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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大红人 > 235-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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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再辞一次职,下海经商,说不定还能赚到大钱呢。”

    “除去认贼作父这一点外,你就真没看上她?”龚法成问道。

    “这一点就是重要的一点,根本的一点,这可是原则问题,是个人的立场问题,尽管不同于汉奸卖国贼,但此理相通。”

    龚法成说:“尤跃民未必知道他妻女所做的一切。”

    “我同意您的说法,我也不认为他知道这一切,但最起码他是教女无方。”

    “我了解他的家庭,我们当年既是同学,又是战友,还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尤跃民头参军走的时候,已经有了相好的了,后来被老领导看上了,尤跃民就跟家里的那位吹了,跟老领导的女儿结了婚,那个姑娘一时想不开,自杀、到上边告他,还说他是陈世美。”

    薛家良忽然说道:“我看呀,这对母女早晚得给尤书记招来麻烦。”

    “不是早晚,是早已经了。”

    “啊?您的意思是说……”

    龚法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对这位老战友也做到仁至义尽了,一直在给他机会,不知他是觉不出来还是心存侥幸,我不能无限期地等他迷途知返,所以啊,青州官场还会有震动,你没有贪慕虚荣这很好,某种程度上救了你。”

    薛家良张大了嘴,半天不敢说话。

    龚法成继续说:“我前两天听说,春节前,尤跃民调来武警,分三班昼夜把守在他家院门前,为的是拦截一切前来送礼的人,如果心里有铜墙铁壁的话,还会采取这样一种手段吗?不过他的这套花拳绣腿倒是为我们做了工作,间接起到了监视他的作用,可能这一点他到死都不自知。”

    薛家良的内心就是“咯噔”了一下,这就跟曾耕田说的那句话连在了一起,难道,尤跃民也……

    想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是不是跟前些日子那个区委书记落马有关?”

    “跟他家有关的事不少呢,尤其是他老婆和女儿。”

    “女儿?”

    如果说辛玉莲有问题,薛家良不会否认,但尤辛除去专横跋扈外,她能有什么问题?

    龚法成说:“他女儿的问题出在那辆小汽车上。”

    “啊……”

    薛家良更加吃了一惊,他不再敢问下去了,惊得手心都冒汗了。

    龚法成笑着说:“是后怕了还是庆幸自己逃开了?”

    薛家良半天才说:“因为没有过尝试,倒也谈不上庆幸,主要是后怕,这个后怕不是因为别的, 是因为权力,还有您之前说的教育家人这两大问题。”

    龚法成欣慰地说道:“你能联想到这两个问题,非常难能可贵。”

    “我没有什么可贵的,我刚当上纪检干部的时候,您不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吗?守好两条防线,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家属。”

    “是啊,所以说,光咱们自己做得拒腐蚀永不沾还不够,还要教育咱们的家属,稍有闪失,就会出现大问题。曾书记、我,包括尤跃民,这些活生生的例子,都是教训,所以,你现在还没有成家,一切还来得及。”

    薛家良木讷地说道:“不瞒您说,我还真怕了,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的好。”

    薛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白瑞德,更想起了公然。

    龚法成说:“不能因噎废食,刚开始谈对象的时候,谁的脑门上也没贴着纸条,我跟你说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你吸取我们的教训,提前做好这方面的防范工作。”

    “我能……能多问一句吗?”薛家良看着龚法成。

    龚法成冲他伸了一下手:“请讲。”

    “这次是不是只是他家属的问题,他有……吗?”

    237、掩耳盗铃

    龚法成冲他伸了一下手:“请讲。”

    薛家良说:“这次是不是只有尤书记家属的问题,他有……吗?”

    薛家良还是不敢大胆地问尤跃民的问题。

    龚法成不屑地说道:“哼,他可是没有我和曾书记的觉悟啊,有些问题他不是没有觉察,就是装聋作哑,不主动、不积极地加以制止,反而掩耳盗铃!”

    薛家良忽然想起,那天,在观看了管春山等人的忏悔录像后,来到田教授家,龚法成跟侯明说的那句话,大概意思就是:我做到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做了。这个“他”,按照当时的语境指的就是尤跃民或者是辛玉莲。

    看来,那个时候,省纪委就盯上了尤跃民,才有了后来市区区委书记的落马。有可能,这两个案子,都能牵扯上尤跃民,甚至还有薛家良不知道的案情。

    龚法成又说道:“其实,别看小然跟我有意见,那是因为她母亲以那样的一种方式走了,她在感情上接受不了,心里对我就多了怨恨和不理解,其实,她的性格非常像我,不像她的母亲,原则性非常强。”

    “是啊,公然的确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从他对刘三儿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一点。淡泊,孤傲,他跟白瑞德很般配。”

    龚法成没想到薛家良说出最后一句话,就问道:“他们俩般配,是你说的,还是他们自己说的?”

    薛家良说:“白瑞德的确表示过,更主要的是我也这么认为。”

    龚法成忽然不说话了。

    薛家良觉得,龚法成似乎对薛家良这话不是很赞同。

    果然,龚法成喝了一口咖啡后说道:“那个孩子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除去思想意志不是太坚定外,还真没什么不良习气,自立意识也很强,即便他回来上班,私下还悄悄干着他那份第二职业,最起码说明他是个不靠父母吃饭的人,这一点说明他还是很可贵的。”

    薛家良决定为好兄弟两肋插刀,就斗胆说道:“我听出来了,您对他的评价,是褒重于贬,您说他思想意志不够坚定,指的是什么?”

    龚法成说:“明摆着的吗,要么全身下海,要么彻底和商海脱离关系,全身回来上班,又想吃又怕烫的,两头扯着,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一刻,薛家良感觉到,无论是龚法成还是曾耕田,对子女的事,还真是关心、沟通得不够,他薛家良都知道白瑞德为什么在商海和体制之间摇摆的原因,他们居然不知道。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道:“据我所知,他不是意志不坚定,是不想伤了父母的心,平心而论,他是不想回来上班,可是他的妈妈坚持让他回来上班,他父亲也希望他回来上班,不希望他辞职下海,说他不是经商的料,其实我看,他具备经商的素质,由于心智的关系,可能发不了大财,因为经商的人,哪有一个不是为了利益挣得面红耳赤的人,可是他似乎不大屑于跟人挣,大多数情况都是让利,另外,也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他不敢做一些违规的事,可能就发不了大财。他不放弃经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给母亲最好的晚年生活。”

    说到这里,薛家良忽然想起白瑞德说的人生梦想,但他是不能把这个梦想说出来的,因为那有可能就是他一生的梦想。

    龚法成说:“愿望不错,但是作为男人,我说他意志不够坚定也没有错。意志,就代表了一个人将来的担当,一个人有可能做一辈子的好人,但不能说是有担当的人,担当,需要勇气,有时意味着失去和牺牲,没有钢筋铁骨的意志,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薛家良不再为白瑞德争辩什么了,因为,在龚法成看来,白瑞德的孝心,似乎不能成为影响意志的因素,所以,怎么争辩也没有用,他看的是结果。

    薛家良跟龚法成聊到了很晚,很晚,直到龚法成开始打哈,他才起身告辞。

    龚法成不忍心叫醒他的司机,说道:“太晚了,我开车送你。”

    薛家良赶忙拦住他,说道:“我一个大男人不用送,出大门就能打到出租车。”

    龚法成说:“这条路打车困难,要走到主路上才能打到车。”

    薛家良说:“几分钟的事,您早点休息吧。”

    薛家良说着,就穿好外套,拉上拉锁,走出这个小楼,到院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只跟龚法成挥了挥手,算作告别,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夜深人静又是领导居住集中的地方,是不宜随便开口说话的。

    他碰到了两位身穿大衣、头戴军帽的巡夜武警,又经过内部一个岗哨,才走出了由公安干警把守的这个省委常委家属院。

    走出大门口,他的确没有发现出租车,这个家属院临的不是主街,又是省委家属院,这里的人出入都有车,所以出租车很少在这里经过。

    薛家良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脑子里回忆着龚法成跟他说的每一句话。

    显然,今天晚上他的话有点多,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甚至还跟他说了许多机密的话,尤其是尤家的事情,难道就不怕他走漏风声?

    其实,就是借薛家良几个胆,他也不敢走漏风声了,今晚的谈话,将会永远烂在心里。龚法成之所以跟他说了这么多,一是信任自己,知道自己跟尤家不是一伙的;再有,是不是有考验他的意思,考验他的党性和原则?

    薛家良既有对领导的信任受宠若惊,也有因为知道了一下机密而战战兢兢。

    事实上,薛家良就是给某些人通风报信也是没用的,因为一张大早已经张开,此时需要做的就是猎人收。

    薛家良走后,龚法成毫无睡意,他看似有意违反原则,跟一个底层的纪检干部说了几句不应该说的话,正如薛家良猜测的那样,一是信任,二是考验。即便他经不住考验,走漏了风声,对收也没有丝毫影响,既然他敢跟这个年轻人透露一些内幕,这些内幕在时效上,已经不属于保密范围了。

    龚法成锁好院门和房门,关上底层客厅的灯,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亮光,他上了二楼,走进他的书房。

    238、反腐地图

    打开书房的灯,他坐在了这个他号称没有秘密的书房里,打开了电脑。这里,有全省范围内的一张反腐图,每次,他都会对着这张图深思,他不希望看到这里的战果,他希望这张图上,永远不要再出现新的目标,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他看了看桌上那部红色电话机,他知道,天亮后,他就会通过这部红色的电话机,发出几道秘密指令,届时,就会有人深陷囫囵。他知道,每当一个战役由隐秘走向公开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会十分沉重和复杂,但是没有办法,这是他的职责。

    晚上,他在曾耕田的带领下,跟省委第一书记汇报了青州的情况,也汇报了提前拟好的行动方案,得到了省委第一书记的支持,等同于拿到了尚方宝剑。他的心里有了底。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总是闪出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举着两根冰棍,满脸是汗地奔跑在杨树掩映下的小巷子里,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叫着:“法成哥,法成哥,你等等,等等我,冰棍快化了……”

    这是少年时他经常听到的声音,她为了让他带她玩,总是给他买一根冰棍,这样举着,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这个声音和影像,几乎陪伴他们走过了所有的少年时光。

    后来,他的父亲被打倒,回到老家被监督改造,他也在家乡县城的一所高中上学,后来,从学校报名参军了。

    说来也巧,他的高中同学尤跃民也参军跟他一个连队。尤跃民根红苗正,比他早两年提干,早两年转业。

    他转业的时候,最先被分到了国安局,后又被调到省委,当了一名普通的纪检干部,而尤跃民此时已经是省政府秘书科的科长了,而她,也成为省政府的一名机要秘书。

    由于性格使然,他的仕途并不顺利,而尤跃民则是春风得意,步步高升,这样,她听从了父母的安排,跟尤跃民结婚了。

    结婚那天,他送给她一份新婚贺礼,是一面红色塑料框的小镜子,镜子后面是一幅图画,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在春光里嬉戏,其中一个小姑娘扎着两根羊角辫,手里拿着一个气球在奔跑,那个小姑娘像极了她。

    尽管他没明说,为什么送给她这面镜子,但他们彼此都明白,那就是这面镜子每天都会跟她见面,而后面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则象征着他们走过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跟尤跃民结婚后,她似乎并不快乐,首先是生活习惯不同,其次,就是她在心里一直苦苦想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后来,他得到了曾耕田的赏识和重用,被调到省纪委工作,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小干事做起,慢慢熬到了科级、处级、厅级、乃至去年升任的副部级,而这个时候的尤跃民,早已权倾一方、主政青州多年了。

    他过得一直很清贫,而尤跃民一直手握重权,她,也早就成为养尊处优的官太太了,后来,她自己也成为一名处级官员,他们的女儿也是一名副处级干部。

    对于女人的她,早已经功成名就,然而,岁月满足了她的一切,也带走了曾经的纯真,权力和贪欲包围着她。其实,她的问题早就有人举报,省纪委都是按程序返回地方,由地方查处,并将查处结果回报省纪委。令龚法成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带病提拔到青州区委任纪委书记,不久,随着青州区区委书记的落马,她的问题也浮出水面,由此引出她介绍工程、买官卖官、收受贿赂等一大串的问题……

    他相信,她的这些问题尤跃民有的知道,有的未必知道,但纪委办案向来是深挖狠挖,不留遗憾,拔出萝卜带出泥,。

    龚法成盯着显示屏上那张他绘制的反腐地图,他拿过鼠标,在青州的位置上,添上了辛玉莲三个字,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回想着那个梳着羊角辫、举着两根冰棍,一边跑一边喊着“法成哥哥”的小姑娘,他不忍看着她的名字被印上去,便按下了撤退键,在原来的位置打上三个感叹号。

    他们俩是相爱的,记得他随父母回乡下老家的那天,天上下着雨,省政府家属院,没有一个人肯出来送他们,她知道后,哭着跑了出来,抱着他就哭了……在那个苦难的时期,每当想起有个姑娘,为他流出最真挚、最纯粹的泪水的时候,他的心就异常的温暖,这个场景,陪伴他度过那段漫长而难熬的日子……

    他端着一杯咖啡,离开电脑桌,来到二楼外面的露台上。

    冬夜的凉风,立刻吹透了他身上的薄棉睡衣,他打了一个寒噤,慢慢运了一口气,坐在了露台上的沙发椅上。

    六年前一个夏天的夜晚,他也是在极其复杂和痛心的情况下,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在跟妻子也就是龚然的妈妈彻谈了一夜后,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走到了外面的露台,向等候在那里的人挥了一下手……

    他就是这样站在露台上,看着几个人进来了,将他的妻子带走,那时,他的心都凉到了脚底,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他病倒了……

    妻子的案子他始终处于回避状态,他跟省委请假,去了北戴河,说是养病,其实是养伤去了。

    他跟妻子,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尽管没有初恋般的心动,日子过得平平稳稳,结婚的第二年,就有了女儿龚然。

    随着女儿的出生,家里多了忙碌,也多了欢乐,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妻子开始贪图享乐了,一套衣服好几千,一个装零钱的小手包也要百,他问过妻子,哪儿来的钱,当时她只是说是自己炒股赚的钱,他就信以为真了,只是,事实并非如此……

    他现在还记得妻子被批捕后,为了回避,他请假去了北戴河,女儿从学校连夜赶到了北戴河,她哭了整整一夜……

    239、市委书记的妻女被带走调查

    女儿的眼泪几乎淹没了龚法成的心,但是没有办法,他除去给女儿讲道理、安慰女儿之外,别无他法。最新章节阅读那一次,他破例用自己的公车,将女儿从北戴河送到了学校,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

    后来,妻子在狱中,以那样一种方式离开了他们父女,女儿更加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救妈妈,你完全可以救她是不是?难道你的工作就是处理人不能挽救人吗……”

    他无法跟女儿解释清这一切,他忙于工作,跟家人向来是聚少离多,女儿从小就很独立,他亏欠她们娘俩太多、太多了……

    谁也没想到,他家经历的遭遇,四年后,在曾耕田家又重演了……

    两个孩子,对父亲都充满了怨恨,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女儿大学毕业后,拒绝他给安排的一切工作,坚持自力更生,自谋职业,不沾他的任何光,打那以后,女儿就在外面开始租房住,偶尔回家,父女俩也是相对两无言,很少交流,跟不会跟他汇报自己的工作成就,女儿最近的情况,他还是听薛家良说的。

    因为她妈妈的事,她感觉以前活泼、快乐的女儿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独立、能干,也变得跟他越来越远,无论大小事,不用他帮一丁点的忙,哪怕有病住院,都从来不告诉他这个当爹的。

    他这几年,也在极力弥补,极力拉近跟女儿的关系,但是他感到,女儿越来越独立,越来越视他这个父亲如同虚设,这是他感到最悲哀的地方……

    一阵冷风袭来,他手里的咖啡早就变凉了,他尝了一口,太凉,没敢立刻咽下去,回到屋里,直到嘴里的咖啡不再那么凉了,他才缓缓地咽下。

    他看了看表,离天亮只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了,他知道,他将再一次成为一个女人幸福生活的终结者,这个人,同样跟他有情有义,他于心不忍,但仍然是别无选择。

    第二天,天气非常得晴朗,是这个冬天少见的好天气。

    青州市书画协会在市区文化宫举办了迎新春书法作品展的开展仪式,仪式最后一个环节,是书法家们跟市民互动,这个互动环节主要是满足现场的市民,向书法家们渴求春联的要求。

    辛玉莲作为市书画协会副会长,理所当然地参加了。但她既不是书法家,也不是画,她只是一个字画疯狂的收藏者,说她疯狂,就是见到好东西必须得到,而且跟省市书法界人士非常熟悉,之所以让她当副会长,就是因为她能给书法协会拉来众多的企业赞助。

    今天这个展览,仍然是她拉来的赞助。

    在仪式现场,她正将一位书法家现场写的春联,交到一位等候多时的老人手里,然而,就在这时,有三四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跟她耳语了几句,她的脸色当时就变得惨白,呆呆地看着来人,墨迹未干的对联就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

    此时,在她对面,电视台的记者正扛着摄像机对着她,见她一时失态,眼睛就从寻像器中移开,不解地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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