上还有刘封入主襄阳,兄弟被俘江陵等诸多的糟心事,使得蒯良一病不起。
“仲康,命令去请樊先生过来。”
刘封当机立断,对着许褚吩咐道。
樊先生乃是华佗的大弟子樊阿,此人乃是华佗同乡,年轻时就跟随华佗学医,擅长针灸并勇于探索。据记载,樊阿曾成功地为一位患有严重脓肿的病人进行手术。他曾向华佗求得养生药方“漆叶青黏散”,据说依此制药服用,活到了一百多岁,不过这一条多半是以讹传讹了。
如今樊阿跟在刘封身边,为刘封保驾护航,同时也开始自己带徒的生涯。
很快,很快,刘封在许褚以及少量精锐甲士的护卫下进入了蒯府之中,大队人马则停留在了府外。
这份对蒯良以及蒯府的尊重,倒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许褚一边带着亲信护卫在刘封身边,一边暗中派人四下搜索蒯府,以免府中藏有伏兵。虽然这种几率相当之小,但许褚却还是没有半点麻痹大意,行为谨慎之极。
很快,在蒯府管家的引领下,刘封来到了后院蒯良的卧室外。
站在院中,就能闻到浓郁的药香味,可见管家所言蒯良病了并非是虚言假话。
刘封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内。
床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蒯良。
蒯良如今应该只有四十多岁,正是政治家的黄金年龄。可从他如今的面容上来看,却像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可谓是苍老了十年以上。
刘封心中小吃了一惊,眉头微挑,随即又松开。
随后,他主动上前,小声的询问起堂中的大夫,蒯良究竟是患了什么病症。
大夫认出了刘封的身份,赶忙跪地行礼,却被刘封所止。
紧跟着,他向刘封说出了蒯良的病情。
原来自宛城离开时,蒯良就感染了风寒,可他没有停留休息,而是继续南下,一路日夜兼程,仅仅只是几天功夫,就赶回到了襄阳城内。
入府之后,精神一松,身体也就垮了。
刘封心中了然,蒯良的确是受了风寒,旅途的疲劳又加剧了风寒的威力,再加上还有刘封入主襄阳,兄弟被俘江陵等诸多的糟心事,使得蒯良一病不起。
“仲康,命令去请樊先生过来。”
刘封当机立断,对着许褚吩咐道。
樊先生乃是华佗的大弟子樊阿,此人乃是华佗同乡,年轻时就跟随华佗学医,擅长针灸并勇于探索。据记载,樊阿曾成功地为一位患有严重脓肿的病人进行手术。他曾向华佗求得养生药方“漆叶青黏散”,据说依此制药服用,活到了一百多岁,不过这一条多半是以讹传讹了。
如今樊阿跟在刘封身边,为刘封保驾护航,同时也开始自己带徒的生涯。
很快,樊阿就被请了过来,略一诊治之后,脸色并不凝重。
“将军,蒯府君无甚大碍,只是身体有些亏空,可能是这几日因风寒而没有胃口。”
说到这里樊阿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思考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刘封当即表态:“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得到刘封的保证后,樊阿继续说道:“蒯府君这病,其实更多是心病。若是心结能解,恢复起来便可事半功倍。”
刘封心叫果然,与他所猜测的几乎没有出入。
于是,刘封冲着樊阿点了点头:“你去吧,且开方抓药。”
“喏。”
樊阿当即应命,转身离开。
随后,刘封挥了挥手,将室内的人尽数驱离,只留下了许褚。
“仲康,让人取来棉巾,再端一盆冷水来。”
刘封吩咐了一句,然后走到蒯良身边,伸手在其额头处摸了摸。
蒯良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若是能够用冷水冷敷一下,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却是会让蒯良感到更舒服一些。
很快,许褚就端来了冷水,放到了刘封的跟前。
这些冷水是来源于蒯家府邸之中的井水,再加上冰窖中的冰块,算是相当冰冷了。
刘封亲自打湿棉巾,然后染冰之后,放置到了蒯良的额头。
蒯良依旧在昏睡之中,只是原本有些痛苦的面容变得平静了下来。
时间慢慢推移,刘封一直坐在蒯良的卧室之中,直到太阳西斜时,蒯良才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叔父可感觉好些了?”
蒯良刚一睁眼,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和声细语的问候。
“小侄已经吩咐准备粥汤了,叔父如今体虚,感染了风寒,用些粥汤利于消化。”
刘封笑意盈盈的解释道:“樊阿先生乃是神医华佗先生的亲传弟子,已经为叔父做过诊疗,更开了药方。如今药汤正在熬煮,叔父正好先用些粥汤,随后再用药。”
蒯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一时之间竟认不出说话的少年是谁,不由发声问道:“你是谁?”
刘封满脸笑容的回答道:“叔父,家父刘玄德,现为朝廷所拜骠骑大将军,豫州牧,都督豫、徐诸军事。”
“你是刘子升!?”
蒯良几乎是失声喊道,他做梦也想不到一觉醒来,刘封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更想不到对方居然还在侍奉生病的自己。
“叔父,且先擦拭一下面庞,这会让你舒服一些。”
刘封手中挤干棉巾,一边递给蒯良,一边回答道:“封久仰良叔父风采,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蒯良看着送到面前的棉巾,再看看神情自若的刘封,说没有感动那真是在撒谎了。
别看刘封年纪比自己小了几轮,可对方的身份地位却已经远在自己之上了。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如今可是大汉帝国实权排名前三的重臣,若是与他父亲联合,那更是保二争一的存在。
这位如今的头衔可是扬州牧,都督扬、交二州诸军事,眼下就连荆州也已经落入对方之手,只差了一个南阳郡而已。
先前提到,蒯良虽然是因为风寒而卧床不起,可麻烦的并非是风寒,而是心病。
蒯良的心病,就在于如今的局势。
蒯越统大军而一败再败,如今更是在孱陵全军覆没,而蒯良自己则未能为刘表守住南阳郡。
蒯氏一门,愧对刘表啊。
与灵活变通的蒯越不同,蒯良的性格更接近传统士大夫,很是讲究忠贞。
事实上如果不是蔡瑁用了刘表的大印,蒯良又远在宛城,不知道刘表的情况,他也未必会配合曹操行动,以至于最终彻底交出南阳。
他这番心病,最重的就是有感于愧对刘表的托付,没能守住南阳,同时也因蒯越兵败荆南而痛心疾首。
“良叔父在想些什么?”
刘封看着蒯良木愣愣的神情,试探道:“若是良叔父在担心镇南将军的话,那大可放心,镇南将军虽有病在身,却已安全抵达宛城,只可惜他们与良叔父错过了。”
“明公去了宛城?”
蒯良脸上稍稍放松了一点,显然是因为这个对他而言的好消息。
刘封不以为意,径直走到蒯良床榻旁,语气诚恳道:“良叔父乃荆州名士,才智过人,敦厚贤良,封虽不才,却深知先生之贤,爱民如子。今日特来相请,望先生能看在荆州百姓的份上,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共谋大业。”
刘封原本想要看看蒯良的反应,然后决定如何继续劝说。可没想到对面的蒯良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然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蒯良哭的涕泗横流,活像死了老爹似的,伤心已极。
刘封却是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蒯良这是怎么了。
按理来说,蒯越如今身在江陵,全须全尾,还被刘封军以最高规格的待遇礼遇着。
刘表眼下也离开了襄阳,安全抵达了宛城,虽然身体还有病,但刘表本来就六十岁的人了,生病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因此,刘封是真想不出对方为什么哭的如此伤心。
好在蒯良自己很快就给他解了惑。
“良无能以极,丧权失地,愧对明公的嘱托啊。”
刘封脸色一僵,随即赶忙开口劝道:“良叔父此言差矣。叔父的南阳太守,乃是朝廷的官职,虽受刘荆州表奏,仍是朝廷命官。如今虽为大将军所取,也算不得背弃刘荆州,实是朝廷所命尔。”
蒯良痛哭流涕,摇着头不说话。
刘封只能继续劝道:“如今,刘镇南虽已离开了荆州,可大将军已经同我联名表奏其为太仆,暂时在宛城养病,一旦痊愈,便会入雒就职,良叔父无须为刘镇南担心。”
这一次刘封算是安慰到点子上了,听见刘表的近况之后,蒯良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但依然默默泪流不止。
就在刘封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蒯良泣声稍停,有些情绪低落的开口道:“承蒙明公赞赏,可良不过一丧主之人,才疏能浅,已无甚雄心壮志,只求能孤老乡梓,于愿已足。”
刘封脸色一僵,看着散发着颓废气息的蒯良,陷入了沉默。
以刘封如今的地位,还对蒯良如此包容,实是因为对方太过重要了。
论能力,蒯良不如蒯越,但也并非滥竽充数之辈。
蒯良在政务理民方面,才能是非常优秀的,在刘表麾下,也一直负责这方面的事务。如今荆州欣欣向荣,粮满械足,是完全离不开蒯良的付出和辛劳的。
蒯家在荆州的地位,那也是事实上的前三之数,就连身为刘表姻亲的蔡家,也得给足蒯家的面子。更别说还有一个蒯越在江陵看着呢。
如果这时候蒯良能为刘封所用,不但能极大的安定荆州人心,为刘封取得北荆州的士族豪强支持,尤其是蒯良常理荆州政务,也能第一时间帮助刘封掌握荆州虚实,为刘封集团消化荆州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最后,蒯良的归附,也能在劝降蒯越这件事上,额外增加几分胜算。
劝降蒯良,有着如此之多的好处和优势,这也就难怪刘封会如此礼贤下士的来蒯府上亲自劝降了。
刘封心思电转,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蒯良是真的无心仕途,只想要归隐乡梓了。
可问题是,刘封不愿意啊。
沉思许久,刘封再度开口,决定换一种有些冒险的方式来尝试一二。
“亮叔父久读经典,常阅史籍,封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叔父。”
刘封斟酌着开口道:“圣人以观丁父、彭仲爽为贤士,不知良叔父以为何如?”
观丁父、彭仲爽都是春秋时期的楚地贤士,在当时名气都很大。而春秋时期的楚地,可不就是南阳盆地。
因此,观丁父、彭仲爽二人,恰恰正是蒯良的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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